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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免了。”吴远明换了一副表情,不阴不阳的说道:“不要忘了,本公子来高邮有三件事要办,这第三件,我还没向你说呢。”
“下官该死,竟然忘了这事。”任维初满脸尴尬,忙又向吴远明问道:“不知公子要办的第三件事是什么?可否有下官效劳地方?”
“当然有。”吴远明飞快说道:“听说今天晚上你在驿馆抓了一个擅长玩火器的小妞,她在那里?我要见她。”
“这……!”任维初这才想起被他灌了春药的代妍,不由全身冷汗尽出,胆战心惊的向吴远明问道:“这个……那个小女子私藏火器,乃是朝廷要犯,不知公子为何要见那个女犯?”同时任维初在心底暗惊,心说才一个多时辰前发生的事,吴三桂这个侄子就能知晓,看来这个人也不简单。
“听说她擅长火器制作,正是我伯父军中需要之人才,本公子想和她交谈几句,看她可有真才实学,若她真是擅长此道,本公子就要把她带到云南,让她协助我伯父军队生产火器。”吴远明很直接的说道。但任维初听说代妍是吴三桂想要之人,又想到代妍是南怀仁点名要杀的人,不觉更感为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吴远明误以为他已将代妍糟蹋,便怒喝道:“怎么?难道你见色起意,已将她污辱杀害?”
“下官那敢?那敢?”任维初哭丧着脸说道:“公子明鉴,那个女犯乃是钦天监南怀仁大人点名要杀的人,南大人是从四品,下官才正七品,差着不少级。而且南大人深得皇上信任,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下官若是违背了他的命令……。”
“他南怀仁是从四品,从四品在我伯父面前,怕是狗屁都不如吧?”吴远明慢悠悠的拿出一封书信,玩弄着说道:“他南怀仁在皇上面前再得信任,能有我伯父这般位高权重吗?他南怀仁能指派你出任扬州知府吗?”说着,吴远把那书信放到蜡烛火苗上,做势要烧,面色狰狞无比。
“难道信里就是平西王委任我为扬州知府的票拟?”任维初被吴远明的动作吓了一跳,忙磕头说道:“公子明鉴,本来公子要见见那个女犯也没什么,只是公子现在去见她,实在有些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吴远明恶狠狠问道。任维初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不敢欺瞒公子,因为那女犯生得颇有几分姿色,下官确实对她见色起意,想要一亲芳泽,只因她极力反抗,下官便强迫她服下了一些春药,现在想必她已是药性发作,主动要向男人求欢了。”
“妈的!”吴远明笑了,想起代妍那张典型的江南美女脸蛋和玲珑有致的身材,许久没碰女人的吴远明不免有些心动。但吴远明知道如果碰了代妍这样富家千金势必麻烦一大堆,便又向任维初问道:“那可有解药?”
