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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原本不想起身,他们就拿喜宁的性命要挟,这才逼得他去见他们口中的大人。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中军帅旗下,朱祁镇一眼就看到,先前瓦剌使节团中那个有双灰蓝色眼睛的赛马好手手提一杆银枪,就在最前面的三个人当中。
而他的身边,则是个粗壮的中年大汉,一双狼也似的眼睛一看到他,就盯着不放了。
朱祁镇叹息了一声,怎么一觉醒来,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却又背上了这个倒霉皇帝的命运。
“原来铁木尔就是伯颜铁木尔,朕当日竟然看走了眼,错失了机会啊!”
他一开口,身边押送他的几个瓦剌人都吓了一跳,知道抓了个贵人,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大明天子。
铁木尔跳下马来,呵斥开押着他的人,笑吟吟地说道:“陛下是后悔当日没有杀了我吗?”他回头冲着那个中年汉子说道:“大哥,这位就是大明天子正统皇帝,上次我去北京,就是蒙他赏赐。”
朱祁镇望向那个汉子,凛然道:“原来是额森太师,朕既然落入你们手中,别无所求,但求速死!”
那人正是此次瓦剌统帅,太师也先,听到他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原本看到明军的战力之弱,已经心存轻蔑,但见他如此不卑不亢的气度,心下也多了份敬意。正待开口,身边一个大奖突然越骑而出,指着朱祁镇说道:“他既然是大明天子,就是我大元的仇人,太师跟他还废话什么,一刀杀了便是!”
“住口,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也先大怒,骂了他一顿,让他滚去一边,然后转向朱祁镇,口气立刻客气了许多,“陛下何出此言?我们原本对大明称臣,但大明对我们交易不公,还擅自克扣货物,我们也不过是来讨个公道,皇帝陛下就不妨在我们这里做客几日,等你们的朝廷商议出让我们满意的赔偿方案,自然会恭送陛下回去的。”
朱祁镇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从我落入你们手中开始,就不再是大明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俘虏,杀我容易,想要拿我换取赔偿,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也先哪里相信,只当他是奇货可居,便命人将他送去铁木尔的营地,交由铁木尔看守,自己心里便打开了如意算盘,盘算着用这个皇帝俘虏,到底能不能换得回关内的大好河山。
第十章 进退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像霹雳般震垮了大明官员的心理防线。
土木堡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随行文武百官无一逃脱,连皇帝也成了瓦剌人的俘虏,而眼下更可怕的,是瓦剌军带着俘虏一路南行,正向北京城逼来。
而眼下的北京城,正规军已被王振全数葬送在了土木堡,剩下的也不过是些卫所兵和预备役,总数还不到十万。
是人都算得出来,三十万正规军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这区区十万预备役,又怎能抵挡得了瓦剌大军的铁蹄呢?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于谦站在朝堂之上,听着周围的同僚们叽叽喳喳地商议着一会如何上书请监国大人做主,立刻撤往南京,他也知道,从一接到消息开始,就有不少人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将家人送往南方,在他们心里,性命是最重要的,而这江山社稷,百姓存亡,与自己的性命相比,算得了什么。
那些人里,有个人的声音最大,非但没有半点悲痛伤感之情,反而有些兴奋之意。
“当初我夜观星象,就看出皇上此行危险,可是你们谁都不听我的,方才有今日之祸。昨夜我观星推算,眼下只有避往南方,方是大吉之相,若是死守京城,只会玉石俱焚——”
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徐埕,此人精通经学理学,还醉心研究于阴阳术数之学,常于人算命,只是他十算九不准,也很少有人信他。这一次竟然歪打正着说中了土木堡之败,如今再说起南迁之事来,更是神气十足,滔滔不绝。
于谦见他说的口沫横飞,也懒得理他。但见监国的郕王朱祁钰过了早朝时间还没出来,他也心下有些担心。
这朱祁钰性子软弱,原本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太平王爷,如今这样的担子一下落在他的肩膀上,也难怪他不敢出来。
“监国大人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那传令太监拖长了腔调的声音,从后面走出来的,除了监国大人郕王朱祁钰之外,竟然还多了个皇后凌若辰。
皇后平日里久居后宫,根本不曾到朝堂上来,大明亦有律法,女子不得干政,就算是百官请太后旨意时,也是到后宫请旨,这皇后上朝,只怕也是开国以来头一遭。
百官只是在皇帝大婚之时,曾经见过凌若辰一次,今日见她素服荆钗,神色端然地高坐在上,清丽的面庞上隐现威仪,腹中虽然有些异议,却也只得朝拜了下去。
朱祁钰此时尚未有资格坐上龙椅,平日上朝议政监国,也不过是在龙椅一侧另行设座,如今看到凌若辰隔了张龙椅并肩而坐,心里原本的忐忑不安竟被种奇异的兴奋感取代,坐下之后,尚偷偷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向朝臣们发话,商议眼下迫在眉睫的战事。
没想到他刚一开口,堂下的文武百官,朝拜完毕,并未起身,而是放声大哭起来,高呼“万岁”,哭得涕泪横流,感天动地,仿佛那落入敌手的皇帝是他们的生身父母,伤心得无以加复,忠心到恨不得以身相代。
朱祁钰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求助地望向凌若辰,今日若不是她去找他,他甚至已经准备和其他的大臣一样,收拾包裹准备回南京老家去了。
凌若辰看着这些个哭得声泪俱下的大臣们,原本沉重的心情反倒轻松了不少,她虽然知道这次的危机终究会化解,可是一想到朱祁镇从此就会成为瓦剌人的俘虏和人质,颠沛流离,被自己的亲弟弟和臣子拒之门外,她就想做点事,就算不能改变历史,也争取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从腰间解下朱祁镇亲手给她系上的九龙玉佩,高高举起,她冲着下面的百官朗声说道:“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诸位大人请起,眼下当务之急,是商议应对之策。”
百官一见她手里拿着的,竟是“如朕亲临”的九龙玉佩,也就不便再质疑她上朝的资格,按下悲声,冲她再次行礼之后,便纷纷站了起来。
第一个站出来的,正是之前声音最高的侍讲学士徐埕,“臣夜观星象,推算天命,如今北京城大势已去,若要避得此难,只有迁都南京!”
