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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怒声道:
“李碧天,你还好意思跟我们讲话?”
徐小茜轻轻道:
“有,有一个中年人,根斯文清秀,他骗了我们,你认识他么?”
李碧天道:
“他就是冷见愁封赠的天下第一恶人‘人面兽心’陶正直,他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恶人,真是厉害极了,也无情极了。”
连韩自然也不明白他说什么,所以惊讶问道:
“李兄,你可不可以从头解释一下?”
李碧天道:
“陶正直当然一直都听到、见到我们所有对话及过程,他心思锐敏无比,我们和冷见愁讨论这两位姑娘中毒又自行解毒之事,当时我们尚未醒悟,陶正直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已知道徐小茜他们一定获得了‘九叶一花’,所以他早一步来此,而且当真把东西骗走,他明知严星雨有杀身之祸,但他甚至不肯等到有结果就走了,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极厉害而又极为无情?”
徐小茜喃喃道:
“天下第一恶人,唉!陶正直,我发誓要你死无非命……”她想哭,但还未曾哭出来。
雪婷却气愤得俏脸都变白了。骂道:
“李碧天韩自然,你们是人还是畜牲?你们怎可以帮助那阴阳怪气满身邪恶的严星雨?你们怎可让陶正直骗去我们的东西?那是无嗔和尚给我们悬挂在心窝的丝囊,我们每个人一个,我只想保留作为纪念……”
徐小茜轻声补充道:
“陶正直来到我们前面一丈左右,当然那时我们不知道他是陶正直,他说他是飞天鸽子吴不忍,很焦急地说冷见愁叫他一等到他跳崖之后就马上乘机来找我们,叫我们把身上解毒的东西快点交给他,他样子一点不象坏人,更不象是‘天下第一恶人’几个字凿在额头。”
韩自然道:
“知道我已设下禁制,所以不敢踏入一丈以内。他叫你们把丝囊丢给他?”
徐小茜点头时,忽然发觉泪珠溅坠衣襟和手背上,现在还谈论这些有什么用呢?
冷见愁已经死了,这才是取真实却最可伯的噩梦。
李碧天不敢望她,喃喃道:
“无喷从何处得到‘九叶一花’希世之宝?如果我早知道……唉!如果早知道……”
到底早知道什么他没说出来,别人亦没有询问。
雪婷突然大声问道:
“冷见愁真的死了?”
韩李都沉默不语,但雪婷这个人岂肯容许你不回答?所以在她接着追问之下,李碧天只好点头,韩自然则回答道:
“他死了。从那座悬崖跳下去的人绝对有死无生,所以冷见愁绝对死了,严星雨无嗔亦都全部丧命无疑。”
雪婷直到这时才忽然大哭出声。
两个美丽而又青春照人的女孩子这一哭真使人泛涌起天愁地惨之感。
雪婷的哭声响亮而奔放,感情发泄有如洪水瀑布一泻千里。
徐小茜却完全不同,幽幽咽咽有如山鬼夜啼琼妃暮泣。而凄惋缠绵处又好象泣血的杜鹃。你可曾听过春夜的杜鹃在空山啼叫?如果你听过,保证你一定恻然聆听,一定无限回肠荡气,也保证你永远不会忘记!
既然冷见愁已死,一切情节发展下去似乎已属多余,好象已不必浪费笔墨。
不过冷见愁的生死居然还不能宣布确定结果,原因等迟一些才说,现在先说阎晓雅。
阎晓雅没有参加搜寻冷见愁尸首之举,她也没有跟小郑说什么,独自悄悄离开,她究竟到何处去?将来还会不会再露面江湖?是丫角终老呢?抑是随便嫁一个人,从此过着默默无闻主妇的生活?
没有人知道!
小郑却率领几个当地人去搜寻冷见愁尸体。顺便也把严星雨无嗔的尸首(已烂成一团)带回来。
雪婷当然回去南京,因为不但连四在南京养伤,而且还有她祖父雷傲侯。
徐小茜与雪婷分手前,已经跟李碧天详细检查过。
李碧天说道:
“徐小茜,‘孤独述情蛊’是天下第一蛊毒。如果只用药物破解,非有‘九叶一花’不可,如果没有九叶一花,当然亦不是没有其他方法。”
雪婷跳起身,道:
“有就有,快说出来,我一定想法子帮她找到。”
李碧天道:
“当然这个法子也是非常困难,因为除了二十四种奇奇怪怪药物之外,还须要一个男人。”
雪婷道:
“男人还不容易,你和韩自然不也是男人么?我要找的话,到街上去找一百个都有,但究竟如何下手呢?”
