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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临川王北上,南下避风的大臣们纷纷返回京城,总管太监马德福和七王李昊带来了皇上的圣旨。旨意是说,朕当皇上当够啦,如今看破红尘要在皇觉寺出家。以后一心清修,所有俗事都不要拿来打扰我。
此旨一出,京城厚实的大地抖了三抖。
后来听说,原来兵部尚书带着人马保着皇上、蓝贵妃、右相蓝淡一路南下。走到皇陵附近时,兵将们不肯走了。
右相蓝淡坏事做尽,众人恨极。文官们不敢怎样,顶多作一首酸诗,含沙射影的骂两句。如今到了武将手中可就不一样了,头一个就是兵部尚书周炜,他是周添的父亲,长公主的老公。
眼见着大好的生活败坏在恶人手里,周炜早就有杀人的心了。
如今逃难途中,便以将士们怨声载道,不肯前行为由,请求皇上下令杀了蓝氏兄妹。皇上看祖宗留下的基业眼见不保,心中也十分愧疚。感慨了一句:“他们是死有余辜,但是……”
皇上的话没说完,已有副将喊了出去:“皇上有旨,蓝氏兄妹死有余辜。”
“但是……”
“禀皇上,属下已经遵旨除了祸国妖孽。”
老皇帝本意是想说,但是没了蓝妃朕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没等他说出来,那边人头已经落地了。于是他只有仰天长叹看破红尘鸟。
于是一出女婿逼杀老丈人小情人的戏码就成功上演了。
想是那老皇帝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也就没有追究这事,只心灰意冷的在皇觉寺出家了。
他出家不要紧,偏偏没有确定接班人。本来该是有太子继位,可是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太子经不起长途颠簸,竟然病死在途中了。
于是群龙无首,谁有本事谁当皇上吧。
老将军郭英首推五皇子临川王李晟,大家静静考虑该跟谁一伙的时候。
工部尚书开口了:“自古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太子薨了也轮不到五皇子,郑贵妃出身低贱,只不过是个农家女,皇上南巡临幸了她,后来生子才被封做……”
他话没说完,人头已经落地,鲜血喷溅在御阶前,头颅滚到一条御犬跟前。
人们大惊,不知是谁如此大胆,五皇子既然要做皇上总要收买些人心才好,这样杀人不是影响名誉么?
众人回头一看大惊,原来是九皇子李昶提着滴血的尚方宝剑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冷声道:“对贵妃不敬,可该死?”
人家手里拿的可是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也就是杀了白杀。“对,该死,该死……”
群臣暗擦额头冷汗,还好自己没做那出头草。
转瞬便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后妃里面生了两个儿子的只有郑贵妃,他既是五皇子的生母,也是九皇子的生母啊。
难怪李昶痛下杀手,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家亲娘,反正他也无心皇位,先杀了自个儿痛快。
要说也是那工部尚书点儿背,刚开始九王并不在那里,他是后来才才到的。刚到那里,就听见有人骂他娘,于是想都没想拔剑便砍。
七王笑呵呵道:“本王与九王都难当大任,只恐我小唐朝江山有个什么闪失,以后无颜见列祖列宗,以本王之见,临川王确实是最合适人选,大家以为如何?”
有人在心里暗骂:“呸!什么难当大任,其实就是你们俩贪玩不着调,生怕当了皇上没时间玩了。”
众人面面相觑,见临川王面带微笑,七王一脸谦让,九王冷着一张冰山脸,斜睨剑尖儿的鲜血。
不想死的都附和着说对,事实证明,一个想死的都没有。
于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冠冕理由被搬上台面,三日后,新君登基。
钱尚书出殡那天出了个乐子,他家有三名忠奴自尽,为的是到地府伺候过世的尚书。可是四口大棺材浩浩荡荡走在街上,偏偏那日有一匹受惊的马横冲直撞,撞翻了一口棺材,不想里面没有滚出个死人,却滚出来无数的金元宝。
有人吃惊的往里捡,也有人飞快地去刑部报告,还有几个胆大的悄悄捡起一个塞进怀里就跑。
当天晚上,七王、九王带着京畿营抄了钱家,据说那庞大的物资足足清点了一晚上。次日一早,大车小辆往国库里拉,整整拉了一上午。
不久,颁下皇榜,钱家罪状十几条,诸如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恃强凌弱等,总之最后的判决是满门抄斩。
梅姿只是与他家订了亲,却没有过门,所以不在砍头之列。饶是这样,她也闭门不出了。
我不知道她是关着门骂皇上呢,还是骂老天爷?
如果说这是新君登基之后的第一件大事,那么第二件就是把整顿后宫。先把自己的生母郑贵妃尊为皇太后,其他后妃有所出尊为太妃,专门腾出一个院子给她们养老。没有生育过的送到皇觉寺旁边的尼姑庵里,陪太上皇念经去了,梅妃就在此之中。还有些久居深宫却没有宠幸过的,遣散回家了。一时有人哭,有人笑,乱作一团。
宫里的给养彻底断了,梅家的靠山彻底倒台。
大老爷、大夫人突然提出要分家,姨父、姨母吃惊之余也只有同意了。依我看,他们见钱尚书家被抄,也隐隐感到了危险。
六部尚书除了兵部尚书是驸马爷,其他五位都是梁相爪牙,别看右相蓝淡权倾一时,但那只是短期的,真正党羽众多,威胁社稷的还是梁松这个老奸贼。太上皇当局者迷宠信他也就罢了,皇子们旁观者清,只怕早就恨死他了,如今还不得想办法迅速铲除。
大老爷两口子必定是想到皇上抄钱家是在逐步铲除梁相的势力,下一个倒霉的指不定是哪个尚书家,于是赶紧分家和姨父撇清关系。
这种事我不好参与的,只听说他们已经在府库里清点完了东西,才带着翠叶到姨母房里来。蓉姐姐坐在屋里脸色不大好,姨母见我进来也只是唉声叹气说:“坐吧。”
“姨母,您也不必生气,终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
“唉,我是没想到啊,他们竟然这般落井下石,今天把府库里的东西一分,你猜怎么着?竟是把个殷实的家产快要败光了。分来的那点东西只怕连你们几个风光成亲的花费都不够。”
看姨母的脸色我心里不忍:“我和蓉姐姐都是女儿家,有就多陪送些,没有就少陪送些有何妨。自古好儿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莹雪中意的是表哥,也不在乎彩礼多少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做老人的哪里舍得委屈了孩子们。而且,就怕真的让人家猜中了,看不到你们成大礼就被……”姨母抬起袖子悄悄拭泪。
蓉姐姐脸色苍白的安慰道:“娘,爹爹是读书人,又不像钱大人一样贪赃枉法、恃强凌弱、听说钱家那三个家丁并不是自愿跟着老爷子去的,是被钱家的公子们害死的,所以他们死有余辜。咱们家这点子东西您也见着了,跟人家有法比么?”
