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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捅了出去?还是当着鳌拜党羽的面说出来的?”
说这话时,康熙的表情极为狰狞,一颗颗白麻子仿佛从脸颊上跳出来,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一般,瞳孔扩大了何止数倍?吓得同在房中的惠儿之父索额图扑通跪倒,全身颤抖得象打摆子一般,索额图的死对头刑部尚书纳兰明珠则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他,象是在庆祝索额图生了一个争气又懂事的女儿。
“回禀皇上,奴才不敢撒谎,赫舍里·昭惠小姐是当着鳌拜众党羽说出那番话的,当时鳌拜的党羽几乎全吓傻了,有穆里玛全家的仆从丫鬟为证。”孙殿臣知道这件事牵涉极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惹火上身,所以回答得很详细,还拉出了人证。听到孙殿臣肯定的回答,康熙气得抓起茶杯狠狠摔在索额图面前,怒吼道:“说,你女儿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这些事都是朕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布置妥当,她是如何得知的?”
“奴才回禀皇上,昭惠性格活泼,又调皮贪玩。”索额图冷汗淋漓的额头紧贴地面,颤抖着答道:“奴才早就发现,昭惠有时会在书房外偷听奴才与宫中侍卫的谈话,奴才一是疼爱女儿,二是觉得让昭惠早些接触了解些外面的事情也是件好事,所以奴才就故意没阻止她,想必她就是偷听到的。只是没想到昭惠年幼无知,竟然当众说了出去。”
“年幼无知?!”康熙一字一句的问道:“她今年就要满十三岁了,还会年幼无知?她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的?”
“禀皇上,惠儿确实是无心之失,她是太皇太后钦点的皇后,怎么可能会主动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索额图硬着头皮答道。话虽如此,但知女莫若父,索额图心里比谁都清楚——人小鬼大的惠儿十有八九是故意把这事桶出去的!因为惠儿与康熙之间的婚约,彻头彻尾就是一桩政治婚姻,并不存在什么感情;漂亮可爱的惠儿根本就不喜欢满脸麻子的康熙了,做梦想的就是与康熙退婚,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故意惹康熙发怒,为退婚制造由头。只苦了想要籍着女儿上位的索额图,成了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哼,哼,她真是无心之失?”康熙连续冷哼两声,显然对索额图的回答极为不满意。但索额图的家族势力现在对康熙来说还有大用,所以康熙强压怒火,紧抓着座椅扶手喝道:“好吧,就算她是无心之失,那你还不去把她拉回家?你还打算让她再犯几个无心之失吗?”
“是,是,奴才这就去。”索额图连滚带爬的窜出房间,去抓那尽给他惹事生非的女儿去了。他前脚刚出门,康熙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走动不止。旁边苏麻喇姑和伍次友、明珠等人都清楚康熙的习惯,知道康熙来回这个动作是在心中激怒和紧张思考了,所以谁都不敢说话,生怕打断了康熙的思绪。过了许久,康熙才向伍次友问道:“伍先生,你说昭惠那小丫头会是故意的吗?”
