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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得很明亮,房间内浮动酒香肉香。两个人正在对酌,举止很悠闲。
虽然明明是一男一女,但阎晓雅一望而知男的是雪婷,女的是徐小茜。
阎晓雅参加入座。她们毫无惊讶而只有欢迎。
雪婷道:
“你终于醒了?”
阎晓雅先喝大碗猪肝汤,吞下几块卤牛肉。才道:
“那种迷香很厉害。等我发觉心神迷们受制时已来不及了。”
徐小茜道:
“‘魔鬼’有毒教高手助阵。我们须得步步小心。”
雪婷道:
“花小姐真可怜,一辈子没进过厨房娇滴滴的小姐,居然亲自做饭做菜,哈,哈,我如果不指点她,面条煮成浆糊都不稀奇。”
她们防范毒教高手,无疑万分周密。
阎晓雅忽然发觉只有她自己不停吃喝。雪婷、徐小茜只不过装样子拿拿筷子摸摸酒杯而已。
因此她惊讶地望住她们。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吃不喝?”
雪婷道:
“我们等等看,如果你没事情,我们马上大吃大喝。”
徐小茜解释道;
“你也知道毒教中人极难应付。如果我们三个人都倒下,谁会来救我们呢?”
阎晓雅的胃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但心里的不好眼,百倍于肠冒。
因此她面色很难看,绝对无法保持从前的沉默冷静。
她霍地站起身,大声道:
“好,我走。你们最好跟着。但如果有事不要出手帮我。我宁可被暗螂蚂蚁拖走。”
雪婷站在门口,使阎晓雅不能大步出去。
徐小茜柔声道:
“别生气,回来坐。我们呕你一下你就受不了?”
阎晓雅定一定神,忽然想通笑道:
“唉,我一向以为自己很聪明。”
她回到桌边坐下,又道:
“我服了你们两位行不行?”
徐小茜道:
“你本来很聪明,手段也不软。但任何人一掉在感情漩涡里,聪明变成糊涂,而湖涂变得更糊涂。”
雪婷夹一大口肉入口,道:
“饿了半天有肉有饭有而都不能动。严格说来真不知谁聪明谁糊涂。”
徐小茜亦开始吃喝。阎晓雅的胃马上舒服。只有心头还压着一块铅。为甚么徐小茜提到“感情漩涡”?莫非我真的爱上冷见愁?而并不是因为全身给他瞧过摸过,因此不能嫁其他男人的礼教观念束缚?
徐小茜道:
“左边房间葛冲之住,右边王勇住。”
雪婷道:
“但他们躲在房间,整整一个下午都不露面,为什么?”
房门“笃笃”两声。
徐小茜笑一下,道:
“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提高声音问道:
“谁呀?”
房外传入男人低沉声音,道:
“在下葛冲之。”
雪婷已一阵风般开了门。灯光下但见葛冲之微有憔悴之色。她道:
“进来说话。”
葛冲之进房向大家抱抱拳,目光巡现一下,忽然拉一张使在徐小茜阎晓雅中间坐下。
雪婷友善地笑一下,道:
“你躲起来,为甚么?”
葛冲之忧郁的声音令人同情,道:
“难道三位姑娘还不知道?”
雪婷伸长脖子低声问道:
“是不是和‘十万魔军’的魔鬼有关?”
葛冲之摇摇头,道:
“我不明白你的话。谁是魔鬼?十万魔军是甚么?”
雪婷道:
“我也不大明白。但听说十几年前北方发生‘十万魔军’一案。意思是有个魔鬼招收兵马,如果要十万名魔军,世上就得死十万人。”
葛冲之道:
“我从未听过这个传说。”
雪婷道:
“当然,本来就很少人听过。但这儿却有魔鬼招兵的秘密传说。所以我们猜想可能与昔年‘十万魔军’有关。”
葛冲之道:
“我越听越不明白。但这都不要紧,反正我马上远远走开。”
雪婷道:
“你的事一点也不能告诉我们?”
葛冲之讶道:
“你们为何想知道?莫非你们本来为魔鬼传说而来?”
雪婷摇头迈:“不是,我们路过而已。”
葛冲之叹口气不作声。
雪婷道:
“你不相信?”
葛冲之道:
“我实在不愿意不相信你任何一个字。可是……唉,安姑镇地点偏僻,不论往东南西北任何方向地点都不必经过,你们怎会路过?”
雪婷道:
“我们的确路过,碰见你们又觉得你们神色有异,所以才暂时留下瞧瞧。”
徐小茜立到这时才知道:
“谁知我们不但帮不上忙,连雪婷也几乎送命。”
葛冲之道:
“送命?她好得很呀!”
徐小茜道:
“那是现在。早上这阎晓雅也差点没命。”
葛冲之望阎晓雅一眼。突然泛起这个沉默而亦极关丽的女子很深藏不露之感。
其实她既天特别表情更未说过一句话。
葛冲之道:
“阎小姐遇到甚么危难?”
阎晓雅只摇摇头,雪婷便代答道:
“有人使迷香又另外有人动手。”
葛冲之透口气道:
“幸好阎小姐丝毫无恙坐在这儿。你们又怎能躲过暗算?”
雪婷道;
“我想对方一定有毒教高手助阵。可惜我们对敌人甚么都不知道。”
阎晓雅忽然道:
“葛兄,你的心事可能踉‘魔鬼’有关。”眼见葛冲之摇头,又道:
“我这次来安居镇的确有一个大秘密,连她们都不知道。”
既然她自己提到“秘密”,可知她定打算讲出来。
雪婷讶道:
“真的?甚么秘密?”
