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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话就见外了。”秦氏道,“殿下与我也是……夫妻地情分,殿下之事,我若能劲绵薄之力,自然是要尽力而为,无所畏惧和委屈的。”
瑞香沉吟一下,道:“实则,此事也须兵部助一臂之力。这些天我召集了宫中能派上用场地侍卫,白天试放的烟花,实则是打算当作暗号传递信息之用。秦氏一愣,看向窗外不住炸开的烟花,道:“怎么说?”
“现在试放这许多烟花,不过是让侍卫们熟悉这些烟花的颜色所指代的暗号。”瑞香轻轻剥着指甲,道,“到时,会有一个死士假扮刺客混入大理寺,当大理寺中渐起混乱,兵部大人再带人前来,名为相助,实则添乱。到时哪个方位地防守最为松懈,侍卫们接到烟花暗号,会从那个方位潜进,救出二皇兄。大理寺在宫外,难以辨别准确方位,因此宫外炸开的烟花不会引起宫中太多注意。那时烟花的颜色便指代了方位在何处。”
瑞香取过了一张纸,在上面轻轻写,口中解释道:“将大理寺的大致方位划分为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正好我们所请来的巧手匠人所制得的也是八色烟花。红为东,金为南,蓝为西……”
“那么在大理寺外的烟花炸开,不会引起大理寺内守卫的注意么?”秦氏不解问道。
“就是因为会引起守卫注意,因此,放烟花的地方,会在指明方位地相反方向。也就是说,如果放红色的烟花,放烟花的人本身是在西面,这就是标准地声西击东了。”瑞香解释道,“而与此同时,兵部派去的一些人也可分出来在东面接应,以便救出二皇兄后迅速逃离,叫大理寺地守卫措手不及,也无法追赶。”
“那……殿下若当真逃出,应当藏去何处?”秦氏目光闪动,轻声问道。
“我原本想,藏进护国寺只怕是最好地办法,因为一旦藏入护国寺,军队无法进入搜查。但是……”瑞香摇头道,“我生怕我们这个计划出什么纰漏,二皇兄救是救出来了,但是也已经打草惊蛇,一般人稍微一想都会觉得二皇兄逃去护国寺的可能性比较大,若是来个瓮中捉鳖,就麻烦了。”
“那王爷地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二皇兄乔装打扮,重新回宫来。”瑞香淡淡道,“我所认识的人中,有人擅长易容之术,将二皇兄打扮成这宫里的某个熟面孔,应该不难。我再伺机向父皇说明一切,让他明白二皇兄此举实是无奈之法,待到那案子有了眉目,二皇兄再现身不迟。这个计划,皇嫂以后如何?”
秦氏闭起眼睛,前后想了想,道:“妾身不知此法实际实施起来会是怎样,但是如今毫无其他办法,也只得勉力一试了。父亲那里只怕难以说动,切身会去找于贤于大人看看,他是我父亲的学生,又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应当……”
“我想与于大人当面谈一些细节,但是于大人进宫,未免有些显眼。”瑞香扬了扬手中的画轴,道,“但是,之前便听说过于大人最为爱收集名贵字画,便说是二皇兄府上有一幅于大人曾寄放于此的二十八宿星君图,来此取回罢。”
“妾身明白,定原话转告于大人。”秦氏万福告辞,“事不宜迟,我立刻着人带了我的信物去请于大人即刻过来。”
“如此,劳烦皇嫂了。”瑞香客气了一句,看着秦氏的背影消失于书房门口,转眼去看了看窗外又爆出的一朵烟花,嘴角带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出来。
天下·君临 第三十二章 虚实
(今天很是头疼……疏影阁明天见OTZ)
在晋央宫中被挑选出的侍卫放了半天烟花之后,兵部侍郎于贤大人就在满天灿烂烟花中风尘仆仆地进了晋央宫,又很快被请至了书房之中。
“于大人来得正好,我刚刚让人收拾完了二皇兄这幅蒙尘已久的二十八宿星君图,正好请于大人一起品鉴品鉴。”瑞香面前挂着一幅裱得仔细的长画卷,上面的人物姿态各异,却都有出尘仙姿,背景又暗合了二十八星宿的形状,端的精致非常。
“这二十八宿星君,的确都画得笔法精妙,这勾墨线条如丝如缕不绝,难得,难得。”于贤本是爱画之人,眼见了这幅绝品更是一时被吸引,“不过,下官认为最为难得的是,这二十八宿都画了出来,方向却还丝毫不乱,又不见纷乱之感,此画之布局,当真称得上绝顶精妙。”
瑞香含笑看了他一眼,道:“哦?方向?”
