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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类炮都比较适合野战。虎蹲炮,由于体型小,转运极为方便;弗朗机炮则是子母炮射击,射速极高。
这两类火炮相互配合,要射速有射速,要机动有机动,简直就是最完美的搭配。
另外,让曹变蛟最最蛋疼的是,对方竟然有二百骑兵——身披铁甲,手中长枪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这是什么世道!这流匪的装备怎么比官兵精锐还要好上这许多倍?还有没有天理了?
曹变蛟心里直骂娘。
不能撤退!绝对不能撤退!必须冲上去迎战!
否则的话,阵脚一动,全军大乱,被对方趁势掩杀,那才是不可挽回了。
无定河边,凌风两眼微微眯起,右手一举,发出信号。
只听身后“轰——”地一声巨响。凌家军将士们都吓了一大跳,扭头只见身后河面上的浮桥已经在爆炸声中化为碎片,在河面上燃烧成一团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儿?”
“谁断了我们的退路?”
凌家军战士开始出现乱象。
“不用惊慌!这浮桥,是我下令炸的!”凌风的喊声飘荡在每个人的耳边,“我知道,现在临阵,很多人心里还存在着侥幸,认为即使打不赢官兵,我们还可以通过浮桥逃回去。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咱们是没有退路的!你们想想,万一打败了,即使通过浮桥逃回去又能怎么样?没有了凌继军做你们的后盾,你们只能回去继续做流民,继续像以前一样过着没吃没穿的日子——不,会比以前还不如,因为官兵不会放过你们,会把你们当做流匪余孽,继续征剿。这样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瘦猴等人率先跟着喊了起来。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
喊声越来越响,到最后所有凌家军战士全都举着手中的兵器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凌风一举手,大家都很配合地安静下来:
“所以,我现在下令炸毁浮桥,就是断了大家的退路。身后,是无定河,你们逃无可逃!往前,是官兵,是被我们一路来折磨地半死不活的窝囊官兵。”
“哈哈哈……”凌风说道这儿,下面的战士都是一阵大笑。
凌风等着大家笑过,才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战败,官兵不会放过我们!你们项上人头,都是他们进阶的战功,是他们换银子的资本!所以,你们没有任何好犹豫地,向前冲,打败那些废物,是你们唯一的出路。战士们,想想你们的生活吧!陕西连年大旱,朝廷可给过你们一粒粮食的救济?”
|5|“没有!”
|1|“没有!”
|7|战士们齐声高喝着。
|z|“对!没有!”凌风继续鼓动着,“是凌继军给你们吃,给你们穿!好不容易,我们有了定居早盛塬的机会,有了不再挨饿受冻的机会,可是,官兵们却要来将这一切打碎!你们会缩头忍耐吗?”
|小|“不会!”
|说|“不会!”
|网|“谁想打破我们的好日子,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就要跟他拼命!”瘦猴更是跳着脚喊,极富鼓动性。
“对!谁想让我们吃不饱饭,我们就跟他们拼命!”战士们也都齐声喊道。
“能保护你们好日子的,只有你们手中的长矛和大刀!战士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冲上去将那些官兵们撕碎吧!将这些破坏我们好日子的恶鬼撕为粉碎!拼吧!战吧!尽情地杀戮吧!”凌风大喊着。
“杀!”
“杀!”
凌家军战士士气高昂,亮出兵器,做出了冲锋的准备。
官兵阵营中,在无定河上爆炸生起的时候就出现了一阵骚乱。这种爆炸声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最熟悉不过了,每一次爆炸,几乎都伴随着同袍的惨死,这简直就成了他们的噩梦。
紧接着凌家军只传出的阵阵呼声,直彻云霄,更是给了官兵们极大的冲击。
流匪们不但装备精良,而且士气高昂,这还有得玩儿吗?
“唰!”曹变蛟大刀出鞘,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的话,士气低落到极点,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了,“将士们!这一路来咱们受尽艰辛,都是谁造成的?就是眼前的这些流匪们,现在,他们终于敢出来了!这些畏畏缩缩,只敢在背后暗算我们的家伙们,正面作战怎么回事我们官兵的对手?我们是官兵,现在,报效朝廷的时候到了,将士们,随我冲过去杀进这些流匪,为我们死去的同袍报仇!杀——”
“杀——”曹变蛟大喊一声,挥舞着手中大刀向前冲去。
主将冲锋,两千官兵只能紧跟其后,也都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轰轰轰……”八门火炮发射了。
弗朗机炮和虎蹲炮都是既能发射实心大铅球,又能发射散射的小石子或者小铅子。
对付两千冲锋的官兵,自然是选择散射的小铅子比较合适。火药不用忧虑,铅子不足的部分,也可以用小石头代替。
弗朗机炮每个子炮中都可以安放五百铅弹,虎蹲炮差些,也能放二百枚。
这样计算下来,四门弗朗机跑,四门虎蹲炮,一次齐射就是近三千枚子弹,散射开来在数十丈的范围内都是攻击目标。
“噗噗噗……”
“啊啊啊——”
火炮的威力何其大,那些铅弹、石子被射出后速度极大,很轻易地就能将铁甲穿透,战马的骨头都能被打折,更不要说官兵们大多没有着甲,只是穿着最简单的棉衣了。
曹变蛟冲在最前面,幸运地是人没有被击中,不幸地是,战马中弹,数颗铅子一下陷进马胸之中,几个血洞“汩汩”冒了出来。
“希律律……”战马惨呼一声,前腿一软,一下栽倒在地。
“啊——”曹变蛟身挂重甲,根本就没有反应的余地,整个人随着战马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极重,曹变蛟只觉得心口气血直往上翻,眼前一阵阵发黑,被战马压住的右腿更是痛极。他试了一下,竟是动弹不了,难道被压断了?想到这种可能,曹变蛟心中一阵叫苦!
