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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巷大海战的消息早已传到王京开城,多尔衮和阿敏在王京早就郁闷,一听我军班师具都带着亲兵出城百里迎接我们,光海君也带着他的一众文武大臣,到城外十里相迎。说真的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呢,如此热烈的欢迎仪式让我受恐若惊。
随后的十数天里,庆尚、江原、宁安诸道纷纷遣使来降。整个朝鲜终于恢复和平安定,历时近三个月一百余天的征朝战争至此结束。
光海君于五月初五宣布复位,改为显宗定都在开城,同时开始筹备我和李顺姬的大婚。并宣布我为驸马监国,兼任领议政之职,一时间整个朝鲜我成了最大的实权派。
同时达成协议,与大金国约为兄弟之国,断绝和明朝的臣属关系,每年向金国提供一定的粮草,并开设边市通商。当然了这是在我的努力下达成的,皇太极出征前交待的可不是这些,历史上朝鲜和后金达成协议更是屈辱性的。当时后金要求朝鲜献出主战的宏文馆校理尹集等人(这人现在被我任命为左议政);同时还要交出明朝赐给的诰命册印;并且送质子二人到盛京,岁时贡献、表贺,依对明朝的旧制;甚至是金国出兵征伐时,还要朝鲜调兵扈从,并献犒师礼物;协议还要求朝鲜不得擅自修筑城垣,不得擅受逃人。
这些可能都不能随了皇太极的愿吧,我不但没有拆除城墙,反而在宁边和安州修筑了最坚固的堡垒,防止皇太极率兵南下。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二十六章 赋税
光海君的复位宣誓了朝鲜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对于那些后来归顺他的各地方大员,此时都采取了安抚措施,就连纯孝君也得到了极大的优待,安龙焕的际遇更影响了一大批人(回来后虽然光海君对于我给安龙焕的高位埋怨了我几句,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任命)。所以此事朝鲜国内的局势稳定了下来。
但是没有几天又被我闹腾得鸡飞狗跳,原因无他,鉴于倭寇的狡猾和凶残,我和金起宗、柳德恭等人商议后决定对军队的中上层领导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查,当然了查出异己分子是这次运动的目的,更主要的目的是把一些旧有的,不听话的军官和将领排除出这支军队,美其名曰纯化队伍,实际就是排除异己,彻底的掌握这支军队,避免再出现安龙焕事件,闹腾了半个月后,终于结束了这次清查活动。应该说这次清查是比较成功的,敌特分子虽然没找出几个来,吃空响心存不轨的人倒是纠出了不少。军队的风貌焕然一新(终于都是听我的了)。
与此同时按照当初的设想,多尔衮和阿敏的军队分别进驻了忠清道和全罗道,并准备扩充人马加紧操练,当然了这些新招募得朝鲜士兵名义上还是我答应给光海君的那二十万朝鲜常备军之中的一部分,而实际上则归我调遣,有阿敏和多尔衮负责训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训练出数万精兵,驻守朝鲜应该没有大的问题。只是由于我大婚的日子没到,阿敏和多尔衮只将军队派走了自己却赖着不走,说要到我婚后才肯上任,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这次大婚对于朝鲜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因此婚礼筹备起来颇耗时日,借着中间的这个空当,我走访了汉城、水原、光州、全州等地,对这些将来自己的制下进行了一番初步的了解。所得到的结果是这次自己真是大赚特赚了,朝鲜南方比北方还要富足,手工业和贸易更加发达,在南方很多的私营手工业场取代了官营的工场,因此刺激了为出售而生产货物的手工业发展。这些商业活动的增加还促进了商业性农业的兴起,而商业性农业的兴起又促使农村生活开始发生变化。
结束完这番考察我是带着兴奋回到开城的,众人见我如此高兴都不明所以,我又哪能告诉他们自己捡到宝了呢,回到住所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来制定一些政策扶植工商业,朝鲜的这种架构目前比较合理,我没有必要对其进行大的改动,历史证明这种跳跃式的发展并不利于长期的稳定,只有思想基础和物质基础都达到一定程度后,一切才能水到渠成。因此我要做的就是刺激朝鲜的工商业,鼓励商业发展,那么第一件要改的就是税收。
朝鲜的宫廷用度、百官俸禄都来自田税米谷,此外一切恒常及临时使用之物,如丝绸、药材、马匹、衣料、纸张、菜蔬等等均责之于土贡。这些都以实物的形式作为贡税上交的,商业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货币的大量流通,然而在朝鲜白银只是一种用来贸易的工具,在民间流通并不广泛,造成这种现象的就是税收都是以实物的形式上交的,并且为了让这种税收制度更加完善历代国王都进行了改良,到现在已经允许边远地区将贡物折成米,然后用米纳税,交到附近的港口,称之为贡价米。在山区允许缴纳土产来代替粮食,米竟然成了比货币还流行的兑换物,所以百姓只要将自家的所产拿出一部分来贡税就可以了,这样将很多人无形的约束在了自己的土地上,这种制度当然是必须要改了。所以我准备宣布命令,从即日起各地所缴纳的税贡必须以货币的形式上缴,就是说从今以后官府只要银钱不要贡米。
我将自己的想法和光海君商量,不想他第一个否决了我。
“贤胥啊,不是我说你,更不是我不支持你,你这样做恐怕朝鲜又会乱了!”这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这是为朝鲜好啊,怎么能说将朝鲜又弄乱了呢,见我十分迷惑,光海君进一步的向我解释。
