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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有了,看来康熙老淫虫很“用功”啊。宝珠促狭的想。
“妹妹如今有了龙嗣在身,可要着紧身子才好。”良妃拉着敏贵人的手坐下,“外头风大,坐一会便回去罢。”
“谢姐姐关心。”敏敏得意的笑笑,又摸了摸肚子,“皇上对这孩子着紧得很,每日都差人来问……妹妹可是丝毫不敢懈怠的。”
你还拽还显摆,嫌命长啊……宝珠撇撇嘴。有了身孕已经是众矢之的,还不收敛些,以为自己是九尾怪猫有九条命啊。也幸好是在康熙这一朝,后宫还算安定团结,若是穿到慈禧那时候,早被老妖婆害死十次八次了。
“那就好。”良妃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可她身边的敬贵人却是不忿了,嘲讽说道,“是啊,妹妹可要好好养胎,莫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若是有什么闪失,可不知有没有下次了呢。”
“姐姐这是什么话。”敏贵人倒也不是省油的灯,听出了弦外之音,便回敬道,“皇上是当世明君,自然对后宫诸位姐妹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的。”
“那是自然。”敬贵人粲齿一笑,揶揄道,“只不过这几个月,却是没有妹妹的牌子了。”
“没有又何妨?我等身为皇上妃嫔,自当以为皇家开枝散叶、诞下子嗣为己任,怎可为了恩宠,便忘了自个儿的职责?”敏贵人诮笑了一声,“姐姐比妹妹进宫要早几年,却仍未有所出,莫非姐姐想学那飞燕、合德之流,为了一己之私专宠后宫,却使得皇上子嗣凋零、后继无人?!”
哇,她还是有两把刷子嘛!宝珠躲在假山后,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这番话不但抬高了自己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劳苦功高,还顺便击中敬贵人无子的死穴……把敬贵人比作赵飞燕、赵合德,这话说得是极重了,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够敬贵人喝一壶的。
原来还以为佟敏只是一个一心想攀高位,目中无人、颐气指使的豪门千金,想不到还有些手段。怪不得她方才对着良妃都敢挑衅,看来是有恃无恐。
“你……!”敬贵人听了脸色发白,又气又恼,一时语塞。
“哎呀,小阿哥在踢我呢……”敏贵人把敬贵人说得哑口无言,便得意洋洋的站起来,炫耀似的挺了挺肚子,“对不住两位姐姐,敏敏这些日子,身子是越发沉重了,又容易乏累,这就先行告退了,请二位姐姐莫怪。”
“有了身子是这样的。”良妃仿佛没听见她们方才的唇枪舌剑,品了口茶,微笑点头,“敏妹妹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敏贵人咯咯笑道,“姐姐是过来人,敏敏往后还要多多向姐姐请教。听说姐姐的女红是极好的,可否为妹妹做些婴儿的衣裳鞋袜?”
“妹妹如今方才三四个月身子,孩子的东西慢慢的做起不急。”良妃没说做也没说不做,倒是让敏贵人碰了个软钉子。
“那妹妹就先告退了。”敏贵人听了有些尴尬,草草福了福身便由宫女搀着去了。
“姐姐您瞧这狐媚子……”敬贵人恨恨的指着敏贵人远去的背影,“仗着自己阿玛是一品议政大臣、又是当年佟皇贵妃的亲戚,便无法无天了!说我也就罢了,还要您给做衣服,当您是绣娘、裁作么……”
又见良妃脸色微愠,她连忙躬身说道,“妹妹不是那个意思,请姐姐恕罪!”
……良妃当年,便是辛者库的绣娘。
“没什么。”良妃温婉的笑了笑,“你也先回去吧,起风了,仔细别着凉。……我再往前边走走。”
“……是。”敬贵人见她不似恼怒,心里定了定,便也领着几个宫女告退了。
良妃走了几步,扶着亭里的柱子,长叹了一声。
宝珠见了,也不禁大为同情。良妃心里,还是爱康熙的吧,面对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那是怎样痛苦的感受,宝珠能猜得到。
后宫的女人,总是可怜的……
她正想出来请安,宽慰良妃几句,却见良妃啜了口茶,冷冷说道,“怎么茶凉了也不知道换!”
说着便把茶碗往地下惯去,茶碗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旁边侍立的宫女吓得连忙跪下,“请娘娘饶命!”
“哼。”良妃没有看她一眼,转身领着宫女走了。
那宫女抽泣着,也跟着去了。
宝珠在假山后,吃了一惊,又叹了一声。头一次觉得,良妃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第七十二章 参禅
“佩乔姐姐好漂亮。”宝珠揽着佩乔,笑嘻嘻的看着镜中一顾倾城的绝色美人。
佩乔(以后青竹就改称佩乔了)一身缃色旗装,挽了妇人的发髻,有些无措又不安的望着镜中自己的真容,自嘲笑道,“扮别人久了,再扮回自己,倒觉着像没穿衣服一般,心里不安稳。”
“嘻嘻,慢慢就习惯了,左右咱们这儿也没多少人,你就安心养胎吧。”宝珠笑着从后边揽着她的肩,“你就住在我旁边的院子里,咱们还是天天能见着。”
“……谢谢你。”佩乔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说道。
“咱们姐妹别说这个。”她摇摇头,又好奇八卦的凑上去,“能让你垂青,为他生儿育女的男人,一定非同寻常吧?”
“……只是意外。”佩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哦。”意外中奖?宝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不死心的问道,“孩子的爹是谁嘛?”
“他……”佩乔望着窗外,沉思了一阵,又叹息了一声。
“他”是谁呀?宝珠见佩乔愣愣的出神,心里嘀咕着。
“对了,上回那个祖木你还记得吧,他也回京了,还受了伤……”既然佩乔不想说孩子的事,那就换个话题好了。
“他……你见到他了?”佩乔有些惊讶的转头,随即又垂下眼帘,揪紧了她的手,“他还活着么?”
