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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再次宁静了下来,焱影看着成烨。
面色苍白的成烨却盯着应巧巧被带走的方向发呆。
虽然不想,但他总是不得不在成烨面前扮演坏人。
“忘了这件事情,否则他们都不好过。”他对他这么说。
成烨却猛地回头盯着他:“房翔受了重伤,你为什么不为他治伤?”
“我为什么要为他治伤?”焱影冷哼。
“你不是说过——”
“我只是说过只要你不反抗我,我就不折磨他们,没有说要救他们。”
“你……”
成烨难以置信且痛苦的表情让焱影不敢再看他。
回过头,他深呼吸,让看到成烨深恶痛绝的目光后剧烈抽痛的胸口不再这么痛苦。
“你先休息,午餐时间我再过来。”
淡淡地,他留下这句话,举步想逃开被成烨仇恨盯着看的视线。
但,他的行动被袖口的一个拉扯拦住了。
回头,成烨已经垂下了视线,他的手正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你让我去救房翔——”
正想对成烨说不可能的焱影对上了他坚定决心的目光,惊诧得哑口无言。
“然后放他们走——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咬咬牙,还是说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8
沉默,成烨的语音落下后,两个人都沉默。
气氛,在此刻格外凝重,快要使人窒息一般。
沉默没有被打破,焱影无声地举手轻轻地捧住成烨的脸。
然后,他把他的脸抬起,让他面对他,而他,吻上了他。
由额到颊,再到唇。
一切动作轻柔地好似自己正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那般的细心入微。
怀中的人不再有反抗,柔顺地任由他伸出舌头舔舐他柔软的唇,撬开他的牙,再入侵他口腔深处。
眷恋的,缠绵的,不舍的
他一再一再地加深这个吻,痴狂的。
手没有安份,它滑落到系住衣服的衣结上,灵巧地解开。
衣服松开了,他并没有为他褪下,而是由他火热的颈项上渐渐地探入他的胸膛。
他入侵的手探索着令他着迷的人胸膛的每一处。
在突出的锁骨前留连;在跳动的胸口上徘徊;在滑腻的肌肤上触摸
当他依依不舍地退出他令他沉醉的火热口腔时,一道透明的细丝牵引住他们,在两个人湿润的唇边,阐述他们方才纠缠时的热情。
他慢慢地把他放躺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板上,再次低头,唇移到了方才手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
没有反抗,但他身下的身体微微地颤动着。
就算已经有觉悟,但被一个男人,更何况是自己最恨的人压在身下,都会觉得可耻吧。
亲身经历过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但明白又怎么样。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他最爱的人亲口答应的这一天
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开。
于是,他霸道、独占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他占有过的痕迹,每一寸、每一处。
欲望迅速攀升,就快要灭顶
“焱影!”一直默默承受的人突然出声。
“怎么了,后悔了?”他抬起埋在他胸前汲取令他痴迷的一切的脸,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他清楚,他不打算给他后悔的权利了。
他已经尝到了滋味,让他上瘾的迷|药,他已经沉沦,怎么可能退步。
“不是”他咬着牙说话,“先让我救人。”
怕他不答应,他继续说道:“只要我确保房翔真的没事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他盯着他无言,他望着他喘息。
许久,久到空气就此凝结,他突然笑了,一个魔魅的笑容。
“好啊,就让你先救人。”
“不过”他含住他的耳朵,厮磨了一阵,把他的耳玩弄得通红后,才道,“别让我等太久。”
“知道了吗,我的烨。”
应巧巧刚被关进地牢里,风满楼尚未来得及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见一大群侍卫走了进来,拦住风满楼与应巧巧后,就把房翔抬到担架上,预备抬出去。
“喂,你们要干嘛,你们要把房翔带到哪里去?”
被人扣住所有行动,风满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翔被人抬走。
当房翔被人抬出地牢,牢房的门再次被人锁上后,才有人回答:“抬出去当然是救他啊。”
“救?!”
这个人的话令应巧巧与风满楼不解地面面相觑。
没有人再回答他们,他们只能焦虑不安地呆在地牢中百般猜疑。
当成烨被焱影带到另一个房间,看到被安顿在床上的房翔时,就已知道,房翔受的伤真的很重。
为房翔把完脉,他知道要是再迟一步,房翔只能是回天乏术。
回过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焱影,成烨淡漠地问他:“之前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自信一笑后,焱影挥手让人把成烨要的东西呈到他面前。
“针灸用的针、治疗内伤的药一应俱全。”
成烨面无表情地仔细检查了一下后,对他说道:“还可以再帮我准备一些药吗?”
“可以。”焱影心情大好地点头应允。
接着,成烨说出了几种药名,焱影一一记下后,便派人去抓药了。
此期间,成烨没有闲着,他用银针小心地刺入房翔身体里的几个|穴位,护住他的心脉,让救命的药到来之前,先保住房翔的一口气。
焱影无声地站在一旁,看着成烨为房翔治伤时,认真谨慎的表情。
看到成烨的这个样子,焱影突然有些感慨。
自从“沉夜”变成“成烨”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认真入神的样子,没有看到他对他展露笑靥了。
听完应巧巧讲述与成烨见面时发生的事情后,风满楼就一直沉默。
“风大哥,成公子跟那个杀死冷庄主的凶手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应巧巧一直为这件事感到不解,“为什么我们被关在地牢里,成公子却被囚禁在‘芷园’?”
