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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算半个地头蛇,在花厅二楼有一间专用的雅间,吴远明等人刚刚落座,丽春院老鸨便在花厅正中宣布道:“姑娘们,出来拜客了。”
“来了。”随着三声清脆动听的答应,三名娇小瘦弱的俏丽少女从后院中转出,径自走到花厅正中的红毡台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花厅中立时口哨四起,分别做在花厅两侧雅间的那嚣张男子和那肥胖男子更是不约而同的大叫,“好漂亮的姐儿,今天晚上我要定了。”原来登上红毡台的三名少女确实都十分动人,三人年龄都不很大,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龄,全生着清秀细腻的瓜子脸,香腮粉面,三双大眼睛全都水汪汪的象几汪深泉,纤腰鸽乳,身材若削,娇柔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最能激起男人蹂躏的兽性。看得惠儿小丫头都万分妒忌,凑到吴远明耳边轻声说道:“她们都没我漂亮,对吗?”吴远明一笑不置可否,仅是将小丫头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隔着衣服在她背上轻轻抚摸。
“各位客官,这三位姑娘分别叫……。”丽春院老鸨还想介绍那三名少女的姓名以便分别拍卖,那肥胖男子却走到雅间前方的栏杆旁大声打断道:“妈妈就不要废话了,这三个姑娘在一起卖吧,我出五千两银子。”那肥胖男子话音刚落,满厅立时轰动起来。那嚣张男子不甘示弱,也是跳起来叫道:“妈的,我也要三个一起买,我出六千两银子!”
“一万两纹银!”那肥胖男子的大叫引来一阵山崩海啸的惊叹,丽春院老鸨脸上却笑开了花,以前丽春院的一等瘦马最高也就卖个两千五百两一匹,现在这个价格可已经超过历史最高价了。
“妈的!一万五千两!”那嚣张男子的话又把惊叹声推到顶峰,那肥胖男子其眼睛都不眨的把价格翻了一番,“三万两!”这个价格让包括吴远明这个出身在王公世家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不说,就连那嚣张男子都脸上变色,犹豫该不该继续竞价。
“三万两?京里一个亲王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两万两,他那来那么多钱?”小丫头在吴远明腿上吐吐舌头,抬头惊讶的向吴远明问道。吴远明也是惊讶无比,摇头苦笑道:“他那来的银子我怎么知道?呵呵,三万两银子,贵州一年的丁税只怕也没这么多。”吴远明说的话半点也没夸张,当时的贵州是全国最穷的省份,境内土司土王多如牛毛,这些人又不向吴三桂交税,所以这个省份对吴三桂来说最多只能提供药材矿产和兵源,还得想方设法为省内百姓向外省购买粮食——可惜后世里那些满遗却选择性无视这点,只把云贵吹得比江南还富,三藩之乱时吴三桂能把清军主力基本打垮,靠的就是这两个穷省提供的粮饷。
“三万一千两。”那嚣张男子憋了半天,终于咬牙喊出一个新的数字。可那肥胖男子打个呵欠便说道:“五万两纹银!”
“五万两!”满花厅的客人和妓女都惊叫起来,声音就象轰炸机从这个花厅里起飞一样。那嚣张男子的脸色却已经铁青,再不敢开口竞价,下面嘴笑得合不拢的丽春院老鸨又三次问价无人答应后,便向那肥胖男子行礼笑道:“恭喜大爷,这三位姑娘全是你的了。”那肥胖男子哈哈大笑,向身后人一努嘴,其中早有一人抽出一沓龙头银票送到老鸨手中,并将那三个水灵灵的少女领到那肥胖男子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小美人快过来,香大爷一个。”那肥胖男子将那三名年龄差不多可以做他孙女的少女搂入怀中,当众一人亲上一口,又抬头看着对面的嚣张男子,讥讽的笑道:“广西来的土包子,知道什么叫富可敌国了吧?快滚回广西吧,不要在江南丢人现眼了。哈哈哈哈哈……!”
“乡巴佬,滚回广西去吧。”那肥胖男子带来的打手一起大笑,嘲讽那没钱还在敢在江南嚣张的男子。那嚣张男子大怒,怒吼道:“妈拉个巴子,给老子打!”
