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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猛地闭上眼。
“停!一想到那种变态,脑袋就变得变态了。”
虽然如果被要求只能选择一个的话,自己不会有丝毫犹豫,但假如还存在可以得到全部的可能性的话,为此而努力也不错吧。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啊,对了。还有就是把那个变态带回阴界之后一下干掉。
能够承认所有的事实,这是乌兰的优点之一。既然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么没有别的方法的话,就只能尽量将状况引导向好的方向,考虑怎样做最好。亚克那种一直不断责备着自己的自虐性,在无畏的少年的健康精神中是丝毫不存在的。
决定了合理的今后方针的少年,坐在了被拉塞尔格夫和亚克的激斗割倒的草上。他从遭受雷击时开始,到因发动了神秘的精灵魔法而免于撞上岩石的瞬间为止,尽可能地做着详细的回想,通过让自己*近当时的心境,说不定能捕捉到什么线索。
不知不觉间,解除了警戒的虫子们开始在闭上眼调整呼吸,追溯着回忆的幻兽王身边鸣叫了起来。
第八章:超越时间的传言
已经逐渐被逢坂谱所毁灭,并吞的王国志贺圈,在它的中央存在着大和大陆最大也是最古老的湖泊枇杷湖。
占据了志贺国国土六分之一的枇杷湖,和猪苗白湖的面积相比较的话大约是对方的五六倍,和猪苗白湖一样,这里也栖息着不同于幻兽的水栖古代生物,它们经常出没于湖的最深处。
因为过于宽阔的面积和众多的古代生物,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做过对湖心部分的调查。
在寻宝的探险者中间,也流传着枇杷湖好像沉没着古代文明遗迹之类的传言,但是乘船进了湖心就等同于有去无回,这一点也已经广为人知。
猪苗白湖的遗迹,有一部分突出在水面之上,所以一目了然,但是六倍以上的枇杷湖的湖面却一直笼罩着雾气,所以别说是对岸,连中央部分也无法看清。
即使如此,在风势强劲的日子,在湖的中央还是可以时不时地看见好像岛屿一样的黑影。
如果是真正的岛的话,应该随时可以看见才对。但是有的时候却似乎并不存在。
是浮岛呢?还是不是?如果不是岛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海市蜃楼、古代文明遗下的船、古代生物的群体、到季节就繁盛的水藻、栖息在最深部的超巨大生物,等等等等。是死在湖里的人们的生灵,为了引来生者而制造的幻影——也有这样的说法。
众多的推论,在冒险者们聚集的酒馆形成话题,也成为了吵架的种子。
虽然亚肯杰尔只是作为旁观者从来不参加这种争论,但是经常和他搭档的多马,周围总是会聚集起爱聊天的冒险家们。亚肯杰尔不禁想起了他们手里拿着啤酒杯,嘴角飞溅着泡沫,一直讨论到深夜的样子。
与其说是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还不如说是为了给好朋友将军的最好的礼物,如此想着的青年,拜托乌兰进行枇杷湖上空的低空飞行。
龙具有只要是心爱之人的拜托,就算多少有些勉强也会尽量实现的恋爱奴隶的个性,乍看起来冷漠而淡泊的乌兰波克也不例外。
不管怎样,反正要以最短距离去教都的话,肯定也要经过枇杷湖的上空。至今为止都持续飞在高空上,是因为不想让看见龙的样子的人们陷入恐慌状态的关系。而现在,会对看见漆黑的龙横穿枇杷湖感到吃惊的,也只会是栖息在湖里的古代生物吧。剩下就是按照这个高度进入教都,降落在教团总本部前,这样就足以成为对教团高层家伙的威胁和龙的存在的证明。
超越了曾经的国境的乌兰波克,在飞近大陆最大的湖时降低了飞行高度。
“空气不一样。水的气息很浓。”
对着在手中嘀咕的青年,龙询问道。
『湖中央有岛,要不要落下去?』
“不,只要能看见是什么东西就可以了。多半不是什么安全的场所吧。”
亚肯杰尔慎重地考虑后拒绝了。作为佣兵没有合适的工作的时候,他也曾做过冒险者般的举动。从积累的经验里他学到了只因为好奇心而行动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踏足古代文明遗迹,那意味着双重的生命危险。陷阱、以及杀人装置什么的是直接的危险。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间接的危险。如果是被施加了诅咒的场所和物品的话,那可面临着比中了陷阱的单纯死亡还要恐怖得多的死亡。
遗憾的是,至今为止所遭遇的古代人的诅咒,并不是都能用神圣魔法净化的。死去的人类的负面感情的强大和无理,有时候超越了活着的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最古老也是最大的湖中的遗迹——如果这里又是祭祀古代人信仰的神的地方的话,侵入禁域而遭到诅咒也不是不可思议的。现在不是在那种事情上耗费时间的时候。
突然,从湖底浮现出的巨大影子划破了水面,冒出了一个分不出是鱼还是野兽的巨大头颅。它突出了锯齿状的尖锐牙齿,冲着持续低空飞行的乌兰波克跳了过来。漆黑的龙并没有避开,而是优雅地弯头吐出了火焰的龙之吹息。
沐浴了高热的龙息的古代生物的头颅,连悲鸣也没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黑炭,一半还在水中的细长身体失去了势头倒了下去。摔在水面上的头部碎成了一块块,很快地,水中的大小生物们就围在了成为饵食的尸体旁边。
被包在乌兰手中的青年,虽然完全看不见一连串的光景,但是大致可以想象出来发生了什么。
“幻兽和古代生物之间彼此无法沟通意识吗?”
