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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的走下楼,果然是花无颜在等自己。“来南诏一趟总应该四处走走才对,否则下次来迷路了怎么办。”花无颜笑着说道。见赵忆丛有些迟疑的望着楼上,又道:“我会让人帮你送哈娜过去的,不会耽误你什么事。”见她这么说也只有答应了。
花无颜今天好象显得特别的开心,兴致盎然的介绍着每个店铺的特色。见到特色糕点要吃,特色的糖果要尝,特色的茶楼要去,特色的歌舞要看。穿大街,走小巷丝毫没有疲惫之色。
中午时分,在一处叫万国楼的饭庄吃饭。也许是累了,话少了很多。突然指着外面的牌匾道:“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万国楼吗?那是因为无论是哪里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家的感觉,无论汉人、吐蕃人还是波斯人、天竺人,在这里都能平等相处,幸福的生活。在这里没有贵贱之分只有友谊和交流,人们不管你是哪里人,只要你是有能力的人就会得到尊重。”赵忆丛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如花无颜所说的,这里的人从不排外。
沉默了一会,花无颜举杯道:“城里差不多了,下午出城去好么?”赵忆丛道:“今天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花无颜勉强笑道:“我们南诏女子都善饮,你陪我多喝几杯如何?”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不一会花无颜似乎有些醉了,莫名其妙的呵呵笑着,却又带着说不出的伤感更像是在哭泣。赵忆丛止住她:“还是不要喝了,我们出城去吧。”花无颜答应一声站了起来,身子晃动。赵忆丛忙托住她的腰,她猛的推开说:“我没事。”片刻之后,迷茫的双眼又变的清亮起来。
到了街上,情绪好转,笑着和赵忆丛说些有趣的事,一刻也不肯停下来。出城之后走了很远,人也不似城里那么稠密了。除了两侧农田有人荷锄而立,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这并不是官道而是条上山的路,花无颜解释这山上有一座女娲娘娘庙,那是她们最信仰的神明。
路两旁稀稀散散的树木,并不足以遮住午后炽热的太阳。不久赵忆丛就汗流浃背几次去路边的水田冲洗。奇怪的是,一直说说笑笑的花无颜似乎并不热,胖乎乎的脸上没有一点汗水,而且刻意的碰了她几下发现她的身体似乎透着丝丝凉意。这让赵忆丛有些惊讶,难道她天生就比别人要冷上几分么?
山顶巍峨的神庙,青天之下显得异常高大,上方几朵白云正在飘过。大理石做成的石阶显得厚重而光滑,进出的人们脸色肃穆庄严。穿过大门前方百米就是大殿,扶阶而上一尊白玉雕塑就立在眼前。不知道出自哪位巧匠之手,非常传神,玉质纯净透明表面透出朦胧的光晕,只是神像却并不是显得庄严肃穆,而是怜悯的望着世人以至有些疲惫。高高挽起的臂膀托着一块泥土,人首蛇身。
这就是她们的神吗?疲惫的想要睡去的怪物。正在仔细打量,花无颜已经一脸虔诚的跪了下去,双手合十低声诉说着什么,像是祈求却微不可闻。
良久,她站起来,看着默默站在后面的赵忆丛问:“你不想拜拜吗?”赵忆丛道:“我只信仰自己,从不信仰任何神明,而且你看神也已经累了,我们不要总是麻烦她。”
花无颜道:“你有时活的太认真了,甚至连欺骗一下自己都不愿意。”赵忆丛道:“非是我不想欺骗自己,而是我怕会成为习惯。”
第十二章 别离 上
悬崖上风停了又吹,看着树叶在半空被卷碎,,花无颜平伸着双手仿佛要去触摸风的温柔,良久回头道:“如果我可以给予你比回去更多的好处,你会考虑留下为南诏效力么?”
终于还是要摊牌了么,无论怎样还是无法避免对现实利益的衡量啊。这岂不正像现实社会中的某些女人么?既然事已至此,再隐藏下去也是无益,赵忆丛平静的问道:“那你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呢,公主殿下。”
沉默了半晌,花无颜坚定的说:“尽管开出你的条件来,我会好好考虑的。”赵忆丛昂声道:“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花无颜道:“从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那天起,你就在为权利而奔走,那么你还能想要什么呢?还是开出你的条件吧,赵大人!”
心中苦涩,赵忆丛却大笑道:“我要你,你会答应吗?”花无颜声音中毫无情感,但却很清楚的听到她说:“可以考虑。”赵忆丛笑的更疯狂了,直直的盯着她说道:“你起码要让我知道你真实的样子吧,我要看看你配不配成为我的人。‘
花无颜道:“现在的你很没君子风度,实在让人失望。”赵忆丛道:“既然是交易,就要有交易的样子,我们又何必伪善的欺骗自己呢?”