“正是。”于贤手指着道,“二十八宿原本便是被分为四方,四方各七宿,东方苍龙,西方朱雀,南方白虎,北方玄武。此画之中,二十八宿之分布与方向竟然无一差错……绝不仅仅是星君图,简直便可拿去我大钧钦天监作每年推算星历之参考了。实在是绝品,绝品。此画当真是……”
见他看得目不转睛,满脸艳羡之色,瑞香道:“名画自然要赠予识其价值之人。二皇兄将此画束之高阁,不过使之不见天日,埋没了它罢了。于大人既然如此喜爱。我便代二皇兄作这个主,将这画赠与于大人罢。”
于贤先是一喜,随即头脑一清醒。怔了怔,道:“下官无功。。不敢受禄。”
“功,立刻便会有了啊。”瑞香闲闲坐下,看着他道,“二皇嫂托人告知于大人进宫时,应当也将事情的原委告之一二了罢。”
于贤沉默一会。点了点头,道:“下官人微胆小,因此做事谨慎,此事蹊跷,因此下官来之前,问清了所有事宜。皇妃殿下与下官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因此也没有太过隐瞒。”
“那么你想必也应该觉得奇怪,我若要见你,随便托个我信任的人带信给你也便是了。为何还要通过皇嫂这一层?”
于贤顿首道:“下官正有些不明白此节。”
“因为……我不是很信任二皇嫂。”瑞香慢慢地轻声道,看着于贤整个人都纹丝不动,“所以。我觉得也许可以通过她试探一下,或者作为一层障眼法。也因此。我与皇嫂说过的烟花颜色所代表之方位。并非真实。”
于贤一怔,道:“难道王爷认为皇妃殿下竟会背离二殿下不成?”
“只是猜想。并未证实。不过因为我地疑心病比较重,因此多想了一些,也许只是多虑。但是此事实在牵扯重大,不得不小心。”瑞香道,“女人,毕竟容易为眼前的一些表象小事所迷惑,而不会仔细计算利益得失。然而我相信,于大人和秦锡大人是会的,并会选择对自己最为有利地方式。秦锡大人的女儿嫁给了二皇兄,二皇兄若身死,秦大人地日子不会好过到哪去,连带的于大人,也不会很安心。唯今之计,只有先让二皇兄脱离险地,再行为他脱罪,才是最好的法子。这事若做成了,那是对秦大人和于大人你都有好处的,若是不成,大理寺上下又有哪一个敢没有证据便指正前去劫狱的是兵部之人?己身利益当前,我认为于大人比二皇嫂更可信任。”
于贤沉吟一会,道:“下官还是有一事不明,皇妃殿下究竟做过何事让王爷起了疑心?”
瑞香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边想边道:“当日礼部海良大人还未指定春神祭地负责之人时,皇嫂便来找过我,她托我想办法帮助其得负责之位的人,正是于大人你。此事本没有什么可疑,然而……皇嫂却说,二皇兄之所以不肯用你于大人,是怀疑于大人与她之间有些私情。然而之后我探探二皇兄的口风,却没有发现皇嫂所说的这意思。皇嫂如此说法,若是我信以为真,以此劝说二皇兄,定会引起二皇兄更大的反感,到时二皇兄绝不会再有希望于大人做那负责人的念头。况且,皇嫂给我的资料之中,附上了于大人在兵部有些款项不平的记录,二皇兄若要给于大人设绊子,实在再方便不过。而于大人一旦机会减少,得利者会是谁?”
