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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可施,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小郑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耐心等候,希望会出现可乘之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有两个白袍人有时一齐出现,有时单独走入房间查看三女情形。
他们似乎很满意,但对徐小茜则显然尚有戒惕,故此每次出现总是先观察她,最后亦观察她一阵才离开。
小郑因此亦观察她,考虑到她可能在无路可走无计可施时装出被鬼吓倒或被迷样子,如果她神智清明如故,情况自然是大不相同。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晨光悄悄透入房间,照亮四下情形,也使三女看来不象在惨淡灯光下那么可怜难看。
不过太阳尚未升起,而这个房间太阳光肯定照射不到。
但晨光一现,三女好象全身都松驰很多。阎晓雅停止啜润,雪婷亦不再叫妈妈。
然后她们忽然都醒过来,她们到底内外兼修心神较常人强大坚凝得多,一定神间,都看见彼此情况。只是她们都不能交换意见,因为房间内还有两个人。
一个全身白袍连头罩住的瘦长个子。另一个衣着光洁相貌富泰慈祥,还留着长发一老者。
他们静静轮流注视三女,好一阵都不说话。
雪婷怒哼一声,叫道:
“你们是谁?”他本来也忍得住,但忽然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铐锁而无法活动,顿时怒火攻心大叫出声。
白袍人没作声,这是意料中的事情,谁也不会觉得奇怪。
富泰老者捋须笑道:
“不要发脾气,你现在并不是躺在家里,对不对?”
雪婷瞪住她,没有作声。
老者又道:
“你得跑到别人家去,却不知道那人家底细来历,有这种可能么?所以现在应该是我问你们,不是你们回我。小姐,你同意吗?”
以雪婷脾气,就算没下山讲不赢对方,她还是可以大骂一通。不过现在不行,因为她看见白袍人袖中伸出一条像雨伞即节毒蛇似的鞭子。一节黑一节白强烈对比色彩,确实有使人感到恐怖效果。
老者微笑道:“在我问话前先告诉你一些小秘密。第一,你们手上脚上的铐锁世上无人可以挣断。就算冷见愁都不行。”
他停顿一下,显然因为三女听见冷见愁名字都有所反应而很满意。又道:
“第二,这种鞭子称为‘求死’鞭。意思说任何人被抽中一鞭之后,用不着等到第二鞭便已非常希望自己立刻死掉。所谓任何人亦包括冷见愁在内,我很遗憾冷见愁居然不在这儿与你们一齐听到这些话。”
雪婷下决心不试“求死鞭”的滋味,纵使只是谎言恐吓,却也犯不上去证明。
老者的声音清晰和蔼。又道:
“第三,白天晚上都一样,如果你们想趁无人看守时逃走。我保证你们有更可怕的遭遇。有些鬼魂不但会活活扼死人.还会汲干血液。那种死法极不舒服,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
雪婷忍不住开口,不过声音没有那么暴躁难听,她道:
“笑话,我们若有机会难道都不逃走,还乖乖留下来让你们收拾?”
老者道:
“这话说中要点。我只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而已。但如果有人来救你们,例如冷见愁之类的人,你们当然可以随他逃出。不过我看机会很微小。虽然他目下已到了合肥,距此不过半天路程,可是他一则未必知道你们情况,二则就算知道又如何呢?”
三女都知道人家没说大话,以她们本身经验推想,冷见愁亦绝对无法战胜“鬼”
吧?困难之形成就是“鬼”,她们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过,确确实实不是人力所能抗争。
老者又道:
“但我仍然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等他到明天还不来才处罚你们。雪婷小姐,你反对吗?”
雪婷大声道:
“当然不反对。但他最好别来,任何人都不要来。”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说给小郑听的,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小郑现在情况如何。
老者以向徐小酋阎晓雅一个个问,他已知道每个人姓名,或者已知道很多,所以并不问其他的事。
徐小茜晓雅表示不反对多等一天。徐小茜道:
“您就是梁老员外?你真想与冷见愁连四以及雷傲侯这些人为敌?”
老者点头道:
“我就是梁松柏。这一个是‘十殿使者’。”
徐小茜道:
“难道以你们两位加上一些神异之术就能赢得冷见愁那些人?”
梁松柏呵呵笑道:
“我手下在驱神役鬼方面有四大使者。还有天下无双使毒大师。至于武功方面当然亦有人才,但已经不大重要了,你这般联慧见认还看不出么?”
徐小茜道:
“但我却极相信你就是首脑,你外表只象一个富泰有福气的大乡绅。”
梁松柏笑一下,道:
“人的外貌很容易改变,尤其是你拥有天下第一的毒教高手。”
徐小茜道:
“只要‘海枯石烂’李碧天才称得上天下第一毒教高手,但他这个人恐怕不会被你利用呢?”
梁松柏道:
“你知道得不少,但李碧天不管想或不想,都非得听我不可。正如日后你们三个也是一样。”
徐小茜道:
“这一点我姑且相信,不过我奇怪你何以肯把这许多秘密告诉我们?你认定我们绝对不能活着出去?我们绝对不能泄漏你的秘密?”
梁松柏道:
“你很坦白,所以我不妨告诉你,你们的确绝对逃不出去。如果我年纪轻一点情形就不同了,我一定会看中你们,这样你们才有逃走的机会,可惜我太老了,老得对女孩子已无胃口,所以你们连这一机会都没有用了。”
徐小茜讶道:
“你太老了?不对,你看起来最多四十八岁,正属于壮年。就算你驻颜有术,但五十来岁的男人岂可算老?”
