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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是千万良马中选出来的,快速平稳,马中翘楚。玉弟弟尽可放心的骑了。”
边说边转首望着“毒娘子”问:“我们现在就起程吧?我那匹‘赤火’,足可
媲美昔年关老爷的‘赤兔’,虽不能说‘日行千里不黑,夜走八百不明’,但今夜
启程,放马飞奔,后天绝早当赶到大洪山……”
“毒娘子”立即阻止她说:“来不及了,即使‘矮脚底’还没有到,信鸽早到
大洪山了。”
蓝世玉这时被她门说的没了主意,不由焦急的问:“依夫人之见,应该如何?”
“毒娘子”胸有成竹的说:“既然事情业已无法挽回,索性沉着行事,原本两
天可达。
我门偏偏五天始至……“
胡丽珠一俟“毒娘子”进入东厢,立即望着蓝世玉机警的悄声问:“喂,我给
你的‘万灵解毒丹’你还带在身上吗?”
蓝世玉被胡丽珠问得一楞,点了点头说:“我仍带在身上!”
胡丽珠像妻子关心丈夫似的悄悄低声说:“快,现在就服一粒!”
蓝世玉被她弄糊涂了,立即解释说:“我曾服过‘灵石玉乳’,血液中潜存着
抗毒功效。”
胡丽珠曾经历过一次失败,因而深信不疑。
于是,她妩媚的一笑说:“睡吧,明天见!”
边说边含着欣慰愉快的微笑,飘然转身,迳自走出厅外,另外两个侍女,也紧
紧跟在她的身后去了。
蓝世玉不禁呆住了。
他觉得和胡丽珠这一年多没见,她完全变了,不但变得妩媚动人,温顺可爱,
而且给人一种柔和恬美的感觉。
想起她在苇林堡的时候,轻桃放浪、心狠手辣、骄横任性,挥剑杀人,的确是
个蛇蝎尤物。
是什么改变了她?时间?历练?抑或爱情?
他仍记得小时候妈妈曾经说过:“女大十八变”,看来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一念至此,兀自摇头笑了。
伺候“毒娘子”和胡丽珠的四个侍女,又齐集中在大厅上听候蓝世玉使唤。
蓝世玉挥手令她们去休息,自己移过一张太师椅,端坐其上,闭目盘膝,默运
“佛光神功”,静心调息起来。
星转斗移,不觉三更已过,闹嚷的襄阳城,也逐渐静了下来。
躺身床下的胡丽珠,思前想后,心绪不宁。
她一想起这一年来所受的苦,和傍晚遇到蓝世玉时的难堪,美目中又情不自禁
的流下两滴泪来。
如今。
托天庇佑,终于找到了玉弟弟,但是今后的命运,谁也无法预知,但愿能和玉
弟弟常相厮守。
一念至此。
她才想起大厅上的蓝世玉,不知道有没有被盖,会不会冷,睡的可好?
于是,悄悄下床,她要去大厅看看玉弟弟。
就在她悄声下床的同时,一声极轻微的开门声,迳由外面传来。
胡丽珠心中一惊,立刻想到了“毒娘子”。
于是屏息静气,悄声举步,直向前窗走去。
来至前窗,举起纤纤小指,在窗纸上戮了一个小洞,觑目看去。
果然不错。
只见“毒娘子”正悄声屏息,轻轻推开房门。
胡丽珠一看,顿时大怒!
她心中暗暗骂道:“这个狐狸精果然在打玉弟弟的歪主意。”
正待推窗而出,蓦见“毒娘子”助下挟着一条锦被。
胡丽珠一看怒气变成了妒火,不由轻哼一声,心说:“我的丈夫要你关心!”