阎晓雅轻轻道:
“连你们也得发誓不泻漏我才可以说。”
她徐徐转面望住葛冲之,清丽绝俗而面庞和眼睛现出祈求神情。
葛冲之慨然道:
“好,我先发誓。如若我葛冲之泻漏阎小姐秘密,教我天雷轰顶五马分尸。全家大小死光死绝。”
此誓发得极毒,但亦可见葛冲之之真心。
雪婷笑道:
“快!阎晓雅你卖甚么关子?难道你连我们都不信?”
徐小茜道:
“快发誓,我们快点听听她的大秘密。”
于是两女亦先后发了毒誓。然后六只眼睛瞪住阎晓雅。
阎晓雅仍然轻声道:
“我这个秘密如不说出来,万一我遭了敌人的毒手,别人就很难知道了。”
她话声只停歇一下,雪婷便急忙道:
“既然如此,你快说呀!”
阎晓雅道:
“你急也急不来的。因为从头说起话长得很。好,我就从黄山派说起。葛兄,你是黄山派后起高手对不对?”
葛冲之也心急得这谦逊话都不说,只点点头。
阎晓雅道:
“你黄山派有一位隐名数十年的高手,据说他的刀法不弱于北方的刀魔呼延长寿。你知不知道?”
人人耸然动容,眼睛睁得更大。“刀魔”呼延长寿虽然一向在北方出现,但早已被武林公推为“十二名刀”之首。但黄山派居然有人能与这位“天下北一刀”
比肩齐名?何以从来没听人说过?
阎晓雅声音更低一点,因而增加神秘性;她身子很自然倾近葛冲之,说道:
“这位隐名高手就是……”
雪婷听不见,忙道:
“他是谁?”
阎晓雅道:
“天绝刀冷见愁。”
雪婷一楞道:
“谁?冷见愁?他怎会黄山派的?”
阎晓雅笑道:
“如果冷见愁不是黄山派,那么葛冲之是不是呢?”
雪婷道:
“他当然是啦。”
徐小茜道:
“你究竟捣什么鬼?”
阎晓雅低声道:
“现在说的才是真正的秘密。葛冲之不是黄山派的,雪婷,拜托你别叫出声,因为这个葛冲之是冒牌货。”
雪婷当然要叫,幸好警告及时使她咽回叫声。
葛冲之居然一言不发全不分辩。徐小茜道:
“你已制住他穴道?”
阎晓雅道:
“因为我不知道王勇怎样,可能也是冒牌货。所以我必须无声无息制住他。其实我宁可大打出手当场杀死他。好歹也出一口恶气。”
雪婷登时心平气和,道:
“你做得对做得好。但你怎知他是冒牌货?”
阎晓雅道:
“第一点他声音不对。第二点他应该坐在你身边,只有你跟他聊得最多。但她拣的位置在我和徐小茜当中。”
雪婷道:
“这便如何?”
阎晓雅道:
“这样他背向灯光,谁也看不清处他的面孔。这也是他何以等点灯后才现身之故。”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葛冲之光取而向雪婷方向,三女之中必定是雪婷最粗心大意。所以面对她最妥当。但这个理由却不便说出。
阎晓雅又道:
“第三点他一进来我就感觉不是葛冲之。我的感觉很少出错。”
雪婷道:
“原来如此。”
阎晓雅道:
“不,第四点最重要,我要你们发誓就是要听听他的誓词。因为我恰巧知道黄山派门下儿是发誓,规定最先要提到黄山派历代祖师英灵。”
徐小茜笑笑柔声道:
“其实你说出第四点就足够了。”
阎晓雅道:
“我不明白的只是这顾是谁?何以长得几乎和葛冲之一样?”
徐小茜道:
“我现在已瞧出了,他戴着人皮面具?”
雪婷吃一惊,道:
“莫非剥了葛冲之面皮做而具?”
徐小茜叹一声,道:
“真是可惜可怜,像葛冲之那么英风飒飒的年轻好汉。”
雪婷瞪大眼睛,虽然很凶却仍很美丽。她突然一拳打中“葛冲之”面孔。发出骨头碎裂声音。
“葛冲之”就算疼死亦不会哼一声,因为阎晓雅一只手扣住他协下要穴。使他全身无力而且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他眼睛表情却透露他感到莫大痛苦。鼻梁骨被硬生生打碎决不是开玩笑的事。
阎晓雅轻轻道:
“听着。你晚上才过来山给我们方便。我们可以趁夜色把你丢到乱葬岗。花小姐会让你痛得筋骨抽搐三口三夜才气绝。”
徐小茜道:
“唉,我绝对不想使用分筋错骨手。但此人却是例外。”
阎晓雅轻声道:
“现在让你能够点头或摇头。我们问你的话,对的点头不对就摇头。”
雪婷首光问道:
“魔鬼有没有这回事?”“葛冲之”点头。
徐小茜道:
“那么你是魔鬼手下?”
他眼里现出惧色,迟疑一下才点头。
雪婷道:
“你总算是聪明人,魔鬼在远我们在近。就算你泻秘后回去不久一死,但也好过现在就死。”
徐小茜问道:
“你知不知道魔鬼是谁?”
他摇头时相当用力。
徐小茜道:
“既然你不知道,留你一命也无用处。”
他眼中露出哀恳恐惧之色,又摇头又点头。
徐小茜道:
“其实你要是活着逃到南京。我们有法子很秘密给你安排生活。”
阎晓雅趁机马上问道:
“你真不知道魔鬼是谁?”
他仍然点头。
阎晓雅声音轻细而清晰,像利刃插去问道:
“安居镇隐贤阁梁老员外有关系吗?”
他点一下头。
雪婷马上又问道:
“路上茶亭的郭老丈呢?”
他也点头但亦摇头。
徐小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