“听卖药的人说,只要给她喝下一些掺冰的凉水就可以解去药性。”任维初恭敬答道。吴远明一笑,将那书信和金牌收回怀中说道:“很好,准备冰水,带我去见她。”任维初不敢拒绝,忙命令人准备窖藏冰块和凉水,并领吴远明去见代妍。这时任维初那个师爷也将五千两银子的银票拿来,吴远明便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到得代妍所在房间的门前,吴远明和任维初刚要进门,恰好又有一个下人跑来找任维初,耳语一阵后,任维初向吴远明拱手抱歉道:“吴公子,下官有紧急政务要办,那女犯就在房中,公子有什么话要问尽可自便,下官去去就来。”吴远明巴不得他不在房中更方便,自是答应。任维初走后,吴远明接过掺有冰块的水壶,又吩咐下人远远走开,这才推开房门进去。
房门刚开,吴远明就闻到一阵少女幽香,再看代妍时,发现正坐在椅子上喘息的小丫头已是满面潮红,小嘴里发生阵阵诱人的呻吟声,人完全呈半昏迷状态,吴远明忙将房门关好,又将水壶放在桌上。抱着全身火热的代妍摇晃着小声叫道:“代姑娘,代姑娘,快醒醒。”片刻之后,代妍睁开目光迷离的美目,轻轻的叫了声,“吴大哥。”
“别怕,吴大哥来救你了。”吴远明低声安慰代妍一句,正要取冰水给代妍解去药性,谁料代妍竟挣扎着主动进吴远明怀里,小嘴里吐气如兰,呻吟道:“吴大哥,我好难受,抱……抱我。”说着,小丫头在吴远明怀中不断摩擦,被任维初撕破的上衣处裸露出的雪白肌肤竟然已呈粉红色,诱人之至。
“抱你容易,过后就麻烦了。”吴远明苦笑着嘀咕一句,强压下将代妍就地正法的冲动,抽出先将她身上的绳索割开,又倒满一杯冰水准备给代妍饮下。但代妍双手一得自由就搂紧了吴远明,两条纤细的长腿也盘到吴远明背上,紧贴着吴远明呻吟道:“吴大哥,抱我,抱紧我。”
烛光下,代妍粉面生春,体香扑鼻,惹得吴远明又是一阵心动,但吴远明在这方面的品德确实值得称道,面对少女主动求欢竟还能把持得住,只是劝道:“代姑娘,你是中了狗官的春药,只要喝下冰水就可以解去药性。乖,快把这水喝下去,吴大哥不会乱占你便宜的。”掺着冰块的凉水贴到唇上,代妍发热的头脑有些清醒过来,感激的向吴远明说了一句,“吴大哥,谢谢你,你真是好人,真正的正人君子。”然后才大口大口喝下冰水。
“正人君子不好当啊。”吴远明遗憾的看一眼仍然是满脸醉人红晕的代妍,再夹夹已经膨胀难耐的某部位,不由想起上次被李雨良夸做正人君子的情景,心中既是得意,又有些怀念那个倔强无比又命运凄惨的女侠。
高邮地面邪性,吴远明刚想起那个和他不共戴天的女侠李雨良,房外马上传来李雨良那熟悉无比的声音,“任大人,伍先生口舌不便,与你只能笔谈,请让人给伍先生准备纸墨纸砚。”吴远明立即傻了眼睛,喃喃道:“李雨良?伍次友?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二卷 江湖
第三十六章 … 又造孽缘
“李雨良和伍次友都来了?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小县城?”吴远明傻了眼睛,不知两个死对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紧张之下,吴远明忙跑到门前从门缝里偷看,果然看到任维初、李雨良和伍次友等人被几个打着灯笼的差役簇拥着,正在往后厅走去。除此之外,和李雨良、伍次友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陌生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行走间不时用有意无意挨近已恢复女装打扮的李雨良,而李雨良则连连躲闪于他,显得十分无奈。
许久未见,身着鹅黄衣裙的李雨良清丽依旧,人却清瘦了许多,双颊几无余肉,颧骨凸起,虽不至于影响她的容颜,却使她憔悴了许多。看到这个既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吴远明心中不由百感交集,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女人。这时,李雨良忽然一巴掌打在腰间,打得那偷摸她纤腰的中年书生捂手惨叫,“李姑娘,你不要误会,我是看你神色憔悴,恐怕有隐疾在身,所以想替你把把脉——只是把错了地方。”
