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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将领都有自己的作战习惯和方式。唐子俊仔细观察了一番,从扎营的阵法,结合傍晚所见合围的方式,唐子俊已然猜出,领军的必是忽必思无疑。
忽必思是司兰雪衣的亲信,若是忽必思带兵攻城,那司兰雪衣是否在军营之中?若是司兰雪衣在,那么到底是什么事,让她有如此决心攻打涿郡?可若不是雪衣,那又是为了什么样的原因,忽必思胆敢这样不计成本的攻打涿郡?
唐子俊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放下这个问题不再思索。他看了一眼满脸忧色的莫非,心知无论雪衣在不在军营,也不能赌这一把,万一失算,便是自投罗网。要入涿郡城,闯过敌营才是唯一的道路。
唐子俊决心已定,当下不再犹豫,望着军营方向冷笑一声,拉着莫非的手,当先领路,闯入敌营。
唐子俊武功极高,带着莫非,竟是借着夜色,无声无息闯了无数营帐,并未被司兰军士发现。莫非被唐子俊拉着,大气也不敢出,越走越是心惊,越走对唐子俊的敬佩之心越浓。一路上无论是哨岗还是巡查,唐子俊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都能事先发现,提前闪躲,若是有落单的兵士,更直接瞬间灭杀,藏于暗处。再加上唐子俊似乎对这司兰军的布阵扎营极为熟悉,没有用太长时间,莫非看着夜色中被火把照得透亮的城门已经不远,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只是唐子俊轻功虽高,但司兰军营重重叠叠,又要带着莫非,消耗也是极大。这般闯过一座又是一座,只闯到一半,恰巧遇见一只巡查小队,唐子俊本已经拉着莫非退回暗处但莫非一时慌乱,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被唐子俊拉起之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终于让巡查小队的小校发觉。
顿时,司兰军中击鼓鸣锣,立时有三个百夫队围了上来。其余军营听得清晰,却是寂无声息,毫不惊慌,只是严密戒备。莫非心中暗暗惊奇。唐子俊却是一脸平静,好似习以为常。只是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些围城的司兰军是司兰雪衣的嫡系。只有司兰雪衣的人,才是司兰**纪最为严明的队伍。
唐子俊自然不会愚蠢得自报家门,束手就擒。他二话不说,碎月飞刀已然出手,手中长剑更是一挥,在火光下闪现寒光,当先开路。莫非也是拔出长剑,在唐子俊身后抵挡追兵。两人配合默契,向前急闯,竟也有了些所向披靡之势。
好在二人身处司兰军大营之中,司兰兵生怕伤了自己人马,有所顾忌,不敢胡乱放箭,少了一件最致命的武器。否则,若唤作空旷战场,万箭齐发,纵然唐子俊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以抵挡。更何况还要护着莫非。
二人边战边进,竟然又冲了两座营帐,眼看距离涿郡城下越来越近。只是,敌兵却愈聚愈多,数十杖长矛围着二人攒刺。
唐子俊剑势如电,手中暗器更是不时飞出,只叫敌兵措手不及。莫非在唐子俊的保护下,只须抵挡极少的敌兵。饶是如此,她也觉得手臂渐渐酸麻,心生力有不逮之感。只见拼杀之下,矛断戟折、敌军死伤惨重。只是司兰雪衣的这些嫡系兵马剽悍力战,毫无退意,加之人多势众,唐子俊二人终究还是渐渐见了颓势。
唐子俊望了一眼渐渐临近的城池,以他的眼力,自然望见城池上正在关注司兰军营中变故的一个身穿轻甲的年轻男子,心下算计一番,笑道:“莫非,此番你我绝无可能幸免。你仔细听着,稍后我以内力送你一程,你不必管我,飞出包围圈后只管往城下跑,然后大喊棋子回来了,慕容云奇开门,你云奇大哥便在城头观战,自然会接应你进城去。”
莫非暗暗心惊:“唐子俊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从不说服输之言,此番陷入重围,竟然说出无法幸免的话来,看来情形真有点不妙-!”眼见四下里敌军蜂聚蚁集,她只觉得挥动长剑的右臂早已酸痛难当,只是凭着一股意志舍命苦战,加上她一直颇为依赖唐子俊,根本没有自己用过脑子,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只是摇头大声道:“要走一起走!”
