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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吗?”
“我……我……呜呜……”白英听到徐凤仪的话,愣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就立刻红了,话还没开始说就泣不成声。她才刚刚吐出几个字,她就又开始哽咽了。仅仅只是眨眼间,她眼睛里的泪水就泛滥了。双手捂住脸,泪如雨下道:“我不能回家,我无法回家。我家是一个大户人家,门风极严,我堕落风尘的事不能让严父与亲族知道,否则我就被抓去做尼姑或浸猪笼……呜呜……”
“真的吗?”徐凤仪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不敢相信白英的话。不会这么严重吧?不至于这样吧?徐凤仪惊诧地睁大眼睛,表示对白英的话产生严重的怀疑。想不到白英居然又哭了起来,白英一哭徐凤仪就慌了,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徐凤仪不怕愤怒的对手,更不怕穷凶极恶的敌人,却最怕看见女孩子的眼泪。看见白英哭得梨花带雨,他不知怎么去安慰这个女孩子了。只不过是手足无措地道,“哎……别……别哭了!我……哎!对不起啦!我不该问你的!别哭了好不好?……”
徐凤仪叹息一声,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静静的期待白英的答复。白英却什么话也不说,她知道徐凤仪在想什么,甚至知道他想做什么,如果这样的话,哭泣是最有效的,是一种绝对能够控制徐凤仪情绪的力量。
“我……呜呜……呜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你不要赶我走……行不行?”白英的眼泪非常有效,让徐凤仪彻底放下抵抗的情绪,他终于下定决心帮白英一把,让这个女孩子留下来。留得几日算几日,至于以后怎么办,管它呢!
徐凤仪身体不由控制的冲进船仓大门,他迅速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刘倚玉的手。他能够感觉到刘倚玉手臂的微微颤抖,却没心情去顾忌这些了。徐凤仪看着刘倚玉转过身来看着他,看着她如火龙果充红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疑惑和害怕,他心里一颤,差点就决定放弃了。这是什么混账事呀,两边不讨好。他象猪八戒一样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眼前,刘倚玉还是那副惟我独尊的御姐模样,一副充满控制或者左右别人命运的表情。只不过是哭过充血的眼睛,出卖了她脆弱而且敏感的心灵感受。
“你生气了,是不是?”徐凤仪不知道刘倚玉是在生气还是什么,既然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她为什么要赶走白英?
“恩!生气了,真的。我发誓要赶走那贱货!她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跟我争夺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刘倚玉并不违言她有赶走白英的想法,相反,她干脆利落地摆明她的态度。她原本就是一个强势的御姐,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措施比较符合她的性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刘倚玉看见白英曲意奉承、逢迎徐凤仪的做法,预感到白英留在她身边始终是个威胁,所以她急不可待要逐走白英。
“哦,天!怎么会变成这样?”徐凤仪感到很苦恼,心里象被猫抓一样,有些无奈了。如果刘倚玉现在打他一巴掌,他大概能感到好过一点吧。
时间就在徐凤仪和刘倚玉的对望中过去。当然,刘倚玉是毫无顾忌地望着徐凤仪的,没有显出一分胆怯的情绪回避徐凤仪对她展示出极度不满的目光。终于,刘倚玉忍不住了,脸上表情突然一变,变的有些严肃了。她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徐凤仪一眼。徐凤仪脸上一红,有些疑惑,正要问她。
却见刘倚玉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决心干件什么事情一样。徐凤仪心中暗叫不妙,刚想转身逃走,却被刘倚玉忽然拉住他的手,她抬起头看着徐凤仪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过了会才开口说道:“您……您可以借点银子给我吗?我,我有钱了立刻还您。呃,不用太多,一百两,五十两,不!二十两就可以了。”
“哦!好的,你我之间还提什么借钱?你要钱,我又有钱,要多少我都给你。”徐凤仪苦笑着点头,不太甘心地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刘倚玉。
“幸好她碰到我这么善良的人,不然她再次流落或饿死街头也有可能,这一百两我给白英这丫头送去,叫她回家。呵呵,咱们祈求上苍保佑她路上平安吧!”刘倚玉瞥徐凤仪一眼,有些得意地说。赶走一个潜在情敌,刘倚玉心情感到分格外愉快和特别轻松。
不过,当徐凤仪听到刘倚玉这句话后,心情沉重,情绪低落,一点也无法高兴起来。他明明答应帮白英渡过眼下难关,该死的,天哪!他居然做出这种言而无信的事情,明明自己开口答应帮人家的忙,却食言不守信用,遇到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巳牌光景,白英离去之前给徐凤仪准备了一份午餐。徐凤仪吃着白英为他精心炮制的牛筋米线,流淌在心间的是浓浓的温情,这是一道“亲情菜”,只要他愿意,就立即让这道没有名份的菜式转正,变成一道浓浓温情的“亲情菜”。徐凤仪不无感慨地寻思道:“我不能自动舍弃这一道承载着浓浓温情的亲情菜,它值得我用一生去细细的,慢慢的品味,回味!──只要我愿意!”
