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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那当然了,我又不是精神感应者。你想要在不管什么人面前都装成好孩子吗?如果不幸的话就归罪到那上面?那是你自己的人生,所以你要自己负起责任来。”
“那么说,你的意识是说在02手下一直持续过劳的任务还比较幸福吗?”
至今为止一直出于攻势的路西法多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如果立刻回答就是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太过明显的谎言。
在兴致勃勃地关注着他会如此跨越这个窘境的上司面前,他终于开了口——
“这确实是个终极的选择啊。是选择在鬼畜上司手下的工作人生呢?还是选择和完全不合口味的女人的结婚生活呢?”
“终极的选择……你不觉得这样对爸爸很失礼吗?小鬼。”
虽然效仿刚才的儿子那样提出了异议,但是理所当然的,两个人都没有在听。
虽然路西法多把问题简单化了,但是正因为被他说到了关键之处,所以尼科拉伦的矛盾才格外大,苦恼才格外深。
拉斐人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把自己逼入这种境况的男人说道:
“难道说……与其让我因为他人的缘故而陷入不幸,你宁可干脆亲手让我陷入不幸——你该不会这么想的吧?”
“我怎么可能去考虑那么复杂的事情。如果莱拉在场的话,她就可以替我担保了。”
确实,如果是长久和他打交道的副官的话,一定会力证他做不到这么复杂曲折的思考吧?就如同他父亲是自然而然的恶棍一样,他这个儿子也只是自然而然的恶魔而已。
虽然是相当有趣的交流,但是因为判断也该是结束时间了,所以他们的上司插嘴进来。
“既然还有一直逃避到最后的马里里亚多这样出色的先例,那么就不必把不想要的婚姻设想的如此悲壮吧?如果认为只有制造孩子才是对于种族的贡献,那么不孕的夫妇岂不是就失去了自已的立场。既然已经把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完成到了最大限度,那么如果还要进一步勉强的话,那就等于是在说我就是要让你不幸。马里里亚多以前曾经对他的同族如此说过。”
“王子居然说过这种事情……”
“没有人能够做得比他更多更好。可是他却表示只有结婚无论如何都办不到。什么才是苦痛是根据个人而定的。这个世界上有的是那种他人可以理所当然地办到,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说只有结婚不在这个范畴内,未免不通情理。如果说死守在卡由星致力于生儿育女是对于种族的贡献的话,那么留在银河联邦的组织内,继续主张拉斐人的权益也一样是贡献吧?要选择哪一个是你的自由。不管答案是哪一个我都无所谓。在这个任务结束前做出答案吧。”
“是,长官……谢谢。我会再考虑一次的。”
尼科拉伦原本是试图用冠冕堂皇的名义来强行抹消无法认可的感情,但是在O2提出了去世的王子这一最佳的先例后,他也终于能够做到坦率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了。
不过这似乎也不能不说是父亲和儿子所做出的阶梯性的双重互动。首先由儿子提示出其他选择项,激烈地动摇他的感情,然后是父亲以理论为武装,冷静地主张其他选择项的正当性。
自己也许是被上司父子巧妙地设计了。不过尼科拉伦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在那之后很久的事情了。
路西法多偷偷地做出了地球人类用来表示胜利的V宁手势,简洁地向上司传达了意思。
“既然提到了造成尼科拉伦恋黑发癖的源头的马里里亚多王子,那么我们的胜利根本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O2轻轻点头,同样无声地做出了回应。
“那当然,小事一桩而已。”
“其他的没有什么了吗?”
听到上司的询问,两个部下同时调整了姿势向他敬礼。
“谢谢你的关心,长官。——祝你身体健康,父亲大人。”
“笨——蛋!”
O2冰冷地笑着切断了通信。
面对变成了全黑的显示屏,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不同的意义上提高了声音。
“笨——蛋?”
“好不容易想说文雅一点地道别,他居然说我是笨蛋耶。”
“他说笨蛋……那个02居然说笨蛋……骗人啊啊啊啊!那个是O2又不是O2。绝对不可能啦!”
就在拉斐人头脑混乱地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的时候,电脑收取数据的声音和他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
O2所输送的资料,被刻录在了事先就安装好的光学光盘中。
坐在椅子上等待传送完毕的路西法多,哭笑不得地看着吵嚷的朋友。
作者: M女士 2006…5…1 23:06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三千世界鸦杀》第八部(我尝试下,不行就实在没办法了)
“我不是一直都有说吗?O2那个人虽然阴险,但是也有相当淘气的一面。”
“不对! O2明明是更加冷酷更加无情的男人。”
“你嘴上说得那么凶,原来还是对我老爸抱有梦想啊?不过也对。毕竟我父亲确实是情报部的精神领袖,再怎么说部下们对他的信赖也相当深厚呐。”
“形象啊……”
“你平时不也没少对他大肆攻击吗?为什么还要被打击到这个程度。这就是所谓的复杂的男人心理吗?”
