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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其实喜欢我大哥对吧。”高晟故意靠过来,贴在她耳心低声说。
黎落只觉心往下沉了又沉,说不出是难受还是别的,复杂地想流泪。
“如果你答应做我朋友,我可以帮你得到他。”高晟往后一腿,抱着手眉目一挑,很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黎落反笑出声,“你从哪看得出我喜欢他。”
“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找我不会就为这事吧。”
“你果然聪明,我妈有意和我爸破镜重圆。”他别扭道。
黎落又是一笑,“那你的意思……高晟,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找我去干牵红线这种幼稚的事吧。但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他第三任妻子,所以我不会去,也不可能去,除非我想死。”
预想之中,高晟也不恼,许是认为她话里也有三分道理。奈何,最近几天被他妈妈沈倩倩缠得无法,只能来她这碰碰运气。他说:“我爸最听你的话。”
“那是他*我的时候,现在不*了,故而没必要也不会听我的。倒是有一个人我可以为你推荐。”黎落默念,不怪她的,没有要针对的意思。
“谁。”高晟问。
黎落在他耳边低念了两个字。
高晟一惊,“夏琳……”
“我心胸狭小,恨不能看到伤害过我的人落魄,又怎么可能去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五十九章
风和日丽;林木萋萋。目光所处;是一处宁静的峡谷;并非是什么马尔代夫。
心境所系;心中所系,夏琳情难自禁;“我们……要个孩子吧。”
高希‘噢’了一声;表情古怪,眼神悠远,“我可听说已经有了。”
夏琳被噎住,心也往下坠了坠,她下意识地护着腹问:“如果真有了,你会要吗。”
“不是没有吗。”
“我说如果……如果有了呢。”
高希这才去看她;心头浮上万千思绪。
“你要……还是……不要。”夏琳打定主意跟他纠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你说呢。”高希心底不快,就在昨晚,老头子跟他说,婚已经离了,在婚礼头晚。她呢,她什么没说,装得云淡风轻。是不是以后他们再无瓜葛,她也不会有所表示。
“对不起,上次是医院误诊,让你担心了。”
误不误诊,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淡淡地,始终淡淡地,眼皮都不抬一下,“嗯。”
“你有心事。”
“我有心事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她敏感,总觉得今天的高希行为反常。“你不高兴我撮合黎落小姐和爸爸,我听你的,你不高兴我和黎小姐走得近,我也听你的,你讨厌女人管你,那好,我就让你来管我。你要独揽高氏大权,我支持你。那为什么你有心事就不肯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的外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夏琳不想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高希不禁一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她哭了一会,也觉没意思,抽了抽鼻子,哽咽着喃喃道:“我只是太*你,没想过要给你造成困扰。”
“我知道。”
“我想要一个孩子。”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
“因为*你,所以想要你的孩子,我们结婚了,这要求过分吗。”夏琳觉得悲凉,人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不过分。”高希苦笑。
“那你答应咯。”
“顺其自然吧,怎么样。”
夏琳破涕为笑,不好意思低头,“我又哭又笑,你是不是在心底笑话我呢。”
“我笑你做什么,别多想。”如果是那个人,他会笑的吧,不是在心里,而是在脸上,他会很得意地笑出来,然后挫挫她的锐气。夏琳这一说,他真笑不出来,只觉陌生,如此而已。
“你知道吗,黎小姐送给我一份礼物,一件旗袍,很漂亮。”夏琳的眼睛雪亮雪亮,银光之中透着向往。
高希无端地想起那个女人,想着旗袍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又在笑我。”夏琳错意,脸也微烫。
“回去吧。”
夏琳的笑僵住了。
“我说回去吧。”
“不是计划一个月吗,才二十天就回去,我爸妈那边很难交代。”夏琳咬唇。
“那么你的意思……”
“你会为我改变吗。”
高希古怪地将她望着。夏琳被看得发慌,理了理被风拂乱的头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为我改变行程吗。”
以为他一意孤行,不想他说,“听你的。”
“真的?”
