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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熙也默然了,他想起了那个午后。被打昏强行带走,从此便天各一方,她为奴隶。他则亡命天涯。再也不是公候之家的少爷小姐,而是世上最低下地人。这段往事被冯熙死死地压在心底。不愿回想,每每想起,他又何尝不痛。那个血染的午后,从此便是家不家!心痛之余更是对妹妹的愧疚,要是自己不是那么无用。也许她便不用受这奴役之苦。只是六年过去了,大家都选择了遗忘,虽然五爷梦回,还是消不去那隐隐地心痛。如今被李冲提起,却是令冯熙格外的唏嘘。
“思顺,你地心意我都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冯熙一下饮下这满杯的苦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李冲轻笑了一声,却是无尽的苍凉,“我只是想拥有她的一样东西!”
“可是,你此生孤眠几时休。残灯冷被也该到头了!即使你一时不想娶妻,便是纳个妾也好!”冯熙真心劝道。
“这不劳晋昌操心!”李冲烦躁地脱口而出,语气很不好。
冯熙也不生气。却是明白一时也说不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李冲燥乱地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不过瘾地直接拿起酒壶便灌。家族已经在催他成亲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爱着当今地皇后娘娘。所以不愿成亲。恐怕被人当作疯子,或是被陛下千刀万剐吧!冯熙见了死命地拦住。一时间争持声,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都说快刀斩乱麻,可是斩断了乱麻,麻也就不是当初完整的麻了!
“侍琴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丫头手中端着一盘小菜,扑闪着双眼,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等着大人有什么吩咐!”侍琴连忙说道,然后便匆匆而去。
“奇怪!”小丫头摇摇头,等着大人的吩咐,怎么侍琴姐姐刚才的脸色那么不好,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呸,呸,呸,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还是做好自己的丫鬟本份好。
在平城的皇宫里冯熙和李冲嘴里的焦点人物冯宁正在忙碌着皇宫里关于年关的事项。
离新年其实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宫里地人大多都已经忙碌起来。这第一等最要紧的便是各宫室的岁末扫尘。冯宁早早地就吩咐了王质和张佑,并且派了侍书和侍画跟去各宫便宜行事。
离宫太后和那些太妃娘娘住地地方那是真的扫尘,一般是不会出什么事地,只要那些负责地内侍用心一点即可。可是宫里的其他嫔妃地宫殿,冯宁心底最是清楚,是最容易出事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是以冯宁特地让侍书和侍画盯着,有些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她已是皇后,大事已定,自不会再跟那些嫔妃斤斤计较,徒降了身份。何况水至清则无鱼,那些人亦是可怜人,自己已经抢了她们所有的东西,其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当一切都吩咐完了,冯宁却发现自己其实没事可干,拓跋浚是皇帝,不能一直陪着她,而一双儿女则早早地被爱孙心切的太后和姑姑接走了。其他也是各忙各的,偌大的宫殿只有她和叶青青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青青,你说我们总要有点事情做吧!”冯宁不由苦笑道。
“你不担
“担心?”
“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难道我压不下吗?”冯宁冷笑一声,悠闲的心情全被破坏。
两人正说着,却听得外面李贵喊道:“参见公主殿下!”然后便是一阵香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就是博陵长公主拓拔仪。
“参见皇后娘娘!”拓拔仪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冯宁忙一把扶起,嗔怪道:“嫂子,我们自家人之间何必用这些虚礼!”
拓拔仪也不是迂腐之人,一笑便在冯宁身边拣了个位子坐下。这时候叶青青自是不敢坐,只得立于冯宁的身后。
冯宁正愁长日难熬,正好拓拔仪来了与她做伴,拓拔仪也投其所好,说起冯府的家事和一些市面的笑话。弄得冯宁高兴不已。
姑嫂两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冯宁才问道:“嫂子,哥哥约莫着快到京了吧!”
“大概还有半月便到了,因着他说要去秦州拜会故友才会晚来些许!”拓拔仪答道。
冯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但只是一瞬间便回复了原样,除了叶青青谁也没有注意到。
“那可好了,嫂子终于盼到哥哥回来了,来年啊给我抱上一个大胖侄子!”冯宁调笑道。
拓拔仪听了脸庞“腾”地红了,低头不语,然后抬头看向冯宁,欲言又止,似有无限心事。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拓拔仪越加的小声,她旁边的侍女却是忍不住了,不顾礼仪地嚷道:“娘娘,驸马爷早已为娘娘生了个侄子了!”这个侍女便是一直跟在拓拔仪身边的柔华,自从拓拔仪嫁到冯府,她自持自己是公主跟前的人,把冯家的人十分看不起。又觉得自己美貌,一意想要让冯熙收房,如今那日听得从雍州回来的家丁说起,冯熙在雍州有了一个儿子,收了两个侍妾,心中才开始着急,便不管不顾起来。
她这一说不仅冯宁皱眉,连拓拔仪都觉得自己的侍女太不懂得进退,忙连连呵斥,柔华才十分委屈地站在一旁。
冯宁玲珑心思,自是明白柔华心中所想,但这在世家本就正常,恐怕自己的嫂子心中也是愿意的。自己虽刚才一看并不喜欢,但如果哥哥真的喜欢她也不会插手。她比较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嫂子,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冯宁问道。
“是你哥哥在雍州纳的一个侍妾生的,定了名字叫冯辰。”拓拔仪强笑道。
“嫂子,哥哥也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何况只是祠堂都进不了的侍妾,连侧室都不是,那个孩子也一定是嫂子抚养。”冯宁见她心中不爽安慰道。
拓拔仪只是点头强笑,却不说话,冯宁暗叹一口气,同是女人她能理解拓拔仪的心情。
想了想又说道:“嫂子,自古嫡庶是不同的,名份是绝对不会变的。再说也没什么,到时你跟哥哥一说,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不跟亲生的一样,还可以带子呢!”