李碧天道:
“如果只要是男人就可以的话,当然容易不过,可是这个男人必须有三个条件。”
徐小茜本是很会讲话的人,却居然变成哑吧一佯,完全由雪婷代表发言。
雪婷道:
“三个条件不算苛刻,你告诉我,我马上去,一定可以找到。”
李碧天道:
“恐怕很不好找,第一个条件必须是纯阳之体,换言之就是童男。”
雪婷道:
“我明白,就是没有跟女人上过床的男子,唔,怪不得你和韩自然都不行,哎,连冷见愁也没有资格,难怪他一直不作声……”
李碧天道:
“第二个他必须是人而且很爱徐小茜,这一点好象还不难,因为很少男人能够不爱上她,换言之,要男人爱上她很容易,只不过第三个条件却是必须徐小茜真心爱他才行。”
雪婷道:
“伪装爱他可不可以?”
李碧天道:
“当然不行。”
雪婷道:
“这就惨了,因为徐小茜一定很难忘记冷见愁而另外爱上别的男人。”
李碧天道:
“其实还有一些问题,例如那男人尚须修练一种房中术,我虽可以传授给他,但他练得成功与否却不知道。”
雪婷怒道:
“你说了半天岂非废话,简直跟放屁一样。”
李碧天苦笑道:
“我想一口气讲完也办不到呀!唉,你说得不错,我的话简直跟放屁一样,还是冷见愁高明,他一看没有办法,干脆一个字都不讲。”这位毒教“宗师”身份的人,碰到雪婷算他倒楣,简直全无矜持身份的可能。
但他最后仍然警告徐小茜道:
“你绝不能爱任何人,亦不能与男人发生肉体关系。如果犯了任何一种大忌,你会忽然发觉全身没有气力,而且大寒大热,最后全身溃烂而死。你全身溃烂之时又脏又臭,任何人都不敢走近你。”
他叹口气道:
“我好象残忍无情,但其实我要你牢牢记住,要你不犯无可挽救的大错!”
这时的小郑已回来,他道:
“我搜遍尽是乱石的峡底,还利用各种工具查看来两壁峭墙,但我只能带回来严星雨和无喷尸体,虽然他们的血肉模糊一片,但从衣服还可以区分得出来。”
人人都屏息静气地望住他,难道冷见愁从悬崖跳下去,居然能够不死?小郑的话显然已透露没有找到冷见愁尸体之意。
小郑又道:
“冷见愁除非变成飞鸟,否则他的尸体必是有人早一步搬走。”
徐小茜道:
“你口气中好象不认为有人早一步带走他遗体,为什么?”
小郑道:
“因为我斟查得相当仔细,并没有遗迹。如果跌成一团广酱,无论如何也有痕变留下!”
雪婷大声道:
“天啊!莫非他没死?”
小郑道:
“两边峭壁我查看之下,都有人攀援敲凿过。在拼斗悬崖这一边峭壁虽是微向内凹,但山下而上一共有三处地方凹入得厉害,地方平坦宽阔,简直可以盖两间茅屋。这三处地方都有人走动逗留过的痕迹。但冷见愁怎可能倒着飞入凹陷的地方?”
雪婷大笑道:
“这个人办法很多,全身都是古怪,他九成还活着。哈哈,我放心啦!”
她向徐小茜道:
“走,我们回南京等他消息。”
徐小茜立刻摇头,道:
“不,你回去吧!我知道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我会照顾自己!”
她那孤寂的声音和表情,不但使人人同情,甚至还泛起凄厉之感。
徐小茜又道:
“如果冷见愁未死,他一定不会放弃与‘命运’抗争。他已经够忙碌够艰苦的了。我的命运何必加在他身上?何必使他更艰苦更伤脑筋了”
她声音温柔得令人心软,使人仿佛能看见明艳青春随着逝水年华而渐渐凋谢,使人宛如看见她独立于西风残照间,无尽的孤寂!
但谁也没有法子帮她,别说是别人的命运无能为力,就算是自己,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对抗自己的命运呢?
有些问题似乎很难找到答案,例如冷见愁时时能突破人类之极限,但是不是表示已战胜命运?他可曾找出了真正命运的形式?
但重要的是冷见愁究竟死了没有?如果未死,他到何处去了?他将如何再展开突破极限的壮烈伟大行动?抑或是太疲倦而放弃?
冷见愁是不是当年的十八郎?
但是有人知道血剑严北有一个嫡亲侄儿严温,是“大江堂”堂主总舵座镇江南……
冷见愁会去江南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