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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李柚!
李柚淡然笑了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突然沉声唤道:“停!”
车撵稳定的停了下来,李柚举步跳下车辕,朝詹明吩咐:“送两位娘娘回去”言罢也不回头,顺着城墙往东走去,詹明大惊,连忙着一半人送车撵,自己领着一半人正欲跟着,李柚却说:“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詹明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地上湿滑,连忙跪了,道:“皇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是在宫城内,可这更深夜重的,太后若是知道了,非要奴才的脑袋不可。况且,这路上又才落了雨……”
李柚侧步绕开他继续前行,只冷声道:“再跟着,朕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詹明跪着哭喊了一声:“皇上……”却也着实不敢再跟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步履稳健的越走越远,风愈起愈大,吹起他身上明黄的大氅飘飞,只留下一丝隐约浮动的龙涎香香气。
车撵又动了起来,莫非知道李柚已经走远,她缓缓松开手,此时才发现手心早已被指甲刺破,血浸出来,钝钝的痛。背心浸出的一层冷汗直把小衣湿透。直到李柚转身离去,莫非依然猜不透李柚的想法,心底一直强压着深切的寒冷和惊惧。此时松下神来,眼底的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南宫雪却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出声来,声音悲切凄婉。莫非心中咯噔一响,连忙将南宫雪抱入怀中,口中淡淡道:“闭嘴!闯的祸害不够大么?再难受,也要忍着!”南宫雪紧紧的咬着唇,咬得死死的,直在莫非怀中默默抽泣颤抖,嘴角浸出血丝来:师姐,从今天起,南宫雪已经死了。因为,雪雪的心,已经死了。
……
一直沿着城墙,走了许久,李柚骤然止步,胸口剧烈的起伏。李柚万万想不到,竟是慕容云随,心下恼怒却不能发作。慕容云菲对那首诗的解释本就牵强,李柚却宁愿选择相信。然而,那宫女喊出“令公大人”四个字时,南宫雪和慕容云菲两人的神态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若那人是慕容云随,那么慕容云菲的解释便是对哥哥的维护和包庇,那么,她必然是早已知晓的!
“都当朕是傻子么?”李柚心中怒极,猛的一拳打在墙上,他甚至有些害怕,自己若再坚持送二人回宫,会把持不住,质问两人。然而这话此时是绝不能问出口的。慕容霸秋上月才平定了君洲兵变,杀了一大批和李贤又牵扯的贪腐官员,让自己有机会对君洲上上下下的官员进行一番大换血,又将一直由天策府控制的君洲军高级将领全部换成自己的亲信,将君洲彻底纳入皇权的控制之下。
如此境况,李贤及其党羽不知道此时有多盼望自己与慕容氏决裂,自己又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做出此等伤害国本的事呢?
李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怪慕容云随会对赐婚之事反映淡漠,甚至有些许不快,原来……众人皆传慕容云随风姿英发,年少多才,仰慕者众。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朕的后宫妃嫔也……只是,年少风流,在所难免,你若与她两情相悦在先,只需告知朕一声,朕必定是能成人之美的,却何必……
李柚只觉得自己被妃嫔,被臣子,被朋友背叛,心中又说不出的憋屈无处发泄……
怔怔良久,忽然听见一阵琴声悠扬而来,李柚似是震动了一下,再细细听去,眼睛渐渐亮了,循着琴声寻去。
越近越听得清晰,李柚只觉琴音美而不艳、哀而不伤,曲折动人。静夜里听来,清冷入骨,萦绕不绝,如回风流月,清丽难言。弹奏的,竟是一曲《玉妃引》。只是不知是何人漏夜奏琴。
直循着琴声曲径蜿蜒,竟是到了闻书香的芙秀宫。李柚才记起,自己有许久没有来过芙秀宫了。
值夜的宫人见是皇上,又惊又喜,哗啦啦跪了礼,便要去回报,李柚抬手止住,眉梢微挑,也不犹豫,举步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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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幕后
……
窗外有早春的布谷鸟儿“布谷布谷”叫个不停,莫非终于睡不下去,翻身坐了起来。一连抄了几日太后遣人送来的佛经,又为太后画了几幅罗汉图,实在累得够呛,加上又有些春困,这几日都睡到快午时了才起来。
榆钱早在门前等候,听得响动,领着宫女快步走了进来,一面伺候莫非着衣,一面低声道:“娘娘让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莫非正打着哈欠,展开双臂任由宫女将一套三重衣最外一层的蜀锦绣桃花外衫套上,听了榆钱的话,睡眼惺忪间陡然一凝,口中“唔”了一声,挥手示意宫女都退了下去,淡淡道:“继续说。”
榆钱愁眉不展,一面替莫非系着衣带,一面焦心道:“皇上那晚去了芙秀宫,第二日连早朝也未去,都是第三日上头才去的早朝。闻婕妤则是在春龙节后第七日才去给太后请安的,太后罚娘娘抄佛经,便是在闻婕妤离开晗宁殿后。”
莫非微微颔首,望向窗外的春日盛景,桃花如醉,漫天盈地,莫非心底却渐渐漫起一丝寒凉:果然是她?口中却道:“什么罚不罚的,太后一向喜欢礼佛,让本宫抄佛经是看重本宫。”
榆钱点头应了声“是”,嘴角漫起一缕冷笑,续道:“奴婢真的未曾想竟是闻婕妤,只看她平日里温婉怯懦,仿佛连一只蚂蚁也害怕踩死似的小心,哪里晓得竟然有这样的心机。詹公公偷偷派去远远跟着皇上的羽林卫说,那日皇帝就是听着她的琴声去的,听说是一张叫什么伏羲的古琴!”
