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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桐有点莫名其妙。“不是,我去检查,医生就给了我这份报告。这一看就是假的呀。”金银桐咬挽回自己的清白,“我和你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会有孩子。你也不想想?”
关卓然拿出报告中夹杂的一张宣传广告。是一张人流的广告。“连后路,你都想好了?”
金银桐根本不知道报告里什么时候塞了张人流的广告。“我没有。”
“金银桐,你都可以和别的男人在街上搂搂抱抱,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的画面他一直没有
一句话,将金银桐的尊严扫的一干二净。金银桐一下子愣住,关卓然是完全不信任她,他完全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的女人,是一个不忠贞的女人。他竟然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查她,他不信任她,这就像扒光她的衣服一样难受,她变的有气无力,“关卓然,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真的?”他的眼里都是怀疑。他是想相信她的,可是他们拥抱的画面。愤怒将他充满了,她之前就和顾凡不清不楚,现在却又和徐子闻交缠不清。
金银桐别开眼,不看他。不想看到让人窒息的眼神。“真的。”
“金银桐,你现在是可以练到说谎话不变脸的地步了?”
“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银桐,看透了她的一切。“你夜不归宿,不是也可以找一个拙劣理由?和程夫人聊到天黑。那这次是什么?不小心,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讽刺着揭开她曾经放下的错。
金银桐是有前科的累犯,她上次欺骗了他,这次确实是无辜的,不过累犯证词的可信度很低吧。她还可以说什么?解释也是在他眼里的也只是狡辩吧。“我上次,是因为怕你误会。”
“上次的是顾凡,这次的男人是徐子闻吧?”
徐子闻!他竟然将她出轨的都设定好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的行情是这么好。走了一个男人,还会来一个男人。我和你说过在外面鬼混可以,不要破坏关家的形象,你现在连绿帽子都给我戴上了,金银桐,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丈夫?”她现在在他面前的罪刑斑斑了吧。已经被判死刑了吧。
她偏过头,不看关卓然,关卓然伸手将她的脸扳倒面前,强迫金银桐看着他的眼神,“金银桐,你是说过要考虑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好,现在我们就认真考虑。”
“关卓然。我没有。”金银桐至少要扞卫自己的清白。“我做事对的起自己。”他为什么就不能信任她呢?之前可以派人查她,现在也对她一点信任也没有,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那这个怎么解释?”关卓然将手上的报告摔到地上,花白的纸散落到地上,“是不是要我拍到你和徐子闻在床上的照片,你才会承认?”
“啪!”金银桐的五个手印印在了关卓然的脸上。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她竟然冲动地给了他一个耳光。他脸上的红印,特别明显,她知道被人给耳光的痛苦,自己不就被人扇过耳光。她害怕地想伸出手,触碰他脸上她所留下的痕迹,被关卓然无情地打开。“现在,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恼羞成怒,他才是怒不可遏,他也想相信她,可是上次见到加上现在是报告。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她欺骗的行为。
金银桐心灰意冷,“离婚,就离婚吧。”当是做过一场梦吧。让他和她纠缠的过去吧,反正程简桐都回来。她不必再当替身了。
“你巴不得吧?”关卓然留下一句话,就离开房间。金银桐看着地上的报告,无良医院的虚假报告竟然给她的生活引起了轩然大波。
离婚,程简桐回来了,离婚不是迟早的事?
二人之间的隔阂。。。
☆、隔阂(3)
第四十四章
隔阂(3)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云。一片云,被风吹到散开,原本完整的一片云扯成两半,然后,每一半都各自为政,重新变为孤身一人。大片的浓云将周边散落的云丝吞进。不断汇聚,不断壮大。谁知,又有一阵风,毫不留情地将片云扯碎。这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先会和平相处,然后会遇到风浪将他们打散,让他们两个开始背道而行,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当距离太远的时候,双方都会小心翼翼凑过来,太亲密又赶紧跳开。冷淡之后,他们直哆嗦,也会合力地去忽视冷淡的这个事实,拣些柴火,升起火光,来覆盖他们的冷淡。
关卓然屈膝坐在天台上的阶梯柱子上。玩着自己的袖扣。捏着袖扣,向左一转,向右一转。他起身走到天台的边缘,撑着矮墙栏杆,俯瞰这个世界,如蚂蚁大小的车辆乐此不疲地穿行,对面大厦外镜贴着几片云。
他是不是应该相信她?义无反顾地相信她,不管那份报告是不是出自可信度百分之九十的大医院。或者他应该撇开那天他撞见的一幕,不顾一切的相信她。去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是标点符号。
他应该相信她的,不为什么,只因为他选择相信她。他转身,向门口走去。
他选择相信她。
金银桐坐在楼梯间里发呆,看着小窗户,也看不到什么。她低头,心里很难受。这次要假装开心,假装不在乎,怎么变的不容易?别人误解她,她可以接受,可以假装没看见,假装可以若无其事扯出一个笑。可是,关卓然误会她,不信任她,宛如千刀同时在她身上摩擦,同时在白色的肌理间割裂出一道道红色的伤口。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里面有点湿,有点想要流泪的感觉。坚强这个词,她怎么都学不会,怎么都不会运用。
“今天,我不想说笑话了。”
金银桐闻声抬头,他的脸上没有爽朗的笑了,他平着眉头,眼光无神地看着金银桐。金银桐抿唇,眼睛努力睁大,忍不住,眨了下眼睛,继续睁大。可是眼泪还是滚到眼角。金银桐不想被徐子闻看到自己的一副糗样。别开脸,看着栏杆。
徐子闻看了地上一眼,脚步踌躇了下,迈开步伐,走到金银桐的身边,在金银桐的旁边。金银桐扶着栏杆,将头靠到栏杆处,只是想找一个支撑。徐子闻看着她的后脑勺,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足以看的见她的悲伤。他的洞察力很好,特别是对她的观察。他早就将她的喜怒哀乐揽进怀里了。他看的出,这次她被伤透了,一定是片体鳞伤,才没有力气在他的面前继续装作没事发生。“银桐。”他试着唤着她的名字。她没有回应。他看着她的背,这个背是要阻止他去关心她,去向她走进一步吗?
