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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尉跳下来朝院子里大喊:“体检合格的战士都跟我上车,预备役士兵体检达标的也上车,没完成的暂停体检,护士都上医疗车。有紧急任务。”
外表光鲜一尘不染的卡车里面可不敢恭维,挨着车梆子摆两溜马札就算座椅了,还没扶手。司机开起车来还比较威猛,新兵们在里面东倒西歪。
白洪普坐在马札上问:“咱们这是去哪啊?”
一人答话:“那上尉不是说有紧急任务吗?”
另一个人说:“不会是打仗吧?”
众人兴奋起来,交头接耳分析可行性。
第二百零五章 梦
车开了一会就停了。 那上尉喊:“到了,都下来下来了!”车门轰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拉开,白洪普见到一大片空地。身边一个新兵大呼小叫:“咱们是空军!快看那边的停机坪!”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观望。
停机坪上排列着二十多架大型运输机和直升机,还有蒙着迷彩伪装网的坦克,伞兵战斗车、履带式自行火炮、车载地空导弹发射车、步兵突击车……
一群新兵惊得相顾无言。
上尉大声喊:“三排长,你带新兵先去换衣服,换好了整队。”
白洪普下车后,无意间看到不远处揣着肩膀的那个人有点脸熟。那人似乎发觉有人在看他,扭头扫了一眼。白洪普吃惊,是副师长。副师长也一脸的出乎意料,他走过来问:“你是白洪普?”白洪普急忙立正敬礼,说:“首长好!”
副师长还礼,说:“稍息,你是新兵?分连队了吗?”
白洪普摇头,问:“什么是分连队?”
副师长点点头,说:“你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正在全神训话的上尉身边,上尉察觉到有人来了,用余光一扫,认出是副军长刘宵,连忙敬礼:“副军长,新兵连正在列队,请指示!”
刘宵问:“这个兵你招来的?”
上尉回答:“报告副军长,是从二医院带来的,刚刚体检完毕。”
白洪普斜眼看副师长军衔,一花一星,他记得以前是两杠四星。
刘宵说:“嗯,新兵吧?那我把他带走了。”
在直升飞机上,白洪普忍不住开口问:“咱们去哪?”
刘宵笑着说:“最适合你的地方。”
白洪普自己都搞不懂哪最适合自己,难道是打星际?可是看连长去医院带人时那如临大敌的架势,不大可能和星际有关。
白洪普想问个究竟,他突然发现刘宵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白洪普忙问刘副军长您怎么了?刘宵指了指驾驶舱,说不出话来。白洪普大步跨到驾驶舱,惊呆了,没有驾驶员,这是一架无人驾驶飞机。白洪普回头,刘宵已经蜷缩在地板上发抖了,白洪普想应该先去医院,他坐到驾驶员位置上,回忆面板上那些按钮的用途,当初玩空战游戏时他都记得烂熟,但那是战斗机,这是直升机。
白洪普看仪表盘,除了空速指示器和双轴水平仪外,其余的仪表完全不动。他吓出一身汗,想不明白仪表盘不规矩的飞机怎么会正常行驶?仔细排查后,他确定了一些按钮的用途。舱外天空明媚,下面是一望无边的森林,白洪普尝试操作飞机,他成功了。
飞机按他的意图行驶,白洪普拨弄油门拉杆,飞机高速飞行。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小镇,白洪普打算先找个地方降落,然后送刘副军长去医院。他操作飞机降落,却发现眼下的森林越来越小,白洪普意识到飞机在不降反升,他尝试控制飞机,飞机不受控制。他呼叫塔台,没回音。
飞机执意摆脱地球吸引力,白洪普把按钮全关了都没用。窗外的景色已全被云层冒名顶替,他不能确定飞机动还是不动。
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白洪普就这么坐着,不知道怎么办好,没有地面,没有目标,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自己。
飞机突然一阵剧烈抖动,白洪普意识到飞机仍在不停攀爬,他清楚再这么一意孤行的往上飞,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飞机抖动越来越强烈,白洪普看了一眼副驾驶座椅上的伞包,背起来就往乘客舱走,他找了根绳子将自己和副军长捆牢,拉开舱门跳了下去。
白洪普双脚离机后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开伞。
白洪普看来往的行人,兀自心有余悸。
他感觉全身冰凉,他背过手,把胳膊伸进衣服里,用手背贴自己的后背,全是汗,贴身衣服亦受株连。白洪普想不明白,以前他做梦,醒来后基本忘得一干二净,这次却记忆深刻。他想起别人说过在梦中的人是没有痛感的。他狠掐自己大腿,疼得他呲牙咧嘴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过去他从来没觉得脚踏实地是一种幸福。
白洪普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觉得衣服不那么贴身防守了,站起来往学校走,边走边琢磨刚才的梦,越想越糊涂。
路边一个年代久远的电话亭引起了他的注意,白洪普想起直到现在还没跟父母通过话,他记得打三岁起他们就没少念叨想送他去当兵,但征兵的通知单一次也没在村里贴出来过。村里的同胞认为当兵是走出山沟沟的唯一手段,通过上大学入城是特琼自然村的村民根本不敢动的念头。
白洪普拿不准父母得知他放弃学业去参军后会是什么想法,他想请高老师曲线探路问一下。
高文经在电话里说当兵是好事,我负责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白洪普安心了,他聊他刚才做的梦。
高文经听完,说:“你这梦挺有来头啊。”
白洪普奇怪:“做梦还有讲究?”
