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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亲吻……比如。”李雄飞往郑莘一指,郑莘马上鼓起眼睛叫道:“你想找死吗?”
“不要误会,我是说你姐姐。”李雄飞改口道——虽然郑雪的母老虎指数远在妹妹之上,但她眼下不在这里,李雄飞怎么胡说八道都没关系。朱方旦则看看容颜比鲜花还要娇艳的郑莘,失魂落魄道:“她姐姐?妹妹年龄这么小就这么漂亮,那她姐姐岂不是比她更漂亮?”
“当然比她漂亮,只要你答应了帮我们,我保证请她姐姐给你亲一下。”李雄飞诱惑道。朱方旦的绿豆眼乱转,不置可否,李雄飞开始还担心他仍然不同意,谁知朱方旦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两次!只要你让这位姑娘的姐姐给我亲两次,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多谢朱神医帮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李雄飞从跟来的那老兵身上解下包裹,拿出那颗中间已经被填满了火药的空心炮弹微笑道:“一会南怀仁的炮队出发的时候,只要先生掩护我们把这个炮弹调换一下就行了。”
注1:朱方旦,康熙年间名医,世界上第一个发现“脑”才是思想中枢的人,而不是传统医学认定的“心”,著有《中质秘录》等医学名著,多有超越西方医学的发现,因此得罪十分喜爱西方科学的康熙,康熙二十一年被康熙亲自下旨杀害,《中质秘录》被全部焚毁查禁,现已失传。
第二卷 江湖
第三十八章 … 炮响陵前(中)
康熙八年八月十六巳时二刻,押着顾炎武等人的清军船队比预计的时间提前抵达高邮,和吴远明不共戴天的犟驴子刚刚下船,就冲迎在码头上的伍次友和李雨良大吼道:“伍先生,师叔,吴应熊那个狗杂种的祖坟在那里?我要去他家祖坟头上拉上三泡屎!撒上三泡尿,给师傅、魏大哥、穆二哥和狼兄弟报仇!还有,给伍先生的舌头报仇!”
“犟驴子,说话不要这么粗俗肮脏。”李雨良皱起眉头,对犟驴子的言语大为不满。伍次友却摆手制止李雨良进一步责备犟驴子,以手指在李雨良掌心写道:“犟驴子兄弟直人直语,我喜欢。再说这里是官用码头,没有闲杂无关的人,说说也没什么。”
李雨良对伍次友是百分百的盲目言听计从,虽然心中仍然是极为不满,但还是没再说什么。犟驴子对李雨良这个美丽严肃的师叔一向也只是面服心不服,马上又大咧咧的对伍次友说道:“伍先生,听说你找到一个神医能治好你的舌头?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苏麻姑姑可还在北京城等着你呢。”说着,犟驴子又看一眼李雨良,见李雨良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身体却在轻轻颤抖,犟驴子心中不由一阵大快,心说叫你这臭婊子摆师叔架子,你还真以为伍先生喜欢你啊?
“犟驴子,先把朝廷要犯押到高邮大牢严加看管,有什么话到驿馆再说,一会我们就去吴应熊家的祖坟那里。关于吴应熊家的祖坟,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自从舌头被姚启圣挑断以后,伍次友基本上都随身带着毛笔,用毛笔蘸着水在船帮上写下文字告诉犟驴子,犟驴子大喜问道:“什么好消息?伍先生请快说,我这人性子急,实在忍不住了。”
“伍先生,请快说啊。”在犟驴子的再三催促下,伍次友拗不过犟驴子,又见周围全是犟驴子带来的人,便将康熙派南怀仁炮击吴三桂家祖坟风水的事告诉了犟驴子。这下子犟驴子的嘴巴几乎完全笑歪,鼓掌大笑道:“好,好,红衣大炮轰烂吴应熊家那烂祖坟,让他全家死光光,满门抄斩,灭门九族!至于他家的女人……虽然吴应熊的老娘肯定要老点,但我不会介意的,哇哈哈哈哈哈……!”