“打!”那嚣张男子带来的二十个几个打手或是绕着走廊跑到对面,或是跳下花厅借着桌椅跳到对面雅间大打出手,那肥胖男子带来的打手不甘示弱,纷纷提起刀剑与那嚣张男子带来的打手打得不亦乐乎,吓得花厅里嫖客妓女鸡飞狗跳,连滚带爬的四散逃跑,场面顿时一片大乱。那肥胖男子却对此毫不在意,竟在打斗现场公然撕开一名新买来的少女上衣,大嘴凑到那少女小巧白嫩的鸽乳上啃咬搓揉起来,不时还挑衅的看那嚣张男子,目光中尽是讥讽和鄙夷。
“妈的!狗肥猪,老子要你的命!”那边的嚣张男子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抽出一柄钢刀跳下花厅,要亲自去杀那肥胖男子。可他双脚刚沾花厅土地,花厅外忽然冲来一队清军,人数至少有三百之多,各执刀枪将花厅包围,并将打斗的双方隔开。为首一个管带向那正在啃咬少女乳房的肥胖男子抱拳道:“末将熊如虎奉命到此保护大人,见过巡抚大人。”
“巡抚?朱国治?”吴远明稍微吃了一惊,心说这个本应该在江宁府坐镇的江苏巡抚怎么跑到扬州城来了?但吴远明转念一想就明白其中原因,江宁虽然繁华富裕却远比上扬州,朱国治身为一省巡抚来这里自然可以大捞一票,而且听他口气是要把这三个少女买了送人,想必他是打着迎接押解顾炎武等人的钦差这个旗号来扬州发财的。而花厅中那嚣张男子也是大吃一惊,惊叫道:“巡抚?你是江苏巡抚朱国治?”
“既然知道本大人的名号,还敢和本大人做对吗?”朱国治松开咬在少女乳房上的大嘴,转头向那熊管带吩咐道:“熊管带,将这些袭击本巡抚的乱民全部拿下,押往扬州府衙门细细拷问。”说罢,朱国治推开那个已经被咬得皮肤渗血的少女,复又抓起另一名少女将她衣服撕开,公然在她胸脯上揉掐起来。
“扎!”那熊管带答应一声就要动手。那嚣张男子赶紧叫道:“住手,本将军也是朝廷命官。”说着,那嚣张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方印信和一份官防文书,高声叫道:“本将乃是朝廷一品大员,广西将军、和硕公主孔四贞之夫孙廷龄!”
“孔四贞的未婚夫?”吴远明和姚启圣面面相窥,心说这个绿帽子多得可以开衣帽店的废物将军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原来这孙廷龄原是孔四贞父亲孔有德的心腹爱将,孔四贞很小的时候就被孔有德指给了他为妻,只是一直没有正式成亲而已。孔有德被李定国为民除害之后,孙廷龄便成了孔有德旧部的领导人,带着孔有德的旧部兵马在广西胡作非为,搞得广西地方民不聊生,百姓叫苦连天。至于政治立场,这个绿帽子王孙廷龄更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墙头草,在清廷和吴三桂之间摇摆不定,两边大捞好处,属于那种吃里吃外又扒外扒里吃人肉拉白屎的超级白脸狼。
顺便说一句,孙廷龄的祖父孙得功也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大汉奸,在明朝和满清的第三次大决战广宁战役的沙岭野战中,三万明军组成的军阵死死顶住满清八旗铁骑无数次冲锋,孙廷龄的祖父孙得功却乘双方正在激战中的时候,带领自己的部下突然向后逃跑,敞开了明军侧面放敌军过来,并且大呼打败了,打败了。造成了明军士气动摇,以为前边真的败了,开始后退。被后金铁骑追杀,全军覆没。而孙廷龄的祖父孙得功逃到广宁城后,关闭了火药库四处放火捣乱,最后打开城门放后金进城,直接造成了整个战役的失败——所以孙廷龄和吴远明可以算是一脉相承的汉奸后代,不同的是一个是汉奸孙子,一个是汉奸儿子。
“原来是广西将军孙大人驾到,那就算了。”因为孙廷龄在广西不时给吴三桂的老窝捣乱,甚得康熙喜爱并重用——还有一点是康熙父子两代都睡过孙廷龄的老婆,所以在孙廷龄自暴身份后,朱国治倒也不敢再下毒手,挥手制止了那熊管带的拿人行动。朱国治又向孙廷龄冷笑道:“只是不知道孙将军为何擅离职守?不在广西监管地方,却跑到了这扬州丽春院来?”
