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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他还要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东野。”宓勒击掌说。“陛下说,他永远会把你当成他心目中的兄长
,未来无缘再见,祝你在异乡能重拾幸福。”
飒亚……东野再也忍不住,泪水滴落。
“唉……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深感愧疚的。坦白说,这次我会帮忙陛下传旨,也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似乎
在不知不觉当中,做了破坏你人生的刽子手。”宓勒老实地咽舌说。“若非那时在你家中偶见活泼好动又聪慧
的三皇子,留下深刻印象,后来我也不会给我主子献计献策,鼓吹他去接近飒亚陛下——”
他伸出脸颊到东野智的面前说:“请,你可以打我出气,没关系的。”
“许多的偶然组合成了必然,必然导向了命运。”也许,飒亚未来的命运是连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东
野智遥望着犹如被千奚万豁、层层高墙阻挡的皇宫说。“怪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也改变不了现实。”
“你真能看开就好。”宓勒晓得东野智对陛下的执着,所以有些怀疑他真能放下这种恋弟之情,远走他乡
?
东野智对于他的问话还没及回答,等候在外多时的东野老父,已经看到心爱的儿子,迫不及待地冲上前,
二话不说就是威力十足的一巴掌挥出,啪!
“抱歉,爹爹,不肖儿让您老人家担心了。”东野智跪在父亲面前忏道。
“你这个……你这个……蠢儿!”身子不住抖抖抖的东野公,满面老泪纵横地抱住他的头说。“不许,再
让你的老爹爹这么担心难过了,你懂吗?”
“是,爹爹。”
不顾众目睽睽,父子俩在刑场外相拥而泣。
宓勒也识趣地离开,再追问东野的执着与否都没有意义了,反正世上执着于飒亚的人并不只东野智一个,
问题是哪个人能获得独占君主宠爱的权利罢了。
好骇人的魅力啊,他们的飒亚小皇帝。
幸亏他早有自知之明,远离这磁场,不然自己就是下一个东野智了。
嘿嘿嘿,摇摇羽扇,宓勒唱着荒腔走板的小调,决定先躲到烟花巷中风流快活数日,一边坐拥美人吟诗一
边怀搂馨香哼曲儿,同时还能顺便避免被司珐尔捉到轰成炮灰——等过了这阵锋头,留得小命一条,且看他们
的桃花小皇帝,如何大战邪魔将军司珐尔。
这出戏,恐怕会上演很久很久呢!
* * *
捧着花瓶的侍女火速让路,持枪守护在门口的护卫大气都不敢吭地站得笔直,只差没化为墙壁的一部分,
而不幸正巧在暴风必经路途上的小侍郎,瞪着斗大的双眼,僵立在门口,他左闪也不是右闪也不对的,被“来
人”那不寻常的脸色,给吓得手脚发软、不知所措。
“让开!”司珐尔却连瞧都没瞧地,揪住他的领子往旁一扔,就把门打开了。
可是空荡荡的屋子,一望即知,主人不在。
“你——”再回头看向地上瘫成一团的可怜小侍郎,司珐尔邪魅的美声有股叫人不敢恭维的冰寒之气说:
“知道陛下去哪儿了吗?”
小侍郎结巴地说:“陛……陛下……人在……在……内……内苑。”
“下次回话别浪费那么多时间。”冷冷地一瞥,司珐尔转身便走。
小侍郎在他身后哇地放声痛哭,就不知是为了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喜极而泣,或是以为自己惹怒了司大将军
深恐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而悲鸣了。
其他人都很同情他的处境,谁让他这么不聪明,当看见司珐尔将军脸色不对时,早该闪人了,傻得留下来
成替死鬼——那可是据闻以“眼神”就能致人于死的战神司珐尔将军呢!
内苑是介于皇宫与皇庙间广大的人造森林,统称内苑。占地之广可以容纳半个都城,本来如此辽阔的地方
要守卫起来相当困难,但内苑早在诸位神官手下布下天罗地网的结界,除非是怀有西琉血统的人,否则外界人
永远也不得其门而入。
司珐尔蹙眉望着郁郁苍苍的绝美景致,却无心欣赏,他现在一心只有找到飒亚,并且盘问他——突然,右
手边传来不寻常的水声。
他在那边!
仿佛鱼儿般在水中悠游,纤细却不显瘦弱,强悍中带着柔软的四肢利落地在运河中划行,阳光在少年的背
上亲昵地挥洒下点点虹灿水晶;美丽得令人舍不得把目光移开。
少年不知疲累为何物地连连来回划了两三趟之后,终于发现到自己已非一人独处,破水而出地瞪着那名不
请自来的意外访客,恣意放任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漂浮在水面上,甩甩脸上的水珠,双手划动地保持水中的平衡
。沉默蔓延在彼此间,空气中也饱吸着双方眼力角逐的对抗火药味。
“干什么?闷不吭声地想吓人啊?”终究,飒亚开了口。
“臣是不敢打扰了陛下的玩兴。”司珐尔以眼神抚触过他的脸颊,在脑海中他的双唇正在汲取飒亚睫毛上
的水珠。
眯起眼,飒亚划了两三下来到岸边,毫不矫揉造作、也不遮遮掩掩地,咻地纵身上岸,连带也溅湿了站在
那儿的司珐尔,他却连看也不看地,越过草地径自走到树梢旁,拿起一条白巾围住赤裸、光滑的身子道:“说
啊,找朕有什么事。”
语气傲慢、挑衅——这是飒亚的惯用手法,每当在保护自己时,他就会这样。
可惜,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飒亚。
边以灼热的视线梭巡飒亚赤裸背上的皇纹,司珐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心知肚明吧?无须臣来说明
,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莹澈的灰眸回视他,飒亚歪着头故作诧异地说:“朕知道?哈,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要是想玩文字游
戏,去找别人,朕可没这空闲。”
这次你别想再以花招转移我的焦点。飒亚!