姨母微微点头,我接着说:“我也觉得如今东西少倒是好事。”
“可是东西也不算太少,毕竟前几年宫里赏赐的太多了,所谓少也是跟我猜想的比较。”
“给白家的彩礼不是还没送去么,那不如抓紧挑些值钱的送了去。剩下的多置办些田地,以后每年也能增加些收入。”我考虑的很实际,曾经梅莘和白莹雪的事说定以后,大夫人说先不要下聘,那样莹雪就不方便到舅舅家来了,于是就说好成亲的前一个月再送,自从过年时战事爆发,人们也无心谈婚论嫁了。
姨母转头对蓉姐姐说:“你马上就去你大姑家问问,如今咱们家已经是前途未卜了,她家若还愿意嫁,明儿就把彩礼送去,若不愿意就罢了。”
蓉姐姐去不多时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莹雪说,无论贫穷富贵,此心不渝。大姑、姑父也都没意见。”
姨母脸上总算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连忙吩咐有经验的老人儿安排礼单,准备东西,我和蓉姐姐也就跟着忙的团团转了。
危难之时不离不弃,我就愈发喜欢白莹雪了。
四十八抬彩礼第二天就送去了白府,姨母选的是中等大小的楠木箱,在前院足足占个半个院子。
梅家本就机构庞大,人员臃肿,如今不是撑面子的时候了,东院西院纷纷裁撤下人,我这依人居本就不需要人伺候,却又舍不得翠叶,就跟姨母说只把翠叶留下,负责扫院子、看门的两个婆子和小丫头都撤了。
这天晚上我心里烦,一个人到后花园溜达。
我很想去找他,问问他:九王,你还记得柳州大雪时的嫣儿么?
这句台词很熟,总让人想起: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因为乾隆和夏雨荷是悲剧收场,所以我便有点心肝颤颤巍巍的。
女孩子嘛总还是希望人家追来,苦苦相求:嫣儿,我对你相思成灾,爱你爱到骨头里,今生非你不娶,过门以后,你为天我为地,你怎么欺负我都行。
若他这样说,我就勉为其难的轻轻点一下头,羞涩说:你也不必太爱我,我对你只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而已。
若是他说,本王不过逗你玩玩,如今你既寻了来,就纳你做个滕妾,给本王暖被窝吧。
那我就只能送他一个字:呸!
俩字:呸呸!
仨字:呸死你!
四个字:呸你全家!
不过我的下场也就和钱尚书一样了。
话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啊,我该怎么办?
“救命……”一声微弱的求救声从荷塘边的假山后面传来。
不会是有人落水了吧?
虽说我水性不强,不过总还可以去喊人不是,于是快步奔过去。
天!
一个小丫头被人用裤腰带把双手绑在一棵树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扯破,露出一片片雪白的肌肤,气息微弱的躺在一片乱石上喘着气。
她身前有一个男人正在脱裤子,阴笑着:“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救你的,哼哼!”
身边色狼
哪个家丁如此大胆,敢在后花园做这种事。眼见他要扑到那小姑娘身上,来不及多想我大喊一声:“住手。”
那人吃了一惊,但听着是个女人的声音却也并不害怕,“嗬,还有自己送上门让本少爷宠幸的?”
他无耻的转过身子,我却惊呆了:“大表哥……”
今晚月光很亮,小丫头也看清了我:“表小姐,表小姐救我,我才十一岁,还没有来葵水呢,表小姐救我,呜……”
原来是后厨五嫂子家的小蕊,平时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个可爱小丫头。
在看梅荼,他大咧咧的叉着腰,挺着个朝天的xx,满脸猥琐的笑。
人家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在这幅图画面前,饶是我城墙一般的脸皮也红了,赶忙别过脸不看他。
“原来表妹心仪我许久了,这倒也是,哥哥我风流倜傥,有世袭的爵位,你不嫁梅莘就对了,来来,你主动把衣服脱了,哥哥经验老到,保管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
“呸!滚!去死!你是人吗,连一个十一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你这种人就该一个雷劈死你。”我气得极了,也不再惧他,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瞪着他。
“哈哈,你还真别说,依依这前鼓后翘的身子多诱人啊,我还针对这小嫩黄瓜不感兴趣了。”他说着便扑了上来。
“你疯了,你今天敢动我,保管让你死得很惨。”我吓的退后几步。
那厮狂放的笑着:“谁让你多管闲事,把我的火勾起来,你跑不了了。事后,二叔、二婶知道了又怎样,也只能让你给我做个小妾罢了,哈哈哈。”
他进一步,我便退一步,暗想:我可以跑掉,但是小蕊必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