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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说不下去, 一缕烟似地赤祼奔向睡房中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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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上浴室的门,背部倚著它, 慌张地喘著气。
有…… 反应…… 他的下体竟然对恋有反应……
他闭上眼眸, 开著花洒,尝试让冰冷的水平缓自己激动的情绪。
但不知怎地,留在皮肤上那触摸恋的身体的感觉却怎麽也冲不去、也挥之不去,像已经附在他身上似的,令他的身躯不断在回味那销魂的触感。
冰冷的水看来没什麽能力帮他的火热减温,因为他的宝贝仍是很骄傲地昂立著。
这…… 究竟他怎麽了, 难道他真的是如此需要Xing爱的满足吗?
他又再一次沈重地叹了口气。那麽愚蠢的藉口, 恋又怎会相信……
但耿谁却不知道,永相恋虽然愕然了一会儿,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耿谁所说的那般,不单止因为耿谁是他唯一一个真心对待他、不介意他的名字会做成大家困扰的朋友,而是他下意识选择逃避发挖事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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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耿谁穿上休閒裤,光祼著上半身从浴室里出来时,永相恋早已舒适地犹似睡著般躺回床上,被单覆盖住他那毫无赘肉、结实却又异常弹性、强烈散发著成熟男人气息的身躯,只露出一头柔顺的黑发及俊逸的脸庞。
那股原被冷水冻结了的莫名的骚动在看到永相恋的脸後又被引发出来。
他竟然有点焦虑、有点渴望和他的温存……
压仰著心里奇妙的悸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拾起地上已被撒裂的衣服,丢进垃圾筒,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整洁的内衣裤及衣服, 轻轻地放在床上。
原想帮恋擦拭身体,但只要一靠近那魅惑他的身躯,一股控制不住的冲动险些冲去耿谁的理智,几欲令他想不顾一切拥紧他。
最後,他唯有放弃这个念头。
眼眸中浮现著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情愫,他深深地看了永相恋一眼,然後便离开这间存有丝丝男性麝香的房间, 关上房门, 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
口中噙著一支燃点著的烟,呆望著喷出的烟雾,杂乱无章的思绪仍然萦绕他的心, 没法释去心头那股战栗的悸动。
不知为何, 他的嘴像有意识般, 不自觉地唱出了一首歌。
他蓦然回过神来。搞什麽啊?怎麽突然唱起歌来?!
他知道这首歌,因为这首歌是他的最爱之一,之前因为恋的不理睬而烦躁, 也是靠这首歌来平缓他失落的情绪。
唱这首歌的人便是人气跨越国际的偶像巨星永相随,而这首情歌正是永相随初出道时第一张大碟,亦因为这张大碟令永相随首次成为第一个成功的在全世界卖出了二亿八千三百万张惊人纪录的巨星。
至於这首歌的内容是说一个男人暗恋著他的一个朋友,但他没法看破心理上的关口而选择只做一对普通的朋友,这样他才能留在那朋友身边,延长那未知的关系……
总觉得……这首歌和他的心境很合衬, 但又说不出那里合衬。
就在他快要理清心里那模糊的感情时, 门铃却不巧地响起。
耿谁急忙地开门,害怕吵醒在睡房内睡得酣甜的永相恋。
“ 哎唷,耿谁呀!人家等得你很苦耶!自从上个星期的那次後,你便不来找人家了啊!” 一个性感时髦的女人站在门前嗲声嗲气地说。
他不禁皱著眉头。怎麽偏在这个时候找来?
心中不满女人的不请自来, 更不满她在恋在这里的时候来。
“ 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没时间应酬你。” 他不悦地道。
“ 你怎能这麽冷漠…… ”女人顿了顿,留意到耿谁袒露於外、令人眷恋的结实胸膛,说∶“ 难怪你不来找人家了, 原来你一早便找了另一个陪你嘛!”
“ 你在说什麽?”难道这女人看不出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吗?!
女人噘起嘴,才想继续发牢骚,却看到耿谁背後的身影转成惊愕的语气。“ 你、你…… 你找男人陪你?”
耿谁顿时一呆,顺著她的视线,看到身後站在睡房门前、穿戴整齐的永相恋。
“ 恋!”凝睇著穿上了他的衣服的恋,竟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他。
“ 怎麽不睡多一会儿?” 他问, 语气及眼神也透著无尽的温柔。
永相恋摇了摇头,踏著略显迟缓的步伐来到他的身旁,温和地对著女人说∶“ 你好,我是Ashy,耿谁的朋友。昨夜因为我无家可归,所以才在这里借宿一宵,我们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 耿谁,我也要走了,明天在公司见吧!”语毕,永相恋便打算穿过二人离开。
“ 恋,等等。” 耿谁拉住永相恋的臂膀。“为什麽?为什麽你肯愿谅我?”
其实答案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要恋肯愿谅他便够了。可是当恋说要走的时候,他竟然不舍他的离去。
永相恋沈默了半晌,才说∶“ 有一个顶天立地、不管遇到甚麽可怕,恐布的事也能以笑容来面对的男子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是真心对待自己的人,无论他们对自己做了什麽,也能找到愿谅他们的藉口。'那时的我不懂,一个人无论怎样宽容大量,也不可能什麽事也能饶恕吧?!”
他看进耿谁那双能反映出自己身影的眼眸里,嘴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 可是现在的我好像明白了。”
人类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不论对方向你做了什麽丧尽天良的事,只要你仍是在乎他/她,你便会下意识帮对方找藉口,让自己有充份理由愿谅他/她的所做的事。
“ 恋?”恋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优美得令他的心乱得失常的笑容,他不禁被那抹笑容掳获他的心神, 拨弄他的心。
“ 我们是朋友嘛, 不是吗?”