强自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花无颜缓缓说道:“你答应了立刻就会看到,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赵忆丛不屑的说道:“每个女人自己都觉得是最美丽的,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可能一文不值。所以我从不相信别人的承诺,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怒气好象突然消失了,花无颜奇怪的看着他:“你根本就没打算答应我,为什么呢?你说过民族不重要的。”
这并不是重点,赵忆丛转身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是我的梦想从不交易。”
已是图穷匕现,花无颜道黑发无风自动,身周十米之内空气似乎被压缩成实质性的物体,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周围有一股很强大的能量在流动,此刻她哪里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呢,突然间灿若星河的眼眸发出一丝异彩,接着一扬手几十米外的一块巨石离地而起,碎裂如雨。石后的秋筱雨只能狼狈的走了出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我并不想杀你,你还是走吧!”花无颜平静的说。沉默的看了她半晌又看了一眼赵忆丛,秋筱雨转身向山下走去。这样的举动甚至让赵忆丛觉得诧异,她又何曾害怕过什么人,可是不管怎样自己可以安心了。
你破坏了完我的计划接着又跑到太和城来求医,真当这里是可以自由来去的地方么?花无颜脸上并没有震退强敌的欣喜,只是平静的说:“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希望你不要让我做出不想做的事情。”
一击之危,以至于斯。赵忆丛的心里也有些震撼,这无疑是自己所见过最强大的高手,想着想着不由笑了,面带嘲弄:“这就是你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吧,谢谢你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话。那就让我看看你是多野蛮的兵吧!”不屑的转过身去。山巅的罡风如此劲急,赵忆丛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头。等了片刻没动静,又回头道:“你怎么还不动手,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直怔怔的盯着他,半晌花无颜才有些犹疑的问:“你好象确信我不会杀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信呢?要知道即使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对抗现实的利益,而你无疑是个难对付的敌人。”
面对着逐渐模糊的苍茫大地,赵忆丛有些伤感:“你看那风停了又吹天亮了又黑,世界不断进行着痛苦的轮回,而孤单的人也需要另一个同类。”暮色苍茫,连最后的一抹夕阳也看不见了,天地都被黑暗所笼罩。
瞬间一切的压抑感都消失了,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的发生过。花无颜轻松的说道:“早就知道是这样,可我还是忍不住要试试。”即使在她最生气的那一刻,赵忆丛也不曾有危险的感觉,这并不市因为对她的了解,而是完全出自一种本能,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回头笑盈盈的说道:“你想留下我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人呢,还是害怕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敌人?”
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花无颜道:“你太高看自己了吧,我不过觉得你还算个人物,能为我南诏做些贡献罢了。”
不是吧,赵忆丛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只是能做一点贡献,堂堂的公主殿下就可以考虑下嫁么?这也太荒谬了!”花无颜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打败你,看那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静了半晌,赵忆丛平静的说:“难道我们真的要开战么,大唐和南诏一向没什么冲突,你为什么要打破这多年的和平,使两地百姓都不得安宁呢?”
“我记得你曾说过生命是高贵的,不能靠乞求与怜悯得来。我认为土地也是一样不能靠乞求与怜悯得来的。”说到这里,花无颜看着他问:“凭什么我南诏只能偏安一隅而大唐就占有大片肥沃的土地,这次我们就要拿回本应属于我们的东西。”
“是呀,这看起来并不公平。”赵忆丛笑着又道:“可世界上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弱肉强食就是唯一的公理。如果你成为胜利者就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那么当然是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的。”玩味着看了看她又说:“可是你确定自己会成为胜利者么?”
花无颜神情静漠:“不试一下又怎么能知道呢?”赵忆丛想了想道:“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你失败了,那就要为我效力。”花无颜很感兴趣的问:“那你输了又当如何?”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随你的便吧!”赵忆丛毫不在意的说。
花无颜道:“那我就要你完全听从我的命令。”赵忆丛含笑摇头,突然问:“你确定你会打败我么,我从没真正的失败过。”“不可否认你有很多过人之处,可是终究还是实力决定一切。”花无颜看着他自信的又说:“而你所拥有的实力和我相比简直太小了。”
“你说的并不完全对,因为实力并不单纯指拥有多少兵马。”赵忆丛笑着驳斥道:“人的一生中兵力只能在某些战场起到作用。而更多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更加凶险复杂,兵力的作用完全可以忽略,看看古往今来有多少名将死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就知道了。”顿了一下又道:“所以想要打败我就要记得处处都是战场,比如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场战争,也存在着征服与被征服。”
确实是这样,死在战场之外的名将简直不了胜数,花无颜不由自主点点头,又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知道告诫你未来敌人是很不明智的么。”
“我只是不希望在我没打败你之前你就已经失败罢了。”赵忆丛笑着又说:“而且即使你知道了这些依然不是我的对手,我仿佛已经看见你失败时高兴的样子了,因为那时你就可以没有负担的为我效力了。”花无颜对此嗤之以鼻,甚是不屑。
第十二章 别离 下
坏坏的一笑,赵忆丛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一场战争吧。”指着身旁的空地让她坐下来,花无颜不解的望着他,不知要干什么。赵忆丛一笑道:“给你一个了解我的机会,让你尝尝拥抱的滋味。”花无颜明白过来,白了一眼道:“你这不是花言巧语的占我便宜吗?”
“明日一别不知何时重见,而且就算再见也是在战场上了。”赵忆丛有些落寞:“为什么不能给彼此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难道不论何时你都不能放弃你高贵的矜持宁愿留下永远的遗憾吗?”脸色凝重,好象下了很大决心,花无颜终于坐了下来。
轻轻的搂住花无颜,她并没有拒绝只是身体却变的僵硬,两手紧紧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乌黑的头发覆盖了整个脸庞,露出雪白的脖颈。又温柔的搂紧了些,花无颜的身体似乎受到寒风的侵袭,激烈的抖动着半晌才恢复平静,却直直的望着地面不敢正眼看他。
赵忆丛悠然道:“此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