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出他语中隐有怒意,展昭不卑不亢,坦言道:“无关是谁。人命要案,但凡有嫌者,展某皆不能放过。勿枉勿纵,方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每字每句,如叮咚山泉,清晰响亮敲在白玉堂心头。
“……”
不错,自己亦有一时犹豫,明知江婉秋有凶杀之嫌,却迟迟不愿将所知真相告与展昭韩拓等人。更有一刻,他甚至在缉捕与纵放之间徘徊不定。
可,无论蔡恒钧是何许人也,他亦罪不过死。
无论江婉秋是谁人朋友,她亦不能任意害命。
如今,他又怎怪得展昭辛苦搜据,以证真凶?
白玉堂轻合眼帘,但那暗红身影依旧烙印眼中……
猫儿,你虽被官服所负,却从未受私情所惑。
便是这点,锦毛鼠不得不服。
他回头看了看江婉秋,见她闻得展昭一席话后脸色苍白,不禁是无奈一笑。
“不懂杀人的人杀人,当真是破绽百出。”
展昭没有应和,直言道:“白兄,请将蔡夫人交予展某押解回府,听候发落。”
白玉堂却是摇头:“展昭,我有诺在先,不能负她。你若信我,三个时辰后我便会将她带回衙门。”
“……”
展昭未及回答,突然江宁府一众捕快破门而入,个个是手执钢刀,将白玉堂团团围住。
这般阵势,白玉堂竟像全没看见,只淡淡看着展昭,待他回答。
一群捕快乃由前任捕头带领。那张捕头本欲借此机会立功复职,一进门便见白玉堂维护着江婉秋,与展昭对峙,当下心里大喜。
“展大人,我等特地前来,助你擒下这对狗男女!!”
两名捕快也随声附和:“二人必是打算远走高飞!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一定就是他二人合谋杀死蔡恒钧!!”
他们几句叫嚣,顿让展昭皱了眉头。
然那白玉堂不怒反笑。
眼神离开了展昭,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
笑意,灿烂。
“然则,你们是不让我走了?”
风,骤止——
“啪!啪!啪!”
清脆利落,未待白玉堂发难,张捕头与两名逞口舌之快的捕快左颊各受了一巴掌。他三人压根儿未知何错之有,愕然地看着收掌回袖的展昭。
展昭凌厉眼眸扫去。
“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一句说话,其威震慑在场一众捕快衙役,教他们舌头立短三寸。
“猫儿,你又何必枉作小人?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玉堂左手抬起,掠来鬓边半履青丝,明明看来是悠闲神色,展昭却突然喝声制止:“白兄!!手下留情!!”
就听“咻——”一声急风炸响,射向张捕头脑袋。
暗器之疾,便连怕亦来不及!!
“砰!!”
那暗器险险擦过捕头耳侧,其利刮破廓皮,耳中更是嗡嗡大鸣,射中他身后木门,力劲之梦,似以锤砸门,碎成烂木一堆。
捕头当即吓得头皮发麻,双腿抖软。若打中的不是门板而是人头……
今日得见识,教训人的功夫,与杀人的功夫,相距甚远。
展昭亦是舒了口气,随即厉声吩咐:“够了。你们先行回去,告诉韩大人,凶嫌已交由白捕头亲自押送回衙。”
“是、是!属下遵命!”
那群捕快见识了厉害,怎还敢造次,连忙应下便撤出旧宅。
展昭待众人撤去,回头与那二人道:“走吧。”
白玉堂看在眼里,心中自有百般滋味。
“你信我?”
“既然白兄能遵守与蔡夫人之约,展某相信,亦不会违背你我之诺。”
岂止了解,岂止信任。
这,已是包容……
已是放纵。
白玉堂又怎会瞧不出来,黑砾眸中的微微涩意。
如今,已回不了头。
狠一咬牙,伸手拉了江婉秋往外走去。
错身之时,展昭听得一句话。
“猫儿,等我。”
Live语:怎样各位大人?不虐吧?当然,这个红颜祸的单元是过渡单元,总不能每次有冲突都拳头解决吧?猫儿啊,还是很讲道理滴~~~~~如此情形,让我突然想起《英雄无泪》里面那个恶女人用陷空岛令牌要挟要白玉堂韩彰带她逃走,猫儿也是愕然地看向小白,小白无语,然后都是那只地老鼠过去说情,偶们猫儿可是看在小白的脸上让那只女人走的喔~~~~~
同人志方面得到各位大人的支持,预订十分顺利^^得到很多大人支持^^如此小live先行谢过~~~~~~对了,附带《龙图案》同人志的说明,那个台湾的朋友已经可以到三叶草那边做预订^^已经有公告的介绍页放在上面了^^
18
日已西斜,白玉堂与江婉秋二人离开了江宁城,来到西郊一座小山坡上。
落霞中一座山坟孤零零地立在坡顶,四周十分干净,亦无丛生杂草,可见后人有心,时常来作祭祀。
江婉秋缓缓步至墓前,亦不管地上泥污弄脏裙摆,双膝下跪,合十双掌闭目而默。白玉堂随后走近,见那墓前立有一碑,上铭:“云南江氏云青之墓”。
江老先生生前对他们这群顽皮孩童甚为照顾,江宁婆婆与其也算故交,上次见时,这位老先生还是精神健旺,谈笑风生,不料如今再见,却已是长埋黄土……
轻叹一声,白玉堂一撩衣摆,亦跪下行三拜礼。
“爹爹……”江婉秋凝视着碑上镌文,神情有些恍然,“您瞧,玉堂他回来了……你不是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吗?……爹爹,玉堂他已成了江湖侠士……可惜,您已经瞧不见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滑落腮边。
“婉秋……”
朦胧的夕光中,白玉堂似看到在那江老先生过世之时,再无其他亲人可作依靠的女子,独自跪在坟前,一人孤影,教看者心酸。
不禁伸出手臂将那纤柔女子揽入怀中:“莫哭了,你爹也不愿见你难过。”
两人偎依身影映在地上,叠在一起,像是从来不曾分开过……方忆起,少时的他们,曾在多少个落日下嘻笑玩乐,累了,靠在一起休息。
在离开江宁,随师傅上山学艺的前一天傍晚,年少轻狂的他,注视着那双因离别而悲伤的泪眼,许下了承诺。
‘待我学成归来,一定会娶你为妻!’