待续
第六章
目送恋离开,他後来和那女人做了一次,但怎样也提不起劲。
朋友…… 他苦笑了一下。为什麽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很沈重,像一颗大石般压住他的心口。
他没精神地走进睡房,睡在床上,原想睡多一会儿,但这床又无端令他想起昨夜的激|情,闭上眼,尝试将昨夜的画面驱出脑里,但脑海中又浮现恋在床上那煽情又销魂的俊脸,心神一震,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阵令人悸颤的酥麻,如火烧地侵占他的感官,缱绵地挑逗著他。。
他烦躁地将俊脸埋进枕头中,一股惑人心神的海水清香从枕头中散发出来,勾引著他浮动的心, 诱惑他无法驾驭的欲望。
噬骨的无力感在体内扩散, 他无奈地坐起来。
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能给他意见、能倾诉的对象,一个能告诉他究竟怎麽了的人。如果再这样下去, 他怕自己会疯掉!
既然决定了便行动。他拿起床边的电话,拨了一连串的电话号话,等到电话通了, 他说∶
“ 喂?我想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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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餐室
耿谁看著眼前这个戴著墨镜及帽子、笑得洒脱的男子。终使看不到这人的脸,但只要看到他的笑容、衣著及身形,也绝对能想像得到这男子一定是个十分迷人的师哥。
“ 请问…… 这餐室的灯光很剌眼吗?你为什麽坐在这里还要戴著墨镜?”耿谁问道。
“ 啊?你说这副墨镜吗?”他那天濑般悦耳的嗓音令人不禁淘醉当中。“ 放心啦,这副墨镜是美国的新科技,虽然两片镜片好像很黑似的,但只要戴著它,不论在阳光下或是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
总觉得这男子的声音後熟识, 除了在电话里,好像也有在哪里听过……
“ 但没有人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会戴著墨镜的吧?!” 耿谁嗫嚅似的道。
“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啦!”男子不以为然。“ 还是进入正题吧!你和恋又怎麽了?”
听到永相恋的名字,耿谁原本轻松的神态也黯然下来。“ 你… 是不是真是恋的爱人?”
“ 我是恋最'爱' 的'人' 。” 男子坦然地道。
“ 恋口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是你吧?!”
“ 什麽理由令你有这样的想法?”
“ 没什麽,只是直觉。”男子散发出来的像风般和煦却有随意的气质确实令他有这种感觉。
“ 那应该是这样没错。” 男子的确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耿谁默默地看著餐桌上的奶荼,缓缓地搅拌著它。
“ 我只对永相依说'那男子',他便立刻知道我说的是你,给了我你的手机号码…… 你一早就知道我会找你, 是不?”
“ 这并不重要吧!”
耿谁没再说话。
男子也没有出声, 只是有耐心地等待耿谁对他说出他想说的事。
“ 我…… 不知道怎样说…… ”他忧郁地看著男子,只见男子又再掟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 你不需要特别去想怎样告诉我,只要凭著你的感觉说出来便行了。就当自己身处於一个没有人烟的大草原, 而你只是想向风倾诉你的心情。”
不知为何,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他渐渐地放开心情,开始向男子遂一诉说他和恋之间发生过的事, 及自己对恋那莫名的情绪。
男子只是静静地专心聆听著,彷佛耿谁正在说什麽国家机密似的。这举动令耿谁感到窝心, 暗附∶
找他来果然没错,如果是他那些猪朋狗友的话,还没开口便被骂得狗血淋头了。只不过…… 这男子是恋最爱的人……
想及此, 像有万千把凌厉的剑刃剌向他的心窝, 令他揪紧了一颗心。
“ 这…… 你觉得怎样?” 当他说完所有前因後, 耿谁问道。
“ 耿谁!” 男子听完这麽长的故事後, 只说出这两个字。
“ 嗯!” 耿谁点了点头, 准备留心的听从男子的意见。
“ 耿谁!” 男子重复地道。
“ 嗄?” 耿谁疑惑地看著男子。不用叫他的名字那麽多次吧?!
男子看到耿谁那充满问号的脸,不禁失笑地道∶“ 我是说,耿谁…… 亦即你的名字就是我的意见。”
什麽跟什麽嘛? 这关他的名字什麽事?
就在他想得出神之际, 男子为他解释。“ 耿∶ 等於'心有所思而不能忘' 、谁∶ 即是'哪一个人' 。耿谁, 你忘不了哪一个人?你挂念的又是哪一个人?”
耿谁瞪著男子。“ 这段期间我只想著恋,怎麽可能有时间去挂念人?”
男子一征, 突然双手抱著腹部,仰头爆笑出来。
虽然男子的姿势很不雅,但是却令人移不开视线;他虽然爆笑出一连串的大笑声,可是却意外的悦耳动听。整个餐室的人也被他的一举手、一投足所散发出来致命的诱惑而吸引。
“ 真抱歉, 我的说话竟令你笑得那麽辛苦!” 耿谁不满地说。
有人听完你认真的说话後抱腹大笑,你不会期望自己还能和颜悦色地面对他吧?!
“ …… 不…… 哈哈…… 你… 是我见过那麽多的人里,第一个钻牛角尖钻得那麽可爱的人…… 哈哈哈…… ”
无可否认,男子的笑声真的是非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