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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他硬塞给人家养的,翎路不好发作,只微微一笑,摆手道:“算了算了,错不在你。”
秦久见他并不责怪,楞了楞,遂搭了他肩膀步出里屋:“不过两个小鸟麽,你一个开鸟店的,要什麽鸟没有?罢罢,今晚留下吃饭了。”
翎路口上答应,仍只是笑,日渐西斜,主母做了几个家常小菜,一家人围著热热闹闹吃了,秦久见他拘束,吃的很少,一面夹菜给他一面说:“都是自家人,客气什麽?小鸡啄米一样,吃的比姑娘还少!尝尝这个。。。。。。”
吃过晚饭,日落西山,一片金灿灿,两个女人牵著孩子高高兴兴出门去,说是去看社戏,翎路解手去了,秦久洗了碗筷出来,空荡荡静悄悄不见一人,心想翎路应是回去了,却也不招呼一声。
秦久去后院数鸭子,天色渐暗,蛐蛐叫个不停,远远地,他似乎听见草垛后隐隐有人喃喃低语。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26 回复此发言
32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18
建档时间: 7/17 2008 更新时间: 07/17 2008
18
秦久抬眼一看,他家猫儿高高端坐草垛上,眯著眼睛,半睡半醒。
“混帐东西!还我鸟来!”
秦久惊了一跳,识得翎路声音,探头一看,草垛后边黑乎乎坐著一人,心想黑灯瞎火,却不归家,在此作甚!於是又把脑袋缩回,静静聆听。
“没心没肺的坏东西,什麽不吃,偏要吃我的鸟!”
花猫似乎听懂,喵地一声窜下草垛,一溜烟没影儿了。
原来却是跟猫说话,秦久不禁心里好笑,转而一阵心虚,又听得翎路断断续续模模糊糊自言自语:“说甚不过两个小鸟而已,你倒是问问,我何曾送过人家东西?即便你送根木头,我也当作宝,我送的东西,你竟当根草!”说著说著,心酸起来,竟然哽咽了,“我真头脑发昏,没事送鸟作甚!却是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没我罢!你这呆瓜。。。。。。你这木头。。。。。。也罢也罢,以后再不来你家。。。。。。自讨没趣!”
秦久听得胸口一阵发热,跳将出来:“你方才说甚?!”
翎路哎呀一声,从矮草垛上滚落下来,坐在地上,满头草根,颤抖指住秦久:“你你你你怎在此?!”
“这是我家,我自在此,倒是你,在人家后院鬼鬼祟祟嘀嘀咕咕。。。。。。”
翎路起身拍拍屁股:“我这就走呗!”
秦久按住他:“话没说完呢,我问你方才说甚?”
翎路瞪大泛著泪光的眼,像只被捕的小兽,不知所措:“我说。。。。。。我说。。。。。。我说甚来著?我没说什麽哇!”
“别装糊涂!”
翎路怯怯看住他,活像看住吃人的夜叉,脸色红白变幻:“我说。。。。。。以后不来你家,那是开玩笑的,一时气话,你也当真?”
秦久脸色肃穆,棺材一般:“此前呢?”
翎路头渐渐低下,像正午的喇叭花:“这。。。。。。我并非有意骂你,你大人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秦久好气又好笑:“在此之前呢?”
翎路把脸一沈,蓦地甩开他手,瞪住他道:“娘的你究竟偷听多久了!”
“这无所谓,你倒是说呀!”
“当然有所谓!犯的著这麽咄咄逼人。。。。。。”
秦久不耐烦起来,掐住他手,眼神凶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说休想回去!”
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既偷听了,还问个鸟?!”
“少废话,快说!”
他被逼急,哭丧个脸:“我没说什麽。。。。。。我能说啥呀我。。。。。。你还在意我说啥呢你。。。。。。”
“谁说我不在意了?”秦久说著,捏住他脸颊,喘著粗气啃了上去。
他大惊,却不及抵抗,双唇甫一相触,两人不约而同倒吸口气,像三伏天吞口凉面,好不舒爽。
这口气还未吸完,秦久却已放开他,神情如遭雷击:“对不住,我。。。。。。”
他回过神来,怯怯地问:“该不是黄仙附体吧?”
秦久怎也想不到自己怎会头脑发涨,亲将下去,别过头硬邦邦应声:“没哩。”
谁知话音方落,翎路便蓦地勾上脖子,回吻过去,唇舌来的更为缠绵,啾啾有声,直到两人都快没气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秦久盯住他,喘息片刻,一本正经问:“你这回。。。。。。可没有黄仙附体吧?”
“这。。。。。。这可难讲。。。。。。”
颠了!颠了!简直颠了!
秦久沈默一会,转了一念,唯恐风吹草动,终究不敢造次,推开他说:“我晓得你诚心待我,我怎能胡行,坏你清德?还请回步。。。。。。”
翎路往他身下一瞟,分明水涨船高,口里却还一味说体面话,袖子一甩:“这话合是我该说的,罢!罢!既然你心里没我,这一回步,我可不来了!”
他一听急了,拉住他手,目光灼灼:“呆瓜!谁说心里没你的!”一下好似干柴烈火,齐齐跌在草垛上。
翎路又惊又喜,却像个小儿放纸炮,又爱又怕,抵住他口里只问:“你娘呢?你那小表弟呢?”
“她们都看社戏去了。没个把个时辰回不来。”
“你爹呢?你二叔呢?”
“芙蓉镇起新庙,他俩都去了。眼下除了我俩,无有一人。”
如此佳期,一个寂寥,一个冷落,怎能不一拍既合?於是对视一眼,便滚作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