于贤想了想,道:“自然是席牧。”
“不错。”瑞香点头道,“皇嫂这样的说法,表面看是为于大人,实际却是可能会打消二皇兄对于大人地最后一丝好感,最后,只是与三皇兄交好的席牧得利。身为二皇兄之妻,言语间却是隐隐偏帮三皇兄那一派,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而再加上,席牧此人,风流之名很甚,我就有些……”
“所以……”于贤接口道,“王爷怕皇妃殿下可能对席牧走漏风声?到时三殿下给我们地这次计划来一个突然袭击,我们只怕招架不住。但是若皇妃殿下所知的方位暗号是假,那就好办得多了,甚至可以利用皇妃殿下布下一层障眼法。”“不错,以三皇兄地为人,倘若知道我们在计划些什么,定然是要抓到我们地现行,让我们辩无可辩才会去向父皇禀报,所以,一旦风声走漏,但是方位暗号是假,即便三皇兄当真要采取什么行动,也能叫他扑个空。”瑞香说着,却见于贤埋着头不置可否,也不显出什么反应来,当下不由得自嘲笑了笑,“于大人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多虑?”
“不,下官也认为,此事还是尽量小心些的好。”于贤俯首道,“那么,不知王爷定下地真正暗号是什么?”
瑞香笑了笑道:“我已重新排过,记着颜色所示方位的信笺,正在这里。”说着手一指二十八宿星君图的卷轴,笑道,“这下于大人不会再推辞了罢?”
“下官何德何能,定不负王爷所托。”于贤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了画卷,道,“王爷若无其他事吩咐,下官便立即回去开始挑人部署了。”
“一切有劳。”瑞香微微颔首,道,“成败,只在后日一举了。”
“定不辱命。”于贤又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瑞香笑眯眯地目送他出去,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揉揉额头,轻声自言自语道:“口中说着定不辱命,心中大约是在想,这平靖王,旁人总传言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只会瞎猜瞎疑心的傻瓜吧。”
“不过,你们那边的事,随便你们去折腾好了……”他继续自言自语,微微叹气,“只是这边的确还少了一个重要的人物……不过算算时间的话,也该回来了。”
天下·君临 第三十三章 归来
“这一只斗蟀,是从京城中一位专门贩卖过冬蟋蟀的贩子手中买来的。据说那些王孙公子酷爱寒天里斗蟀,说是这样才看得出各家的本事。”
瑞香一边端详着放在瓦盆中的黑色蟋蟀,一边听老五介绍,“这些卖过冬蟋蟀的,因为客人都是些有钱人,所以还须经人介绍,我去堵坊酒肆四处转了转,扬言要斗蟋蟀,没过多久便有人来问我要不要买这个了。那贩子手中的斗蟀倒还蛮多,只是算得上好的实在不多,只好瘸子里选冠军地挑了这一只,我的眼光王爷尽可放心。”说罢上下看看那在瓦盆里伏着的蟋蟀,脸上颇有自得之色。
“这么说要你去找这斗蟀还真是选对了人。”瑞香笑道,“这只蟋蟀便由你好生照顾着吧,花了多少银子,去问你们总管要就是。”
“是。”老五行了一礼,捧过了那只瓦盆,退了几步,正要转身走,忽然又道,“那么接下来呢?”
瑞香一愕:“什么接下来?”
老五有些局促,道:“接下来我的事就只是照顾这只蟋蟀?”
“是啊,除此之外,没有了。”瑞香缓缓道,“就算当真另有,也不用你。”
老五瞬间涨红了脸,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就算我当日对王爷你出言不逊,那也是因为对二殿下关心则乱,等了太久,一时口不择言,王爷大人大量,不须如此介怀罢?”
瑞香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