唐子俊无法,只得带着她再冲了数重军营,挥剑挡开一把迎面刺来的长矛,又放出两粒暴雨梨花针,唐子俊已然觉得体内一空,陡然有种真气耗尽的感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一枪刺中。
唐子俊眉头紧皱,一连扔出五颗暴雨梨花针,稍稍将围兵击退,带着莫非又破了一营。却已经能看出强弩之末的态势。
莫非只感觉唐子俊紧紧抓着她的左手已然被汗水浸湿,心中也知道不妙,不由悲从中来,望了一眼涿郡城头,目中露出绝望之色。只是她心中并无多少惧怕,反而是反手牢牢握紧了唐子俊的左手,紧抿唇角,脸露坚毅之色。
唐子俊心知此番危险丝毫不亚于当年千军万马刺杀司兰王。
当年他是提前闭关修养数日,服食数种丹药,于精气神饱满的全盛状态之下,又有慕容大元帅布置阵法,为自己牵制兵力,自己只是悄悄潜入司兰军营,刺杀司兰亲王和司兰王,其后撤走也有慕容霸秋大元帅接应,其中虽然凶险仿佛不可完成,但比之现在孤军作战,实在是截然不同。
反观此战,唐子俊先是于祭天大典力战唐烈和十三名黑衣刺客,被迫消耗寿元使用摄魂月影绝技。之后护送慕容云随回芙蓉城,再马不停蹄赶至七秀,为了莫非,以一人之力,杀七七门主,独挑七秀山门,展开了一场极为恐怖的消耗战。然后便是带着莫非赶往司兰,骑射大赛、搜寻解药,两战司兰皎皎,然后便是一路厮杀逃亡,没有一日消停。
如此高强度的心神体力双重消耗,又没有得到适当的补充,甚至都没有完整的睡过一觉,便是神仙也抵受不住。
唐子俊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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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月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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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于司兰军营重重包围之中,于真气已然即将枯竭之时,这些日子被唐子俊强行压制的疲惫与内伤隐患,终于一次性爆发。
在挡开一个百夫长猛砸过来的大锤之后,唐子俊喉头一甜,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提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这是真气与体力耗尽的表现。看着越来越多的司兰兵有条不紊又悍不畏死的围攻而来,唐子俊紧紧捏着手中最后一颗暴雨梨花针,眼睛眯了起来,眼中寒光更为浓烈。
突然,他一把抓住莫非的背心,在她耳畔沉声道:“听我一次话!立刻离开!你若要来黄泉路上陪我,待救活云随再死!莫要枉费我一番心意!莫让我抱憾!”说着,手中大力一推,便将莫非抛起,直朝城门飞去。
心神巨震之下,莫非来不及说一个字,便被扔到半空。她人在半空,猛然回头,紧紧盯着唐子俊,只见一柄长枪向着唐子俊胸膛刺去,莫非大惊,狂呼:“不要!”
唐子俊拼尽全身真气将莫非送出·此刻长枪刺来,身子一顿之下,赶紧往后踉跄一闪,手中最后一颗暴雨梨花针瞬间扔出,堪堪避过要害。只是这一瞬的变故,唐子俊胸口的衣衫已被枪头挑破,一大片衣衫碎片飞起。胸口也被划出一道血口,虽未伤及要害,却也有大量鲜血涌出。
便在此时·半空的惊呼嘎然而止,莫非双目圆瞪,看着唐子俊鲜血流出的胸膛,脑中嗡的一声炸响,脸上露出极度的震惊和无法置信的神情。
让莫非陷入极度震惊情绪之中的·并不是唐子俊胸口的伤势,而是唐子俊脖子上的红绳!
唐子俊的脖子上有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月牙玉佩。此刻再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天上的玄月被挂在了唐子俊胸膛一般。
莫非望着那枚玉佩·忘记了思索,忘记了言语,忘记了一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四周的一切都归于安静,只有那枚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莫非眼前闪耀。
直到“嘭”的一声摔落在百丈开外的地上·摔在地上的剧痛使得她目中有了一丝清明,周围才恍惚有声音画面涌入莫非脑海·刺得莫非脑海生疼,耳中嗡鸣阵阵。
莫非愣愣起身,发现已然被扔到了司兰军营包围之外。只是她并没有立刻向涿郡城门跑去,她傻傻立在原地·目光依然痴迷,疑惑·震惊,悲伤······极为复杂的情绪·在莫非眼中闪烁,叫她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只是痴痴的望着重重包围之中的唐子俊,半张着嘴,仿佛石化。
司兰兵士看见莫非逃走,顿时分出一股追了上去。
唐子俊要抵挡重重包围,已然极为困难。无力再阻止追兵,见莫非还傻傻立在百丈开外,立刻运气真气,大喝一声:“走啊!滚回去!”大喝间,数柄长枪同时刺来,唐子俊闪躲不及,长剑一挡,力有不及,顿时被刺中右腿。唐子俊长剑一挥,将长枪斩断,身子速后退,躲避扑面砸来的大锤。只是身子退到一半,又猛然止住,身子猛的倒地滚出几步,险之又险的躲过身后呼喝间袭来的长矛。一时间险象环生。
涿郡。二更。悦来茶坊。
既是战中,又是深夜,整个茶坊空荡间显得有些阴森,唯有几盏忽明忽暗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茶坊有两层。一楼空无一人。二楼临窗边的一个隔间,一张长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的是个看起来已过了知命之年的中年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面相庄肃,五官端正,脸上略有沧桑之色,却精气神十足,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一股子霸气。与这股不怒而威的气息相去甚远的是,他的正一脸认真的剥着面前小碟中的煮花生,剥好一颗,扔入口中,极为享受的咀嚼着,然后继续剥下一颗。他面前的酒盏已经空了,桌上有几盘小菜,一大盘牛肉,四五个空酒壶随意摆放着。
那中年文士将剥好的花生扔入口中,朝着冷冷清清的一楼喊道:“言伯,再来两坛缠梦!这样的好酒,老夫可好久没喝到了!”
“好咧,很快就来!”楼下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柜略带欢喜又显得极为恭敬的声音。
中年文士对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这女子面容极美,只是一脸冰寒之气,眉头微皱,目中有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只是,在眼底不易察觉之处,还隐藏着一丝敬畏。
发自内心的敬畏。
红衣女子便一直静静的坐在中年文士的对面,一语不发。直到掌柜恭恭敬敬送来了两坛缠梦,红衣女子极为自然的拎起酒坛,给对面的中年文士酒杯斟满,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说道:“元帅让我留下,便是要陪元帅吃喝游玩么?若是如此,可否改日?”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他将面前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举止神态极为洒然,说道:“老夫不过一届方外游士罢了。元帅?小丫头你忘了么?你才是元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