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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这么失去他了。
兰泽跑到谢长熙的书房,去见他。谢长熙并不说话,只是让周围的人都离开他们,他抱起兰泽,吻着他的头发,任孩子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在自己名贵的丝绸衣服上。
〃谢长熙,你不是好人,我恨你!〃兰泽伤心的一直哭,〃我再讨厌你也只是打你两下,你真狠心,整整十天都不理睬我!呜呜,──,我也不要你了,──〃
谢长熙扣住兰泽的下巴,强势的吻着他,那么热情似火,似乎要他吞下去。
〃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是谁在喃喃自语?
第一次被占有是在一个晚上,兰泽哭的很惨,他非常非常疼,可是谢长熙就那么紧紧的抱着他,自己破开的身体包裹着谢长熙,而耳边是他的温柔的话,他的吻。
。。。。。。兰泽,兰泽,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带走,。。。。。。我会保护你,。。。。。。我,。。。。。。你,。。。。。。
兰泽哭泣着,开始他听见了身上那个人的话,一股奇异的暖意,满满的柔情。他知道自己被人喜欢着。
他原本以为,就可以这样和他过完一生,他是谢长熙的,而谢长熙是他的。
只是,他不能再说起修罗血经,仿佛那就是他们之间的禁忌。他也不能说他是慕容西城的儿子,他是修罗教的遗孤,他要离开谢府,他要出去。
这些统统不能说,因为谢长熙会非常非常生气,虽然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仅仅是冷淡都会让兰泽非常害怕。
他喜欢谢长熙,可是他不完全了解他。
他不知道谢长熙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他正在忙什么。
他只是知道,谢家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乎是好事,可是人人都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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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冬至,雪下的很大。谢府里面的人都穿上了好衣服,说是有贵客到。正午的时候,大门外放了礼炮,谢家正门大开,一对锦衣人风光的被迎接了进来。没有人让兰泽过去,他就站在那边的假山上向外看,身边的小厮一直在求他赶快回去,不然让长公子发现了,他会被谢大管家拔了皮的。
〃那是谁?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穿着红色的衣服?他们为什么抬着红色的礼盒?〃
〃那是昆山杜家的人,他们是护送杜小姐过来的。兰泽公子,您不知道吗?长公子要娶亲了,娶的就是杜家的小姐。那杜兰芝小姐人不但美貌,而且她的哥哥可是当朝礼部尚书,堂堂的钦天监正,思英阁大学士,当年的状元杜元之,杜大人呢。〃
〃杜大人是江南王的人马,有权势有兵马,以后,我们谢家就可以在武林横着走,谁也不敢再招惹我们了!〃
蓦然,天崩地裂。
谢长熙,仅仅为了无边的权势,就想要娶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女子做妻子!
宛如大光明顶最后一夜,父亲说永不会离弃他,却在沉入深渊最后一刻,用内力把他送回了人间,独自面对无底的漩涡,险恶的人心。
谢长熙,如今,你也要离弃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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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的婚使中毒!虽然经过紧急救治而有惊无险,却足已让他们愤怒而提出重新考虑与谢家的婚约。
谢长熙安抚杜家的婚使,态度却是绵里带针,〃长熙对杜小姐仰慕已久,而且杜谢两家的婚约江湖尽知,这个时候悔婚,恐怕有损杜小姐的名节。〃转而他合上手中的折扇,脸色也变的更和煦,〃况且,沅王小世子姬雀真不但治愈了毒伤,还被封为靖泽王,这件事不但让江南王他老人家头疼,恐怕杜元之杜大人最近也不能安睡吧。〃
杜家的使者原先还能正经安坐,听到这里的确已经坐不住了。
这个该死的谢长熙说的是实话!
他们的十七少杜元之是江南王的人,此时在大郑王朝诸王的夺嫡之争中已经泥足深陷。杜元之是江南王世子姬敏中的谋臣,几次策划了刺杀对手沅王小世子姬雀真,却总是失败。现在姬雀真不但逃过死劫,更是深得岐山神宫的和苏大祭司欢心,再这样下去,等姬雀真得到太子位之时,恐怕就是江南王,也是杜家倾巢覆灭之时了。
背水一战迫在眉睫!
要不是看重谢家的武功和在武林中声望,还有他们在朝廷中毫无人脉,可以尽收为己用,他们杜家何苦把身骄肉贵的兰芝小姐下嫁一个武夫!
谢长熙的折扇轻轻拍打在婚使的肩头,〃还请杜先生好好歇息,养好了身子,下月初三好喝长熙的喜酒。〃
婚使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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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熙到兰泽住的地方,他把兰泽身边的人全都拉出来,他知道是这些人泄露了消息,也知道是他们看护不周到,而让兰泽钻了空子,居然对杜家的婚使下毒!谢长熙不但废了他们的武功,手脚,还把他们赶出谢家,永不召回。
他不顾兰泽的挣扎,把他拉到谢家最深处的庭院内,狠狠把他摔到床上,然后让人在门窗上都封上的木条,要把他关到自己成亲之后。
看着外面的人战战兢兢的装装订订,兰泽一言不发。如雪的脸上只有一双如深潭一般的眼睛。
他喃喃自语,却谁也听不到。
他只能看到谢长熙笔直的背影,背对着他。
──,其实,你原本不用这么麻烦,──,那个女人能给你的权势,我一样能给你,──,只是你不要,──,只是你不要!──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那么伤心吗?孩子?〃
寂静的黑夜中,有个白衣道士,白布蒙住了他的面颊,只露出一双细如薄线的眼睛。
〃我可以让他重新属于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那么重要吗?〃兰泽问他。
〃什么?〃
〃修罗血经有那么重要吗?江湖有那么重要吗?〃
〃哈哈!这些你不会懂得,一个懂得爱情的人,是不懂这些的。怎么样,孩子,你想做这笔交易吗?〃
兰泽看着他,鬼影一般,缓缓点了点头。
即使无法得到他,我也不会把他让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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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熙迎娶昆山杜家的小姐,这样的喜事轰动了整个朝歌城。那夜还飘着细小的雪,而谢家的庭院中的红灯,烟花却照亮了整个夜空。
戏子婉转的声音,宾客们温热的酒气,还有谢长熙端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饮酒,这一切不知为何却让谢夫人感到心头一阵不安。
是,一切都得偿所愿之后,迟来的后怕吗?