“一派胡言!”
于谦也站了出来,正站在他旁边,声色俱厉,“京城乃天下之本,先皇定都于此,便是为了护卫社稷,若是就此迁都,那战事再无可挽回,君不见,前宋南渡之事?臣以为,建议南迁之人,当杀!眼下之事,唯有以死相守,拼力一搏!”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连徐埕都被他吼得不禁后退了几步,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大臣们看了,也不由得悄然噤声。
朱祁钰被他吓了一跳,喏喏地说道:“于——于大人说的有理,只是,眼下京城兵力不足,如何守得住?”
徐埕听到他这么说,也立刻质问道:“王爷所言,正是下官所虑,如今京城兵微将寡,粮草又不足,瓦剌军刚刚大胜,士气正旺,不如我们暂且避其锋芒——”
“住口!”于谦断然说道:“此刻若是逃避,则等于将我大明半壁江山拱手相让,南宋前车之鉴犹在,请王爷下令,再有建议南迁者,格杀勿论!”
朱祁钰正在犹豫间,突然听到坐在一旁的凌若辰清脆的声音,坚定有力地说道:“于大人所言甚是,建议南迁者,可杀!”
众臣俱是一惊,原本以为这个皇后来此,是为了说服众臣想办法救回皇帝,却没想到,她一出口,支持的,竟然是主战派的于谦。
吏部尚书王直也站在了于谦一边,力陈南迁之祸,他乃是三朝老臣,又是吏部天官,他一开口,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官员们,终于也都下定了决心。
朱祁钰看了凌若辰一眼,正好对上她鼓励的眼神,心中一热,便站起身来,冲着于谦说道:“既然如此,南迁之事不必再提,于大人暂代兵部尚书一职,这守城之责,就全权交由大人了!”
于谦慨然应诺,干瘦的身形挺得笔直,让凌若辰都不得不佩服这个敢于在这个最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的人。
只有身处在这个环境下,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一刻站出来扛下的这个担子,是多么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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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宁馨如今深刻理解了
由于前任物业公司欠了供电局十几万的公用电电费
如今供电局发话了,要开始给我们小区限电
泪,昨晚是公用电没了,网络全部断电
从周一开始,每天早6点到晚18点停电
小区的大叔大妈们考虑去市政府门口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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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
做条家里蹲的鱼都做不安生啊!
先补上昨晚欠下的更新
今天的继续码
争取晚上更新,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宁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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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群殴
凌若辰坐在太后的身侧,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越发清晰地显出脸上眼角的皱纹,仿佛在这短短的几日里,这个大明朝最有权威的女人,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甚至不惜纡尊降贵,请她到慈宁宫的花园单独一叙。
被她盯着看了许久,却一句话都不说,凌若辰心里发虚,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喝得肚子都发胀了,还不见她开口,只得抬头迎着她那幽深的眼神,轻叹道:“请太后放心,皇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后深深地望着她,说道:“你真的这么以为?”
凌若辰轻咳了一下,总不好说自己是未来穿越回来的,史书上明明白白记载着,朱祁镇同学非但没死,后来还二次登基,当了两次皇帝。
“太后请相信我,对于瓦剌人来说,皇上是个很重要的筹码,所以他们不会杀他的,太后尽管放心好了,皇上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太后苦笑了一下,黯然说道:“要是皇儿一直是皇帝,对他们自然有用,可若是那样,我大明江山就危在旦夕,昨天朝中众臣联名给哀家递了折子,要哀家答应,另立新帝。”
说到此处,她眼光突然变得一冷,森然望着凌若辰,“你可知道,他们让哀家答应立的皇帝是谁吗?”
凌若辰被她看得浑身发冷,轻轻地摇了下头。
太后冷笑一声,说道:“是郕王,朱祁钰。”
凌若辰被她看得心中发毛,只得勉强地安慰她说道:“郕王和皇上兄弟感情一向甚好,若是他做了皇帝,也会一定会想办法接皇上回来的,太后尽管放心好了。”
“感情?”
太后嗤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就算他们以前感情再好,以后还会这样吗?唉,哀家倒不在乎谁去做这个皇帝,只要能让我皇儿平安回来,哀家就是死也瞑目了。皇后,哀家知道你原本就认识郕王,这件事就由你去跟他说,只要他发誓不伤我皇儿性命,哀家就保他做这个皇帝。”
“我?”
凌若辰惊讶地望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初就是她逼得自己不能嫁予郕王,而做了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如今居然要自己去找他。
太后望着她,苦笑着说道:“哀家知道,就是哀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