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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说,好像是多了一点妖冶。”说著,嘿嘿笑了起来。
翎路拿吃剩桃核丢他:“去你大爷的!”末了,又把承安叫了来,命他去木匠家拿笼子。
承安正睡的迷迷糊糊,忽被叫醒,揉著眼睛,十分郁闷,听的要拿十个竹笼,瞌睡虫全飞走,眼眉口鼻俱挤成一团:“为麽自个不去。。。。。”
翎路拿逗鸟棒敲他一记:“你是爷还是我是爷?叫你去你便去!没见找我有客人麽?”
承安撅著小嘴,嘟囔道:“没有鸟,要甚鸟笼。”
这话一剑捅到翎路心窝上,鲜血淋漓,当下冲他小脑袋瓜子给了一掌,痛的他一时眼冒金星,天昏地暗。
承安摸著头,腮帮子鼓鼓囊囊都是气:“哼!万一他做的不好怎办?我又不会看。。。。。。”
“叫你去你就去!少废话!”翎路推他一掌,将人赶出店外。
承安从未被交代这般重要的事,拿了钱,忐忑不安地出去了,好容易到了木匠家,推门进去,秦久正敲打著一个倒扣的棺材,梆梆作响,看著那黑黝黝的棺材,承安有些发怵,站在门槛上,扶著门框,愣愣站著。
秦久见是承安,也小小吃了一惊,只拿了板凳叫他先坐,承安心想那或许是搁过棺材的,心有顾虑,摇了摇头。
秦久问:“你家主人怎地没来?已往他监工最勤,不亲见是不给钱的,怎的今日如此爽快?”
承安眼睛转了几转,不知怎麽回应,总觉得店里有客这等理由未免太不尊重人,便信口道:“他病了。”
秦久又吃一惊,问:“什麽病?”
承安被问的懵了,忽又想起方才店里听那人所言,又信口道:“哎哎,被黄仙附体的人,身上贯有些妖气残存,不免那个啥。。。。。。”
秦久听的一愣,默默地去拿了十个毛竹编的崭新鸟笼,挑在肩上,牵了承安说:“你带我去看看。”
承安一吐舌头,万万没想到秦久如此关心他家主人,这下如何是好?但见有人替他挑鸟笼,归去还有人相伴,倒也是好的,便迷迷糊糊顺水推船。
只见他一路眉头不展,喃喃自语:“是我不好,若是当时早拉住他,不去追赶那东西,就不会有这许许多多事端。。。。。。”
承安听的一头雾水,正欲问他,沿途有花有鸟,只顾看,倒也不关心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2 回复此发言
15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8
建档时间: 6/29 2008 更新时间: 06/29 2008
8
秦久与承安到了店里,却是空荡荡人走茶凉,只有两个八哥对骂。
“你混球!”
“你下蛋去吧!”
“春香,快接客!”
“你下蛋去吧!”
承安一见变了脸色,小声嘟囔谁又把这坏鸟挂出来的,将那个口口声声骂混球的八哥从桌上提了下来,这个八哥是拣来的,大概出身青楼,习得满口污秽,翎路一直将它挂在院子角落,不让它教坏了其他鸟儿,眼下大概是为凑数,谁知果然坏事了。
秦久看店里冷清不少,抬头一望,两个虎皮鹦鹉挤做一块,大热的天儿依旧紧紧依偎,几个苍蝇在门口乱飞,又开口问道:“你家主人呢?”
“待我进去瞧瞧。”承安说著,帘子一掀进院子去了。
承安撞见从茅厕出来的官翎路,劈头就说:“秦木匠在外面呢。”
翎路一怔,问:“作甚?”
承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咬著指头说:“我不知。。。。。。来看望你罢。”
翎路脸色一沈,说:“便说我上茅厕去。”说著,一头钻进房里去了。
秦久听得他去蹲茅厕,等了许久,便觉不妙,料想他是受了妖孽的阴寒之气,又被开了洞门,身子受不住,才拉稀了,於是心里又内疚起来。
翎路在房中也不闲著,看两个白文鸟双双栖在床架上打架,伸手招了来,一个肩上,一个手上,玩了一会,又去擦桌上鸟粪,擦了许久,门外静悄悄,满心以为秦久已经走了,推门出来,却见那人站在庭院里,杵在石榴树下看花。
秦久听见声响,回头二人四目相对,俱是沈默半晌,秦久若无其事开口缓缓道:“你这榴花,开的真好呀!”话说一半,翎路的脸已是红的榴花一般,远远站在门边,支吾著小声应道:“没你家开的好!”
“听说你病了。”
“谁说的?”
“承安。”
“。。。。。。听他瞎扯,待我回头揍他!”
“。。。。。。”
翎路一见他就想起那日的事,心烦意乱,不知眼该往哪儿看,手该往哪儿摆,不自觉地垂著眼,在秦久裤裆处乱瞟,瞟了一阵,丢下一句“若没其他事,好走不送!”没好脸色地又掀帘子要进屋。
秦久一个箭步追上来,拉住他袖子,翎路一个踉跄差点跌跤,半边身子撞在门框上,结结实实咚地一声:“作、作甚哩?工钱都已给足,这次可一毫不差!”
秦久仍未松手,低低地问:“为何躲著我?”
他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并没有,分明是你做贼心虚,多疑多虑了!”
显然他依旧怀恨在心,秦久搔搔脖子说:“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退你一半工钱,就算送你五只鸟笼,寥表歉意。”
翎路额头浮起青筋一根根:“谁稀罕几个臭钱?!直当我什麽?!”
秦久把手拢回怀里:“不要拉倒。”
翎路盯住那几个铜板子,连忙拉住他袖子:“我有说不要麽?!拿来!”
