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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还有阿梨和春晓。”语嫣拉着她的手臂撒娇,“我保证,有任何不妥,立刻发信号给你。好不好,好不好嘛?”
“要不,我也跟你去?”海棠还是不放心,语嫣在她眼里,就跟缺心眼差不多,阿梨不懂得变通,春晓更是什么都不懂。
海棠的担忧,语嫣不是没考虑过,正是因为她再三考虑才有这个决定。最重要的不是谁和她进宫,而是谁能在关键时候救她脱身,在这里,有这个能力的,只有海棠。
“那谁能接应我?”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不敢告诉海棠,“你还得在外头帮我看着沐非和萧天逸,我在里面才能安心把戏唱下去。”
“……”她说的都是道理,可心里就是担心,就是舍不得,比语嫣和亲滇南的时候更舍不得。
海棠比语嫣高出一个头,她的双臂环着语嫣的脖子,下巴正好抵着语嫣的头,“你保证,保证一旦有任何不妥,必须立刻终止计划,马上发信号给我!”
“好,我保证!”语嫣抱着她,轻轻将头靠在她胸口。爱情也许会随着季节的变迁而褪去,但友谊会为你全年守候。
楼语嫣识人要比自己厉害多了,手下的每一个都忠心不二,而且能力不俗,而她只会给人家惹麻烦。她的能力在地狱业火中被磨光了么?
“海棠,你说这天下到底交给谁好?”柔柔的灯光中,语嫣睁着眼睛看着海棠。
漫漫长夜,她们窝在床上,却谁也睡不着,因为天一亮,良药的人就会来接语嫣进宫。
“身前不管身后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谁入主天下,对他们来讲,都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想要点朴实的日子。”海棠妩媚的眼睛闪着光,手轻轻的抚着语嫣的脸,整个人显得很温柔,和她平日的叛经离道完全不同。
“就像你,心里住着的那些人,不管怎么样都放不下。”似唏嘘、似感叹,海棠笑着,拉开话题,“如果你的毒真的无药可解,那么你剩下的日子想要和谁在一起?”
“这世上,我找不到人比你更了解我。”语嫣羞赧的一笑,将头靠着她的胳臂,“如果他来追我就好了!”
“如果他来追,你可愿跟他走?”她看上去问得很随意,心里却捏着一把汗。
“愿意!”语嫣根本无需思考,只要遵循心意,就能回答。因为思考过的,太过理智,“但,不能!”
“切,说到底还是口是心非。”海棠被她这断句吓了个半死,揉着她的发,这次加重了力道,好像带着些许的埋怨,“为什么你就不能做你自己呢?”
“我没有那个福气,他也没有!”语嫣将头埋进柔软的被褥间,无论是海棠还是阿梨,或者沐非,他们都提自己扛了太多的事情。
这一次,她一定会自己解决!
“我进宫之后,一切你都需要按我的计划来,尤其是兵力的部署上。沐非那里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尤其是良药,我总觉得他身后有别的力量。”
“你今晚强调好几遍了!”海棠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就良药那区区王宫,如何困得住阿梨?”
“那我怎么中毒的?”语嫣用手指戳着她腰上的笑点,“我以前就是太小瞧良药了!”
想起那次和萧天逸冷战,她心里就觉得憋屈,自己一直当他是弟弟呢!
“放心,这次务必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每次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海棠的唇边就浮起如常的妖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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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孤王扶你,语嫣。”良药抬起手,迎上语嫣错愕的眼神和潜意识的排斥,他明显看到听到“语嫣”二字的时候,她身子后缩。
“其实,孤王和滇南王萧天逸是同岁的!”知道她心中所向,他很自然的解释。
在语嫣心里,她只有一个良药,那个智商只有八、九岁的孩子。而良药可不这样认为,刚知道语嫣中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做错事,很害怕,很内疚,可挣扎一晚之后,他又有新的决定。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错误,这是一切的机缘巧合。他三番两次让亚元莉莎和亲萧天逸,为的就是逼迫萧天逸休妻,还语嫣一个自由之身。可语嫣自由了,却从此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这次,他想要用毒挟制的是月潇,偏偏中毒的是语嫣,这就是三天要将语嫣还给自己,这是上天恩赐的机会,他不能不好好把握。
“呵呵,大王无需客气,以后语嫣姑娘的健康就拜托您,现在还是再让属下伺候一程吧!”海棠脸上洋溢着招牌似的微笑,不着痕迹的握住语嫣的手,牵着她缓缓走上马车。
这是突犹象征王室的四驾马车,高大的车框上,垂下厚重的幕帘,正前方是三层薄纱,边沿上都挂着铃铛图腾。语嫣不认得那图腾,只看见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眼中,全是艳羡的目光和隐隐透出的尊重,她只能确定的是,能坐上这马车的,一定位高权重。
“你不能出去!”萧鶹紧紧地拽住萧天逸的手,“你看看后面的仪仗、亲卫。”
“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萧天逸的手在手中早已经握成拳头,蓄势待发。这是迎接滇南公主或者王后的仪仗,语嫣肯定不是公主,那么良药一定是希望她可以做王后。
他不允,他萧天逸不允!