“如果……”细小的声音传出。“我离婚了,你会觉得奇怪吗?”虚弱到可以立刻被淹没。
徐子闻一惊,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关卓然已经冷漠到可以对她提出离婚了吗?“关卓然他向你提出离婚?”
金银桐没有回答。
徐子闻不能放任金银桐被伤害而不管。“银桐,他既然已经不爱你了,已经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下去了,你为何还要留恋?”
为何还要留恋?金银桐突然像一个装满水的气球被刺破了一样,装在里面的水本来蠢蠢欲动,现在找到一个漏洞,赶紧倾泻而出。金银桐忍不住吸了鼻子,抽泣声加大。徐子闻不能坐视不管了,他轻轻地将金银桐转到面前,让金银桐贴在他胸前,手不停轻拍金银桐的背,她感受到他的安慰,但她反而哭的越凶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的再凶也有停下来的一刻。金银桐抽泣慢慢停下,也慢慢平复自己崩溃的情绪。徐子闻看着她泪眼汪汪,红色的眼眶,让他心疼,让他爱怜。金银桐低眼,看着楼梯夹缝里堆积的灰尘。徐子闻伸手理了理金银桐的刘海,突然有股冲动,他吻上了金银桐冰凉的额头。金银桐的心一缩,整个身体本能反应地往后一缩。
关卓然来到金银桐的公司,同事说金银桐在楼梯间里。关卓然刚推开楼梯间的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为何自己好巧不巧地都可以见证他们亲密的时刻?本来信任柔和的目光,立刻转变成尖锐的尖刀,遇刀者死。
金银桐往后一缩,转眼看到了扶着门把的关卓然,心重重颤了下,。徐子闻顺着金银桐的目光看去,见到关卓然。同样送去愤怒的眼神,二人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关卓然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抓起徐子闻的衬衫领子,将徐子闻拎起,厚实的拳头朝徐子闻的脸上送去。徐子闻被推倒到一边,跌落在墙角,徐子闻抹了下嘴角,红色的血。
金银桐惊的一慌,瞳孔放大,站起身子。“关卓然!”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关卓然又在冲到徐子闻的面前,将徐子闻压到在地,“金银桐是我的老婆。请你看清楚!”
他压着不让徐子闻起身,徐子闻挣扎,怒狠狠看着关卓然,“我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你到底有没有把金银桐当做你的老婆?”
关卓然跨腿坐在徐子闻身上,又送给徐子闻一拳。“这根本不用你管!”徐子闻的头偏转,徐子闻不能不反抗,他伸手扯着关卓然的领子,用力一拉将关卓然拉倒在地上,“我不会让你这个混蛋糟蹋银桐,我不会再银桐为你伤心。”徐子闻反客为主,也揍了关卓然一拳。再来一拳,关卓然很好地躲过。
关卓然后腿一踢,将徐子闻踢倒。金银桐看到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不知所措,“你们快住手!放手!”她不知应该如何拉开他们两个,二人滚至一旁。“关卓然,你放开子闻。”关卓然一听更加愤怒,加重手的力道,用力向徐子闻挥拳,徐子闻重心不稳,脚踩空,翻滚到楼梯下了。金银桐一惊,“子闻!”她赶忙跑下楼梯,跑到徐子闻面前,跪在旁边,抱着徐子闻,徐子闻眼角淤青,嘴角还带着血,衣服被扯地七零八落的。站在楼梯上的关卓然也没有继续追打下去。眼睁睁看着金银桐担心着另外一个男人。金银桐慌张道:“你有没有怎么样?”金银桐四处检查,看看有没有别的伤口。金银桐转头看着楼梯上的关卓然,气急败坏道,“你干嘛下手那么重?”
他下手太重,打伤了她心爱的人?
金银桐冲关卓然一喊,“还不快打120!”她现在只关心眼前的徐子闻,担忧地问:“子闻,你没事吧?不要紧吧?”
徐子闻勉强支起一个笑容,“我没事,我没事。”他抬手,想握住金银桐的手,金银桐伸手握住他的手,徐子闻感觉到她手心的纹路,安心了。“这次,我不会放开你了。不管你是不是结婚。我都不会放弃了。”
“你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金银桐擦掉他头发上沾染的灰尘。
关卓然也跑下楼梯,推开金银桐,抱起徐子闻,朝楼梯间的门跑去。金银桐也跟在身后。
医院
徐子闻没什么大碍,不过要留院一晚,以示观察。
金银桐担心的坐在床边,看着徐子闻,徐子闻也醒了,“你现在还会觉得痛吗?这里还是哪里痛?”金银桐指着他的头。
徐子闻笑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吗?”
“谁知道你这么不受打,进医院了都。”金银桐指着他的手,都被捆绑起来了。
关卓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