徐凤仪靠在船仓门边上看着白英将他床上的棉絮铺好,然后将干净床单扑在上面。这丫头在快要离开徐凤仪的时候,也不忘曲意奉承徐凤仪一番。这种由丫头干的事情,刘倚玉这个千金小姐是从来不屑于干这种粗脏活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徐凤仪才体会到白英的价值。
徐凤仪籍此机会仔细打量这个善解人意的小丫头。看到这丫头的长发披在肩膀上,前面是饱满的双峰,下面是细窄的腰身。她穿着一条紧致苗家裤,将圆滑挺翘的臀部,丰满的大腿和纤细的小腿完美的刻画出来。由于她的动作,身体更是细微的摆动着,颤抖的胸部和越发丰满的臀部让徐凤仪有点把持不住,连忙转过头看向船仓外面。心中暗暗纳闷──这个丫头明明是上苍专门为他准备的并送给他的特别礼物,为什么不能让他拥有呢?这明明是属于我的奶酪,谁动了我的奶酪?
徐凤仪把白英送上码头,看着她孤独远去的背影,踏上不可预见的回家长途。他心中多少有些感叹──多好的女孩啊,却为什么如此时乖运蹇,落魄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伤害到她了呢?是谁这么狠毒,这么恶劣?居然让一个这么善良的好女孩落魄到街头自生自灭呢?徐凤仪无力掌控白英的命运,就象他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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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到镇江蓼洲头,徐凤仪和刘倚玉收拾行李离船上岸,转道进城。两人一前一后,刚在芦苇荡里走了不足百丈的距离,只听得一阵梆子胡俏声,一伙强盗从芦苇荡里跳出来抢劫财物。一个胡子拉碴的汉子挥舞着朴刀向他们大嚷道:“喂,这个风水地面是我的地盘,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打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老子要钱不要命,你呢,你要钱还是不要命?你自己选吧!选好,别忘告诉我一声呀。贪财,老子赏你一刀;舍得,老子敲锣打鼓恭送你跑路。”
有几个与徐刘两人同行的客商,哪里见过这种凶险的阵仗?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缩作一团。那伙剪径抢劫的强盗看见客商软弱可欺,扬刀虚劈,向众人摆出一付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徐凤仪和刘倚玉好象对他们这付穷凶极恶的样子并不感冒,看猴戏似的打量着他们,让这伙毛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大胡子对徐凤仪喝道:“你这二货,竟敢在大爷面前摆出这付忘八的模样,我看你是活忒,待我送你回姥姥家去。”胡子又挥刀向他的跟班随从招呼道:“小的们,给我冲,且先把那女的给我拿住。这女是上等货,价值千金呀。拿下她,大家都有份睡,有钱分,冲啦!”言讫,大胡子一马当先,先扑入徐凤仪的攻击圈内,举刀便劈。