“犟驴子——!”李雨良见犟驴子越说越不象话,忍不住拖长了声音喝道。但自从胡宫山死后,犟驴子已经根本不把李雨良放在眼里,笑得益发猖狂,李雨良也拿他没办法,只得转向同样微笑不止的伍次友说道:“伍先生,本来朝廷大事我不应该插嘴,吴应熊虽然做恶多端,但祸不及祖宗,而且他已经死了,人死帐消,我们还向他的祖坟下手,这未免……未免太卑鄙了。我们这么做,和吴应熊那个狗贼有什么两样?”
“臭婊子,我看你是想说我越来越卑鄙吧?从到江湖上以来,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伍次友心中暗怒,脸上却不动声色。犟驴子更不会理会李雨良,一把拉起文质彬彬微笑的伍次友,“伍先生,我们走,先把这几个钦犯押到死牢去。”说着,犟驴子拉起伍次友就走,扔下李雨良在原地发呆。
“如果是吴应熊,他应该不会这么做,沐王府的人和他家势同水火,他照样放了沐神保兄妹……还和他们做了朋友。”迎着清凉的河风,迷茫的李雨良不知不觉想起那个骗得她宽衣解带的吴应熊,但李雨良很快警觉心道:“我怎么又想起他了?他和我是仇人,我的父母惨死,和他父亲也大有关系!”想到这里,李雨良赶紧摇摇头让自己从迷惑中摆脱过来,快步追向伍次友和犟驴子他们……
……
“吴公子,顾炎武那些钦犯已经被押进死囚牢了。”任维初必恭必敬的向吴远明禀报道:“那个哑巴书生出主意,让带队的御前侍卫大人把牢里的牢头和差役全赶了出来,换成他带来的军队看押。不过这样也好,下官不用插手看管钦犯,可以放心和公子汉留镇了。”
“很好,顾炎武那些反贼和我们吴家也是誓不两立,这我也放心了。”吴远明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盘算营救顾炎武等人可能。忽然,吴远明眼睛一亮说道:“任大人,既然是御前侍卫亲自押送反贼至此,那些反贼也是我们平西王府的死对头,我身为平西王亲侄,也应该犒劳他们一番才对。我拿些银子出来,你安排人买些高邮本地小菜送到牢里,犒劳那些看守钦犯的军队。”
“不用公子破费了。”任维初满脸堆笑的说道:“那个哑巴伍先生已经再三交代了,看守钦犯的军队饮食一律用他们自己采购的肉蔬蛋禽烹调,除此之外不许吃任何饭菜,就连他们喝的水,都是他们自己从高邮湖里挑来的——因为水井里容易被反贼下毒。”
“妈的!这不是摆明不相信我们吗?”吴远明脸上佯怒,心中却在发愁——伍次友这个铁杆汉奸思谋周全,防备滴水不漏,看来在高邮营救顾炎武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任维初其实也有些恼怒伍次友的所作所为,也是跟着吴远明骂了起来,情绪甚是不满。吴远明乘机说道:“既然那些京里来的京官不相信我们,本公子也不想去见他们,咱们平西王府的西选官也不用虚他们京官,咱们一会也不和他们同路了,便衣出行多带从人,跟着他们到双留镇我家祖坟上,看他们准备搞什么名堂。”
“全凭公子吩咐,下官这就去安排。”任维初满口答应。其实任维初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哭庙案的缘故,他在官场文林的名声已经臭遍大街,伍次友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为了他的名声着想,自然不愿与任维初同行,并没有要求任维初和他们一起去汉留镇。所以吴远明提出便衣出行,却正合了任维初的意。不一刻,任维初换好便衣,带上十个心腹仆人和吴远明、以及吴远明带来的两个老兵赶往汉留镇。
……
与此同时的高邮驿馆中,犟驴子和南怀仁已经在驿馆里见了面,两人在皇宫里时就已经是老相识,在此地见面自然是不胜欢喜——连客套都省了,犟驴子直接向南怀仁大叫道:“洋大人,听说你要去炮打吴三桂那狗贼的祖坟,我和那个狗贼的儿子不共戴天,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咱们快走,我要亲自打几炮!”
