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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舰队,向其他方向逃命去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出于我们的安排,准备放弃的船只上只留下舵手和操舟的几人,这些人具是水性极佳的水兵,一旦船只被击沉,们将弃船而逃,到固定的地点等待那些自己各奔东西的“叛徒”舰只的接应,而性能好的船只将率先通过葫芦巷,兜一个大弯子回来封堵敌人的退路。
海面上虽然炮声依旧但是大多都是落进了海里,激起鱼虾无数,主力舰已经把舜臣号远远的落在了后面,自己独自逃命去了,而舜臣号依旧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葫芦巷奔逃。那些完成了殿后拖住敌人的船只一个个纷纷消失在海平面上,脱离了纠缠的庆尚水军开始全速前进追赶舜臣号,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看得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怕别没等进了葫芦巷就先喂了王八。终于远远的葫芦巷已经在望了,江华岛一侧靠近敌船的岸防阵地开始开火,有效的拖住了敌人,而那些弃旗舰不顾的逃兵也有的调转了船头开始幡然悔悟。
当然了这也是引诱计划的一部分,作为三道水军统御使的驻地不可能一点防备也没有。所以适当的反击也是必要的,舜臣号作势也停了下来依靠铜发熕这样的远程武器对敌人展开还击,可是时运不佳的柳德恭再次失去了优势,岸防火炮很快的就被龟船敲掉了,那些逃兵也再次背离旗舰向葫芦巷内逃窜。没有办法舜臣号只好再度起航,继续逃亡的道路。
驶进葫芦巷,我仔细观察两岸的伏兵,奇怪了?怎没一个人影也不见,我心里开始打了鼓,原计划是前天和昨天趁着黑夜将佟养性的部队运抵葫芦巷两岸的,难道他们没有按时抵达么。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直到一侧岸边的草丛中反射出一道光线的时候,我才有所发觉,顾不得柳德恭高不高兴,一手抢来他手里的望远镜仔细观察,果然在芦苇丛中发现了大量的伏兵,刚才的那道光线应该是佟养性的望远镜反射过来的吧,不管怎么样我心里总算是有底了,剩下的就看敌人上不上钩了。
庆尚水军此刻正在葫芦巷口徘徊,显然安龙焕拿不好主意是否追击,葫芦巷的地势他不是不知道,问题是看他有没有胆子率军进来了,时间控制的刚刚好这时大潮开始下落,舜臣号已经通过了葫芦巷的一半,再往前去突然“轰”的一下船身剧振。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我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搁浅弄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拜托,能不能事先打一个招呼啊,我看了看柳德恭,他也无奈的看着我,本来是准备假搁浅的,这回变成真的了,我方的情况显然被安龙焕发现了,一艘龟船缓缓地驶入葫芦巷,但是立刻遭来了舜臣号的猛烈还击,距离很远炮弹射得不准,甚至有的还射到了岸上。我大骂炮手,作假也不能做的太假啊,是怕打沉了对方将航道堵塞,但是你也不能往岸上打啊,若是把伏兵崩了出来不就露馅了么。
在遭到还击之后,安龙焕的水军开始动了起来,聚集在巷口外的船只蜂拥而上,向巷内冲来,舜臣号继续无力的还击,但是终究没能阻止敌人前进的脚步,终于几乎全部的庆尚水军一排一排的密密麻麻的冲进了葫芦巷。
这时我和柳德恭彼此相视一笑,计划终于成功了。
“开炮,还击,这次是真的了。”柳德恭将嗓门提到了极限大声喊道,憋了很久的炮手终于有机会发泄心中的郁闷,将满腔的怒火化作炮弹倾泻在敌人身上,离舜臣号最近的敌船率先着火。随后两岸的火炮也开始发言,不过他们轰击的对象不是巷中船只而是巷尾的另一端,几乎是不约而同足足有数十发炮弹一股脑的砸在巷尾那两艘倒霉的战船上。熊熊大火冲天而起,安龙焕终于发现自己上了当开始掉转船头向来路冲去。
第二卷 经略朝鲜 第二十三章 大海战(二)
葫芦巷的海战至此再无悬念,被堵在其中的庆尚水军已经乱成一团,在狭窄的水面上龟船再也发挥不出优势,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只有个别的船只还向岸上发射火炮,但是准头差了很多,这倒不能怪炮手,在被封堵后几乎是所有船只都不听从安龙焕的号令了,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找不到自己的旗舰了,每艘船做出的反应都是不同,但是突围是大多数船只的选择。前面的舜臣号就如同一座大山堵住了去路,就是将其击沉估计也打开不了航道,而后面虽然是沉了两艘龟船,可是从海面上看道路并没有封死,于是距离巷口最近幸运的没有被击沉的两艘战船在第一时间掉转了船头意图突围。
对于这两艘敢于冒险的龟船岸上的火炮并没有攻击他们,因为接到的命令是摧毁末尾的战船和敢于抵抗还击的战船,至于逃跑的不在打击之列,也就随他了。见到有机可乘,末尾的龟船加快了逃逸的速度,两舷的船桨全部伸出来没命的向前划水,然而等待他们的命运不问可知,随着剧烈的震动任他船桨如何翻飞也再难移动寸步,而后面的船只并不晓得前船的噩运,都玩命的向前划,于是在古代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追尾事件就这样奇迹般的发生了,并且发生在战船之间,这绝对是古今少有了,若是这时有吉尼斯世界纪录肯定会重重的写上一笔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那些本准备开炮的船只在剧烈的碰撞下早不知道将炮弹射向何方了。
站在舵楼上居高而下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葫芦巷里发生的变化,庆尚水军大乱自顾不暇,掉头逃跑的有之,企图向前冲来的也有,但是都被舜臣号威力强大的火炮阻拦在数百米以外,没有船敢轻易穿越这条生死线,柳德恭再也掩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大声狂呼道:
“打旗语告诉他们投降,既往不咎!”
