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若辰跟着原来草上飞马队的几人,赶着牛羊到这里的时候,起初只是看到星星点点的雪沫落下,扬起漫天的雪花,整个天地都是白茫茫一片的时候,越发显得飘逸轻灵,她正看得出神,其他人却开始着急地拢聚了牛羊,加速赶路,其中一个叫哈铭的瓦剌人还特地来催着她快走,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的山崖上传来“咔嚓”的一声,顿时就变了脸色。
哈铭脱口而出地说道:“糟糕!是推山雪!”
“什么?”凌若辰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忍不住问道:“要下雪了吗?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哈铭看了她一眼,招呼着她赶紧下马,急切地说道:“那是白色妖魔,快躲起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凌若辰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们下马赶到山崖旁的几块巨石旁,然后看着他们不停地拍打着身边的雪堆,将其拍的结结实实。还没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就看到山崖上远远地一片雪线滚滚而来,卷起漫天地雪沫。那些白色的雪块越滚越大,层层叠叠地席卷而来…………好像山神突然发动内力震掉了身上的一件白袍。…又好像一条白色雪龙腾云驾雾,顺着山势呼啸而下,所过之处,山石草木全被吞没其中,只能看到白茫茫地一片。再也看不到其他活着的生物。
她一时之间看得傻眼,几乎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若不是哈铭拉了她一把,拖着她到山崖旁,将她按到在地上,吩咐她在大雪来临地时候屏住呼吸,免得被冰雪呛得窒息,顺手将她身边的积雪挖出个大洞来拍实,他的动作虽快。但还是赶不上那推山雪来的快,刚刚拍了一半的时候,冰雪已然席卷而来。
凌若辰伏在地上还好些。哈铭半弓着身子蹲着,一下子被雪球砸中。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差点就被冰雪冲走,还好凌若辰和另一个牧民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了他一只脚,死死地将他拖住。
只是一转眼地时间,他们就全被冰雪覆盖,听着上面的风声呼啸而过,冰雪滚动的隆隆声渐行渐远,终不可闻。
凌若辰埋头在哈铭之前给她挖出来的雪洞里,小心地呼吸着里面残余的空气,突然感觉到哈铭的脚动了一下,然后有人不停地在身边拍打着积雪,她也一边挖一边拍实身边的雪层,拍得一双手都冻得几乎没了知觉,终于挖开了一个大的雪洞,再次见到了哈铭。
这次还算他们走运,提前发现了雪崩,做了准备,没被冰雪冲走,虽然上面的积雪很厚,但几人合力,很快挖出了一条通道,只是爬上去之后,方才看到前路茫茫,全是厚厚地积雪,通往目的地的那条山路,已经被大雪封锁,就方才他们出来地经验所看,积雪已厚达数尺,根本无法通行了。
他们带来的牛羊,已经尽数葬身在这冰雪之下,好在他们现在还在山谷地边缘,不曾陷入深谷之中无法离开。那几人商议了一番,便提出就此原路退回,不再冒险前行,等过上一阵子这冰雪消融之后,再行进山。
凌若辰却坚持不肯。
眼看着就要见到他了,却偏偏又被这么一场雪崩封住了去路,就这么放弃,她如何能够甘
尤其是一路上见到那些瓦剌人缺衣少食,对关内地汉人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幸好太后给她的这人皮面具长相平庸,没有什么显著地特征,再加上铁木尔的信物,这才没有难为她。可是从他们的态度里,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昨晚大明昔日的皇帝,如今瓦剌人的阶下囚,将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对待。
所以,不论如何,哪怕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就算是爬,她也要爬过去。
那几人听了,都是摇头不已,觉得她简直是疯了,这么厚的积雪,到处都可能有冰洞陷阱,再加上随时可能再来一次的雪崩,冒这个险,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几人讨论了一番,见凌若辰坚持不肯放弃,也只得就此分手,将一些干粮和铁锹送给了她,指点了下前方的道路,就沿着来路回去了。
唯一留下来的,只有哈铭。
这个面色黎黑的瓦剌人会一点汉语,见凌若辰有些好奇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刚………刚才…………才才你你你救救了我,所以我…………我我陪你一一一起!”
凌若辰有些感激地点点头,刚想拎起那些人留下的东西,却被他飞快地抢过,一股脑全背在了身上,然后指着前方说道:“我去过一次,不会迷路,信我!”说罢,他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开路,走了几步,就回头叮嘱她说道:“跟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乱走,小心下面的雪洞!”
凌若辰跟在他的身后,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这一路走过去,凌若辰好几次掉进雪洞中,若不是哈铭及时将她拉上来,早已葬身在里面了。饶是如此,还是摔得她浑身上下的衣服几乎都被冰雪浸透,就好像穿着件全是冰雪的衣服一般,冻得她嘴唇发紫,四肢麻木,若不是心底那个信念坚持着,让她不肯就此倒下,她根本无法走过这么满长的一条路。
他们足足走了两天,才走完了这短短的十多里地,到第二天的傍晚,如血的夕阳映照在雪地上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山谷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个人站在个高高的山坡上,正朝着这边张望,那身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投射在雪地上,像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
凌若辰就伸出了手去,欣喜若狂地,只是,还没摸到那个影子,就终于倒了下去。
袁不破的新书推荐:《富贵逼人》
有道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既然为商,奸一点又有何妨?