“伏羲?”莫非默默良久,伏羲古琴,是可以与琴秀宗主高绮婷手中“长歌”琴媲美的七弦古琴。长三尺六寸余,型依凤形而制。此琴:“美而不艳、哀而不伤、质而能文、辨而不诈、温润调畅、清迥幽奇、忝韵曲折、立声孤秀”原本为秘秀宗主王七七所有,想不到竟然传给了闻书香。
莫非只觉窗外枝头的桃花纷乱似锦。晃得她有些眼花,“一把伏羲琴,一曲《玉妃引》。果真心思缜密,寓意深远……”莫非长长嘘出一口气。这一切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任谁也没有办法说闻书香半点不是。否则,只能落个嫉妒诬陷的罪名,心下便暗自思量着接下来自己的道路,沉吟了盏茶的功夫,抬首问道:“慕容蓝回来了么?”
榆钱摇头道:“还没呢。”
莫非缓缓道:“我先去画室抄佛经。慕容蓝回来了,便让她直接过来。”一想到那梨花木高案上还码着厚厚一摞佛经,莫非就忍不住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痛了起来。
……
自春龙节后,皇帝便再没有来明仙宫。除了偶尔临幸洛昭容、吕修仪等资历较老的妃嫔以示雨露均沾外,几乎都是去芙秀宫,闻书香一时荣宠极盛。
纵观春龙节“私相传递案”始末,李欣玉虽是最早冒头,反应最激烈的一个,然而真正得到好处、大获全胜的却是只有闻书香一人。
一场“私相传递”案,风风火火而起。却以“宫女水月,私偷宫中财物,构陷妃嫔,仗毙以儆效尤”的一道旨意草草收尾。其结果是同时打压了李欣玉、南宫雪和莫非三方。甚至让皇帝和慕容云随之间产生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裂缝。而最终受益的,只有深夜奏响一曲《玉妃引》的闻书香。莫非是从来不相信运气的人,所以,她不能不对闻书香有所怀疑。
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这件事不能不查。因为有迹可循,莫非断然让慕容蓝动用了宫中所有的线,只为拉开这张厚厚的黑幕,得一个真相。
……
抄得有些手酸,莫非搁下毛笔,心中一阵烦闷,抬头望去,阳光正好,春光如云霞,微有风,吹落桃花。惹得莫非心痒难耐,极想煮酒一壶或是剑舞一曲,然而……睡了一上午,今日的两册佛经,只怕又要往子时的抄了,哪里还敢剑舞煮酒的耽搁。一念及此,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有些气馁的提起毛笔,抄写起来,心里早将太后她老人家好好问候了十几遍。
连午膳也是在画室里用的,好不容易抄完一册,天色向晚,莫非赶紧着人将经书给太后送去。又吩咐布了晚膳,坐在花厅食案前狼吞虎咽的用着一碗豆花鱼粥,便在此时,慕容蓝回来了。
莫非见慕容蓝神色凝重,淡淡屏退左右,让慕容蓝在自己对面坐了,随口道:“什么情况?”
慕容蓝先舀了几勺莲子银耳汤,一口饮下,才道:“宫女蔷薇、水月,太监小叶子,看似没有半分联系。但巧的是,在玉妃分派新人去各宫之前,这几人,都曾先后与闻婕妤的贴身女官碧落有过接触。甚至,蔷薇和小叶子出宫后,还和碧落在宫外的表哥见过一面,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文、】莫非温和的目光锁在慕容蓝身上,轻声道:“你必定还查了碧落以及与他还有接触的人,说说看。”
【人、】慕容蓝微微一笑,话语流露出些许讽刺的味道,语带轻蔑地向莫非道:“确实查过。娘娘绝对想不到,还有谁和碧落接触过。”
【书、】莫非放下手中的琉璃碗,抬手理了理挽得松松的发髻,轻声道:“快些说,时辰不早了,我还要抄佛经呢!”
【屋、】莫非淡然的态度让慕容蓝微微一愣,好不容易探来这么大一个秘密,仿佛路边的大白菜一般不值钱,实在是……于是瘪了瘪嘴,面带娇嗔地说道:“是绿薇。”
莫非只觉得这个名字仿佛有些耳熟,又半天想不起来,不由皱眉道:“一向是个爽快人,何必来绕我?哪个绿薇?”
慕容蓝便是等她这一问,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道:“玉妃的贴身宫女绿薇。”
莫非一愣,有些吃惊,“这么说绿薇也是闻书香的人?”还没等慕容蓝答话,又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不,应该是有两种可能。要么绿薇和其余几个宫女太监一样,是闻书香的人。要么,玉妃和闻书香根本就是合作关系。可是……”
慕容蓝微微颔首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不明白,玉妃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所以,还是第一种可能多一些。”
莫非揉了揉眉心,“的确如此。一来这些算计太过细密深沉,不符合李欣玉一向的行事风格。二来,这一连串的事,对李欣玉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甚至她还因为南宫雪的事牵连禁足。”
慕容蓝又是淡淡一笑,道:“若说唯一的好处,只能是让后宫妃嫔的心思算计全都看向了芙秀宫,从而让她能平安诞下麟儿。只是,这与李欣玉的性格太不符合了。她可巴不得皇上天天在她那儿去呢!哪里会理会什么荣宠越盛便越是置于风口浪尖的。倒是闻书香,三番两次推辞皇帝和太后的册封,聪明得很呢。”
一阵风透窗而来,让莫非微感压抑的心绪,稍稍有些缓和,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如此看来,这绿薇,十有**是闻书香的人了。替我问问你家少主,有没有办法查得闻书香的底。不是她明面上的身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