“难说,也许就是故意的。”伍次友阴森森的说道:“吴应熊那小贼上次到索额图家中时,昭惠小姐就对他颇具好感,在后花园和宴席上都与吴应熊不停的眉来眼去,不断窃窃私语,对比昭惠小姐对皇上的态度,这就很难说了。”
伍次友这么说惠儿,倒不是全为了报复惠儿当初煽动吴应熊殴打于他的一箭之仇。而是惠儿对康熙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每次康熙去索额图家时,嫌康熙相貌丑陋的惠儿总没什么好脸色,不要说主动与康熙亲热了,就是和康熙说几句话都要离得远远的,就象怕闻到康熙身上的狐臭一般。但伍次友并不知道的是,那天吴远明与惠儿在索额图家后花园初次见面时,康熙其实就躲在旁边亲眼目睹的,惠儿与吴远明的亲热模样,已经被康熙一五一十的看在眼里……
听到伍次友的回答,康熙再不说话,走动得更是急促,索额图的死对头明珠则眼角一瞟伍次友,乘机落井下石道:“皇上,依伍先生所言,既然索额图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那立她后之事,是否应该重新考虑呢?皇上当初择后时,皇后可不只赫舍里氏一个人选啊。”
“换后?”康熙先是一楞,停住脚步沉思片刻后,康熙最终还是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不可,昭惠是太皇太后亲自为朕选定的皇后,岂能随意更换?”说到这,康熙长叹了一口气,因为康熙也无法选择,他有三位皇后人选,分别是鳌拜、遏必隆和索额图的女儿,鳌拜的女儿人生得比较丑陋不说,立她为后还会导致鳌拜势力大增;遏必隆是个墙头草,即便立他的女儿为后也无法让他立场坚定,立为妃子笼络一下即可,不可大用。惟有惠儿不仅人生得漂亮,她的亲族也都是鳌拜的死对头,立她为后,可以换取到索额图一族的坚定支持。这笔政治帐,康熙还是会算的。
“万岁切不可换后,一旦轻换必起内乱,给鳌拜可乘之机。”伍次友也反对换后,不过伍次友也不想放弃向惠儿报仇的机会,又阴阴的说道:“要惩戒不听话皇后的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惊动百官。比如说,明宣宗与世宗对待皇后和贵妃的办法,就值得皇上借鉴。”(注1)
“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现在还不能肯定这是昭惠故意做的。”康熙稍一思索,淡淡的说道。康熙表面上对伍次友的办法不置可否,但深知他性格的伍次友却知道他已经动心,只是现在还需要利用索额图所以不肯翻脸。伍次友心中暗道:“小丫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注1:明宣宗朱瞻基欲杀皇贵妃孙氏,因惧怕百官反对,故意邀请孙氏泛舟北海,在船上亲自将孙氏推落水中,虽然孙氏命大被侍卫救起,却被朱瞻基以惊驾、失仪的罪名打入冷宫囚禁。明世宗朱厚熜欲杀皇后方氏,同样没有公开动手,而是故意在方氏居住的坤宁宫放火,并不许宫人救火,将方氏活活烧死。
第一卷 庙堂
第四十六章 … 流氓无赖
就在康熙与伍次友等人密谈的同一时间,用完晚饭的吴远明让吴家三兄弟又运来三万两银子,让小丫头惠儿代自己与鳌拜一系的众官员继续赌博,小丫头开始还担心又把吴远明的银子输光,不过在吴远明再三承诺即便输光也不向她讨要,这小丫头才扭扭捏捏的走上赌台,很快沉迷在赌博的乐趣之中。吴远明自己则连皇甫保柱都没有带,单身一人来到穆里玛的书房,而鳌拜的头号亲信、阴毛家班布尔善早被穆里玛请到这里,静侯吴远明的大驾。
“世子来了,请坐请坐。”吴远明进房时,穆里玛见自己的任务完成,急着去赌台上宰小丫头惠儿那条千古难得的大羊牯,马上向吴远明和班布尔善拱手道:“世子,穆里玛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具体你和班布尔善大人谈吧,穆里玛是粗人,先去耍钱了。”说罢,穆里玛撒腿就走,仅留下吴远明和班布尔善两人在书房中,倒也方便了吴远明行事。
“世子果然好手段,两万两银子,硬是买得穆里玛大人违抗鳌相爷的相令。”穆里玛刚走,班布尔善就毫不客气的问道:“不知世子煞费苦心把班某弄到这里,是有什么指教?”班布尔善想想又问道:“还有一事班某也想向世子请教一下,据班某所知,世子之母张氏并无兄弟姐妹,又从那里冒出一名表妹来的呢?”
“班布大人是说正在外面赌钱那个小丫头吗?”吴远明反问道。见班布尔善点头,吴远明一笑答道:“班布大人果然消息灵通,吴某确实没有什么表妹,外面那个小丫头,其实是大学士索额图的独生女儿——赫舍里·昭惠!”