梁松柏道:
“我多少岁并不重要,其实我已经六十多岁,不过我有生以来只有一个女人,从不打别的女人主意,哈,哈,你们一定感到难以置信,认为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儿?但我偏偏就是。”
雪婷重重哼一声,表示不服气不相信。这等男女间之事她一向全无忌惮。
梁松柏道:
“你何以不相信?啊,我明白了,莫非你认为我已老得不中用,已经没有男人本色威风了?好,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雪婷小姐你可愿意?”
雪婷想一下才道:
“我的确很想你证明,况且老实说只要你想是证明我亦无力抗拒。但我现在心情恶劣透了。恶劣得连好奇心亦没有了。”
梁松柏笑道:
“好,一切明天再说,对了,在我走以前我给你们一点优待,若要上厕方便趁现在去,我不在就无人敢让你们出房间门一步了。”
隔壁的小郑唯有在心中猛叹气,那三个美丽女郎简直变成糯米粉团,人家爱搓捏成什么样子都行。当然象上厕这类事情很重要,你武功深厚忍得了一天能忍两天么?三天四天又如何呢?”
梁松柏瞧她们蹦蹦跳跳样子,开心地哈哈大笑。笑声中透出一股邪恶意味,跟他的相貌样子完全不协调
“这种老狐狸老邪人真该死。”小郑心中恨恨想着。但他的布置和手法当真无懈可击。即是冷见愁能潜入此地,见到她们三女情状恐怕有束手无策之感。因为他既不能把三女、齐搬走,那么他先救哪一个出去好呢?
确实是很有趣的问题,冷见愁先救谁呢?
幸而这问题不必小郑他伤脑筋回答,到其时他只是个旁观者,冷眼瞧看冷见愁如何处理选择。不过假如冷见愁先救阎晓雅呢?此举是否意味他要定了阎晓雅?小郑想到这一点不山得沁出汗珠。
三女半天不讲话。事实上她们除了谈谈各自遇到的事有何不同之外,别的话一无可说。
另一墙壁(小郑一立缩在墙角)用窥镜透过瞧了数次。整座大厅一立都安然无人。但厅中有一层极淡薄的气体飘浮。小郑知道一定是毒阵,犯之必死。所以已赌过咒绝不从大厅这边穿越逃走。
大厅中最先出现是梁松柏。精神奕奕好象睡过午觉。
突然一连三个劲装大汉边贯人厅,神色匆匆。
梁松柏不觉站起身,满而讶色,道:
“怎么啦?那和尚居然连闯三关?”
说话时一名华服少年奔入厅。梁松柏挥手道:
“都退下,不必多说了。”那三名大汉急忙迟出厅外。
华服少年就是梁松柏第二个儿子梁永佳。他面色很坏,道:
“爹,连我三道剧毒禁制都拦不住那无嗔和尚。”
梁松柏道:
“这个和尚呢?”
粱永佳道:
“已经在楼下,探头探脑瞧个不停,八成是那三个娘儿们招惹来的。”
梁松柏道:
“请他进来谈谈。”同时拍两下手掌。掌声方自传出尚来消歇,一个白他人不知从何处进来,无声无息往梁松柏椅后一站。紧接着一个衣饰华丽面容冷漠佩剑老头子走入厅,拱手行了一礼,运自在左侧一张椅子落坐。
梁永佳出去一会就回转来,身后跟着一个笑嘻嘻胖大和尚。
梁永佳道:
“达一位就是三大名刹总主持无喷上人。”他指指侧边的老头了,道:
“他是敝府武术总数练魏双绝老师。”
无嗔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嘻嘻道:
“幸会,幸会。”言下好象居然不知道“一路哭”魏双绝是何许人!”
梁永佳皱起眉头,又道:
“这一位是家父梁松柏。”
无咳上人立刻合什道:
“梁老员外天下知名,洒家久仰得很。”
梁松柏笑道:
“上人好说了,老夫足不出镇十年之久,天下焉有人得知贱名?”
无嗔上人道:
“老实说今儿早晨以前,果然从来听过老员外大名,但稍后见到冷见愁,这才得知老员外大名鼎鼎……
梁松柏讶道:
“冷见愁知道我?”
无咳上人道:
“冷见愁是魔鬼而不是人。所以他知道你并不稀奇。”
他仰天打个哈哈,又道:
“刚才有三马拨人拦住洒家,他们都是魏老师门下么?”
魏双绝冷冷道:
“不是,我没有门下。”
无嗔上人笑着合什为礼道:
“如果不是便足见高明。那些人级笨驴一样,就算诸葛亮复生也没法子教他们聪明一点。”传出尚未消歇,一个白袍他人不知从何处进来,无声无息往梁松柏椅后一站”。紧接着一个衣饰华丽而容冷漠佩剑老头子走入厅,拱手行了一礼,迳自在左侧一张椅子落坐。
梁永佳出去一会就回转来,身后跟着一个笑嘻嘻胖大和尚。
梁永佳道:
“这一位就是三大名刹总主持无嗔上人。”他指指侧边的老头子,道:
“他是敝府武术总教练魏双绝老师。”
无嗔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嘻嘻道:
“幸会,幸会。”言下好象居然不知道“一路哭”魏双绝是何许人!”
粱永佳皱起眉头,又道:
“这一位是家父梁松柏。”
无嗔上人立刻合什道:
“梁老员外天下知名,洒家久仰得很。”
梁松柏笑道:
“上人好说了,老夫足不出镇十年之久,天下焉有人得知贱名?”
无嗔上人道:
“老实说今儿早晨以前,果然从未听过老员外大名。但稍后见到冷见愁,这才得知老员外大名鼎鼎。”
梁松柏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