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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声音,林琛如梦初醒,慌忙推开她,看清了眼前的人之后,痛苦地咬了咬牙,脸上闪过暗淡的光,拾起座椅上的外套,从她身旁擦过。
林意浓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就在他抱她的时候她差点就沦陷了,她恨他入骨,是因为曾今她爱他入髓,十几年的爱就像是深入骨髓的毒,若想戒掉,除非连魂魄也没了。
自从知道自己出事之后,她想过无数种与他重逢的情景,有欢喜的,有悲伤的,却唯独没有今天这般情形,让她既感觉耻辱又难堪。
萧笑尾随他们而来,见林琛的车开走,林意浓才上了他的车,整个人窝在座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一路上萧笑一句话也没有,等林意浓下了车,他才跟着下来急躁地拉住她,看着她微微肿起的嘴唇愤怒不已,“意浓,你明知道林琛是个混蛋你为什么还要……”
萧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往下说的勇气,想到刚才她和林琛发生了什么他便气得想要杀了林琛,可同时也感到挫败,他猜想她是愿意和林琛这样的,不管她嘴上说怎么恨他,可心里还是爱着他。
萧笑甩开她的手,背过身仰头叹气。
☆、第二十六章 一切只为报仇?
林意浓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失神,回过神来绕到他的跟前,“萧笑,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救出爸爸,为了夺回向远集团,也为了死去的我报仇!好,萧笑,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这些,无法再帮助我的话,无所谓,你可以不帮我。”
萧笑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喜欢你。萧笑没有说出口,这句话,他在心里藏了很多年,之所以没有道破是害怕说了之后他们连友情也不复存在,她能把他当做朋友真心对待他已经心满意足。
林意浓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最后他唯有挫败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该发脾气的,你没有死,还这么信任我我应该感到心满意足才是。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林意浓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忽然就心疼了起来,责怪自己自私,复仇本该是她自己的事,她却自私地将他拖下水。往后她还是要多靠自己些。
新城大厦,向远集团总部。林琛正埋头办公,如今他终于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然而一切却并不如从前想的那样容易。
黎凤南野心勃勃,并非真心帮他,而其他的人向来只看林振南的脸色行事,如今林振南称病,这些人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心里更不把他这个年纪轻轻又刚刚走马上任的总经理放在眼里。
此时方觉工作吃力,又四处碰壁之感。
秘书敲门进来,将一个精巧的小礼品盒放在他桌上,说:“林总,这是刚才一位姓苏的小姐送给您的,她自称是意安珠宝的董事长。”
林琛打量着眼前的秘书,思衬片刻想起来是那个苏小姐。他身边的女人不多,记起她来并不难。
心想这苏韵还算有些心机,这是第一次他从秘书的手中收到外人送的礼物,以往都是要打发走的。
秘书发觉他在看她,心虚地低下头。
林琛倒也无心责备她,拿起小礼物盒打量了一番,“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苏小姐说……说她可不像林先生小气,送人的东西还要回去。”
林琛向她投以凌厉的目光,秘书将头低得更深,“这是苏小姐的原话。”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林琛将礼物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胸针,胸针上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豹子图案,材质因该是铂金,眼睛用一颗钻石镶成,出手倒是大方,用意也很明显。
生意人向来讲究礼尚往来,她送他东西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她有所求,正如那胸针下面压着的说明书上印着大大的意安珠宝的LOGO那般明显的意图。
林琛在意的是胸针上的图案,心想或许只是巧合,她如何能得知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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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天空被一层层的云层包裹,不得半点星光,远离城区的灯火, 夜显得黑暗而浓厚。沭河将S城与C城分割开来,两个城市的来往靠一座几千米的桥梁,若换做白天,桥上车辆来往不绝,必定热闹,而时至夜半,却是人迹罕至,江风“呼呼”地咆哮,有几丝寂寥。
在S城的隐桥下,是一个面积颇大的沙滩,此时停着数十辆奥迪,车大灯统一亮着,照亮着大半个沙滩和江面。
陆寅对着江面吹着江风,淡定自若,是一贯王者的风范。
在他身旁的人身姿挺拔,面目俊秀,此刻微微蹙着眉。在他们身后站着两列穿着西装的人,神情肃穆,恭敬地站着。
陆青铭看了看车里由陆青鸾抱着的苏一,小脸上满是恐惧,惊慌地看着他。自从苏韵走之后,这个乖巧的孩子变得愈发沉默、没有安全感。
陆青铭心下一沉,转而看向江面,冷冷地说:“说吧,这么晚到这儿究竟有什么事?”
陆寅双手插进裤袋里,仰头看天,夜空下,显得沉重而沧桑,“青铭啊!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教过你,越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就越要有耐心。”深沉的声音似有几分落寞。
陆青铭最恨的便是他的过去,听他这么一说,顿起恨意,沉吟一番,“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
陆寅凝眸望向他,“看来我还得在你身上费好些功夫,你的性子随你妈妈,天生有些柔弱不够坚强,这是你的不足,你得改!”
