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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惠儿,她没有恨我!”吴远明一阵狂喜,认为是小丫头偷偷买通了门房,让自己可以直接进去见她。吴远明忙掏出一锭银子扔进那门房手里,连招呼都没向姚启圣打就快步跑进索府。上次来这里揍伍次友的时候,吴远明曾经到过索额图家的后花园,轻车熟路,没花多少时间就钻进那个与小丫头第一次见面的后花园,顺着穿湖小路寻去,很快就看到小丫头带着两个丫鬟在一块天然姜黄石旁,正一把把的将鱼食往湖里乱扔。
十八天没见,小丫头清丽绝伦的脸蛋似乎清瘦了一些,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明显少了几分肉感,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少了几分神采,但气色倒是很好的,看不出有什么吴远明怀疑的病色;不过小丫头的情绪却没有气色那么好了,那往水里摔鱼食的动作那象是喂鱼啊,简直是象想把鱼砸死一样。见此情景,吴远明先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里,然后才努力挤出一丝赔罪的笑容,招呼道:“惠儿,你的吴大哥来看你了!”
听到吴远明那熟悉的声音,小丫头漂亮得让人心醉的小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狂喜,但那份狂喜马上又按捺下去,还狠狠的头扭过去,甚至连瞟都没有瞟吴远明一眼。吴远明知道这丫头铁定会乘机向自己撒娇,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卑贱的笑着走过去,凑到小丫头背后笑道:“惠儿,吴大哥来看你,你怎么不高兴不理你吴大哥啊?”
“我没有什么吴大哥。”小丫头的声音里带上了愤怒,气呼呼的喝道:“海菊,海梅,你们把这个忘恩负义的臭男人赶走。要是他不走,就叫府里的家丁来把他架走!”说到最后,小丫头的竟然带上了哭音,从侧面看去,小丫头的脸颊上已经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可见小丫头心中的伤痛之深。
“是。”小丫头身边那两个相貌可人的丫头答应一声,双双拦到吴远明身边,齐声道:“这位大人,我家小姐请你离开,你请自便。”面对这种情况,要换了别人也许就束手无策了,最多只能是苦苦哀求,恳请小丫头原谅,但吴远明是谁?眼珠子一转又是一个坏主意,故意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向那两丫头淫笑道:“两位小妹妹很漂亮啊?什么时候进的索大人府啊?要不要爷我替你们赎身?”
说着,吴远明还向那两个丫鬟伸出咸猪爪,吓得那两个年龄比惠儿大不了多少的丫鬟失声惊叫起来,连连后退。吴远明这一招十分有效,惠儿小丫头果然勃然大怒,抹去眼泪回过头来刚想向吴远明咆哮时,聪明绝顶的小丫头却立即猜出吴远明是想勾引她主动向吴远明说话,小丫头也是气极了吴远明,眼珠一转拉去那两个丫鬟就跑,准备让吴远明追上去向她磕头赔罪。可互相算计的吴远明和惠儿都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老爷回府了!”先是花园入口处传来仆人的叫喊声,然后是索额图怒火冲天的声音,“吴应熊在那里?吴应熊,你给我出来!”小丫头也是充心想气气吴远明,马上叫道:“阿玛,吴应熊在这里,快来把他赶走!”
“噔噔噔噔。”索额图的朝鞋将花园里的青石路踩得乱响,只在片刻间,双眼喷火的索额图就出现在花园小径上,让吴远明大吃一惊的是,十几天时间不见,索额图竟然比女儿瘦得还要厉害,加上气得铁青的脸,看上去又黑又瘦,就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吴远明知道挨骂的时候到了,硬着头皮迎上去,强作笑颜道:“吴应熊见过索大人,索大人安……啊!”
“砰!”吴远明话音未落,索额图的拳头已经重重落到吴远明脸上,打得吴远明满面开花,仰面摔倒,嘴里也喷出一股肮脏的黑血。但索额图并不解气,冲上去继续对吴远明拳打脚踢,边打沙哑着嗓子骂道:“畜生!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把我们赫舍里满门害惨了!你把我女儿害惨了!你……你……你还有脸登我家的门?”