高文经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迟疑不决的事?”
白洪普这才想起他到现在也没决定在体检那天是向左右向右走。
他问:“您怎么知道?”
高文经说:“地者,坤也。易经有云,乾为天,为父;坤为地,为母。故坤孕万物,乃万物之根基也。你在天而不见地,合周易‘飞龙在天’之卦,本为吉兆,然欲求根基而不得,欲寻目标而不见,此正暗示你风华正茂之际,不必生彷徨之心,当明确目标,大展宏图是也……”
白洪普暗叫邪门:“这……”
高文经说:“呵呵,最近才开始研究易经,别当真,我瞎算的。”
白洪普说:“还真准,您说大展宏图是指哪方面?”
高文经说:“你为什么犹豫?”
白洪普想了想,说:“我告诉您,您可别跟别人说。”
高文经说:“你看我像告密的人嘛?”
白洪普放心了,在特琼自然村,高文经的威信比村长还高,属于垂帘听政级别。白洪普一五一十叙述。
第二百零六章 成蕊体检
高文经听完一阵心酸,他想起了张景淑,他曾为自己算卦,卜出的竟是大吉。 高文经重返水浒大学过,但没找到任何关于张景淑的蛛丝马迹,而后他又去张景淑的故居重游,防盗门上的尘土日久见人心。
高文经清楚张景淑的父母是因为自己“前途黯淡”才坚决阻止女儿下嫁的。尽管自己背靠黑木崖集团,但在急功近利的社会,你若不能高姿态起步,往往只能接受别人白眼。高文经起步姿势比较低,直接导致爱情被老丈人家控股。
入山后他熟读中外史书名著,更加意识到那些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普遍不能修成正果,尤其女方处于强势的家庭更是如此。王子和灰姑娘尚有一线希望。公主看上穷小子,好聚好散的结局算好的,双双殒命的记录罄竹难书。
一介草民白洪普陈述自己的两个意中人一个当朝巨星,一个风头正劲。高文经听成蕊这个名字时感觉有点耳熟,但他很快拨正反乱,深居简出的自己没理由认识隔了一个年代的后辈。对爱情理解最刻骨铭心的高文经劝白洪普事业优先。
高文经坚信自己和张景淑的爱情至死不渝,如果不是这样,张父张母根本没必要采取出国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棒打鸳鸯。有过独自远行经历的人应该清楚,在举目无亲的异国就算天天吃珍禽走兽都味同嚼蜡。独木难成林,人最受不了的是孤独,整天跟一群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老外抬头不见低头见,和一个人逛动物园没什么区别。 何况丹麦又没唐人街这个编制。
但高文经拿不准成蕊和李晓红对白洪普是一往情深还是点到为止,只是现在的局面容不得白洪普儿女情长,双方差距太大。在缩短两人距离方面,白洪普得奋起直追。
高文经想就算以后两人不能珠联璧合,事业有成也算没坏处。一出易经卦让白洪普对高文经更顶礼膜拜,听到恩师再次仙人指路,白洪普决定挥师北上参加体检。
经过一番和梦境异曲同工的检验程序,白洪普拿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体检表。
“合潜就是说我身体比一般人好,适合当潜艇兵?”白洪普指着体检表问。
戴口罩那护士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知道你还问?
白洪普见护士不理他,想起了什么,又问:“咱们这次是不是招的空军?”
那护士拉下口罩,说:“这是军事秘密,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旁边一个排队等着交表的战士接话:“听说这回招的是空降兵。”
白洪普傻眼了。
那护士见白洪普不走,把刚戴上的口罩又摘开一半,说:“这月中旬政审,如果你没犯过事,下月上旬会发给你入伍通知书和服装,中旬就得去报道。”
护士看表,说:“我的意思是,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用来和亲友们告别,我想你应该有紧迫感,而不是在这发呆。”
白洪普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医院。
在通往城镇的一条土路上,一辆猎豹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白洪普赶忙让路,猎豹扬长而去。猎豹在医院花坛边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少校,接着,一个戴墨镜的女生从座位上跳下来。
“成小姐,这边体检。”少校给那女生带路。
“您是成蕊?打星际的那个人族选手?”护士看到体检表上的名字时不敢相信。
成蕊摘下墨镜示意如假包换。
护士激动得叫不出来。
这时已经临近傍晚,几个来体检的部队已都整队回营,医院里除了医护人员没几个病号,正在聊天的护士们听说成蕊来了,都跑过来看,有一个年轻的护士甚至抱着血压计一路小跑。
从小就吃运动员标准营养餐外带体能训练不断的成蕊轻而易举通过了测试,护士们惊讶看似柔弱的成蕊体格比国家一级健将还棒。
闲得无聊,一护士提议成蕊测测智商。其他护士附和,她们都想知道从小被誉为神通长大被称为天才的成蕊智商是个什么指数。
成蕊微笑的同意了,她喜欢她们。
送成蕊来的少校正坐在副院长室喝茶,他在等结果。
分管士兵体检的副院长拿着体检单嘟囔:“今年真怪了,居然有两个‘合潜’的。”
少校说:“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届兵员就两个体质特别出色的?”
副院长点头,说:“还有一个是女兵。”
少校问:“是刚来检测的成蕊么?”
副院长说是。
少校问:“那另一个叫什么?”
副院长说:“白洪普,刚走不久,你没见到?个子挺高的那个。”
少校摇头:“光顾着和成小姐聊天了。”
副院长也摇头:“服役又不是作秀,你们招个大小姐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