“玩文字游戏的人,是我吗?陛下。”
司珐尔走向他,双眼紧盯住他,而飒亚也戒备地反瞪着。
“是你命人放了东野智吧,陛下。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就擅自作出这种决定呢?”微笑漾在唇边,灰蓝
眼眸里冰冻得可拟严冬。
“和你商量?你以为你是谁,司珐尔。”少年皇帝扬起下巴,灰眸也不遑多让地闪烁着夏艳怒火。“朕,
高兴释放谁,还要同你先商量不可吗?看来我是搞错了,原来朕宝座上的位子是你给的,不是神赐的。”
“你明知道这不是我要传达的重点。”司珐尔从牙关中迸出话。
“朕眼中看来分明就是如此。”飒亚斜扯唇角说。“干么不把话说清楚,说啊!说你气我没有乖乖照你的
吩咐去作,炫耀你是捧我当上皇帝的大功臣,尽管威胁我,用你那足以支配西琉的军力,功高震主地来控制我
的一言一行啊!”
一口气把胸口中的话吐出后,飒亚哈哈地大笑说:“瞧,还说什么你不是要操纵我当傀儡皇帝,把我当无
知的孩子,想骗谁!连我放个人都还要被你追问的话,我这皇帝也当得没啥意义。”
飒亚啐道:“要发动政变还是要冷冻我这皇帝,都随你去,可是只要我还是西琉的皇帝一天,我就不容许
别人来质问我的言行!我说的话、做的事、任何决定,就是天子的话,没有置啄商量的余地。”
逼前一步,飒亚拍着自己胸口怒吼。“我是自由的,你休想控制我!”
司珐尔脑中某一条紧紧守住的理智被切断了。
他冲前一步,扣住了飒亚的双臂说:“终于被我逼出心中话了,飒亚!”
灰眸满是诧异地怒视他。
司珐尔咬牙切齿,一字字地说:“放走东野智,不过是你的手段,你真正想借此来跟我对抗的,是你和我
之间的关系,你要站立在我头顶,你要借此宣召我们之间的地位,你想反悔自己对我许诺的‘权利’。但存在
我们彼此之间的不是谁控制谁的问题,而是谁属于谁的问题,只是你不肯承认自己是属于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你是,你已经拿自己与我交换了天下,你到手的权力是你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的,你不要忘了那一夜你
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想反悔,已经太迟了。”
攫住他傲慢的下颚,五指深陷入骨肉,司珐尔激|情地以双眼吞噬着他的灵魂说:“东野智的事丢到一边去
,他怎么样我都不管,飒亚,可是你别想拿这一点来大作文章,试图挑衅我,借此切断我们两人的联系,我们
已经是一心同体了,不管你想怎么抵赖,失去了我你活不了,我也一样不会放你走的。”
沙哑地、魅惑地,他放低了声音说:“你难道真能忘了……我给予你的一切?蚀骨的销魂快感?不能吧…
…你难道忘了自己在我身下说了些什么话?你是怎么哀求我的?要我复述一次吗?你哭着求我进入你,填满你
,深深地,一而再地,贪婪的双腿圈住我不放,这些都是谁啊?”
飒亚怒张着泛红的眼。“你——”
“哭着、叫着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呻吟着,您的身子是天底下最淫荡的娼妇,没有道德的牝兽,渴望
着强壮牡兽的征服,不是吗?”
“我要杀了你!”
“好啊!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舔吸着您的血,沉醉在疯狂之中。”司珐尔低下头以双唇摩擦在他急促跳
动的颈脉处。
“你已经扯下了我的面具,飒亚,既然如此我也不掩饰了。没错,我是肮脏污秽的禽兽,你越是高高在上
,我就越想看到你在我手中被翻弄的耻态,食髓知味的快感。我们都一样,这游戏我已经收不了手了,而这都
是你一手造成的。”一手越过飒亚的后背,抚摸着他的细腰、圆翘的臀……
“住手……”
“喊停已经太迟了,早在你无谋的挑衅前,就该三思而后行的。”揉搓着,以自己的长腿分开他,灼热的
部位烫贴着光裸潮湿的身子,司珐尔轻笑着说:“还是说,你明知会如此,故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让我采取
行动呢?这种勾引法,我还是初次见到。”
“你这自恋狂,适可而止吧!”喘息着,拉开了一点距离,马上又被缩短。
“飒亚,咱们再谈一次交易如何”好可爱,泛红的脸,明明无法抗拒却又百般推就的模样,他越是如此难
以到手,就越是骚动他的渴欲。
“谁要和你这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