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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之所以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第一,巴牙喇兵作为建虏最精锐的兵种,基本上是百中挑一出来的,为战场厮杀能力最强的士卒。
他们平时完全不从事生产,有酒喝,有肉吃,只管练战技。在战时多穿三层甲,内有锁子甲,中有绵甲,外有铁甲,防御力惊人,作为建虏的尖刀部队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第二,明国的火枪手一般近战能力为零,只要被大金士卒近身,就是屠杀的份。
但这是明军最精锐的部队,看明军的装备,他们的火枪头上都装有明晃晃地枪头,显然可能具备一定的近身力,和以前见过的明军还是不一样的。
多尔衮在心中把明军火枪手的近战能力提了一个档次,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认为明军的火枪手在近战上能打赢巴牙喇兵。
其实不但多尔衮如此认为,包括巴牙喇兵在内的所有建虏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他们都可以断定,哪怕是建虏的普通精锐,只要近身和明军的火枪手搏斗,也是稳稳占据上风的。
明军有啥,还不是因为有那威力强大的火炮和犀利的火枪而已,除了火器之外,还能有啥!
这是所有建虏的共识,换句话说,建虏也就是怕明军的火器而已。
如果济尔哈朗在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他在牛头岗见识过明军的近战能力,不过可惜他不在。
曹文诏在阵后通过望远镜,把多尔衮的布置清晰地看在眼里。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早知道建虏会来这一招。
此时的他,也是暗自佩服中兴侯。
因为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火枪兵练好射击就行了。但中兴侯还专门调了武学教授,摸索出一套燧发枪的刺杀之术让火枪兵练,甚至平时练得最多的就是刺杀。当时不少人觉得,这真是多此一举。
但从上次牛头岗阻击战开始,就已经证明了火枪兵练刺杀之术的重要性。
曹文诏当即派亲卫给手下三将传令,准备应对建虏的车楯战术。
一队队的建虏躲在犹如一堵移动的墙后面,开始向明军推进。而明军却宛如没看到一般,继续前进。
多尔衮有点吃惊,明军将领这是搞什么玄虚,竟然还迎面而上。他看着两支军队越来越近,也来不及多想,当即下令后面的军队做好准备。
当建虏跟在巴牙喇兵后面的几排弓箭手估摸了距离,开始用弓箭吊射的时候,明军的异变发生了。
明军原本成“一”字形的队列忽然变成了倒“八”字形,然后往建虏的车楯包抄而去。
建虏的巴牙喇兵通过车楯的缝隙,很快就看到了明军的反应。当即呐喊一声,也冲出了车楯,开始和冲上来的明军近距离接触战。
他们在呐喊冲锋时,抽出随身携带的飞斧之类的投掷武器,往迎面而来的明军丢去。
前面的一些明军虽在要紧部位有多重防护,却还是有不少被飞斧扔中身上的部位,纷纷倒地。
多尔衮看得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相信接下来的近身战,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了。随即他又下令后续部队跟上,彻底灭了这支明军。
可还没等他说完命令,就听到明军的枪声响起,他连忙抬头看去。
发现明军竟然在冲锋的时候,就边跑边开枪。如此之近的距离,就是巴牙喇兵身上穿再多的盔甲,也防不住激射而来的铅弹。
有的巴牙喇兵甚至还没有扔出手中的投掷武器,就已中弹倒地了。那些明军就在冲近建虏之前的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忽然三三结阵,然后向前滚动厮杀。
明军在近身厮杀之前,一人放了一枪,就把一百巴牙喇兵屠得差不多了,看得多尔衮心肝都在疼。
他一直不明白明军的火枪怎么不用站着点火,现在又见识了明军还能边跑边打枪了。那一百巴牙喇兵可是他军中的精华啊,就这么没了。
多尔衮咬咬牙,大声下令后续部队跟上,牺牲了一百巴牙喇兵,换来歼灭这支明军的机会,也算是值了。
可明军的变化马上又让他出乎意料,只见明军除了中间部分的是在厮杀之外,最外侧的两支明军又组成了几排队列,对着建虏的后续部队就开火,截断了建虏队伍,一分为二了。
紧接着明军骑军又压上,跑到队伍前头下马列阵射击。明军整个阵型宛如三角形,在三角形里面则是肉搏的双方。
多尔衮眼睁睁地看着明军三角形阵型里面的大金士卒被明军逐渐消灭掉,后续援军却被外围明军所阻,根本冲不过去。
他亲眼看到了明军火枪兵组成的那个三人一组的小阵型,对上大金士卒之后,有防有攻,一眨眼就刺倒了一个大金士卒,杀得他胆寒不已。什么时候明军的火枪兵,竟然有这么强悍的近战能力了!
俗话说,屋漏偏遭连夜雨。这边陷入了困境,后方就来报,明军车营咬住了投石车部队,请求增援。
第六百九十六章 终于盼到了
多尔衮没理会那个报信的,眼睛就盯着眼前的这支明军。只见三角阵型内的明军正在打扫战场,看到还活着的大金士卒,就一枪扎了下去。
每一次扎下去,就仿佛扎在多尔衮的心中。看双方的人数对比,明军火枪兵的近身肉搏能力恐怕不会比巴牙喇兵差。
当然,这个是指战阵厮杀,而不是一对一的单挑能力。
这明军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大,不说没有办法吃掉这支明军,就是找到了办法,勉强吃了这支明军,自己的伤亡也将非常惨重。
皇太极绞尽了脑汁废除了八王议政,要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那就让他去头疼这支明军好了,犯不着把自己的手下拼完,却给皇太极擦屁股。
想到这里,多尔衮面色阴沉地狠狠吐了口气,然后下令道:“撤。”
那信使愣了一下,然后有点疑惑地提醒道:“主子,那投石车怎么办?”