可是,又有什么是值得去害怕的呢?
浓妆的谢夫人抿了一下嘴唇,把口中的甜酒咽下,她看了看印在酒杯上的胭脂印,手指还没有离开桌面,就感觉到桌子微微震动了一下,。。。。。。
也是武人出身的谢夫人顿时感觉到周围有剑气翻涌,忽然她感觉到一阵气浪扑面而来,她连忙捂住胸口,她还没有开口问怎么回事,周围已是喊叫声,杯盘乱碎的声音,乱七八糟。而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时兵器碰撞的声音,谢家的家丁节节败退,他们一直招架着,只是不能招架那个攻击他们的人,谢夫人好容易理平了呼吸,一抬头却看见慕容兰泽那个小杂种坐在花厅正堂的屋檐上,双手支撑着瓦片,翘着脚看着下面乱成一团,而原本应该在闭关的谢洛阳,她的夫君却疯乱着头发,双手张开,用带着邪气的谢家慈悲掌杀谢家的人!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迷香,那是迷香!
──〃疯了,疯了,老爷疯了,──,大家快逃呀!〃──
谢洛阳头发花白,他的甚至已经完全被迷香控制了,他已经认不出家人,认不出这里是哪里,他双眼猩红,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忽然,酒席正中飞起一道红色的身影,手中寒光点点,直取谢洛阳的咽喉,而谢洛阳看见此人,原本死尸一般的眼睛有了一些活人的气息。
〃熙儿,──〃
谢长熙听见父亲这么轻的一声召唤,手下一抖,剑尖沿着谢洛阳的咽喉滑过,没有伤他一分一毫。
──〃谢洛阳,别伤了他!〃──
──〃熙儿,杀了那个疯子,他不是你的父亲!〃──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谢长熙惊讶的向房檐上看,而谢洛阳则看向谢长熙背后,那个长案后,坐着的浓妆贵妇,那么重的妆容,谢洛阳还是能看到谢夫人因为嫉恨而扭曲的嘴脸!
〃谢洛阳,杀了她!我讨厌她看我时候的嘴脸!〃
那个小恶魔又说话了,谢洛阳顿时感觉头疼无比,被人用锯在来回据一样,可是他却无法不按照他的话去做!
〃谢洛阳,只差一点点,杀了她,你就可以得到全部的修罗血经!〃
──修罗血经!──
随之而来的,则是奇异的香气。那种香味,让人们产生幻觉,在他们心中,修罗血经被无限的夸大了!那是一个幻境,多少武林名宿,一代宗师,付出一生心血倾覆修罗圣教为的不过就是修罗血经!
有了它,拥有这样绝对的力量,人世间的一切就真的袖手可得。
而这一切,如今近在眼前!
人群乱了,他们都看着那个坐在屋檐上的孩子,他的背后是璀璨的烟花,而他本人亦是夺目的美艳。
〃你们,想不想得到修罗血经?〃
孩子的声音飘忽似浮云。
无人应答。
可是人人心中都有一个野兽,都快要控制不住,呼啸而出!
──想!──
──想!──
〃那就把你面前的人杀死吧,能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我就会给你全部的修罗血经。〃
孩子的声音那么纤细,好像幼鸟的呢喃,他的手中是一带绸卷,手一抖,打开,那里用红血写满了字。
那就是修罗血经!
那就是武林至宝!
那就是富贵,是权势,是荣华,是。。。。。。
是可以梦想到的一切!
霎间,有一个人用钢刀砍向他身边的人,也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同门师兄,是不是他的亲人,是不是他的朋友,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活下去,活到最后,做唯一活着的那个人,拿到修罗经,称霸武林!
〃住手!都住手!〃
谢长熙看着身边的人顿时都疯了,他们砍着别人,又被另外一个人砍死,他引发内力,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可是在今天,在这样的修罗场中丝毫不起作用。
他抬头看着慕容兰泽,那个美艳的孩子此时并没有得意的笑,而是面无表情,仿佛在看着已经逝去的彼时年华。
──,那时,修罗圣教覆灭的时候,也是这样,──
一样,人们都是一样的。
而如此疯狂的人群中,只有那个红衣少年,用清冷的眼睛看着自己。
谢长熙。
他总是很特殊,特殊到让自己一眼就能看到他,再也忘不了他。
他却轻易的抛弃了自己,要和别人成亲。
忽然,──
〃谢长熙,你后面!〃
兰泽身后有一个人看见这边还有人站着,还有人活着,他举起刀就砍谢长熙,他惊叫起来,而谢长熙却是一动不动,顿时,鲜血飞溅起来,谢长熙一指戳穿了那人的咽喉。
〃熙儿!〃
一声凄厉的惨叫,谢长熙蓦然回头,谢洛阳的手已经洞穿了谢夫人的心!
〃母亲!〃
谢长熙大恸,他飞身起来,用长剑刺向那个男人。
他已经不是他的父亲!
他只是兰泽的傀儡!
──啊!──
谢洛阳也杀红了眼睛,他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红衣少年是谁,是不是他的亲人,他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