等他抬眼看时,不由更苦了——只见冲锋在最前面的官兵十不存一,大部分不是惨死就是倒在地上哀嚎。
“将军!”
“快救将军!”
周围官兵见到曹变蛟到底都是大呼着冲了过来。
“嗡嗡嗡……”
一阵弓弦震动的声音,凌家军弓箭营的攻击发动了。两百弓箭手一轮齐射,在小范围内造成了箭雨的形象。
“啊啊啊……”
官兵又是成片的倒下。
曹变蛟见状心中暗恨。本来官兵的鸳鸯战袍,制作是极为复杂的,将采摘的棉花打湿,反复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张这样的棉片在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布,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网,内外用铜钉固定。
其中最重要的一道工艺就是那层铁丝网,能够将箭镞挡住,组织它入肉过深。
而且在鸳鸯战袍里面,贴身的衣服都是丝质的。丝织品也能够紧紧抓住箭镞,防止其入肉。
只是后来从户部到各将官,上下贪污,贴身穿的丝织品早就没有了;鸳鸯战袍的棉甲,里面也没有了衬托的铁丝网,就连棉甲的制作工艺,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现在官兵穿的棉甲,根本就不能称其为棉甲,只是普通的棉衣而已。
而就这样的棉甲,也只有将官才有,普通士兵根本就分不到手。所以,面对流匪的弓箭,竟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斩先锋变蛟授首
十几个明军士兵七手八脚地把曹变蛟从战马底下拉了出来。
而这时候的曹变蛟,早就是浑身鲜血,也分不清出到底是战马的,还是附近士兵的,或者是他自己的。
如果放在平时的话,出身极好的小曹将军一定要皱着眉头露出厌烦的表情了,可是现在,他根本就连看都不看,只是大喊着:
“继续冲击!火铳手、弓箭手,都给我掩护!”
“砰砰砰……”双方的火铳手都开始射击,但是效果明显不好。
凌家军的战士缺乏训练,一阵响声过后,阵地被一片烟雾笼罩,却并没有看到敌人倒下多少。
官兵的火铳手们技术更好些,可在这个距离上,根本就没有进入射程,技术又能顶什么用?
倒是弓箭手们,一轮齐射,数百箭支落进凌家军阵营中,造成了一些伤亡。
“犟驴子,火炮赶紧发射!先把他们的弓箭手们干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凌风看出情况,立刻吩咐道。
“是,大帅!您就放心地看好吧!”
犟驴子大声地答应着,扭头对旁边的战士们喊道:
“快!弗朗机炮准备!弗朗机炮有准星,给我瞄准他们的弓箭手轰击!”
弗朗机炮分子母炮,母铳身管细长,口径较小,铳身配有准星、照门,能对远距离目标进行瞄准射击。铳身两侧有炮耳,可将铳身置于支架上,能俯仰调整射击角度。铳身后部较粗,开有长形孔槽,用以装填子铳。子铳类似小火铳,每一母铳备有5至9个子铳,可预先装填好弹药备用,战斗时轮流装入母铳发射,因而发射速度极快,而且精准度高。
现在要打掉敌人的弓箭手,犟驴子当然是首选弗朗机炮。
几个凌家军战士日夜训练,操作虽然谈不上所么熟练,但最基本的程序还是能够掌握的。现在临危不乱,按照步骤一步步来。
“不要慌!安全稳定是第一位的!只要不出错,轰他娘的没商量!”犟驴子也知道自己属下的分量,因而并不过分催逼。
长官如此,战士们自然心中安定,稳稳地按照步骤,没有出差错,速度反而显得快了。
“轰轰轰……”
几声炮响,一轮弗朗机炮齐射,官兵弓箭营立刻乱了开来。
“杀——”凌风趁势拔出到来,一声令下。
“咚咚咚……”牛皮鼓敲得震天响,凌家军两个骑兵司率先冲了出去。
经过几场战斗的磨练,现在近卫营骑兵司和健字营骑兵司的战士们都已经基本掌握了冲刺的技巧,再加上铁甲的防护,很有了些铁甲骑兵的味道。
官兵们刚被炸得晕头转向,抬头就见迎面而来的骑兵。马上战士个个身披铁甲,手中长近丈二的铁甲长矛直刺而来。就像是一座钢铁的城墙突然压过来一样。
抵挡?那是万万不敢的。看骑兵的架势,即使挡住了他们,自己也会被战马塌为肉泥。
官兵的阵型已经被轰乱,各自为战下怎敢正面阻挡骑兵的冲刺?
混乱躲闪之间,凌家军二百铁骑已经像一把尖刀一样,一下刺进了官兵阵营之中。这下二百余人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居高临下,又仗着手中精钢长矛长度上的优势,指哪儿打哪!再看官兵,一个个连马上凌家军战士的身子都挨不着,就被长矛戳翻在地。
凌家军战士们马速不减,直接从官兵阵营中穿插过去,看样子,竟是要杀个透彻了!
阵前,被骑兵们一阵冲杀还没有回过魂来的官兵刚刚聚在一起,就听到前面一阵暴雷一样地喊声:
“凌家军——”
“必胜!”
“凌家军——”
“万胜!”
然后,是整齐地脚步声,虽然战场混乱,但却能清晰地传进大家的耳朵之中,就连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一样。
看前面,凌家军长枪兵手中精钢长矛斜刺长空,组成一片移动地钢铁森林,向着明军大军压来。
晶亮的铁甲,寒光闪闪的精钢长矛,再加上战士们坚毅的脸庞,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官兵们有不少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老兵,见这种情形也是不由一阵胆寒。跟这样的敌人打仗,你要是冲上去,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