心中一动。
她要暗窥“毒娘子”下一步有何举动。
干是再度走至窗前,觑目一看,不禁感到万分不解。
只见“毒娘子”立身院子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大厅,似乎被一种令她感到奇怪
的事儿给惊呆了。
胡丽珠立身之处,无法看到厅上,于是立即飘身来到房门后,悄悄拉开一线门
缝,发现厅内,灯光明亮,并无异样,只是看不到玉弟弟在什么地方。
正待闪身出去,蓦见“毒娘子”缓缓摇了摇头,轻轻一叹,又挟着锦被悄悄的
离去。
胡丽珠虽然颇为不解,但是她决定已不再送锦被,万一玉弟弟不要,岂不是反
而被“毒娘子”看了耻笑。
他回到床上、和衣而睡,想到“毒娘子”的那一声轻叹,铁的是在玉弟弟身上
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当然她不会想到,“毒娘子”曾看到盘膝闭目,端坐行功的蓝世玉两扇和头顶
上,隐约现出一圈圈瑞光,幸亏是老经事故,阅历丰富的“毒娘子”看到,如果那
破四个小侍女看到、一定会惊的大呼小叫。
但是“毒娘子”和胡丽珠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逃过蓝世玉“佛光神功”
的感应。
只是他不愿意中辍运功能了。
梆声五响,天已黎明了。
四个侍女已端水整铺,侍候蓝世玉等人盥漱。
早饭间。
三个人计划着路程,“毒娘子”没说昨夜的事儿,胡丽珠也没吭气儿,蓝世玉
当然也就变得装糊涂了。
饭后结账,三个人并肩走出店外,胡丽珠的“赤火”,早由店伙拉来。
三匹健马系在一起,吸引了不少围观的路人。
“白龙驹”金鞍银镫,双缰嵌玉,马身细长,毛白如雪。
“乌骓”浑身如墨,长鬃、亮毛、高额。
“赤火”通体棕红、雕鞍、丝缰、嵌玉金镫。
三匹健马,俱是良驹,看的街人无不赞叹称奇。
蓝世玉等一出店门、围观健马的路人,顿时散开了,无数惊羡的目光,纷纷向
三个人望来。
同时。
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议,不知道是在评论三匹健马,抑或是在评论蓝世玉
三个人的英俊和艳丽。
“毒娘子”首先将“白龙驹”由马椿上解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雪白的长鬃,立
即拉至蓝世玉面前。
蓝世玉心情略显紧张,但看了白龙驹的温驯相,顿时放心了不少,伸手接过马
缰,也亲切的抚摸了一下儿它的长鬃。
胡丽珠和“毒娘子‘”,直待蓝世玉认镫上马之后,才分别纵上“赤火”和
“乌骓”。
三个人骄骑策马,缓缓向东关驰去。
健马铁蹄,踏在宽大的青石街道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些轻薄青年,不时
向狐媚的“毒娘子”、艳丽的胡丽珠,投来贪婪的一瞥。
蓝世玉一心策马,只想着如何进入大洪山区,对于两街的情形并未注意。
三个人出了东关,由官道直向正东驰去。
宝马毕竟不凡,放开铁蹄,奔驰如飞,铁蹄过处、尘土飞扬。
由于蓝世玉骑术欠佳,是以“毒娘子”和胡丽珠不时注意控制马速。
蓝世玉觉得白龙驹又快又稳,毫无颠簸之痛苦,因而宽心大放。
一阵飞驰。
不觉已驰出十一二里。
就听——“毒娘子”压低声音说:“玉弟弟,快回头看,这五个人跟在马后很
久了。”
蓝世玉心中一动,忙回头看去。
只见数十丈外,五匹健马上各坐着一个劲装壮汉,正挥鞭打马,加速追来。
胡丽珠顿时大怒,柳眉一剔,怒声说:“无知鼠辈,前来送死!”
蓝世玉不愿多事,立即催促她说:“我们也放马飞驰一程吧!”
“毒娘子”含意颇深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三匹健马,快逾闪电,白龙驹一声长嘶,赤火、乌骓齐鸣!