秦久无奈,把钱给了他,看他紧紧攥著那铜板,数了一阵,又是吹气,又是相击。
翎路心想不要白不要,把掂的热乎乎的钱往兜里装好了,面色才缓和几分,小声嘟囔:“也就这麽几个钱。。。。。。”
秦久眯起眼,有些愤懑:“你别太过分,上辈子欠了你的?”
“就欠咋的?你个趁火打劫的乌龟王八蛋!对门春风楼的姑娘一晚也有好几两,我才这麽几个钱!”
给他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秦久深吸口气,说:“原来你真的还都记得。。。。。。。”
可不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翎路正欲发作,憋了半天,只从齿缝挤出一个通红的呸字来。
“若不是你硬生生拽我。。。。。。”
翎路厉声怪叫,奋力打断他:“呀喝——!说的好似你被逼上梁山。。。。。。”
“论辈分你还比我年长,我本不想逾越,可你那时力大无穷。。。。。。”
他愤然瞪眼,再次打断:“你若硬不起来,这事儿能成吗?!”
秦久像是被闷头一棒,一时竟无话可说,两人相顾无言一阵,秦久才清咳一声:“总之,都是那畜生不好。”
翎路见有台阶可下,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都是那畜生不好!下次见了,我一准剥了它皮不可!”
二人终於达成共识,秦久见天色不早,匆匆寒暄几句起身告辞。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5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9
建档时间: 7/4 2008 更新时间: 07/04 2008
9
话说翎路送别秦久,此后再无找他做鸟笼,承安说的好,既然无鸟,要笼子何用?连著数日,走访周边城镇,搜刮了几只好鸟,又收购了几个笼子,狗血早已干涸,店里才渐渐有了起色。
如此过了几日,翎路再看那新笼,拿拿放放,看了数回,总觉得始终不如秦久的货好,无论是材质、打磨,还是做工,乃至笼门的雕花,样样都比秦久粗糙,却还贵了数钱。
这日,翎路带回两个小鹩哥,毛刚刚长齐,养在房里,捣鼓饲料,嘘寒问暖,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也没那个闲心像那些个事,庄家少爷一上门,便摆出一张春风笑面,眼里依旧少不了几分戏谑,翎路一见便晓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脸一沈,径自喝茶。
庄荣眼睛上下左右乱瞟,在店里晃荡了一圈,随后走了过来,径自倒茶喝了。
上门皆是客,翎路瞪著他,却不敢说什麽。
“那个黄大仙,没再来找你吧?”
翎路翻翻白眼,使劲儿摇扇:“它要再来,这鸟店还开的下去麽?”
他点点头:“也是,。。。。。。我看你弄了几个新鸟。”
说起新鸟,翎路眼睛一亮,倒是来了精神,对於自己的眼光,绝对是信得过的,但又听庄荣淡淡的说:“倒都是些烟花女子爱养的东西,没什麽稀奇。”
庄荣见他神情失落,嘿嘿干笑两声,他贯是游手好闲,可不像翎路,日日为生计忙活,翎路四处奔走搜罗货源的同时,他却是去了别处游山玩水,寻花问柳,又说遇得一只好鸟,眼下藏在府中,邀翎路去看。
翎路听说是只美轮美奂的鹦鹉,能说会道,吟唱舞蹈也不在话下,立即被迷的七昏八素,不知东西南北,喝了两杯茶,又聊了几句,立即跟去庄府了。
想来是第二次去庄府了,进了门,庄荣带他逛了逛前厅,又逛了逛后院,逛了逛花园,赏了荷花,又喂了会池塘里的鱼儿。
“翎路你看,树上那个鸟窝,以前有窝麻雀的。。。。。。。”
翎路听他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个鸟窝的历史,把袖子撸的老高,抹了把脸上的汗,冷不丁被蝉撒了泡尿在脸上,凉凉的,心里不快:“别磨叽了,我走的腿麻,有什麽好鸟快些拿给我看!”
“急什麽?何不在亭中歇歇脚,一会泡壶清茶,吃个糕点?”
“倒是不必。”
“那鸟在我书房里,随我来罢。”庄荣倒也不恼,袖子一展走前引路,曲径通幽花红柳绿,翎路抬头望天,已至哺时,日头偏西,树荫下透著丝丝凉气,听的庄荣又说:“我寄在店里那只画眉,似乎不在了?”
翎路心里咯!一下,背上竟冒出一层冷汗,小声答道:“是,不在了。”
“听说那日你黄仙附体,咬死不少鸟,我那画眉,也是你咬死了的?”
翎路捏了捏拳头,那画眉是被扯断翅膀重伤不治而亡,血肉模糊的记忆不堪回首,他抬眼望对岸柳树,神情恍惚。
庄荣叹了口气又说:“怎麽说也是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百里挑一的好鸟,养了大半年,这麽说走就走,真是薄命啊!”
翎路只有跟著连连称是。
“你说这次怎麽赔我呢?”庄荣说著,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翎路被他盯的一阵心虚,干笑两声说:“这个好办,店里好鸟,任君挑选,若是没有,我尽力给你搜罗便是。”
庄荣跟著微微一笑:“料得你会说这话,今日看了一圈也没看上什麽好鸟,眼下也不想多买了,就书房那只,也够花心思,你给银子便好,省得跑来跑去。”
“银子?这个。。。。。。”翎路深深皱眉,面有难色,要叫他把踹进口袋的钱再拿出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少说也得拿出个二十两来,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连看鸟的心情都没有了。
庄荣见他为难,吃吃地笑:“怎麽?莫不是银子也叫黄大仙给搬走了?”说著,推门进了书房。
翎路面如死灰,进了书房,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