☆、第二十七章 你太过柔善
“不必,只要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我就很好,不需要坚强给谁看。”
陆寅看了他数秒,面容冷峻,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看向看似平静实际里却是暗涛汹涌的江面,说:“有时间去墓地看看你妈妈。想想她是怎么死的或许你会明白很多。”
陆青铭握紧拳头,十指几乎嵌进肉里,“她是你害死的,你不配提她。”
陆寅扭头淡淡的从他愤怒的面容上扫过,不再言语。
过了大约一刻钟,身后传来有人挣扎的声音,陆寅和陆青铭同时转头,六个穿着黑色正装的保镖押了三个被套上麻袋的人过来,想必这三个人的嘴巴是被堵上了,所以才会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将麻袋放下,其中一个保镖恭敬地说:“陆先生,人带来了。”
陆寅看了看疑惑的陆青铭,吩咐说:“到桥上去。”自己迈着步子往桥上走,回头对陆青铭说:“青铭,你也来。”
又看向车上的陆青鸾,陆青鸾会意,抱着苏一下了车,跟在后面。
到了桥中央,也是离河面最高的地方,大约有30层楼高。
陆寅吩咐将套在那三人身上的麻袋取下,同时撕下三人口中的胶带。
三人看清跟前的人,眼中闪过惊恐,忙跪倒磕头求饶,“陆先生饶命,陆先生饶命,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陆青铭看着满脸伤痕的三人,心中顿起不安,想从陆青鸾手中抢过苏一却不料被陆寅看出意图,命人先一步挡在了陆青鸾和苏一的面前。苏一被这样的阵势吓到,小脸一皱,放声哭了起来,在陆青鸾的怀里扭着身子,“呜呜,你坏坏,我要妈妈,妈妈……”
陆青铭看着哭闹的孩子,额上青筋暴起,冲到陆寅的面前,却被两个保安架开,压抑着声音怒喝,“你把孩子吓着了,把他抱走。”
陆寅完全忽略他的控诉,指着地上求饶的那三个人,说:“这三个人,你总该有些记忆吧!”
陆青铭没有看向地上的人,从他们头上的麻掉取掉后他便认出了他们,他们是许霸手下的du贩子,当年陆寅把他丢到许霸手里的时候没少挨这三人的折磨,从他们的身上,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暴力。他身上留下许多伤疤,多是拜他们所赐。
陆寅欣慰地看着他眼底窜出的火苗,说:“我知道他们三个曾经伤害过你,不过单为这个我也不会把他们抓来。最近他们坏了规矩,在我的场子里交易,这才要命!”
地上的人闻言,面如死灰,磕头求饶,“ 陆先生饶命,我们是真不知道‘墨色’是您的场子,若是知道,就是借我们是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陆寅闻言,面色一凛,貌似轻轻地朝中间那人踢了一脚,实则已是很用力。
那人挨了他一脚,直直地往后倒去,“哇”得吐出一口血,犹是不敢怠慢,立刻又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浑身瑟瑟发抖。
苏一显是被这般血腥的场面吓倒!竟也不哭了,一张小脸儿惨白,惊恐地看着地上的人。
陆青铭忆起小时候的情形,陆寅也是这般让他看遍各种血腥的场面,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便心里着魔,他认定自己与旁人不一样,因为他的爸爸是个杀人魔。
陆青铭实在不愿苏一也经历这些,握紧的拳头松开,隐忍道:“够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寅指着地上的人,目光阴冷如修罗,说:“他们现在由你处置,你让他们生他们便生,你若想他们死,下面这条江便是他们的坟墓!”说完看了看苏一,回头审视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陆青铭垂下头,许久未回答,上帝不公平还在于让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我把权力交到你手上,你可以选择给要给你的儿子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当然,你得选择你本该选的路,要找到一个苏韵一点也不难,我一直很难接受我的孙子有这样一个妈妈。”陆寅说。
陆青铭抬起头,眸光沉静,眼底是淡淡的绝望。眼前的这个人拿苏韵母子俩威胁他,无论怎么挣扎,他就是要毁了他,一切都毁了。牵动嘴角,冷冷地笑,“陆寅,你永远也别想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你,我不会杀人,放了他们。”
地上的三人闻言,犹如上帝福音,转身对着他拜,“多谢陆少爷,以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认得陆少爷,若是我们早知道您的身份,当初也不会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
☆、第二十八章 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
陆青铭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滚!”
陆寅没有再为难这三人,任由他们趔趔趄趄地奔走。走向陆青铭,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你要记住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陆青铭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我这辈子唯一没有决定权的是做了你的儿子,如果有得选择,我情愿从未出生!”
陆寅微微一愣,他一直觉得陆青铭太善良,不会恨。如今看来他倒是学会了恨,恨自己的父亲。苦笑一番,转身继续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选择是我给你的,我总要得到点什么。”
陆青铭轻轻地哼了一声,似嘲讽,“我知道,我听你的话,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越过他走向苏一,从陆青鸾的怀里接过苏一,转身离开。从前他或许会好好痛苦一番,可现今他却不会了,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陆青鸾望着他的背影,心疼不已,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绝望灰心了。
陆青铭抱着苏一上了车,立马便有人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车子驶进黎明前的暗夜,这是一条不归路——
赖赖家分割线,来爱它吧——
之后林意浓又给林琛送过几次东西,不过不再是打着意安珠宝标志的胸章袖口,而是盒饭。她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