风满楼对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应该比谁都明了的,风满楼。”黑暗中,男人嘲讽的话刺耳的响起。
风满楼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风大哥,这个说话的人是谁?”第二次听到男人说话的应巧巧望着风满楼。
“他……”对于男人的事,风满楼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对于男人曾经把她掳到京城这件事,使她一直对他怀恨不已。要是告诉她男人是谁,依她外柔内刚的性子,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进去想要教训他。
到时,她要是见到了男人此时的样子
他想象不出她会有什么反应,最糟的情况可能会是让她觉得呆在这里有如刑场,惧怕慌乱、心神不宁。
似是知道风满楼的心思,男人的声音在他犹豫不决时再次响起:“风满楼,实话告诉她不就得了。至少也让她明白,她刚刚想要刺杀的人,是多么的狠毒。”
方才应巧巧的讲述,看来男人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男人的话让应巧巧狐疑地站起来,想要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个究竟。
“不要去!”风满楼一见,赶紧拉住她。
同时,他向男人所在的方向大声说道:“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呵,风满楼,你这是命令我吗?”男人非但不理睬风满楼,反而再接再厉地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们只是被关在这里而已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跟我现在一样,被砍去四肢泡在药缸里”
“你够了!”风满楼忍无可忍地咆哮,整个地牢皆因此而微微震动着。
再回头,看到的是应巧巧变得惨白的脸原来,不用目睹,光是想象就已经够折磨人了。
“风、风大哥刚刚他所说的,砍去四肢”眼睛充满惊恐的应巧巧瞪大了眼望着风满楼。
在心中一阵叹息,风满楼冲她露出微笑:“你放心,应姑娘。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逃出去,逃离这里的。”
“风大哥……”眼睛仍旧盯着风满楼,虽然应巧巧的身体不再因恐惧而僵硬,却还在微微颤抖。
风满楼没有多说什么,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
“不去想它,你就不会觉得恐怖了。”这是他的体认。
应巧巧安安静静坐在风满楼身边,他的话音落下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那个男人好可怕。”
此时此刻,她才清楚,方才她想要刺杀他,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直接面对挑衅他,是根本不会成功的。反而,会让人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他一点也不可怕。”宁静中,男人的声音不休止地响起,但这次,他不紧不骤的话震荡着每一个人的心,“有了致命弱点的他一点也不可怕,只要,只要在他脆弱地方轻轻地、轻轻地碰一下,就能把他击垮。”
“他的弱点,就是成烨。”
“你们想要打败他,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因为成烨的心,在你们这边啊。”
水雾把眼前的视野熏得氤氲,坐在浴盆中,成烨盯着袅袅上升的水雾发呆。
房翔已经保住性命了。只是他受的伤很重,得调养好些日子才能康复。
当时,他确保房翔已无大碍后,不觉地看了一直静伫在身边的焱影一眼。
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对望,焱影却瞬间明白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已经留了力道了,只怪他不经打,我轻轻一挥,他就半死不活了。”说这些话的他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不以为然令他心寒。
无言地站起身,正要离开,却被他拦腰抱住,下一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烨……”
他的声音莫名的,变得低沉,带着一阵麻痹心脏的磁性,刺激着他。
“可以了吧?”意图照然若揭。
压抑心中的恐慌,他闭上眼静静地说:“房翔没有事后,你一定要让他们离开。”
他答应了,于是,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现在的他就像初嫁的少女,怀着忐忑的心情洗净身体的每一处,等待夫婿的宠爱。
如有不同,那就是人家是洞房花烛夜的又羞又涩,而他却是一场交易的无奈惶恐。
怅惘的视线不自觉的随处移动,当成烨看到不远处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被烛泪堆积的小小一截时,他认命地起身。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万般的苦痛,化做一缕似有若无的轻叹。
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思,当等待的人出现在眼前时,他眼前一亮,站了起来。
“很久。”他盯着裹着浴衣,身上还冒着热气的他,轻声说道,“我以为你在里头睡着了。”
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一直不敢看他的他,有些遗憾地想着。
他上前搂住了他,动作很轻柔。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整个抱在怀中,心满意足地埋首于他的颈间。
“烨……烨……”他一边低吟,一边在他身体上留下他炙热的吻。
须臾,他移动在他颈项的唇来到他的耳边,轻啄、细咬。
“烨,你的味道,不管怎么洗,还是这么诱人。”
耳廓被他玩弄得肿烫后,他迷醉地呢喃着。
抬起头,他幽深如潭的眼睛深深地直视令自己着迷的他。视线由不断闪躲的澄清眼睛到因为惊慌而微微开阖,不断颤动的唇上
他的视线被品尝过其柔嫩甘甜滋味的红唇引诱,再也移动不开,即使一分一毫。
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触眼前红润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