徐凤仪早就准备好,待那厮闯入他刀距之中,方才拔刀闪电出击。也不知他怎样出刀发招,那大胡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他的咽喉上。徐凤仪这把的刚阿宝刀有三个长处,其一长如枪;其二重如铅,至少三四十斤左右;其三是锋利无匹,刀刃薄如张,吹发立断。这把如此厉害的刚阿宝刀架在大胡子的咽喉上,那大胡子莫说不敢动弹分毫,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徐凤仪往那大胡子脸上吐了口唾液道:“这里没有山,也没有树,那山是你开,那树是你栽?还收什么买路钱呀?你卖水是不是?呵呵!你还敢自称是我老子,老子才是你爹,你口里若崩出半不字,我立即教你化为一摊脓血。”那大胡子命悬徐凤仪刀下,那敢有半分违逆,只有点头称然,徐凤仪后退一步,双腕同时吐劲,用刀背往那大胡子的五指一扫。那大胡子手指剧痛,哀号弃刀。惨呼未歇,徐凤仪已一脚把他踢出丈余之外。再挥刀撩拔,当的一声,将大胡子那把尚未落地的朴刀挑拔到数十丈外的高空。这柄朴刀象飞刀一样,眨眼间从众人视线内失去踪影,不知丢到哪儿去了。
刘倚玉拍掌道:“好刀法,不流血就缴了对手的械,不容易呀!不过,你这是穿锦衣给瞎子看,那几个蠢贼未必能领会你的深意。”
那几个蠢贼眼见徐凤仪露出这手功夫,被他出类拔萃的刀法吓呆,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毛贼歪着头看看徐凤仪手中的刚阿宝刀,乐呵呵向徐凤仪拱手道:“同道,同道,大水倒冲龙王庙了,自己人撞上自己人啦!咱们合作一起抢这几个客商行不行?”
徐凤仪被这毛贼的话雷得呆若木鸡,不知所云,搔头挠耳道:“同道,谁跟你是同道,你这话打从那儿说起?”
小毛贼道:“看你用得一手好倭刀,怎么不是我的同道,你作卧底跟这几个商人混在一起,一定是想独吞这宗财物吧?有饭大家吃,不要独吃,留一点儿粥水给我们吃吧”
那几个与徐凤仪同船南下的客商闻言如梦初醒,象看毒蛇一样恐怖地盯着徐凤仪上下打量,竟是对小毛贼的话深信不疑,还真把徐凤仪当作倭寇了。徐凤仪慌了手脚,连忙向那几个客商解释道:“诸位乡亲,你们莫要错认,我乃堂堂大明秀才,不是倭寇呀!”那几个客商痴痴迷迷地瞪大眼睛望着徐凤仪发呆,神情甚是古怪,介于信与不信之间,对徐凤仪避若蛇蝎。徐凤仪只好回头向那小毛贼斥责道:“混账,你竟把我当成倭寇了,真是岂有此理,会用倭刀的人未必就是倭寇。你们真是狗,生着一双狗眼,不识好歹,滚,全部给我滚,再胡言乱语,我就劈杀你们。”
那小毛贼闻言倒是愤愤不平,说:“罢呀怎么,你敢独吃,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内是不是?你有本事就不要走,在这里等我,让我叫人束收拾你。”
徐凤仪也被这个固执己见的蠢贼惹得恼火起来,也使出性子,指手画脚道:“你去,你去叫个有能耐的人来收拾我呀,我等着你,我等你到天黑,看你能把我怎样?”那几个蠢贼杯疑徐凤仪是同行是有一定根据的,第一徐凤仪会倭刀法;第二徐凤仪手下留情,并不是不问情由一刀就要人性命的狠角色;第三刚阿宝刀极象倭刀;第四徐凤仪又带着个女伴行走江湖,这种行为在礼教森的明朝确实是有点惊世骇俗,只有倭子才会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