“是啊。”宝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好像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不过现在应无大碍了……”她把这两天在祖木那儿的事情大略说了说。
“……哦。”佩乔听了,似乎松了口气,讪讪的放开她的手,别过脸去说道,“你还是少去见他吧,若是八爷知道了,又是一桩事儿。”
“嗯,说得也是。”宝珠点点头,叹息道,“八爷最近,好像越来越阴险了。上回他以为是我有了四爷的骨肉,差点没杀了我。后来又对你……”
自从青竹的事情后,她就开始不自觉的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她也不想的,可是每当想起他那夜阴狠的眼神,心里便有些寒意,对他的态度,便也冷了下来。
如果那夜不是她碰巧赶到,他一定会杀了青竹,一定会的……
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蹙眉,“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原来虽然腹黑,可至少没那么重的戾气。
“他一直是这样子,只是你以前见的,不是他的全部罢了。我原来就说过,只是你不信,现在亲眼所见,方才信了吧。”佩乔叹了声,“八爷……他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爱有点可怕。”想起历史上的小八曾派人刺杀太子胤礽,她微微摇头,“我害怕……他这么下去,会害了他自己。”
“哦?”佩乔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看她,又冷笑道,“你始终是太天真。恐怕你有一天会害了他才是。”
“我……?”她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又低头咬咬唇。她会害了小八么?她心里惴惴的,不禁
摸了摸胸前那暖玉花盘。
想起那日大明寺和尚的话:“施主只需记得,心守意定、抱纯持善即可”,她心里有了主意。
“阳春三月天气新,胤禩,我们也去踏青游玩好不好?”待他下了朝,她便主动迎上去。
“好啊。”他有些意外,“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嗯……”她思索了一阵,“去戒台寺吧。”
“哦?为什么想去那里?”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这些日子,她的冷淡他不是没有感觉……她夜夜拒绝他的亲热,这是自圆房以后从来没有过的。他心里酸楚,却不知该如何挽回她。如今她主动示好,他自然高兴,却也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那里有古松古柏、山花流泉,现在景致一定不错……对了,还可以放风筝!”她粲然巧笑。
“好啊,我这就吩咐克总管准备马车。”他微笑点头。
宝珠觉得和小八出游真是个错误。
他牵着她的小手,她抬头哀怨的瞥了他一眼。
就比如现在吧,又一个老头子迎面走来。
“唷,八爷,久违了。” 肠肥脑满的老头儿堆着笑拱拱手,脸上尽是赞赏和谄媚。然后又很顺便的瞟了她一眼,“这位是……八福晋吧。下官给福晋请安。”
可那眼神分明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那坨小牛粪是她。
“不敢。”小八微笑回礼,“屡承老大人大教,常怀渴想。”
“八爷客气。”胖老头呵呵一笑,“幸蒙赐教,迎请不至。”他说着,把一个十五六岁的盛装女孩儿推上前,“这是小女雪妤。来,乖女儿,快给八爷请安。”
“奴家给八爷请安。”那女孩儿娇滴滴的福了福身,杏眼含俏,一颗小红心从她眼角飘出来,直往小八身上飞去。
鳕鱼?我还鲨鱼咧!
宝珠瞪着眼,张起无形的气墙把小红心截住,狠狠的丢在地上踩个粉碎。
“嗯。”小八瞧了那女孩儿一眼,微微点头,又对胖老头说道,“改日再到老大人府上请教。”
“不敢不敢。”那胖老头又客套了几句,方才离去了。
“怎么?”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微哂。“不高兴?”
“哼!”她扭头,撅嘴。“谁让你招蜂引蝶了,一路上心心眼都收了一箩筐!”
“哦?招蜂引蝶?”他愣了愣,紧接着闷声笑起来。
“有、有什么好笑嘛!”她又羞又恼,“你好好收着人家爱心菠菜吧,还可以留着下饭吃!”
“你在说什么?”他听了,脸上笑纹愈深,亲昵的给她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累不累?”
“还好啦!”她仿佛听到周围一堆玻璃水晶心破碎的声音,不好意思的拍开他的手,往前边寺门跑去,“快点,大师就要开坛讲经了!”
宝珠跪坐在蒲团上,偷瞧了一眼旁边的小八,抿嘴微笑。
没错,这就是她带他来的目的。戒台寺素有高僧开坛讲法,听听佛经,说不定能化解一些小八的戾气。
大明寺那和尚说“心守意定、抱纯持善”……
“抱纯持善”大约意思就是要保持善良之心,可“心守意定”……好像是要她坚定信念的意思,但她要守什么、定什么?真是个不容易的问题啊……
她听着那些和尚念经,仿佛蚊子嗡嗡似的,忍不住靠在小八身上,打起瞌睡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被人抱起了,便挣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咕哝了一声,“胤禩……”
“醒了?”他低头笑道,“惠深大师请我们去小坐。”
“哦。”她从他怀里挣下来,微红着脸,整了整衣衫。
见她小睡初醒的娇憨模样,他心里一荡,见四下无人,便低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惹得她的小脸愈发红了。
“走吧。”他握着她的小手,沿着回廊,走进一间禅房里。
“久闻老师佛法精妙,一向不曾相会。”小八对着惠深双手合十,宝珠也有样学样的行了礼。
“阿弥陀佛。贫僧杜门不出,愚昧无知。”惠深一身灰布僧袍,留着短须,方脸大耳,看起来倒是福相。他谦恭回礼道,“素闻八阿哥禅机透彻,还未曾请教一二。”
“哪里哪里……”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