“臭色狼!”吴远明和李雨良同时在心底暗骂一句,伍次友却微笑自若,对此毫不在意。李雨良涨红着脸对那中年书生说道:“朱先生,请你放庄重一些,云娘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那中年书生则色咪咪的盯着李雨良胸脯,笑道:“云娘小姐,我很庄重啊,而且我也更不随便。”李雨良对他毫无办法,只得快步走到伍次友旁边,借伍次友的身体隔开与那书生的距离。
“奇怪?以李雨良的脾气,如果有那个男人敢这么对她,早被她砍成十七八段喂狗了,可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没死?”吴远明心中正纳闷间,一具娇小火热的柔软身躯忽然从背后抱住他,代妍将脸贴在吴远明背上低低说道:“吴大哥,我身上还有些热,好难受。”吴远明苦笑着回回头,摸着代妍滚烫嫣红的脸蛋说道:“乖,解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作用,再去喝些冰水。”
“我已经喝了三杯了,可身上还在热。”代妍依偎在吴远明怀里摩擦,轻轻呻吟道:“吴大哥,如果我身的药解不掉,你能……。”说到这,代妍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剩下的话不言而喻。吴远明则苦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傻丫头,这种药只要忍忍,心里别去想它就可以忍耐过去,你还小,吴大哥马上就三十了,不能害你。”
“你已经快三十了?”代妍吃惊的抬头看看吴远明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咋舌道:“我一直以为你才二十二、三岁,你的脸好年轻。”代妍又将滚烫的脸埋进吴远明怀里,羞涩的说道:“也很好看,难怪郑莘妹妹那么喜欢你,我……我有点……你了。”
“妈的,这不是红果果的勾引吗?”吴远明心中暗骂一声。但眼下显然不是考虑是否把这个蹩脚发明家收进后房的时候,吴远明强压下内心冲动推开代妍,脱下自己身上的儒生长杉披在她身上说道:“傻丫头,这些话以后再说,先把衣服穿好,我先去看看情况,一会就想法带你走,李雄飞和莘莘都在县衙后门外面接应我们。”
“嗯。”代妍有些害羞的哼一声,想用长杉把身体裹好却手足发软,便又向吴远明哀求道:“吴大哥,我身上软软的没力气,你帮我穿一下。”吴远明无奈,只得亲自为她穿着衣服,不想他的手刚碰到代妍身上,代妍的呼吸立即益发急促起来,殷红的樱唇中往外直喷幽香,忽然如八爪章鱼一样将吴远明紧紧抱住,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彷彿随时会流下眼泪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吴远明,低低说道:“吴大哥,解药没用,我越来越难受了……你……你要了我吧。”
“妈的,这是你自找的!”吴远明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面对绝色少女的诱惑自然是——自然是一拳揍在代妍太阳穴上,将代妍生生揍昏过去,又飞快用衣服包住代妍的身体,吴远明这才松了口气嘀咕道:“他娘的,可惜这里不是地方,否则老子还真控制不住了。”说罢,吴远明看看房外无人,便将代妍放在椅子上坐好,飞快窜出门去偷听任维初和李雨良等人的谈话。
吴远明已经有过不少次走夜路的经验,在这防卫并不严密的小小县衙里夜行简直是牛刀小试,一路专挑黑暗的走廊和花丛潜行,很快就摸到县衙后厅所在的位置,小心避开下人和丫鬟,摸到窗户下偷听,吴远明刚凝下神来,就听到窗户里面传来任维初的惊叫声,“顾炎武和吕留良那些大反贼被抓住了?明天下午就要从高邮经过?”
“顾炎武他们不是和刘大麻子在一起吗?怎么被鞑子抓住了?”吴远明大吃一惊,忙注意偷听后厅窗户里的谈话,只听得李雨良说道:“不错,为了防止其他反贼半路劫走他们,钦差四格格命令我们暗中保护押运队伍,只因高邮这一带水运发达,河流湖泊交织,反贼若是想在半路劫人,这里是一个上选之地。所以我们这次先来知会县令大人一声,请大人多派人手严查水陆码头,严防反贼混杂其中。”
“还有伍次友先生想顺便去吴三桂家的祖坟上看看。”那个中年书生插口说了一句,虽然他的话马上被李雨良喝止,但吴远明还是马上猜出其中的意思——伍次友那个心胸狭窄的小人铁定是想到自家祖坟上参观亵渎一番,以报自己将他舌头挑断的大仇。房间里的任维初却不知道伍次友与吴三桂一家的大仇,不由追问道:“伍先生,你想去平西王祖坟上看什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