“我有点累,回去休息一趟,你慢慢欣赏。”
真一天一地一世界,夏琳愈发不懂他。何时懂过他呢,知道他的所有经历,了解他所有的痛苦,却不是他心上的那个人。
他心上有人的吧。夏琳望着九万高迟的云卷云舒。
半年之后,黎落已从C大转入了邻省一所颇有名气的大学。她没这个本事,也不会去求人,偏有人主动帮忙。当她知道刘先生就是黎桑的亲爹时,虽十分惊诧,透过种种也就理解了。他若是旁人,对你一不知二不晓,何来几次三番不求回报的付出。
刘先生提出帮忙,她不拒绝,何必拒绝呢,她心亦想。
入学很顺利,新的开始,新的人生,与过去在无瓜葛。
人的境遇千奇百怪,只有一样未变,那就是我们一点点的老去,从青丝走向白发。
同学对她很好,也有不少男同学追求她,邀请她看电影,邀请她去看球赛,也有几次三番请她吃饭被她拒绝却屡败屡战的。
看着他们的面孔,有时她也会有细微的不忍,却没办法回应,只能礼貌拒绝。
由此一来,财会冷美人的名声一度疯狂盛传。甚至还有种种传闻,说她是被包养的,因为某个周末,有人看到她上了一辆私家轿车,据说那辆车档次不低,不是达官便是贵人。从此,她门前冷清好一阵子。
种种传言,她从未想去解释,只求安居一禺。
这天下课,有同学讨论:“知道吗,X省的高氏来我们学校招生呢,我要去试一试。”
邻省,高氏,那不是高希的公司么,怎么来这里招人,难道……沉静的心再起涟漪。
“我听说他们的老总很年轻。”另一个女孩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去应聘吧我可听说他结婚了。”
先前说话的女孩捂着嘴笑,“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吗,不然你打听清楚做什么。说真的,我去面试还真是冲着他们的总裁去的,知道吧,我有一个表哥就在高氏工作。”后半句明显的炫耀,“他跟我说,找男人要么找能力强的,要么找*你的,反正不能找你*的。”
黎落慢慢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走过校刊,看到高氏的招聘广告,她驻足久久凝视。忽然,有人拍了她一下,黎落一惊,回头怔怔地望着来人。
“黎小姐好久不见。”夏琳笑盈盈地望着她。
黎落注意到她圆润了许多,脸色更红润了。他们,过得很好吧,早就知道会这样,亲眼目睹竟有些难过。
“好久不见。”
“怎么联系我呢,我和希蜜月回来,原本打算请客吃饭,怎么也联系不上你。”
如果有心,害怕找不着吗。她笑了下,“恰好办了离婚手续,就出去散心了。”
“真可惜。”
黎落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希也在这儿,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黎落微微一怔,他也来了吗。她婉拒了,不是害怕自己的毒誓,而是不耻以前的自己,今后她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们一直把你当朋友。”夏琳说。
“我没有朋友。”
夏琳回到酒店,打开门只觉房间里乌烟瘴气。她去把窗户打开,埋怨道:“抽烟也不知把窗子打开,想闷死自己吗。”
高希不答,表情淡淡的。她走过去,看到他拿着一本书,微低着眼。她就站在一旁,等着他抬头或者说话。
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他还是对着那一页。夏琳深深地吸气,去给他冲来一杯速溶咖啡,坐下来问:“今天还顺利吧。”
“嗯。”
“我去了学校。”
“嗯。”
夏琳挫败,他越来越冷淡,有时连敷衍都欠奉。她想起母亲问‘他心里是不是有人,还是你们闹别扭了,结婚半载,肚子怎地个没动静’。她知道家里人急,她也急,怀孕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的努力。
她不愿相信,他的心里住着别人。如果住着别人,结果还不是她做他的太太。
她说:“我……遇到了一位故人。”
“嗯。”他合了书,淡淡地应道。
“你不问她是谁吗。”
“那么她是谁。”
夏琳只觉心头千只蝼蚁在啃食,说不出的难受。她忍了所有,只为*他。得不到时,日日担惊受怕,得到了才发现还不如保持最先的关系,至少那时他有求于己,冷落也好过相对无言。
“我遇到了她,她变了许多。我以为像她那样的人,离开锦衣玉食就会一无所有,然后慢慢堕落。”
高希慢慢地缩回手,他没忘那天她跪着说‘我要离开你’情深意切的苦楚。他火急火燎赶回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想离开他,他知道,从来都知道,只不想她会为了离开而跪求他。
他指着她问:“你根本就不*我。”
她平静道:“我*你,*到为了你伤害你父亲,*到为你背负夺人所*的罪名,*到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可是,高希,这份*也该结束了。”
他以为就算谈结束也是由他牵头,不想她一刻都等不及,口口声声说*他,却又无时无刻盼着离开他。
她说,高希,从今往后,天涯海角,我们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不知为嘛,非常疲劳!
☆、第六十章
放学;黎落如往常一样,先去图书馆借书,然后骑车悠悠地晃出校门。这样的小日子过得惬意悠闲,当然她也不会太闲;为了不坐吃空山;她找了份家教兼职。
出了校门往前行五十米;左拐。也许过得太悠闲;一直就没注意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辆车。
当初为了图方便,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单程二十来分钟,周五环境不错,又在小区内,治安称得上好。
把车子上锁;正要上楼,骤然身后闪出一束黑影。冷不防冒出来,真真地被吓了个正着。她还没呼叫,来人就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是我。”
久违的音调,熟悉而陌生的体味,这两天七上八下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太久没见,分手时话说得那么决绝,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见,他就这样冒出来。黎落哽了哽喃喃道:“不是要我滚了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高希硬起心肠,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似真似假地说:“来这边有公事,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慌专程来看你?”
“你能先放开我吗。”黎落抵开了一点距离,担心地望着光线明亮处。
这细微的动作被他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恼,赌气似的把她箍紧,低声问:“我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
正因为有所了解,她才担忧。明明说过分手,明明说过再也不见,才出半年时光,他就这样不打招呼再次出现,她只能措手不及。
在楼道拉拉扯扯有损风化,她不得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