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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的经历被朝廷看重,准确地说,是被那个大明官场第一人中兴侯所看重,不但没有降罪,反而在未来会被重用。
现在更是以日本宗主国钦使的身份前来,此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感觉到,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靠山,使得他的胆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日本,我又来了!”郑芝龙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江户的港口,没有了往日的喧哗。码头工人,海上的渔民,统统都看不见。在这地方能看到的,只是一队队的足轻,在武士的带领下,不时巡逻而过。
他们的任务,就是拒绝外来的船只靠岸,也不准本国的船只出海。换句话就是说,他们在忠实地履行德川幕府发布的闭关锁国政令。
自从上半年开始实施这个政令以来,这个港口的船只越来越少,最后再也见不到。巡逻队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又没有事发生,就显得很轻松,同时也有点无聊。
巡逻队刚经过码头时,甚至都不会往海上看上一眼,因为除了海水什么都不会有。
可这一次不同,正当一支巡逻队要经过码头之时,队尾的一个足轻不经意间扫过海上,马上惊呼起来:“船,船。。。”
领头的武士一听,有点吃惊,马上转头往海上望去。果然是有一艏海船正乘风破浪,往港口驶来。
从船的样子看,是一艏西洋船。领头的武士一见,连忙吹起了警哨,招呼其他巡逻队赶来码头,准备拒绝这些西洋人登上码头。
可那船离得近了之后,又让这些日本兵感到迷惑,怎么西洋船上插着大明的旗帜?难道是西洋人为大明效力了?
船只慢慢地驶近,然后靠到岸边。这些日本兵马上拥到岸边,端着火绳枪,堵住了上岸的空间。
让他们意外的是,船上探出一个明军士卒,大声地用汉语说道:“大明钦使驾到,速去通知尔等国王,前来迎接钦使。”
岸上的日本人一听,都愣住了,原来不是西洋人,而是大明的钦使。这个好像不适合政令中的对象,为首的几个武士商量了一下,马上派出信使飞报江户。
码头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场景,岸上拥着数以百计的日本兵,好像如临大敌一般,又好似敷衍一般地面对大船,端枪预备着。
而船上的人则是该干嘛还是干嘛,就好像和平时靠岸一般,愣是把岸上的日本兵当作了空气。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之后,终于飞驰而来一伙日本官员。岸上的日本兵一见,连忙让开一条路。
来人就是和大明打交道而受到重用的人可建一郎,只见他在一堆随从的簇拥下,翻身下马,紧走几步,来到最靠近船的岸边,然后双手抱拳一躬身,同时大声地喊道:“恭迎大明钦使驾临卑国。。。”
如是反复几声之后,船上有了动静。先是一个明军水兵大声回复了声:“少待片刻,马上禀告钦使。”
过了一会,宽宽的船板随之放下,靠到了岸边,然后锦衣卫开始下船。
人可建一郎一见,连忙领着岸上的日本人,让出足够的空间,低头躬身等候钦使下船。
他感觉到船上持续有人下船,然后分列两边,接着又有一人走下船,单独走到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哦,原来是一郎啊,好久不见。”
人可建一郎听得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不由“咦”地一声,然后诧异di问道:“一官不会就是钦使吧?”
说完,他还有点不信地侧头望望郑芝龙的身后,没发现还有其他人。
郑芝龙和人可建一郎都是老熟人了,互相知道底细,他笑着道:“本官就不能是钦使了?”
郑芝龙看着人可建一郎那诧异的神态,心中感到很是满足。这一次的身份,让他在老熟人的面前都多了几分优越感。
人可建一郎看郑芝龙身后明国锦衣卫的站姿,就明白郑芝龙是钦使无疑。
他好奇地打量了下郑芝龙,然后又看看那艏战舰,才侧身招来随从,给郑芝龙牵来坐骑,并在前头领路。码头上的日本兵则早已收了火绳枪,持枪恭敬地列在两边,低头恭送大明钦使。
走了一会,离开了码头,人可建一郎最终忍不住好奇,凑近郑芝龙问道:“一官,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不是被荷兰人打得全军覆没,大明的江南也被荷兰人占领了么,怎么你却坐着西洋战舰,作为明国的钦使前来日本?”
日本人因为实行了闭关锁国,把本国的海外商人招回日本时听到了这个天大的消息。当时这个消息还让人可建一郎的处境很是不好过,一度被人怀疑他带回来有关明国强大的消息,是个假消息。幸亏是德川秀忠支持了他的消息,才没被围攻质疑。
郑芝龙一听,出乎人可建一郎的预料,他充满强烈地自豪,轻轻地随口一说:“那都是老皇历了,我这西洋战舰就是缴获自荷兰人!”
第七百二十二章 小心火烛
郑芝龙说完之后,见人可建一郎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笑道:“荷兰人在大员的新任总督普特曼斯知道吧,被我大明当场俘虏,在京师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人可建一郎又是被打击了一番,郑芝龙不可能和他开这种玩笑,肯定是确有其事。
他马上想起了那日在明国京师看到的明军风范,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当初看到的那支明军还不是明国最强的军队。能打败荷兰人,活捉他们的大员总督普特曼斯,肯定是比那支明军还要厉害。而且从另外一个方面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明军的水师也非常强大了。
想到这里,人可建一郎决定要尽快把这个新发现禀告给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
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继续领着郑芝龙往使馆而去。
他们穿过平民居住的下町,走在山之手地域。这里绿树成荫、环境优美,是江户城内的政治中心。大名的住宅区和旗本,也就是高级武士的住宅区,以及使馆都在这一片。
快到使馆之时,人可建一郎忍不住还是问道:“一官,你这次作为钦使而来,是为了何事?”