“阿玛,别打了!”小丫头开始还对吴远明恨之入骨,可是看到吴远明被索额图打得鼻青脸肿后,又马上忘记了吴远明的无情无义,飞奔过来想拉开索额图,想从索额图拳脚下救出吴远明的狗命。吴远明也捂着脸惨叫道:“索大人,你听我解释,我今天是来向你赔罪的。”
“赔罪?你赔得起吗?”索额图越想越是生气,推开惠儿跳到吴远明身上又是几脚。疼得吴远明杀猪般嚎叫起来,“索大人,你要我怎么陪都行,可今天我除了是来赔罪,还是来你女儿的命啊!”
“救我女儿的命?”索额图不顾一切的咆哮让吴远明心惊胆战起来,“如果不是我早有预料,等你来救惠儿,惠儿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来怎么处理惠儿这件事,特意嘱咐门房让你随时可以见我们,可你竟然到现在才来!我女儿对你有多好你自己清楚,你竟然到现在才来,你对得起她吗?”
“原来早就有人向惠儿下手了?是索额图自己救了女儿!”吴远明脸都白了,暗骂自己忘恩负义,竟然对惠儿的漠不关心到了这地步。同时不知情的惠儿也惊叫起来,“我毒发身亡?阿玛,是有什么人想杀我吗?”
注1:为了抢走弟弟博穆博果尔的妻子董鄂氏,顺治将博穆博果尔逼死,一说是杀死。另注:董鄂氏便是《鹿鼎记》中死于化骨绵掌那个妃子,溢号为‘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皇后。
第一卷 庙堂
第八十五章 … 孔四贞
“回禀主子,奴才悄悄去查过了,四主子确实安排了人在昭惠姑娘的饭菜里下了慢药,下药的那个狗奴才已经亲口招认了,错不了。”李煦表情十分紧张,小心翼翼的向康熙禀报道。康熙闭上眼睛,沉思着不愿说话,倒是侍侯在旁边的苏麻喇姑有些愤怒,恼怒道:“主子,那位四主子实在太不象话了,昭惠主子再有错,就算要打要杀也得主子决定,那轮得到她擅自做主?”
“苏麻,她胆子再大,野心再大,也不敢擅自弑后。”康熙继续闭着眼睛,面色平静的淡淡说道。苏麻喇姑立即闭上了嘴,虽然康熙没有说出毒杀惠儿小丫头的真正幕后凶手,但以苏麻喇姑的聪明,又怎么能猜不出那人的身份呢?同时苏麻喇姑暗暗有些同情康熙,一边是心爱的女人要爱护,一边是尊敬爱戴的祖母要杀人,夹在中间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养心殿中一片沉静,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陪在康熙身边的苏麻喇姑、李煦和张万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断了康熙的思路。过了许久后,十分了解康熙的苏麻喇姑见康熙心情犹豫,便试探着向康熙说道:“主子,既然你这么喜欢昭惠主子,那主子何不去向老祖宗求一个情,就说主子不在意昭惠主子过去做错的事,还是想把昭惠主子迎娶进宫。这样一来,也许老祖宗就会下令住手。”
“老祖宗决定的事,没有谁能够让她决定改变,包括朕。”康熙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喜欢惠儿更多的是肉欲方面,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笼络在正黄旗中拥有着极大势力的赫舍里氏,真要把惠儿娶了进宫新鲜感一消失,康熙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她打入冷宫——何况惠儿和吴应熊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苏麻喇姑并不死心,眼珠一转又向李煦问道:“李煦,四主子让人给昭惠主子下的药,你查过毒性没有?还有救吗?”
