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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07 回复此发言
7 回复:by黑留袖
秦久按住他的手:“官老板在山上露宿一夜,怕是感了风寒,有些神智不清,你们当猎户的,煞气太重,怕是吓著他了。”秦久又看看官翎路,真个语无伦次,神智不清,不由叹自己方才所为,是不是有趁火打劫之嫌了,便在心里不住自责起来。
路过家中柴垛,秦久看见自家母鸭带了毛茸茸的小鸭斜斜走过,暗暗数了数,一只没少,不觉感到蹊跷,有现成的小鸭不咬,偏偏去咬官翎路的鹩哥,真是奇了,想来想去,莫不是官翎路与那黄鼠狼结过梁子?
三人在屋外便闻得热闹,阿爹不知何处拖来一段核桃木,丢在院落,昨日提灯帮忙找人的,都聚在这里了,鸟店里的两个少年则歪在门槛上,睡的不省人事,想是累坏了。
秦久闻得酒香,嘿嘿两声尖笑,听的秦久一身汗毛直竖,只见他笑逐颜开,跌跌撞撞扑进屋里去,视满堂宾客不见,直直从客人手里抢过酒盅,往嘴里咕嘟咕嘟倒,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两个少年也醒了,揉揉眼,看见主人没命般的喝酒,吓的傻了,扑过去夺,官翎路轻巧躲过,只一眨眼,喝完一盅,根本不似凡人速度。
秦久心里暗暗觉得不妙,去看阿爹,阿爹与其他客人一样,只顾目瞪口呆地望著官翎路,回头来看了儿子一眼,秦久忽然觉得一阵心虚,别过头去。
官翎路又讨要酒喝,秦久他爹忽然跳将起来,揪住他手,厉声喝道:“畜生!敢在祖师爷眼皮下乱来,好大胆子!”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09 回复此发言
8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5
建档时间: 6/24 2008 更新时间: 06/24 2008
5
官翎路并不反抗,只嘻嘻地笑,秦老唤上几个胆大的,一扑而上,将人压住了。
秦老大声叱道:“白日的,敢在祖师爷地盘上撒野,你活腻了!还不快快离去?!”
官翎路不以为然,气定神闲,嚷嚷著要二斤白肉和一壶烧酒才肯作罢。
秦老将脸一沈,唤了秦久:“将鲁班尺拿来。”
官翎路一听,收敛了笑,嘴里却依旧嘟嘟囔囔:“我不走,我就不走,你奈我何?”
有人看的又惊又奇,问:“这是个什麽妖孽?”
秦老摸著胡子沈吟半晌:“听他说话语调,结结巴巴,又快又急,一股子小家子气,像是个黄仙。”
秦久递了他常用的黄杨木尺,秦老拿了尺子劈头就打,官翎路瞪圆了眼,哎呀一声跳将起来,四个大汉也压不住,追的满屋子跑,打了有四五下,官翎路扑通一下倒在门槛边,险些撞在门上,众人愣了一愣,秦久先一步将人扶了起来,官翎路不再说胡话,在他怀里四肢抽搐,两眼翻白。脸色发青。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0 回复此发言
10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6
建档时间: 6/27 2008 更新时间: 06/27 2008
6
一时屋内屠场一般,到处血迹斑斑,两人四处寻觅,翎路却窝在墙角,满口鸟毛,满身鸟血,头发蓬乱,疯子一般,好不吓人,两个少年慌了神,夺门呼救,承安定了定神,便说去找木匠,拔腿跑了。
凡是手艺人的,很是得人敬重,尤其是木匠,秦久他爹据说是修过半本鲁班书的,神神叨叨的很,承安一溜小跑到了木匠家,上气不接下气,秦久方才起身,在井边抹脸,听说官翎路又闹了,神色一沈,不想他爹昨日喝多了酒,怎赖都不起床,秦久只得独自带了褡裢,跟承安一同去了。
店门口早已围了一圈人,秦久进去一看,官翎路正被五花大绑,压在椅子上,元儿满地拣鸟毛尸骸,边拣边抹眼泪。