朱国治的态度甚是傲慢,惹得孙廷龄心中大怒,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为了不吃眼前亏,孙廷龄只得强压怒火答道:“上个月本将军听说和硕公主孔四贞格格南下江南,本将军与她是未婚夫妻,又许多年没有见面,便北上扬州来见四格格一面,想和她商量一下婚期。”
“难怪孔四贞那个骚货死活不来扬州,原来她收到了风声,这个绿帽子将军要北上来和她见面,所以早早就开溜了。妈的,害得老子没机会和那个淫妇再叙前缘!”朱国治心中嘀咕,又想起当年顺治封他为江苏巡抚的当夜,孔四贞在他胯下婉转嘤咛的风骚模样,不禁又是遗憾又是岔怒,向孙廷龄冷哼道:“既然将军北上来见和硕格格,那将军身为朝廷命官,为何到这烟花之地来?难道将军不知道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宿妓嫖娼吗?将军就不怕本巡抚向朝廷参奏将军?”
“妈的,你难道不是朝廷命官?那你为什么到这烟花妓院来?你又不怕老子向朝廷参奏于你?”孙廷龄脾气再好此刻也按捺不住,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经孙廷龄提醒,朱国治这才想起他怀里还有一个半身赤裸的少女,十几年没红过的老脸不由为之一赤,朱国治咳嗽一声又冷哼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只是本巡抚收到急报,和硕四格格临时有事,刚到本省宿迁就已经返回北京,将军这次恐怕要空跑一趟了。”
“妈的!臭婊子,分明是故意躲着不见我!”孙廷龄对他未来老婆在北京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这次来扬州就是打算向孔四贞兴师问罪,拷问传言真伪,眼下孔四贞突然返回北京故意躲着他不见,无形中更印证了传言的可靠性,气得孙廷龄又破口大骂起来。朱国治则冷笑一声说道:“好了,四格格既然不来扬州,孙将军就请自便吧,本巡抚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说罢,朱国治一挥手,搂着那三名刚买来的少女就往下走,那熊管带带来的绿营兵紧紧簇拥着他,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朱国治虽然也是个汉人,却仗着正黄旗包衣奴才的身份十分看不起其他汉人——这也是他后来到了云南和吴三桂军队水火不容的根本原因,朱国治连吴三桂都敢顶撞,眼前这个孙廷龄更是连老婆都被他睡过,朱国治那还会把他放在眼里。经过孙廷龄身边时,朱国治忍不住又刺激孙廷龄道:“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孙将军,明天御前侍卫犟驴子大人就要押着顾炎武等钦犯到扬州城了——我买这几个姑娘就是准备孝顺犟驴子大人的,听说犟驴子大人和四格格关系非同一般的‘亲密’,将军如果想打听四格格的近来情况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说罢,朱国治大笑而去。
朱国治故意把‘亲密’两个字说得十分之重,其中包括的意思孙廷龄如何听不出来?只是朱国治身边足足有半个营的兵力保护,孙廷龄不敢当场把他脑袋扭下来当夜壶而已。只有在朱国治和清军绿营走得没影之后,孙廷龄才狠狠一刀把旁边的一张桌子劈得粉碎,咆哮道:“朱国治!犟驴子!老子不杀你们,誓不为人!孔四贞,臭婊子——!”
“孔四贞,臭婊子——!”孙廷龄的咆哮声震云宵,有如鬼哭狼嚎,足以让小儿夜哭百鸦离枝。但对躲在二楼雅间的吴远明和姚启圣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来说,这声音可比天籁仙曲还要动听,这对一丘之貉的奸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