“我们朝鲜呢,采用这种贡米制度已经几百年了,这其中的弊端我也不是不知道,例如如此多的贡米如何运送和储藏都是问题,每年都会因此损失大量的米粮,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旦放开了口子那些商人们一定会大量的收购米粮将之运送到中原和东瀛贩卖赚取暴利,再从这两个地方赚回的白银和买回的特产换取更多的米粮以获得更大的暴利,如此以来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朝鲜国内的粮食被大量贩运走,一旦遇到灾荒叫朝鲜如何度过呢。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也不敢开,当年我也不是没想过,存银子不是比存米更好么,谁知刚一实行就遭到了各方的反对,但是我还是坚持执行了,结果朝鲜那年大旱,收成不好,若不是府库里还有存粮恐怕是饥荒早起了,这项政策也就不了了之最后夭折了,所以我还是劝你想别的办法吧,不要在这米的问题上伤脑筋了。”光海君这话说得很中肯,也算是前车之鉴,但是我还是不死心,谁能想象一个商业社会是用米来结算和交换呢,这绝对是不行的,必须要改,我来了牛脾气,十分固执。光海君见我这样也没办法,只好说道:
“贤胥若是真的要改那也行,不过最好将李复觉找回来,他在这上面很有经验,另外贤胥还要和议政府内的各位大臣商量妥当之后再和我说,若是确实可行我一定会支持你的。”没办法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照办,派人去将李复觉找来。
在这事情上李复觉确实是把好手,不光是他宁完我的想法也很有见地,在李复觉到达开城后我残忍的没有让他休息,而是将他拽到我的仪宾府连同宁完我一起商量赋税改革的事情。
“大人,这个想法不错,只是若是想实施还要费些周折?”尽管很疲惫,但是李复觉对我的改革方案还是认真的听了一遍。
“是啊,我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困难,要不也不找你俩来了,在这方面你俩是很有才能,此事也只能依靠你们了。金起宗他们都是武人指望不上。”想让人家给你卖命自然要说些好话了,果然我这话一说宁完我和李复觉都觉得面上很有光彩,我继续添油加醋道。
“两位大人,朝鲜已经平复,今后这些治国的大事就要靠你们了,宁大人前些日子老埋怨我不重用他,这实在是冤枉,如今右议政的位置我正给宁大人空着呢,至于李大人,除了宁安道外我准备把黄海道也交给你,这样我也能落个轻闲,去做别的我想做的事情。”一听这话两人赶紧向我施礼表示感谢,右议政是从一品的大官仅在我的领议政之下,而两道的总督就更是显赫了,虽然品位不大,但是其中的实权却是大的诱人,李觉复在平安道作了一个多月对此当然是深有感触了,如今我又给了他一个道,还不对我感激涕零。果然,李复觉的态度更加积极了,将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其实不瞒大人,卑职在平壤的时候这些事情早就尝试过了,只是不敢声张,给大王进贡的依旧是贡米,可是这些贡米却不是我平壤所产。”
“哦?”李复觉这话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张开了耳朵仔细听他的下文生怕落下了什么。
李复觉笑了笑,露出了满口的豁牙,这时我觉得他的这口豁牙是如此的可爱,连同他的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都高大起来。李复觉接着道:
“平安道山地较多,河流也不是很丰富,所以产粮不多,再加上平壤的人口多,所以每年的贡米都不够,可是平壤之外有海,每年所产的鱼虾很多,大人一定是看到过的,所以海物丰富,在再加上有山盛产高丽参,虽然这些都不在贡物所在范围内,可是我鼓励商人将之运往山东浙江一带贩卖,除了所得银两外再换回铁器、布匹等物一方面供应平壤所用,另一方面拿这些物品到庆尚、全罗等南方去贩卖,换回上贡用的米粮。
当然了在南方还可以以物易物,可是在平壤我已经不允许这样了,山东江浙等地只认银子不认别的,更别想以物易物,所以我规定在平壤货品买卖上交的赋税必须是银两,否则一概不收,开始还有些阻力,可是毕竟百姓手中的粮食不多用之赋税确实不够,所以他们就只能想别的办法。
倭国盛产白银,因壬辰一战倭国消耗极大,再加上丰臣秀吉死后内战祸起,所以对布匹、铁器等物十分匮乏,所以商人们就将这些从明朝运来的货物再转手倒卖给倭国,赚取了大量的白银。而明朝此时因关外金国崛起,连番大战下军费吃紧,缺乏白银,在江浙一带白银作为硬通货很紧俏,能买到很多东西,如此一来商人们利润极大,若不是这样大人的药在平壤如何会如此畅销。其实不光平壤是这样,据我所知很多地方都开始这样了,只是大家都不公开,上缴给大王的仍旧是贡米罢了。”
李觉复一席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疙瘩,让我对这次赋税改革重新恢复了信心,宁完我在一旁补充道:
“我看大人,不必求一时之急在整个朝鲜推行银钱缴税制度,应该先从平安道这样基础较好的地方先开始,然后向黄海、京畿、忠清逐步推行,则不出三年当可见到成效。”
特区,宁完我刚说到这里我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词来,经济特区,对啊,我将朝鲜作为将来变革中国的试验田,为什么不能在试验田里再开辟出一小块试验田呢,用来试用推行我的新政策法规,效果好向整个朝鲜推行,不好则马上改正,这样影响也不大,真糊涂啊,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连这个道理都忘记呢,此时我脑海里已经将朝鲜划分成若干区域用来推行不同的改革项目,若是这些改革在一两年内都见了成效,则可以在全朝鲜推行,这样会把时间大大缩短的。
宁完我不知道他的话给了我如此大的启示,依旧在那里继续道:“我们还可以对粮食等重要货物进行管制,限制商人贩运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