“NO,NO,犟驴子大人,不用急,我们的队伍还在搬运炮弹和火药,要等他们装好我们再走。”南怀仁指着正在忙碌着搬运炮弹、火药的军队笑道。又向那些正在将红衣大炮套上马车的士兵命令道:“皇上让我们只打九炮,装九颗炮弹就行了,装多了也没用,还要花力气拉回来。”
“怎么没用?多装几颗炮弹,老子要向吴应熊那狗贼的祖坟多打几炮过过手瘾。”犟驴子搓着手,粗俗的大叫道。他旁边的伍次友连连点头,对此大为赞同,惟有李雨良面带不屑,对此举大为不满。南怀仁则微笑道:“犟驴子大人误会了,皇上不是让我们直接轰吴三桂的祖坟,而是向吴三桂祖坟背后的山峰轰上几炮——用你们东方人的话来说,那叫打坏风水,截断什么脉……。”
南怀仁和犟驴子等人亲密交谈正欢,却不知道远处朱方旦居住的房间里李雄飞和郑莘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昨天药包式发射药丢了两包,清军虽未多考虑原因,却已经加强了对火药、炮弹和红衣大炮的看管,使得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调换炮弹,现在南怀仁带来的五百清兵倾巢出动,将驿馆大院中站得满满当当的,他们就更没机会下手了。而色迷心窍的朱方旦为了郑雪的香吻,还在不断催促道:“快啊,你们不是要我掩护你们调换炮弹吗?再不动手就晚了,你们要我怎么掩护,快说啊?”
“拉炮弹的马车旁边全是人,找不到机会啊。”李雄飞擦着头上的汗水说道。朱方旦摸摸下巴问道:“这么说,你们是只要把炮弹扔到马车上就行了?如果只是这样的,那很容易啊?”
“那附近全是洋鬼子和鞑子,怎么把炮弹放上车?”郑莘没好气的问这个色狼神医道。色狼神医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容易,容易,实在太容易了。”郑莘那里肯信,小嘴一撇不屑道:“说得容易,那你把炮弹放到马车上啊?如果你能把炮弹放到马车上,不用等我姐姐,我现在就可以亲你一下。”
“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噢。”朱方旦欢叫一声,一把抗起放在桌上的加料炮弹,推门大摇大摆的直接出去。李雄飞、郑莘和另一个老兵都吓了一跳,忙凑到门缝上偷看情况,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只见那朱方旦抗着炮弹绕到清军搬运炮弹火药的路上,又直接走到拉炮弹的马车旁,当着南怀仁和犟驴子等人将那颗加料炮弹直接扔到马车上,搓着手向伍次友和李雨良笑道:“伍先生,这颗炮弹算我帮你搬的,给你报舌筋被挑之仇。云娘姑娘,你看多体贴你家伍先生,你答应我的事,可千万别忘记啊。”
“朱先生——!”李雨良脸上有些发红,向朱方旦呵斥道:“朱先生,你有时间做这些无聊事,不如多想想办法给伍先生治伤,让他快些痊愈。”伍次友则向朱方旦拱手一笑,表示感谢。这时候,南怀仁见炮弹和火药都已经装好,便吩咐道:“可以了,装多了不好搬运。我们快出发吧,晚上还要赶回高邮城住宿,明天我还要赶往北京。”
“既然洋大人说好了,那就好了吧,洋大人,伍先生,咱们快走。”犟驴子见炮弹已经装上二十来颗,已经足够他过瘾,便拉着南怀仁和伍次友要上路。李雨良摇头说道:“我不去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本已准备溜回房间找郑莘索要香吻的朱方旦听了,马上扭过头来一边去拉李雨良的手,一边急不可耐的问道:“云娘姑娘,你身体那里不舒服?我给你把脉按摩!”
“滚一边去,我宁愿病死也不要你治。”李雨良红着脸甩开朱方旦的手,低下头对伍次友说道:“伍先生,这次有犟驴子保护你,我就不去了,我实在有些不舒服。”伍次友瞟一眼李雨良,心中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