坑蒙拐骗敛聚钱财固然是各凭手段,但闹出人命可有点说不过去,要知道缺斤少两与三聚氰胺存在着本质本我的绝对不同。
什么正义自有天定、人贱自有天收,纯属扯蛋!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小姐信奉的是以奸欺诈、以富逼人,以掌控天下奸商为动力,向着大明首富的目标,边摆地摊边前进!
十一月PK,明天中午12点手里的票票捏好喽,准时砸过去哦*******************
【第五卷 塞上】第七章 重逢
朱祁镇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只是她派来送信的人,只要一封信几个字,就足以让他继续坚持下去了。可是那日他看到两个从风雪山谷中走出来的雪人,其中那个一看到他就晕倒的人,竟然就是凌若辰本人。
看到她几乎冻成了个冰人,犹自在昏迷中喊着他的名字,就算隔着那个平庸的人皮面具,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像疯了似的将她抱回了营地,找铁木尔要了那日他用过的木桶,谢绝了所有人的帮忙,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独自一个人,为她擦身,为她取暖,不眠不休地照顾了她整整两个日夜,终于等到她醒来。
凌若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清俊憔悴的面孔,正焦急地望着她,那双眼里,布满了血丝,可更多的,是深深的关切和爱意。
她轻轻伸出手去,触及他的面庞,微微一笑,“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你真的连胡子都没刮干净?”
朱祁镇握住她的手,声音都些嘶哑地说道:“你不是在做梦,只不过,我们的样子都变了,你看,这胡子,我还等着你帮我刮呢!”
凌若辰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望着他,眼睛有些湿润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才害你到了这里,要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揽入怀中,以唇相就,封住了她的口。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过这么清甜的滋味。方一接触,就再不愿放手,紧紧地抱住她。辗转吮吸亲吻着那甜如蜜柔如花的双唇,舌尖灵巧地探入她地齿间。与她纠缠在一起,一同体会着那种销魂的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让凌若辰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才放过了她的唇,用鼻尖顶着她地鼻尖。…盯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只要你来了,只要有你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我们虽然在那边结不成婚,八五八书房可是在这里,你是我地皇后,天意如此。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怎么都跑不掉的!”
凌若辰莞尔一笑,突然一抬头。轻轻地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下,“你还说。为什么当初不肯认我。害得我在朱祁钰那边白费了那么多心思,出了那么多糗。还搞的…………”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出朱祁钰最后地疯狂。
朱祁镇轻叹一声,苦笑着说道:“我比你倒霉的多,你好歹还有护花使者帮忙,我一来就正好落入了王振的手中,也不知他怎么回事,带那皇帝出宫去玩,竟然不小心害得他落水溺死,正巧我穿越过来,又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被他给逮住了。真没想到,这么个太监,竟然会摄心术,拿我当傀儡一样的使唤,难怪史书上会把他说得那般厉害,可以左右皇帝的大小决策,唉,土木堡一战他死了之后,我才恢复了记忆,要不然,怎么会笨的跟他一起骗了你去自投罗网,搞的落到了今日这般地步。”
凌若辰反手抱住他,柔声说道:“这也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不好,不该跟你吵架斗气,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不管怎样,现在我们总算在一起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都不怕了。”
朱祁镇看着她那丑陋面具下灵动的双眸,叹道:“说起来简单,可如今我们身处险地,我自己倒也罢了,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倒不如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凌若辰眼珠一转,轻笑道:“怎么?你不想做皇帝了?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我们可是学过历史课地,再过几年,你又可以做皇帝的,舍得放弃吗?”
朱祁镇淡然一笑,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做皇帝有什么好地?劳心费力还得被人骂,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英宗最后留下的名声有多坏,明朝由盛转衰地罪过都堆在他身上了,要我做这个替罪羊啊?还是算了吧,我回去做个小中医也能养活你了。”
凌若辰有些心虚地吸了吸鼻子,汗颜地说道:“我知道,可是,现在问题地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去了…………”
朱祁镇愣了一下,他原本想的很简单,虽然不知道凌若辰是用什么东西把他弄到这个时空来地,可是看到她都能追了过来,自然而然就以为只要能在一起,就能回到原来的空间,却没想到,这个笨女人,连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追来了。
“你…………唉,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弄到这里来的吗?”
凌若辰点点头,伸出手来,解开左手腕上缠着的白布,之前他还以为那里有伤,却没想到解开之后,里面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细腻的翡翠镯子。
凌若辰喏喏地说道:“呃,就是这个东西,我家祖传的,据说能实现人的愿望,只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很不灵光,那天我冲你发脾气,害得你不见了之后,本来想立刻追来的,可没想到这玩意失灵了,所以才拖了好几天。否则也不至于让你落入那个死太监的手里,害得我们搞出这么多误会。唉,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就一次都没显灵过,而且我要是一不小心跟这里的人说错些话,还会被它给整的头痛到昏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可恨的是,现在连摘都摘不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朱祁镇原本轻轻触摸着的那镯子,突然发出淡淡的绿光,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也和原来的光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