‘真的?’
‘真的。你等我!’
‘婉秋一定会在这里等白玉堂回来!’
灿烂如花的微笑,他至今未忘。
但他的承诺,却因为时间冲刷,而模糊了。
“婉秋,是我负了你……”
江婉秋摇摇头,笑道:“怎说这般胡话?你是天上的苍鹰,翱翔苍穹,秋娘便是身在江宁,亦时常听到玉堂的事迹。连韩拓说起你时,经常咋舌,说是怎也料不到你胆子如此之大,竟敢进皇宫盗宝。那时我便说,没准是玉堂闹着玩儿!他还不信……”
“呵呵……不错,我确是有意捉弄那只臭猫的!”
“猫?便是那位展大人?”
“对,就是那只猫儿!”
江婉秋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笑道:“你与那位展大人想必交谊非浅吧?”
“谁说?”白玉堂啐了一句,“那只臭猫成天围着包大人、开封府没日没夜地转啊转,没事尽往自己身上揽麻烦,揽不过了,也不懂放放!这敢情好,最后不是累个半死便是闹个重伤……你说,有见过这么别扭的人吗?”
“确实别扭。”江婉秋掩嘴轻笑,“可玉堂你嘴上抱怨,其实心里啊,却担心得紧!”
“乱说!担心那只臭猫,还不如找个地方纳凉!”
“可瞒不过我!玉堂你啊,向来是刀子嘴巴豆腐的心!谁要待你好了,便什么都应承,谁要得罪了你,必不会有一天好过。你是盗,他是官,依我看哪,那位展大人可没少找你麻烦!可他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婉秋你——”
江婉秋见他脸颊发红,知白玉堂在外一直安好,又有好友在旁,应是十分快乐,方觉多少宽慰了些。
她利用了玉堂,可他却未有半分责难,不仅如此,还维护自己,替她实现最不可能的请求……
“谢谢你,玉堂……”
白玉堂轻轻摇头,温言道:“是我负你在先。”
“玉堂,你可知道爹爹他……常说你是个好男儿,可托付女儿终身……便是那时蔡家派人前来说媒,三牲酒礼都送过来了,爹爹也不曾应下……”她轻轻推开白玉堂,红霞映在玉白脸上,那沫微笑是如此苦涩虚幻。
“只可惜,秋娘没有这样的福气……”
“蔡恒钧他……”白玉堂只觉喉咙生涩,“我看得出,他对你确是真心实意。”
“不错,恒钧他待我极好……”江婉秋眼神缥缈,“错便错在,他不该在庙会上遇见我,更不该在老夫人面前许下非君不娶的誓言……其实,也不该是他的错……那日……那日若非我心起一念到庙里祈福,亦不会遇到恒钧……”她摸着墓前石碑,“或许,冥冥中早有注定……我是他的劫,他……也是我的劫。”
“他既然待你好,为何你……”
江婉秋惨然一笑:“玉堂,你定认为我手段残忍,冷酷无情,对吗?”
“不,我——”
“你不必安慰我。我俩相识多年,你的性子秋娘还是记得的……”
白玉堂一时语塞。
“谋杀亲夫,十恶不赦。在秋娘决定如此做时,已知死罪难逃……秋娘亦不敢奢望你谅解。玉堂,我只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
白玉堂应得干脆,竟未有半分犹豫,便连问亦不问所托为何,就答应下来。江婉秋微愣,随即了然笑道:“玉堂,你还是没有变。”
她指了指坟前石碑:“碑下埋了一个木盒子,请玉堂代为转交韩拓。”
白玉堂定定看着她,问道:“那便是你杀人的缘由?”
江婉秋但笑不语。
“为何你不亲手交给韩拓?”
“因为……恐怕来不及了……”她话刚说完,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侧身倒下。
白玉堂连忙探身将她扶住,只见她脸色发黑,乃是毒发攻心之像。
“婉秋!!你——你什么时候——”危急间白玉堂伸手点她身上大|穴,意图制止毒液蔓延。无奈那江婉秋一心求死,服下的又岂会是寻常毒药?!
|穴道虽止,但黑血不断从口鼻渗出,怕已是无药可救。
“玉堂……玉堂……”
江婉秋费力叫唤,勉强伸出右手,白玉堂连忙握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