“回苏麻姑姑,奴才查过了。”李煦毕恭毕敬的答道:“四主子下的是一种慢药,服下之后会慢慢消瘦,出现黄疸症一样的病状,只要服上三到五次,两个月内就会毒发身亡,但看上去和急病暴死一样。”
“要服三到五次才见效?那昭惠主子现在服下几次了?”苏麻喇姑忙问道。李煦略一回忆答道:“两次,动手那个奴才只下了两次药,因为药是掌握在四主子手里,每一次下药都要由四主子决定,所以那个奴才到现在只下了两次。”
“很好,那就证明现在还有救。”苏麻喇姑赶快向康熙说道:“主子,如果你想保下昭惠主子的话,现在还有两个办法,一是暗中召见四主子,让她停止行动,只要拖到礼部向索额图家正式下聘后,再说服老祖宗就容易了。二是召见索额图,让他小心保护女儿,四主子就没法下手了。”
“苏麻,不要说了,朕绝不做欺瞒老祖宗的事。既然这是老祖宗的决定,朕就决不插手此事。”康熙对孝庄十分尊敬,斩钉截铁的回绝了苏麻喇姑的好意。康熙想想又狞笑道:“你们那位四主子还真是个厉害角色,把最后一道药捏在手里,就等于把昭惠那小贱人的命纂在她手里,有了这块筹码,她就可以随时随地的和朕、吴应熊、甚至索额图做交易了。哼!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康熙话音刚落,养心殿外便匆匆跑进一个小太监,麻利的双膝跪倒,磕头道:“皇上,四主子递牌子请见,说是有要事禀报皇上。”康熙狞笑道:“北京地面邪性,说谁谁到。也好,朕正想看看她准备玩什么鬼花活,宣她进来。”“扎——!”那太监娴熟的磕了一个头,飞奔出去宣旨了。不一刻,昨天晚上那个戴着黄金面具与吴远明见面的女子便穿着一身宫装从养心殿外进来,向康熙深深一福,“奴婢——孔四贞,见过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你是老祖宗亲封的先皇东宫皇妃(注1),也算朕的母后,赐座。”康熙很亲热和蔼的给孔四贞赐了座,孔四贞又是深深一福口中称谢,莲步轻移,风摆杨柳般走到座椅前坐下,那丰腴的身材加上妖娆的动作,竟让康熙和李煦这两个正常男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联翩起来。惟有苏麻喇姑暗骂此女天生狐媚,恐怕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只是不知她上次和伍次友见面,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故事。
康熙和孔四贞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在孔四贞离开北京去昭陵给顺治守坟时,两人见过一次面,但那时康熙还不满八岁,孔四贞仅有十八岁,只模糊记得孔四贞是一个美貌非凡的大姐姐。正月十六那天孝庄将孔四贞密召回京时,康熙又见了孔四贞一次,但是在孝庄面前康熙不敢暴露自己好色的真面目,只是让孔四贞隔着许远给自己磕了几个头,并没有让她走近仔细打量。所以直到今天,康熙才算是仔细看清了孔四贞的模样,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康熙的血液便开始沸腾起来——光以容貌美色而论,孔四贞绝对不在康熙熟悉的惠儿小丫头和苏麻喇姑之下,且天生一具媚骨,弯弯柳眉下一双丹凤眼眼仁恰似点漆,流盼间足以摄去任何男人的魂魄;肤白如蝤,齿如瓠犀,嘴虽有些嫌大,丰乳肥臀身材姣好无比,粉红晶莹的丰满嘴唇却弥补了这个遗憾。不过最让康熙垂涎的还是孔四贞那举手投足间蕴涵的媚态,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穷的诱惑,激起男人原始欲望的诱惑。
“皇上,皇上。”苏麻喇姑轻声提醒着康熙,并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杀鸡抹脖子对康熙使着眼色。康熙这才如初梦醒,忙抹去已经流出嘴角的唾液,心道老祖宗亲自调教出来的女人果然不简单,难怪八年前老祖宗一定要调这个女人去给父皇守陵,如果她留在宫里的话,只怕自己早被她勾上床了。也幸亏自己今天早上没按往常的习惯进一碗生鹿血,否则恐怕要当场出丑了。而孔四贞见了康熙的急色模样,不由抿嘴偷笑起来,那娇媚诱人的模样,让康熙又是一阵心潮澎湃。而殿中的另一个正常男人李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