秦久见他眼神呆滞,口里喃喃念著什麽,凑过去才听明了。
“叫你告状。。。。。。叫你告状!”翎路抬眼见是秦久,蓦地不念叨了,脸上扯出个御剑飞花的笑:“好人。。。。。。你那大。。。。。。”
秦久晓得眼下他嘴里吐不出什麽好东西,心里咯!一下扑上去把他嘴巴捂了个严严实实,想起翎路不过个卖鸟的,怎的被个畜生如此折腾,弄的他破后庭也就罢了,还糟蹋他的鸟,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秦久差承安去抱黑狗,见他面色有难,二话不说给了二两银子,便是金狗也买的来,他这才一溜烟地跑了去。
秦久拿了鲁班尺,把一干看热闹的赶出院子,拿尺子在翎路额前晃:“昨日也给你吃了酒了,怎地还不罢手?这不是你呆的地儿,明白了就快些出去,免得挨板子。”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1 回复此发言
11 回复:by黑留袖
翎路把头一扭:“我就不!你奈我何?!谁叫他昨日去找城隍爷告状,吓坏了小的们!”
秦久压低嗓子缓缓道:“你把他命根子一般的鸟吃了,还想如何?闹了一回,还敢闹第二回,这不摆明跟秦家过不去麽?”说著,在他头上结结实实敲了一记。
他吃痛,龇牙咧嘴,恨恨道:“你敢打我!我叫你过不了安生日子!”
秦久冷笑道:“我爹也打你,怎的不吓唬他去?”
他顿时气焰短了一截,只恨恨地盯住,秦久看的他是欺软怕硬的东西,拿了牛角墨斗,拿尖的那头往他胳膊下一气乱戳:“再不出来,我戳死你也得!”
降妖伏魔,秦久心里也没什麽底儿,自小便听听阿爹说鲁班尺和墨斗乃是神器,邪魔歪道总要惧怕三分,又听说凡是被黄仙附了身,胳肢窝下便有个疙瘩,戳了它能乱妖精阵法,眼下这些法子似乎也不大奏效,这畜生倒是顽固。
“别戳了别戳了,疼啊!疼啊!”
“你还晓得痛,那便出来。”
“我偏不。。。。。。”
秦久罢了手,问:“你究竟与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他呸了一声,说:“我那孩儿不过立在路中,他却拾起石头打的我家孩儿满面是血,还得意大笑,这个坏胚子,不闹他一闹,怎的甘心?”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1 回复此发言
12 回复:by黑留袖
“原来如此,可人家的鸟也在你肚里,舔干抹净,也该罢了吧?”
官翎路斜睨著他,吃吃的笑:“我借他吃鸡喝酒,你愿跟他快活便快活,如此可好?”
“我杀了你!”秦久气的跳将起来,用木尺揍他几下,其声咚咚,如打在硬邦邦的木像上一般,恰这时,承安抱了黑狗回来,后面跟著打铁的。
雄起镇三大美男齐聚一堂,门框要被姑娘们挤破了。
打铁的岑师傅带了匕首准备杀狗,刚一踏进门槛,椅子上的翎路便打了一个激灵。
岑放打著赤膊,汗流浃背,披头散发,像是刚刚从哪里钻出来的,过来便说:“他不过一个畜生,耍孩子脾气,你别害他性命,待我哄哄他,一高兴便走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2 回复此发言
13 回复:by黑留袖
岑放他家,据说老一辈也是与狐黄打过交道的,晓得这东西习性,秦久见了他,便放了心,起身把位子交给了他,去看承安抱的狗,承安抱著那黑狗,伸手递了买剩的银子和铜钱,秦久拿了钱,他还巴巴地望著,瞪的眼泪要掉出来。
秦久见他那样,可怜又好笑,给了他一个铜板,“喏,拿去压惊,买糖吃。”
承安手里紧紧攥著那个铜板,眼睛还是巴巴地看著,秦久摸摸他脑袋,抱了黑狗,这狗尚小,搭拉著耳朵,不住吐著舌头,哈喇子湿了承安整条手臂,秦久又摸了摸狗的脑袋,那狗拿琉璃一般剔透的双眸望他一眼,楚楚可怜。
秦久叫承安去拿碗盛血,见围观的人们一阵嘘声,回头一看,翎路已经软倒在那,不省人事。
秦久想起阿爹说这些堂仙地仙,最见不得正气煞气之人,抬眼去看岑放,心里顿生敬畏之情,走过去问:“那畜生不会再来了吧?”
