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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这个汤若望还真是学问不小啊,能发明者望远镜这东西,有机会我可要拜会拜会他。在我印象中传教士有这样好的学问的只有先师利玛窦了,可惜他已经仙逝了,贤弟依你看来这西学如何呢?”孙元化问道。
“很好用啊。”我想也没想的就说道,在我看来这个西学自来就是让我利用的,若是单以知识而论,相信我脑子里装的在当世绝对无人能及,可真正能应用的却少之又少,到目前不过就发明了望远镜,显微镜,再就是烧制水泥和玻璃,这些不比外国人的发明早多说年,多说也就几十年,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划时代的产品,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基础太薄弱,技术积累还不够,所以我才急切四处寻找能人,到我的平壤大学任教,加快这个技术积累的过程。
“哦,很好用?贤弟这个想法倒是很特别,那贤弟对教会又是有什么看法呢?”孙元化总是喜欢刨根问底,现在又问起我对教会什么看法来了,难道也要拉拢我入教么,汤若望曾经也有这种想法并且尝试过,不过我让他失望了。原因无他我可受不了天主教那些清规戒条,虽说没有不让吃肉,单是一个不许多娶老婆就让我受不了,我到了古代费了这么大劲,还不许享受一些古代男人的特权么,我可是将一切都奉献给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的革命事业了,若是再让我忍受这种到了嘴边不能吃的痛苦,那简直是要痛苦死了,所以还是和基督天主说拜拜罢。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啊,我连忙笑着说道:
“这个吗,教会劝人行善是好事,传教士传播福音也是好事,我们应当大力倡导,至于老百姓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我可管不着了。”我话音一落,孙元化很是惊异,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观点。我心里暗道,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么,宗教自由啊,你爱信信什么,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定就行,同样的你愿意宣扬什么就宣扬什么,不祸国殃民就成。
“贤弟若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天下的福音,贤弟应当以朝鲜为表率,率先推行天主教,让天下的人都来效仿,到时吾道不孤啊!”看来孙元化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不阻止甚至提供便利条件,但是可没说过鼓励和支持。那是另一码事,若是真像孙元化所说在整个朝鲜推行天主教,那不是给自己找乱子么,任何一种新兴的文化他的迅速发展都要和旧有的发生剧烈碰撞,尤其是他要力争占据主导地位时,这种碰撞就更激烈了,会给社会带来动荡不安。何况这个天主教也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什么新兴文化,为了推行自己的教义,让天下的人都信天主耶稣,十字军东征了多少次啊,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异教徒,有的甚至是邪恶的,他们才是真理,若不是中国太远估计也早就杀上来了,也不会使用这种诱骗的手段了。我可没那么傻,所以才只是开设了一个神学院,你爱怎么讲讲去,反正就这么大点地方,就这么多人,你若是讲得好大家都信服我自然也乐见其成,你要是讲得不好呢么也就没有听众,这样是不会出大乱子的。于是我给孙元化说起了我在平壤所开办的神学院来,这更让他唏嘘不已,对平壤大学开始向往起来。
登州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和孙元化都不担心毛文龙会向朝廷告发孙元化勾结朝鲜,因为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试问若是没有看到你怎么知道那是朝鲜的战船啊,既然看到了为什么有不帮忙,那不是不打自招了么,再说孙元化一早就将战报送上了朝廷,只说是招募乡勇击退了海盗,请朝廷发放粮饷,资助海防等等,这次毛文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了。
既然登州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为了早日能寻访到人才,我决定起程亲自去一趟上海,把徐光启请回来,有了他坐镇平壤大学,我心里才踏实,为了沿途考察一下民情我决定弃船从陆路到达苏州再去上海,至于为什么要去苏州还不是张海潮送的那几匹苏绣惹得祸。原本是想把女人们留在登州的,可是她们一听说要去上海,而且苏州离上海又不远,眼睛都睁得圆圆的,没等我拒绝就将行装收拾妥当了,见这情景我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一咬牙决定先去苏州,明年天下就要大乱了,还有没有机会何时才能游玩苏州都是未知数,就算是我能将天下平定了,那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到时我的媳妇们恐怕都要成黄脸婆了,算是我补偿给他们的蜜月旅行吧,有孙元化的信,徐光启是差不多可以说服的,实在不行我就用强,反正这趟朝鲜你是去定了。问题一想开就好办了,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他们去苏州玩一圈,若是顺利我们还可以去杭州把李之藻接过来。女人们听了一个个欢呼雀跃,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她们如何能不知道呢,这时只觉得我这个老公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因此我也大大的享受了几日的温柔之福,直到起程之日。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十二章 嬉闹