『没听说过可以。那些家伙阴界里面也有,总是很饥饿,只想着怎么吃掉我。』
“想要把无敌的龙当食物,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肚子饿了就吃。这是自然的法则。只知道吃的那些‘古之生命’们比那个变态还强多了。』
乌兰波克的口气里面包含着激烈的厌恶和怒火。
争夺王位的两头龙,是健全和病态这两个正相反的精神的拥有者。亚肯杰尔考虑到他们今后的战斗方向,多少变得有些忧郁。
对这个超级认真的少年来说,那种“可爱到想要吃掉”的曲折表现,完全不适用。喜欢的话就是用“我爱你”的集中攻击进行一点突破的类型。另一方面的拉塞尔格夫是通过把对方折磨到不至于死亡程度而情绪高昂的倒错者。亚克在佣兵时代也曾经一度差点被这样的男人抓到过,所以非常清楚乌兰的厌恶感。
虽然轻咬是**的表现之一,但是如果到了要杀了吃掉的程度,就算是肉食性的龙,也是标准的“变态”了吧?
“如果说不自然的话,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足够不自然了。”
『那个没关系。本来就是双方同意的。我爱亚肯杰尔,而且不记得给谁添过麻烦。』
“在我还没有同意的时候,我说过麻烦吧?关于这一点你要怎么说明?”
『结果好的话就没有问题。』
*着装备和行李坐着的青年,听到任性的少年的回答笑了出来。
“自己做可以,他人做就不可原谅的这种态度,作为王来说可会不受欢迎啊。幻兽王陛下。”
『我没有说想要吃亚肯杰尔。尽管如此,亚肯杰尔却要把我和那个变态混为一谈吗?』
“那怎么可能!就算是当时的我,至少也可以理解你和他的爱法的不同……他很可怜啊。那样的爱法,自己和对方都只会不幸啊。”
虽然不小心流露出了感伤的亚克,对于被爱的自己的傲慢感到了轻微的自我厌恶,但是没有感伤的少年,对白银龙还是很严格。
『他根本是喜欢那种情况才跳进去的,根本不需要同情,那小子只是陶醉在自己扭曲的热情里而已。并不局限于我,只要是能让他烧起那种热情的,是谁都无所谓。』
“和魔道王誓约了的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将他带回阴界了吧?即使带回去,如果又和你厮杀起来,不是变成恶性循环了吗?”
『我会想办法,这是王的义务。』
“应该同情的是你啊。虽然真的觉得很对不起这样的你,但是我很高兴能这样和你在一起。”
『你觉得我不高兴吗?』
和拒绝白银龙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询问中那令人吃惊的温和口气,让青年微笑了出来。
“能够这样在一起很好啊。他人看起来,也许我只是在说敷衍的话而已。不能看见你在我身边一点点长大的样子,真的非常遗憾。我好想一直看着个子长高,一点点变化的你。”
『那是只有亚肯杰尔占便宜的事。因为我只能看到亚肯杰尔长大后的样子。』
“我没有多少变化啊,只是个子长高了而已。从以前就经常被误认为女人。我还有过向往多马那样的体格的时期,因为想到实在是不适合我这张脸才放弃的。”
青年自嘲地说道。只有这个是直到现在还无法克服的自卑感。他曾经以为长大成|人后,因为美丽的容貌而产生的不幸就会消失。虽然他知道了和男性化外表无缘也是因为祖父丹达里昂的遗传,但劣等感并不会因此而消失。
『虽然对人类我无法断言,但是龙的外表是配合灵魂的器皿。不管变身为什么样的生物,也不会成为和本质不同的样子。』
“你一定会成为像雷牙王那样的男人吧?不愧是先祖,你们好像。”
乌兰波克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怎么会呢?他和我的话,灵魂应该相当不同才对。与其说是因为血缘,也许是因为同是黑龙才印象相似吧。』
“我和魔道王虽然在外表上好像双胞胎,但是灵魂上会相似吗?有点不能相信呢。”
『也许亚肯杰尔会觉得讨厌,但是真的感觉很像。』
如同好像体贴其实却很无神经的少年事先提到的那样,亚肯杰尔觉得很讨厌。
——而且是非常讨厌。
原本的敌忾心,近亲相厌和嫉妒这三者重叠到一起,一气到达了顶点。
“是吗。你好像相当喜欢丹达里昂呢。”
『不要这么说呀。我的第一位是亚肯杰尔这是不变的。』
“那么说他就是第二位了?也就是说,这个外表和灵魂什么的,很合你的口味了。”
『我不会只因为外表就喜欢的。龙会誓约的对象一生只有一人。』
“如果相遇的顺序相反的话,你也许就会向他誓约了。第一位和第二位之间,好像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差别。”
『你在怀疑龙的誓约吗?』
亚克一次也没有怀疑过乌兰的诚意。只是想到丹达里昂和他的女龙王的悲剧,只要走错一步就是自己的结局的话,他就会觉得心痛。但是,对于乌兰波克对于也许会追杀自己的对象的一贯的温柔态度,亚克却觉得无法原谅。
“你不是没少做会让人怀疑的言行吗?”
『龙和人类不一样!』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类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啦。”
一边飞过大陆最大也是最古老的湖,龙和誓约者一边久久地持续着除了情人吵架以外都不是的口角。因为没有人可以加入调停,这样下去的话,眼看着就要成为无法收拾的险恶氛围的时候,两个人突然被浓厚的|乳白色的雾气所包围。甚至连伸出来的脚尖都无法看见。
“这么重的雾很异常,是魔法。”
『明明是雾,为什么却感觉不到水精灵的动作呢?』
“因为不是精灵魔法吧?——无论是现在,过去和未来,守望着世界四方的神之眼,将以假象迷惑人心的……”
昨晚才刚经历过那么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