岑放一撩头发,笑道:“尽请放心,我还叫他到我那喝酒呢!”
秦久一愣。
岑放拍拍他的肩:“秦木匠也是个心热的人哪!”
秦久又是一愣,垂了眼连说:“哪里哪里。”
翎路昏睡大半个时辰,醒来看见店里惨状,又惊又怒,又悲又痛,捧著鸟毛满院子扎扎跳跳:“我杀了那畜生!”
承安抹著眼泪,眼睛滴溜溜地望过来:“再惹他又来了,还是罢了吧!狗肉吃麽?”
翎路走到门口,围观的人早散的一干二净,门窗上刷著红的发黑的狗血,几个绿头苍蝇嗡嗡乱叮,好不恶心,翎路转了一圈,回来问承安:“那黑狗哪来的?”
他倒答的干脆:“买的。”
“哪里来的钱?”
“木匠给的。”
翎路半信半疑,盯住他一会,神色复杂,又转身在院子里踱了几圈,半天不说话。
承安趁著烧狗肉的当儿,把鼻涕一抹,撒丫子买糖去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2 回复此发言
14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7
建档时间: 6/28 2008 更新时间: 06/28 2008
7
店里的鸟死伤过半,有翅膀被咬,血肉模糊,一息尚存,瑟瑟发抖,也活不久了,翎路捧著那些伤鸟看了又看;死鸟丢在廊下,半天未动,苍蝇乱舞,承安问了几次如何处置,翎路却只叹气。
门窗上的狗血早已死黑死黑的,凑近了还能嗅到一丝腥臭,翎路总想清洗,几番挣扎,终究忍住了。店里只剩二三十个鸟,鹌鹑们都在一个大笼子里,全部安好,受了惊,总是沙沙地乱挤。还有几个绣眼,几个鹦鹉,撞笼子撞伤了嘴,不怎麽吃喝,愁煞人也。连著几日下来,看鸟的一个也没了,看热闹的倒有许多,又有几个熟识的来买些鸟食水罐,除此之外,再无生意,那东边王家少爷本说好翌日来拿个画眉,放了记漂亮鸽子,连牵著孩童路过的妇人,也匆匆捂了小孩眼睛,风也似的经过。
某日,翎路正寻思著到附近城镇找些好鸟,来了一位故人,据说家中拜的狐仙,对仙家事情略知一二,听说店里遭此大变,直叹可惜了那些鸟儿。
元儿正从鸟食罐里偷几个葵花子,忽被差去泡茶,惊的手一抖,差点砸了杯子,回转来时听的那故人说:“肯罢手倒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有人说,仍有妖气残存,性情恐是有所转变。。。。。。”
翎路拿著半个桃子啃,一面笑道:“你看我有何转变?”
那人展开扇子摇了几下,拍去一个苍蝇,寻思片刻缓缓道:“这。。。。。。似乎眉宇间多了一点什麽。”
翎路嘴里咬著一块桃子,伸了脖子凑近了口对口喂那红脸牡丹鹦鹉,那鹦鹉咬下一块果肉,踩在脚下,又咬了一块,落在地上,又照翎路脸颊上咬去,逗的他乐不可支,直起身子心不在焉问:“多了什麽?”
“这。。。。。。不好说,好像是多了一点妖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