车轮滚滚,一队人马走在通往济宁的路上,由于我的女人们见不得光(实在是惹眼,这是在中原,我得罪不起的人太多,所有只好委屈她们坐车了),所队伍行进很慢,同时为了避免过于招摇,我的那二十多个亲卫分别化装成商贩在队伍的前后分别照应,这样一大队人行进的速度自然慢了。
既然出来了也不急于一时,索性由着众女走马观花,可是这一路上来看的并不是什么好景致,此时由于宦官当权加之关外战事频繁军费日益增多,从万历四十七年开始加派辽饷至今,税率以达9%,除京畿皇庄外,全国各地都要交纳。这还不算,明朝廷额外每年又征银520万两,但仅够支付辽东一边18万军队和9万战马的费用,而无法顾及其他地区。随着整个边地军费持续增长,米价也随之不断上升,黄河以北又是连年遭灾,民不聊生,所以我们沿途所见都是破败萧条的农村,面黄肌瘦的灾民,匪盗更是猖獗,几乎每夜都有人试图打劫,弄得人不得安宁。
为了安全起见,邓希晨提议到达济宁后可以乘船顺京杭运河而下,看了几天闷景的众女也不再央求走陆路了,至于我的民间考察也搬到了船上,反正在船上看也一样,到了傍晚停泊靠岸的时候我再带着几个卫士四处走走。
不过过了几天后我连这种兴致也没有了,实在是太凄惨,估计这就是所谓的万恶的旧社会吧,作为现代人的我无法想象,更是无法忍受这种视觉带来的冲击,每夜闭上眼睛我脑海中都浮现出那些瘦皮包骨头一样的难童,伸着一掌章小手冲我喊道:
“老爷,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都没有吃饭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都是纠着的。
“邓兄,这一路所见,我感慨良多,难道朝廷就不管么,任着这些灾民饿死?”我不解的问道。
“管,他们能如何管,皇帝老子在深宫内院哪里知道外面的情形,再加上一帮可恶的太监,把个天下弄得民不聊生,简直是可恶之极。”邓希晨愤愤的说。
“老公,你救救他们吧,这些孩子多可怜啊!”海兰珠生长在草原,再到辽东和朝鲜,哪曾见到过如此惨景,出言道。
“管,又让我如何管呢,这么大个国家,需要救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无奈的说道。要改变这样的现实真的是很难啊,中国是个农耕国家遇到天灾人祸哪还有安宁的时候,都说老百姓要造反,不反哪能成啊,真是没有活路了。
“那也的管啊,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得管!”海兰珠不需要什么理由,跟我胡搅蛮缠起来,余人也尽是不断的劝我,在他们眼力我好像是无所不能一样,可是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变不出粮食来。这些天恻隐之心一发,身边所带的干粮不断减少,不得不在经过大的市镇时花钱购买,可就是这样也不够分发的,一路下来赶着买赶着发,所带的银子逐渐减少,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这样吧,此时已经快到7月了,再有两个月朝鲜的稻子就要熟了,据柳德恭说今年雨水不错,能是个丰年,估计供养四五万的难民应该差不多,我这就写信给柳德恭和李复觉,让他们派船过来收拢这些难民,运到朝鲜,暂时安置一下,等明年开春发给种子再分给些田地,让他们糊口度日吧。只是不知道大王同不同意。”
我只得让步,其实在我的计划中是准备大规模移民的,不过这个时间要到明年或者是后年,等我彻底的稳固了朝鲜再说,可是事情逼到这个分上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干了。
“父王一定会同意的,你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写一封信给父王,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这些人简直是太惨了。”李顺姬说道,她生性善良更看不过去,虽然这些人不是她的同胞,可是自从和我成婚之后她一直以我的妻子自居,丈夫的同胞受到这样的苦难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我关心的问题,大量的移民会造成族群比例失调,同时肯定会让一些朝鲜人的土地减少的,此时朝鲜的商业刚刚开始发展,还有不少人没有脱离土地,这就意味着矛盾也会随之而生,头痛。我若是能把关外彻底拿下来就好了,那里可是沃野千里无人开发,可惜皇太极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挡在我的面前,不搬走他就别想把手插入关外。
“大人,我在此谢谢大人了!”说着邓希晨给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周围的侍卫们也都一起给我行礼。这些天随着进入中原时间的加长,这些久居关外的汉民对自己的身份开始重新思考起来。他们当中的很多人世居关外,其实已经失去了作为汉人的很多特征,最明显的就是族群意识不强,夷汉之分对于他们来说逐渐遥远,形成了后这些问题才重新显现出来,他们对自己汉人的身份意识也越发的明显了。
“这是做什么,他们是你们的同胞就不是我李开阳的同胞了么,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汉人啊!”我连忙把邓希晨搀起,这还是我们认识以来他首次给我行礼呢,我可是承受不起。
“这样吧,邓兄我现在就写信,你派人尽快赶回登州,让孙大人加派一些人手过来,收拢山东境内的灾民,同时让李哲派船赶回朝鲜,告诉李复觉和柳德恭,派船过来接受灾民,船不要空着来,多运些粮食和朝鲜的特产来,在登州卸下粮食交给孙元化让他赈济灾民,特产则交给张海潮让他组织船队到江浙一带贩卖,所得银两也要买回粮食,朝鲜的粮食还是要多留一些的,这么多移民今年的冬天不好过啊。能在中原买到就在中原买,除了应急以外不要在动用朝鲜的粮食了,告诉张海潮先不要想着挣钱,收回成本即可,他现在所作的我将来会回报给他的,把这话也带给那些朝鲜的商人们,这时谁出的货多,谁出的钱多我就将特产的经营权交给谁。这些都记住了么,得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写信给他们吧!”
我终究是传话的人怕无法达意所以开始写信给柳德恭,李复觉、孙元化等人,将事情交待清楚,同时嘱咐他们处理好族群问题,尽量把难民安置在平安道,那里山多,虽然不适宜耕种,可是对于能吃苦耐劳的汉人来说倒没什么,同时还嘱咐他们现在就开准备越冬的事宜,粮食不要再往海外卖了,百姓留足口粮,剩下的要由官府全部收购。这些写完了我还是不放心,又写信给佟养性、苏克萨哈等人,让他们暂停收编和扩招朝鲜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