一晃眼,又前进了十数里。
蓝世玉回头再看,只见身后黄尘滚滚,直上半空,五人五骑,已被抛得无影无
踪。
就在这时。
一阵极速的飞禽振翅破风声,迳由三人头上划过,“毒娘子”仰首一看,得意
的笑了。
蓝世玉和胡丽珠颇为不解,下意识的仰首上看,只见半空中一点灰影,快逾流
星,直奔正东,眨眼已至百丈之外。
两人顿时大悟,那点灰影,必是身后跟踪的那五个人放的信鸽,同时也明白了
“毒娘子”
何以得意的一笑,当然是说——急也没有用,还是按程向前赶路好。
一念至此,立即将马速放慢下来。
胡丽珠、“毒娘子”也随之减低了马速。
蓦地——身后空际,又传来一阵极速的飞禽破风声。
蓝世玉、“毒娘子”、胡丽珠,三个人心中同时一动,知道后面那五个人又放
了信鸽。
思忖之间,一只信鸽业已划空飞来,高度最多五六丈。
蓝世玉心中一动,就在“毒娘子”和胡丽珠望着飞鸽,无计可施之际,默运神
功力透五指,悄悄将手举起,猛力弹出。
一道锐利指风,直奔空中。
“噗啦”一声,空中信鸽一阵翻滚,直向十数丈外的田野间坠落。
“毒娘子”和胡丽珠看得心中一惊,同时脱口欢呼起来。
信鸽直线下坠,噗的一声,掉在田间地上。
“毒娘子”和胡丽珠微微一楞,拨马奔了过去。
蓝世玉游目看了一眼前后,发现并无行人,也紧跟着她们俩驰向田野。
“毒娘子”飘身下马,俯身捡起地上信鸽,发现已经死去。
“毒娘子”即对蓝世玉和胡丽珠说:“快走,这真是天意,想不到这只信鸽会
突然中风。”
边说边飞身纵上乌骓,将信鸽藏进鞍囊内。
胡丽珠有些茫然,她不相信事情会有如此之巧,蓝世玉默默不语,暗觉好笑。
三人驰上官道,继续向前疾奔。
不出五里,前面现出一座石桥。
奔至桥边一看,小河水流甚急。
“毒娘子”忙将信鸽取出来,扭下鸽子上的小筒,顺手将信鸽丢进河内。
蓝世玉和胡丽珠一看,俱都暗赞“毒娘子”心细。
“毒娘子”一面奔驰,一面用纤纤玉指取出小筒内的卷儿,展开一看,立即笑
着说:“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走了,沿途绝不会再有人跟踪了。”
边说边轻拨马头,靠近蓝世玉,将小信纸卷递了过去。
蓝世玉接过小纸卷儿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点子三人,内有‘毒娘子
’,至平江分舵主郑。”
蓝世玉看完,顺手交给胡丽珠。
他对大洪山消息传达之快,不禁大吃一惊,同时也在暗赞“毒娘子”遇事机警,
而且有先见之明。
胡丽珠边看边望着“毒娘子”不解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沿途中不会再有人跟
踪呢?”
说罢。
纤指一捏,即将信纸捏成一个小团,顺势弹进路旁的枯草中。
“毒娘子”见胡丽珠对她不加称呼,心下极感不悦。但碍于蓝世玉在场,又不
能不回答。
因而她淡然一笑,冷i 令的说:“这只信鸽不能到达平江镇,那边的郑舵主就
不知道点子是谁,线索一断,当然也就无人可追了。”
胡丽珠不以为然的又问:“不是还有第一只信鸽吗?”
“毒娘子”有些轻蔑的说:“第一只信鸽是通知大洪山总寨主‘独臂熊’庞得
冲的……”
蓝世玉一听,立即赞佩的点了点头。
胡丽珠本来就对“毒娘子”无端跟着前去大洪山不满,现在一看她脸上的轻蔑
神色,愈加有气。
于是也以讥嘲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