没想到这个提醒,却换来了多尔衮阴冷的目光。信使吓得一激灵,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告退前去通知后军。
多尔衮领着自己的军队,留下满地的尸体,灰溜溜地绕开明军的火枪部队,一溜烟地跑了。
曹文诏并没有去追,赶跑了建虏就已达到了目的。他打扫完了战场之后,就领军回来和中兴侯汇合。
此时的钟进卫,已控制了码头,正在重新架设简易码头,以便辽河上的船队卸货。
曹文诏看着一排排缴获的投石车,暗自嘲笑了下,这些东西也该淘汰出战场了。
他很快找到钟进卫,向他禀告道:“侯爷,我军截住建虏,在野地里狠狠地打了一仗。我方将士战死一百三十四人,重伤二十五人,轻伤三百六十五人。初步估计杀了建虏一千八百多人,并无俘虏。”
钟进卫一听,有点诧异地问道:“怎么,肉搏了?”
如果不近身肉搏,钟进卫不相信新军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有这么大的伤亡。
“是的,侯爷。”曹文诏回答一句,然后就把经过给钟进卫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最后,曹文诏感慨地说道:“末将以前看到建虏的白甲兵,心里就发毛。啊,侯爷,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当然不怕白甲兵了,只是没有敌得过白甲兵的手下,对上了难免要打败仗。”
曹文诏在说着的时候,见钟进卫露出鄙视的眼神,连忙解释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这次建虏上了一百左右的白甲兵,被燧发枪一轮就解决得差不多了。前后一对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啊!”
钟进卫听了,轻轻一笑,然后抬头看着蓝蓝地天空道:“时代在进步,以后将会是火器的天下,个人武勇必将只留在历史的记忆中。”
曹文诏一听,纳纳一笑道:“侯爷,您说得太有哲理了。”
钟进卫听了,看向曹文诏道:“少拍马屁,赶紧干活,逃走的建虏有派夜不收跟下去么?”
“侯爷放心,军中常识,末将怎么可能不做呢!”曹文诏一听,连忙答道。
钟进卫听了转头看看辽河上的船队,想着这么多物资,怕是要卸一整天了。于是,就命令军队扎营,今天就待在牛庄驿了。
再说四小留在海州,每日都出去巡城。不要看年纪小,却有多年从军的经验。加上他们的身份特殊,很快就和留守的关宁军熟悉了起来。
他们四人受钟进卫的影响,并没有摆架子。这么一来,既有本事,又人小鬼大的四小,受到了关宁军上下的一致喜爱。
这一日,李定国在西门巡视,和轮值的士卒一起,对着城外驻扎的五千建虏评头论足。
忽然之间,远处驰来一支骑军,滚滚铁蹄,隆隆马蹄声,无不显示着有几万数目之多。
一时之间,城头城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这支飞驰而来的骑军。
虽然没有看清,但李定国就断言道:“肯定是建虏的军队。”
他边上的一名士卒,带着一丝希望问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的军队呢?”
“这很简单,新军没有这么多人,而其他军队又没这胆子在建虏的地盘上行军。”李定国解释道。
他身边的关宁军士卒明白李定国说得有理,都带了一丝失望。其中一名士卒自言自语地道:“新军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不要说关宁军了,就连李定国也很盼望着新军到来。但他不能和这个士卒一样没有信心,李定国为此开导道:“放心好了,我叔父说过会及时回来,就定然会及时回来!”
关宁军士卒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李定国的说法。不过在他们的心中,却想着希望如此吧!
那支骑军离得近了,果然是建虏正白旗人马。只见这支骑军并没有进入他们在海州城下的大营,而是直接绕过海州城,往北而去。
从那支骑军中分出了几个骑士,往建虏大营中走了一趟后,城头的明军发现大营中的建虏竟然开始拔营走人。
李定国看得又惊又喜,这迹象分明是建虏逃走的迹象啊!那也就是说,叔父已来了!
于是,李定国让人赶紧飞报城中主将祖大寿,把这边的情况禀告给他知道。
当祖大寿匆匆赶到城头时,城下大营中的建虏也已经开拔。祖大寿赶紧用望远镜细细观察,发现建虏走得极为匆忙,好多东西都没整理完成带走。
随即他又发现了明军的夜不收,不,准确地说,是新军的夜不收。
祖大寿大喜过望,当即宣布道:“中兴侯回来了,中兴侯赶跑建虏了!”
明军的夜不收就吊在建虏后军不远,路过海州城时,都笑着向城头挥手。仿佛是在城外牧羊,和城头上的同伴打个招呼,继续去赶羊了。
海州城马上沸腾了起来,中兴侯回来了!不但是回来了,还把建虏都赶走了!
要说海州城内的人不担心中兴侯不回来,那是假的。虽有四小在海州,但真得看到新军夜不收出现在城外时,一颗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没过多久时间,新军的信使就直奔海州城,给海州带来了确切的消息,喜气顿时充满了海州城。
第六百九十七章 要敢野战
第二天将近傍晚之时,钟进卫领着新军和三千作为运输队的五军营士卒,浩浩荡荡地到达了海州城。
海州城一下变得欢天喜地地,这时候的海州百姓以及关宁军士卒,是真正感觉到了海州城是属于大明的了。
当他们看到一车车的物资进入城中,运到城中的仓库时,心中那个踏实,实在是没法形容的。
当天晚上,钟进卫召集祖大寿和何可纲开会,而四小喜气洋洋地重新站到了钟进卫身后。
“我走了之后,建虏有何动作,攻城了么?”钟进卫关切地问道。
祖大寿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