“你放心,语嫣姑娘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么?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情。何况,阿梨姑娘还在,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是月潇公子的人。”萧鶹朝着阿梨的位置努努嘴,“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只能蛰伏等待。”
本来他们一直都隐藏得很好,虽然晚一天出城,但骑着快马追了两天,终于在棠梨阁的商队出城之前赶上,遂弃马乔装悄悄跟随。
可昨日眼见着海棠到王宫去求见良药,萧天逸按捺不住想要阻止他们见面的冲动,暴露了行踪。
幸好见的是海棠,她和萧鸺一样,看着玩世不恭,实际处事圆滑,很有分寸。既没有回绝萧天逸的要求,也没有放弃去见良药,代价是随便提起几件萧天逸折磨语嫣的往事,让他自己哑口无言。海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萧天逸,要离语嫣远点,因为这个时候能保护好语嫣的,只有月潇公子的光芒。所有人对于良药,都有太多未知!
“月潇公子的人?”萧天逸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嵌进肉里。看着马车从眼前经过,看着和语嫣并排而坐的良药,眼中只有浓浓的妒恨。三年,她成为月潇的人;现在,又与良药并肩而行;曾经,她说生是萧家的人,死是萧家的魂!
接受着百姓的朝拜和注目,良药端坐在语嫣身边,保持着微笑频频点头示意,语嫣面色僵硬,如履锋芒。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阵仗到底是王上出门的仪仗,还是特意为迎接自己而准备的,她都觉得极度不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碾过石子的时候,车身一震语嫣就直直的摔出去。阿梨是随行伺候的人,自然站得较远,冲过来的时候,良药已经将语嫣抓住,顺势拉进怀里。
“怎么样?你没事吧?”良药一脸无辜,问得关切。语嫣却觉得虚伪,但碍于以后还有很长的日子相处,她勉强点点头,“多谢!”
“是我不好,若不是那药,你身体不至如此!”他记得,他们从前就不分尊卑,尤其语嫣不喜欢,良药的措辞称谓很讨巧。
可,情不在,称呼的意义,就只是一个代号。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语嫣挣扎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指甲狠狠的抓进良药禁锢她的手背,“既然你如此愧疚,那便早早为我解毒,早日解决我的痛苦。”
良药不用看也知道,手拿开的时候,那里一定有一排月牙,可他还是不愿拿开。就算别扭着,她的身子还是那么软,她的发间有股好闻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让人很想尝一口。
如果三年前,他能勇敢一点,直接掳走语嫣,而不是只象征性的带走她的肚兜,那么她一定不会受到后面的伤害。自己一定会好好疼她,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而这个天赐良机,他一定不会放过,萧天逸也好,月潇也好,楚玄灵也好,他不会再给任何人夺走她的机会!
VIP20 天价弃妃
原本以为应该和棠梨阁一样,走着粗狂路线的王宫庭院,竟然被设计得像精致的江南庭院。语嫣看着地阶上跪着的一般宫奴,心脏微微收缩,显然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她准备的。
正如海棠的预料,一切都在良药的计划之中,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知道月潇和自己身份重合的事实。
“喜欢吗?”良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语嫣温柔浅笑,春风得意。
曲水流觞,小桥亭榭,比萧天逸给她的蔷薇园宽阔精致数倍。只是,在水源匮乏,土地相对贫瘠的突犹首都葛格木,见到这样的情景,语嫣只想到四个字“劳民伤财”。
她正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春晓先惊呼出声,“哇,这里很漂亮,比棠梨阁还要漂亮!”
这样的赞叹,让良药心里更有底气,他眼中盛着期待的笑意,专注的看着语嫣,那张他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就在眼前,如此鲜活,如此真切。
语嫣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扯着嘴角附和的笑笑。若说上次的掳劫时的良药已经开始变质,那么此刻他已经坏得彻底。
“这些都是殿前伺候的宫奴,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就告诉孤王。”对于语嫣的冷淡,良药不以为意,言语间温柔袒露。他还有很多的时间,他相信一定可以用自己的诚意,留住她,给她幸福。
“不必了,”语嫣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粗略一眼,至少二十个,简直要命,“为我这区区病体,浪费这人力物力,实属罪过。”
“怎么会?”良药好像没语嫣委婉的拒绝,反而一脸的正色,“只要你的身体能早日康复,多少人力物力都是应该的,你不必跟孤王客气,有什么直说!”
“有话直说?那好啊!”他喜欢装不懂,那她就只能把话说明白,“我喜静,身边有阿梨和春晓伺候就好,实在不想看见这么多人在眼前转换,太聒噪,不适宜养病。”
良药笑笑,并未作答,直接推开殿门。
宽敞的大殿,是语嫣喜欢的风格,轻纱幔帐,内置一架巨型的屏风,将前殿内室分开。屏风上是一幅笔法精妙的水墨江南,让这个房间洋溢着一种淡淡的书香气,让人觉得莫名的亲切。
可看见这样的情景,语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看看阿梨,果然也是面色凝重。只有春晓,满怀着好奇,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棠梨阁,外出执行任务。
按照王宫整体的风格和现在眼前所见的一切,语嫣可以完全断定,这所有一切就是为自己而设的。她只能拒绝,“语嫣只是来养病的,随便一间房就好,这里太过奢华,与语嫣身份不符,唯恐夜不能寐。”
“因为孤王很怀念在外流离那些日子,所以这一处是孤王特意兴建的,原料都是跟棠梨阁的商队订购的,孤王安排三位在此,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三位能宾至如归。”这次良药的话不在直指语嫣,他浅笑着看着一脸兴奋的春晓,拿下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比起想要朝夕之间改变语嫣的态度更加实际。
“是不是宾至如归还未可知,但是触景伤情就一定有!”阿梨说话间拧了一把语嫣的胳臂,疼得她直皱眉。
这下语嫣是真的很不开心,这点拙劣的伎俩,不要说良药不屑一顾,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且不说她已经离开滇南王府三年,就这里的风格而言,那也是江南风,不是滇南风,根本就是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