“什么?赫舍里·昭惠?未来皇后!”班布尔善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以为吴远明其实是康熙的人,但仔细一想却又不象——毕竟没有那个皇帝会允许未来皇后坐在其他男人坏里的。过了许久,班布尔善才凝视着吴远明的双眼问道:“连未来皇后都敢下手,世子铁了心要和皇帝做对么?”
“班布大人误会了。”吴远明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说出一通问心无愧的话,“我和惠儿仅有兄妹之情,清清白白,并无其他瓜葛。”不过吴远明这番话要换在二十一世纪,也许还有人相信,可是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吴远明与惠儿搂了抱了还说清白无辜,班布尔善要是会相信那才叫怪。但也让班布尔善心中认定吴远明是决心要与康熙翻脸——否则也不会抢康熙的未来老婆了。
“至于说到和皇帝做对,班布大人你难道不是吗?”吴远明知道班布尔善是聪明人,和他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果然让吴远明所料,班布尔善并没有象其他官员那样矢口否认或者口不对心标榜忠君爱该的心迹,班布尔善淡淡答道:“班布尔善反抗皇上自然是不敢的,但鳌相爷对班布尔善有知遇之恩,自然惟鳌相爷马首是瞻。”
“好一个惟鳌相爷马首是瞻。”吴远明脸上露出笑容,慢慢吐出一通让班布尔善胆战心惊的话,“只怕鳌相爷是螳螂捕蝉,班布大人是黄雀在后吧?班布大人,需要吴某把你与济世大人和葛楮哈大人那些事抖出来吗?”
其实,吴远明这些话仅是恐吓班布尔善而已,吴远明仅是知道班布尔善勾结济世、葛楮哈等人,准备在鳌拜与康熙斗得两败俱伤后坐收渔利,至于证据是半点没抓到。但吴远明已经有过揭露康熙奸细史鉴梅和刘华的‘光荣’业绩,谨慎小心的班布尔善还真以为吴远明抓到了他的真凭实据,心里那份紧张便可想而知了。不过班布尔善毕竟也不是一吓就倒的三岁小儿,不动声色的沉思了许久后,班布尔善又平静的问道:“除了济世和葛楮哈外,世子还知道什么?”
“唉,班布大人做事滴水不漏,吴某还能知道多少?”吴远明长叹了一口气,含含糊糊的说道:“除了郝老四的事情外,吴某应该不知道班布尔善大人的什么事了。”
“好小子,连郝老四暗中被我收买的事都知道了!”班布尔善心中又是一惊,他背着鳌拜收买了康熙的心腹侍卫郝老四,是想在关键时刻起到奇兵的作用,本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被吴远明揭露了出来,班布尔善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可惜班布尔善并不知道的是,吴远明知道的历史对他记载并多,他和郝老四这点事,也是吴远明掌握的最后情报了。误因为自己的底牌全部被吴远明摸清后,班布尔善知道今天不得不做出决择了,便试探着向吴远明问道:“世子既然苦心积虑刺探班某之事,那世子定然有所图,只是不知世子有何所图?”
“班布大人是聪明人,对聪明人当然要说聪明话。”吴远明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吴某只是想要买一份双保险。”
“双保险?”班布尔善对这个名词满头雾水,“什么是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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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保险的意思是。”吴远明脸上露出纯洁无暇的微笑,嘴里吐出来的却是足以抄家杀头、上道德法庭的肮脏话语,“将来不管鳌相爷和班布大人谁能最终获胜,不管谁能龙登大宝,我吴家都不会在天下赌盘上押错宝,都能从中获利!”
“世子的意思是?世子想和班某联手?”班布尔善何等聪明,马上听出吴远明的弦外之音。吴远明的微笑还是那么纯洁,点头道:“如果本世子不是想和班布尔善大人联手的话,只怕早就向鳌相爷捅破这件事了吧?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