此时船上的水手们么也都十分兴奋,甚至是已经到了爆走的边缘,任他们一生在一天里也没发生过这样变化巨大的事情,信号兵马上挂出了旗语,而有人干脆就开始冲着庆尚海军大喊:
“将军有令,速速投降既往不咎。”一开始这还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行为,随后便成数十人,到了最后几乎是全船的水手都在大喊,声音也由不齐到逐渐合拍,越来越清晰,穿过嘈杂的海面向庆尚水军传去,受了舜臣号的启发,岸上的伏兵也开始大声呐喊,只是这次是几百几千人的呼声,虽然杂乱但是也能听出个差不多来,回应劝降的是几艘龟船的大炮,漫无目的四处乱开,其实业也不是漫无目的,四周都是围兵也就顾不得是打到哪里了。
“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挑那些不长眼睛的给我狠狠的打。”随着柳德恭的命令已经侧过船舷的舜臣号将一排炮弹倾泻在距离最近的敢于反抗的那艘战船上,由于火炮的准头没有办法精确控制,不光反抗者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周围的数艘战船也受到殃及,更有一艘可能是被击中了火药桶,轰的一声冲天而起,被炸得四分五裂,炸向半空的木板碎屑四散飘落,稀里哗啦的落在海面上和其他的战船上,景象好不壮观。有了这个教训大多数战船不敢吱声了,即使少数仍在叫嚣他周围的战船也唯恐避之不及,不管又没有出路和地方纷纷四散逃逸,将其他船只撞得人仰船翻,一时间再次陷入混乱。
很快的敢于顽抗的船只被隔离开来,孤零零的停在水面上,其他的则拥挤在一起,随着海水一漾一漾的。众目睽睽下孤立的战船也不敢再作出其他的动作了怕招来更严厉的打击,战场上一下子静了下来。终于一艘距离海岸最近龟船打开了舱盖,从里面站出十数人来大声高喊: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请大人手下开恩。”
马上有岸上的士兵拿着绳索向那艘船抛去将其拉向岸边,收拢投降的俘虏,这个先例一开,其他战船纷纷效仿,一时间投降之声不绝于耳,被拖到岸边的船只逐渐增多航道上变得宽阔起来。这时有兵士来报李哲和朴仁杰回来了,我和柳德恭连忙召见。
李哲和朴仁杰带着几个士兵登上了舜臣号,原来葫芦巷关门打狗李哲的船只能绕过江华岛从外侧到达巷口,经过战火的洗礼李哲面上春风得意,朴仁杰也是脸有喜色,看来他们的收获一定是不错。朴仁杰当先上前禀报:
“大人我等不辱使命将纯孝君解救回来了。”
“是的大人,这安龙焕果然是和倭寇勾结,在岛上我们遭遇了数十个倭人,除了一个被我们活捉外其他的全部被杀死了。”李哲也跟着说道,生怕把他落下。
“哦,真的有倭人,在哪里带上来我看看,还有那个纯孝君一并带上来。”我倒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年代的倭人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矮小的和侏儒一样,更想看看这个昔日的朝鲜国王如今沦落到何等地步。
“将那个倭狗带上来!”仿佛是有意炫耀,李哲声音喊得很高,从前怎么不见他这么大的嗓门。余人也皆是好奇,不大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上了战舰,他身后是一个身穿儒服的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三十来岁的样子,面色憔悴,这一定就是纯孝君了,我没有兴趣先看他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倭寇身上,虽然没有我想象般的矮小,但是个确实并不高,满脸的横肉,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眼见距离我只有十步的时候我的亲兵走上去阻止他继续前行,这人不但不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向前冲来,众人这才觉得情形不对。
“站住!”一个亲兵冲了上去被他一下子撞翻在地,另一名亲兵抽出刀来要阻止他,此时一切如同在一刹那间发生,那个倭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突然挣开了绳索,只一瞬间就抢过了亲兵手中的刀来,提步向我砍来,这种突然的变故不光是我其他人也没有预料到,眼见着刀锋闪着寒光,向我劈来,甚至可以感觉到刀上的杀气,我避无所避,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目睹着大刀向我砍来。此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完了!”
“当”的一声斜刺里伸出了一把宝剑,挡在了离我脑袋不到半尺的地方,说时迟那时快,显然那倭人没有预料到会受到阻击,但是此人反应极快,刀势一变改劈为撩,正是日本刀术中最恨辣的一招向我下腹划来,全然不顾架在刀上的宝剑,完全是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救我一命的那人也顺势变招,宝剑下滑,再次在刀锋到达我下腹要害的时候及时拦阻了下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脱离战圈,真要感谢他,一刀把我杀了也就罢了,一了百了,若是伤了我的要害,那我还做不男人了。这时其他亲兵一拥而上将我围住,再一次死里逃生,我浑身冷汗直流,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上一次在宁边自己命大,这一次又是如有神助逃脱劫运,看来我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场中的两人此时已经你来我往的交手数个回合了,不见胜负,推开挡在我前面的人,只见那倭寇刀刀恨辣招招要命,专向致命的要害招呼,而救我的那人则神态极为平静,见招拆招,一步步的将倭人避到了死角。见无法奏效,倭人急躁起来,口中不断呼喝,手里的刀也越来越快,可能是不趁手的原因,不管他如何出招总是能被那人轻易化解,仿佛在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一般,时间一长倭人头上冒出汗来,招式也逐渐散乱。
“我还道伊贺的忍者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尔耳,撒手!”那人轻蔑的说道,话音刚落也看不清他用了什么招式,“当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