路西法多取出资料光盘,叹了口 气站起来。
“那也是父亲的面孔之一,所以没什么不好吧?再说我们原本就是精神连接的关系了,事到如今彼此也不用顾忌什么。”
“你说什么?精神连接?你说谁和谁精神连接?”
“我和O2。”
拽住了简短地如此回答后就要走出隔间的路西法多,尼科拉伦把他拉到了隔间的角落。尽管是从外面无法听见里面声响的构造,他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近亲相奸?”
“雪山遇难!”
“纽戳陈抹?”
尽管立刻被路西法多拧住了面颊上的肌肉,拉斐人还是不屈不挠地询问着答案的意思。
“如果是在极冷之地快要冻死的话,就算彼此都是男人也会抱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吧?一般人会把要靠这样才好不容易活下来的遇难者称为玻璃吗?你刚才都说了什么超级恶心的话啊!”
“在装备充实的现今时代,怎么还会有人在雪山登山中遇难啊。”
“嚯。别说是雪山了,就连在普通道路上都要发出求救信号的情报人员又是哪一位啊?”
“哇,你居然掀人家的旧伤疤!”
“你不是也在挖我的旧疮疤吗?雪山只是个比喻,比喻。在我因为药物中毒而陷入疯狂边缘的时候,在药物副作用完全清除之前,必须保持安静让念动力不会暴走。肉体的话使用拘束工具就可以了,但是念动力的话只能靠药物来抑制意志。而原本就是为了驱除物的副作用才要治疗,这一来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所以父亲使用精神连接抑制了我的暴走。”
面对就好像在提交一天的勤务内容报告一样简单诉说的路西法多,尼科拉伦一片茫然。
“那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那是O2亲自指挥解决的事件。在我还呆在士官学校的时候,有一次在野外演习中重要人物的子女被集体绑架。而为了超能力把我买去充当实验品的,居然就是宇宙军的脑科学研究所。宇宙军的这种大丑闻当然不能泄漏给外部吧?就算在情报部内部也理所当然地只有参与了的人才知道。”
“……我完全不知道……你居然遭遇了如此过分的事情……”
“明明知道你得知了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我怎么可能再去特意告诉你。多亏了父亲和莱拉,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了。而且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好了,都说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
露出雪白牙齿微笑的路西法多,用掌心温柔地拍了两三下拉斐人青白的面孔。
“……对不起。我根本不了解情况就说了没有神经的事情。”
“没有关系。像我的话经常会对他人干出这种事情啊。我刚才不也对你做过了吗?”
“不,我觉得这个和那个还不一样。虽然被你很干脆地戳到了痛处……不过认真说起来,应该是抱怨和感谢各占一半吧?”
“哦?啊,罗里罗嗦说了半天,反而忘记问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弗莉达现在在哪里,现在的路西法多也没可能请假去和她见面。
尼科拉伦误会了他想要询问的内容。
“你想知道O2和你的左迁是否有关吗?我觉得是越来越可疑了。阿莱克斯那个观察预知能力者们的预言是否命中的奇妙任务,以及你的左迁。如果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反而有些难以置信呢。”
“所谓的预言是什么呢?我要做什么的事情吗?——一想到有人正在等着,就有一种超级不好的感觉。”
面对因为谈到自己无法抑制的超能力而有些郁闷的男人,这次轮到了尼科拉伦去鼓励他。
“说起到任的话阿莱克斯还在你之前吧?就算你会做什么,我觉得也不会是坏事。他们总不会是为了特意实现不好的预言,才把你打发到这里来吧?”
“如果是对父亲有利的事情他就会做。”
“怎么会!你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吧?而且刚才还谈的那么愉快。”
“这个和那个还不能混为一谈。我那个爸爸是就算是亲生儿子也能当成棋子的男人。视时间和场合而定,如果我妨碍到了他,他一定会杀了我吧?我也一样,如果父亲成为了敌对方,我首先就要杀掉他。因为他是最不好对付的家伙。就算成为敌人我也无法下手杀害的,就只有弗莉达和莱拉而已。如果那两个人成为我的敌人的话,一定是我不好,一定是我弄错了什么。明知道是自己不好,还要杀那两个人之一的话,事后我一定会超级后悔。所以在互相厮杀前我就会逃走。”
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的轻松自然的口气。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能让人感觉到他话中的某种不可动摇的东西。
尼科拉伦找不到能够表现自己所感觉到的奇妙心情的语言,保持着疑惑开了口。
“你和O2……和其他的任何人都完全不一样。内在……就好象在什么地方完全分离了一样。特别是你——”
“我?”
“你有非常体贴的部分,也存在让人脊背发冷的部分。我究竟应该相信你的哪一面才好呢?”
“很简单。你只要不成为我的敌人就好。”
路西法多若无其事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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