郑芝龙轻轻吐出两个字道:“买岛。”
“什么?买岛?”人可建一郎怀疑自己听错了。
郑芝龙看向他,看着他那满是疑惑地脸色,再次重复道:“就是买岛,为了尊重德川将军,因此我大明才出钱买虾夷地。”
这回听清楚了,人可建一郎又有了疑问道:“那虾夷地远离大明,又是蛮荒之地,为何要买?”
“流放建虏之用。”郑芝龙回答了之后,看着人可建一郎的表情,他发现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熟人那充满震惊的表情,而且是连绵不断震惊的表情,让他的心里很是过瘾。
不用说,人可建一郎又一次让郑芝龙如愿了,他结结巴巴地确认道:“流、流放建虏?”
要知道,大明的辽东之地被建虏占据很久了,去年甚至还派使者邀请日本与之同盟,共同对付明国。当时建虏使者所说明国怎么怎么弱,怎么怎么被他们大金所欺负。现在怎么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建虏就要被明国给流放了!
“是的,流放建虏。”郑芝龙满意地再次说了一遍。
人可建一郎这回相信没听错郑芝龙所说的话,心中暗道好险。要是去年答应了建虏的同盟要求,真的对出兵明国或者对明国表现出敌意,日本会不会灭不知道,但德川幕府肯定会有麻烦。
这明国眨眼间就拳打建虏,脚踢荷兰,一国对俩敌手,还如此轻而易举,真是、真是太强大了!
不过马上人可建一郎又有了新问题:“大明如此强大,怎么当初还让你纵横海上?”
郑芝龙没想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稍微愣了一下,才回答他道:“因为中兴侯!”
郑芝龙在京师这段时间内,对大明的转变已经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知道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中兴侯的出现而变强了。
“中兴侯?”人可建一郎隐隐听说过这个名称。
“你不用管了,现在我大明为了流放众多的建虏,看中了虾夷地。但因为有松前藩在那修建了城堡,为了尊重幕府将军,才决定出钱来买。”郑芝龙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再告诉人可建一郎,这才是正事。
他见人可建一郎听了自己的话后,“哦”地一声,就再说道:“对日本我是熟悉得很,也别拿什么借口来忽悠我,尽快安排我和两位德川将军见面,传达我大明的意思。”
人可建一郎当然知道郑芝龙熟悉日本,因此连声道:“好好好,我马上会去禀告将军。”
郑芝龙想了一会,又对人可建一郎说道:“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请你转告幕府将军,松前藩在虾夷地修建城堡,被天皇封为虾夷岛主,那是因为松前藩和丰臣秀吉的关系好,懂么?”
人可建一郎也算是德川秀忠的心腹,自然知道郑芝龙这提醒的背后意思是什么,他会意地点点头道:“好,我一定转达给我家将军。”
这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使馆门口,两人就结束了交谈。
人可建一郎安排郑芝龙住下后,向郑芝龙告辞道:“一官,我这就去向两位将军禀告,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好,去吧。”郑芝龙挥了下手,一边说道。
人可建一郎就向郑芝龙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准备走人。
可他在转身看到一边屹立的锦衣卫之后,忽然想起一事,就又转过头来提醒郑芝龙道:“一官,千万小心火烛。”
郑芝龙被他没头没脑地一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醒悟过来,当即笑着道:“莫非你们还藏了建虏使者,怕我也学上任钦使,再去烧一回?”
人可建一郎一听,连忙双手乱摆道:“哪里,哪里有什么建虏使者,切莫多心。”
然后再鞠躬,然后急速退出使馆,免得又说错了话。
太阳从头顶开始慢慢地西斜,在山之手的中心区域,有一座占地面积非常广的宅院中间,有一处房屋赫然是用水泥建成。里面一共只有两人,正在听取人可建一郎的禀告。
在听完了人可建一郎的禀告后,德川秀忠和德川家光久久无语,人可建一郎所禀告的每一个消息都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在消化了这些消息后,德川秀忠又开始教训自己的儿子,秀自己的先见之明。
而德川家光,则是佩服姜是老的辣,如果不是父亲,自己的统治是不是还稳固都难说了。
那些大名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现在也进入了德川幕府统治的关键时期,可不敢有什么意外。
至于明国钦使所提出的那个购买虾夷岛的事,就没什么可以讨论的。那种蛮荒之地,明国要,给了就是。如此一来,还能测出松前藩对自己是否忠心。
基于这样的想法,德川幕府很快就和郑芝龙会面,双方就买卖的价格谈了谈,很快就成交了。
郑芝龙原本就是一个商人,他用带来的一船别样的玻璃制品不但买来了虾夷地,还换了不少硫磺回大明。
他在走之前回了一次家,准备把妻儿带回京师。
而德川幕府,则调动军队以防松前藩抗拒拆迁,自有一番忙碌不提。
第七百二十三章 袁可立的心愿
时间不知不觉地在过去,眨眼间就已进入了十月,因为明末这段时期,正处于有名的小冰河时期,气温就降得很快。
辽东锦州城东,巡抚府后衙书房,在夜色中显得很是寂静,偶尔传出一声咳嗽声,听得格外清楚。
终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爷,要不我们回归德府吧?”
“好端端地,回归德府干什么?”辽东巡抚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