拓拔仪听了有些意动,抬头看向冯宁。冯宁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哥哥家庭不睦。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都不跟她说一声。有点不舒服。
“娘娘,臣妇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拓拔仪察言观色,见冯宁不悦连忙说道。冯宁这才露出一些微笑,哥哥也瞒得太紧了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刚才的话只是安慰安慰嫂子,其实在她心底都是她的侄子都是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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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夺神器 第六章 虎啸
冯熙百般说和下,李冲仍是不愿回京。眼看期限渐近,冯熙无法只得辞别李冲独自上路。其中李冲提出把侍琴送回,冯熙想想便作主把侍琴送给了李冲。冯熙这一说让侍琴高兴不已,虽说她已经呆在李冲身边六年,但是名义上她仍是冯家的人,这次冯熙作主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只是随即便是愁云密布,这次从李冲的态度便可看出他只当她是一般的奴仆,但是想想便释然了,她只是一个断臂的奴婢,能呆在喜欢的人身边便是幸福无比了。
冯熙一行则是加快了速度往平城奔去,总算是在预定的期限内回到了京城家中。
在家中,首先迎接冯熙的便是妻子博陵长公主的盈盈笑脸。看到妻子温婉的笑容,冯熙突地一阵心疼,他迎娶这位妻子虽有情但更多的是为了家族利益,自己自娶了她便是一连串的事,后来更是外放为官,半点都不曾好好疼惜。这次自己还在雍州未告便纳妾,更是些许愧疚涌上心头。
想到这里,声音越发的柔和:“公主,辛苦你了!”
拓拔仪一听,险些落下泪,一边心中怨恨冯熙的薄幸多情,连纳妾生子之事都不告知她,一边却又为这柔情所绕。虽恼他无情太过份,无奈她爱到深处处处宽容。一时间千言万语便化作一句柔柔的:“夫君!”
拓拔仪自嫁于冯熙,做了冯家主母,一向都是端庄有礼,何尝有过如此风情,低眉婉转。双腮透红,那声夫君更是让人骨头都熔化了。冯熙一时看痴了,心火立起。顾不得许多一把横抱起她便往内室而去。
一阵云雨之后,拓拔仪娇喘不已地靠在冯熙的胸前。冯熙则满足地闭着眼睛轻抚着拓拔仪柔顺的长发。
“夫君,既然夫君纳了两位妹妹,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待过几日夫君补一个仪式便是,莫要委屈了两位妹妹!”拓拔仪柔声说道。
冯熙却是懒洋洋地回道:“这事便算了。红颜和斯妮昙的身份都够不上侧室,岂不惹人笑话!”
“可是红颜妹妹为你生了儿子!”拓拔仪心中一松,面上却是焦急不已。。奇#書*網收集整理。
冯熙将有些激动的拓拔仪按回胸前,满不在乎地说道:“辰儿是我地孩子,自然要好好将养,可不能让红颜养,乡下小家子的,懂得什么!这事便你多上心,按照礼法他便是你的儿子!”“这个我自然醒得。”拓拔仪低声地说道。想起前几日进宫冯宁地表现,这兄妹俩对不在乎的人都是这般狠心啊!本该高兴,却是有些悲凉。是物伤其类,还是兔死狐悲!
“你与她们不一样。你是我冯熙地妻子。家人,何必做司马牛之叹!”冯熙突地睁开眼睛说道。
拓拔仪却是愣住了。看着眼前俊朗神秀的面容说不出话来,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这能不能当作是他给她的誓言。
“辰儿从此就养在你的屋子里,这事就这么定了!”冯熙定下决定。
“好吧!”拓拔仪点头,这本就是她心中所想之事,自是万分愿意。
以后几天,冯熙屡次想要进宫去见见妹妹,但是他发现自己几乎被成群的客人和如山地请柬给包围了,根本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这也难怪,这位冯家家主,新任的国舅大人一直在外为官,今日才回京,谁都知道以后只要没有大的意外冯家无疑是炙手可热,那些门槛精的怎么会放过他。能推的冯熙已经尽量推了,但是仍然有一大堆,这些都是不能拒绝。冯熙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准备去赴今晚源家的宴会。幸好后日便是陛下大宴群臣和各属国使节,那时总能见到妹妹和侄儿了,冯熙无可奈何地安慰自己。
如果说太武帝时期,是大魏开拓疆土的时代,那么高宗拓跋浚登位以来则是巩固时期,一道道政令,一次次改革,端是与民休养。一次大魏今年与往年相比较,已渐渐显出国泰民安的景象。高丽、库莫奚国、车多罗、西天竺、舍卫、叠伏罗等属国都派来使节朝贡。
拓跋浚高兴不已,认为这是对他政绩地肯定。便于十六那日免朝一日,大摆宴席,让宫养的艺人表演歌舞,并且拓跋浚不知怎的突发奇想,还下令各地官府送来各种动物在宴席上展出,既添了趣味又展示上国威风。冯宁虽觉得地有趣,但是还是有些担心地劝了劝,只是在拓跋浚的坚持下很快妥协,毕竟她自己也很想一睹这样地盛况。
十六日马上便到了,拓跋浚,冯宁帝后坐于正上方,略低左右便是后宫位份比较高地嫔妃。然后隔了一段方是各国使节和朝中各位大臣。
其实皇帝赐宴的滋味并不好受,一切都得按照礼仪而来,生怕被逮着一点子错,说话饮宴都是小心翼翼地,免得一个惹得九五之尊不好受,便是天大的错了。纵然是再美的佳肴亦是嚼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