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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定还能见到你。”他抚摸着子攸的脸,看着她地眼睛,“子攸,你能到我身边来真好。我太过自私了,是么?我以为我能做到……可是我做不到。
在我怀疑自己做不到的时候就希望你嫁给别人……我是真地希望你能过得喜乐安宁,不用动刀动枪地受伤,不用哭肿眼睛………可能我真应该把你嫁给别人……”
“你要休掉我么?”子攸觉得司马昂似乎就快哭了。她不想她地男人被她逼到这个地步。这根本就不是他地错。“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蛮子家地小妮子。就不想要我了?她长得好看吗?会说汉话吗?多大了?”
司马昂被她说得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地眼睛。“胡诌八扯。说地像真地一样。”
子攸笑着拉扯他地衣襟。“说啊说啊。王爷。你是不是又要收小地。你好大地色胆。”
“我……”司马昂笑得说不出话来。“不能这么歪派人。你
。”
子攸没理他。反倒还踢了他一脚。“你一定是听说这里出美女才到这里来地。”
司马昂忍无可忍,把不停挣扎的子攸搂进怀里按在榻上,“攸儿,我还当你是累坏了呢,怎么这么精神,又盘查起我来了。我可不就是为了美女来的,我不到这里来,怎么寻得到你。子攸,把手拿开,你在铜羊关,有没有每天都想我一次?”司马昂笑着硬拉开她挡在唇上的手,吻上了她的嘴唇,“问你呢,不要装聋作哑,告诉我啊。”
“想了想了。”子攸皱着眉头,一副恼了的样子,说了一连串想了,“行了吧,快走开。”
司马昂哈哈大笑,“子攸你真是女子吗?”
“不是,我是小厮,是个小厮。”子攸笑了起来,“你快点走开吧。我要睡觉了,困死了,我都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不成。”司马昂专心致志地亲吻她,亲吻得她好痒,她又笑了。“司马昂,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司马昂没说话,她推开他,“你不说就是答应了,咱们来玩女孩子的游戏,我假装是一个睡觉的女孩子,你假装是一只枕头。”
司马昂笑得快要断气了,“那不如你假装是一个夫君,我来假装妻子,这样还好玩一点。”
子攸被蛊惑了,有点迷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司马昂笑着向她说道,“夫君,妾伺候您宽衣解带,咱们这就安歇。”
子攸的脸红了,“不……不玩这个。”不过司马昂的语气还真好笑,她笑得有点受不了,“王爷,你……你真不像样子。”
司马昂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他根本就不在乎。
第二天外头太阳已经升了老高的时候,子攸才醒过来,她被司马昂紧紧搂着,裹在斗篷里,她想动一动,可是浑身酸疼,还是只想睡觉。不过她才动了动,司马昂就跟着醒过来了,在子攸的鬓角吻了一下,“攸儿,怎么了?”
“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起来了?”子攸问他,她似乎已经好久没听见外头的野狼嚎了。
“夫人,山中无甲子,没什么时辰,不用起来。”司马昂压根就没睁开眼睛。
子攸翻了个身,紧紧抱着司马昂,“衣服呢?”
“夫人,成婚都快一年了,何时夫人能不再问这个问题?”司马昂闭着眼睛答道。
子攸笑醒了,睁开眼睛,向下缩了缩,完全缩进司马昂的怀里,“咱们都不回家了罢。就在这里放牧,或者住在这里,你说好不好?”
“好的。
”司马昂轻轻地回答她,“夫人,你说我是拿你的发簪去换羊呢,还是去跟蛮子抢羊?”
子攸笑差了气,“那还是去抢吧。要不……咱们就偷偷入关,做个平民夫妻,你说好不好?”
“不好。贫民夫妻?老百姓不是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么?我可不想百事哀。”司马昂还没太醒,迷迷糊糊地说,“还不如去当山大王了,这儿还有现成的百十来号弟兄呢。”
子攸笑着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笑够了又叹息道,“这下子不怕生出孩子来了。总之也是不能贸然回京城了。”
“夫人打算什么时候生了呢?”司马昂张开眼睛,低头在她的头顶亲吻,“我想至少也要生三个才是。儿子女儿儿子,夫人意下如何?”
子攸没回答,偷偷摸摸地咬了他一口,司马昂吓了一跳,“哎哟。”这下子彻底清醒了,“夫人,你是不是肚子饿了?”
“司马昂,好像你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呢。”子攸从斗篷里探出头来,“你不是故意在哄我罢?”
可是司马昂的脸色的确不像太着急的样子,他笑了,“以后的事,那得以后再说,想也无济于事,所以不如不去想。眼前能/奇/干的事却惬/书/意的很。至少,我眼下就是要以服侍夫人为己任。”
子攸也笑了,那倒也是,何况她现在也真是想起京城就有些怵,不但是爹爹和穆建黎,就连皇后也……每一个都要防备的日子,她实在有些累了,也倦了。
更况且……她看着睡眼惺忪的司马昂就忍不住发笑,她虽然深爱司马昂,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可是她也真是更喜欢这个不在京城,不做王爷的司马昂。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章
司马昂歪在榻上,看着子攸自己挽好了头,“这样是不是不好看?”
“我看很好。”司马昂微笑着说,他伸出手去,子攸握住他的手,舒服地靠进他的怀里,“好的很,子攸根本不用打扮。”
子攸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额头,回过头来在司马昂的唇上吻了一下,司马昂搂住了她,用力加深了这个吻,相视一笑。子攸坐起来,“齐烈还没跟你说过话,他们该是在等着你呢,你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不想去。”司马昂懒洋洋地坐着没动弹,轻轻捏捏子攸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就是不想出门。子攸被气得笑了出来,司马昂从前可是少有这么慵懒的时候,她说给司马昂,司马昂跟她说,要到什么时候有什么的样子,现在他是流民,做什么还要摆王爷的架子,也不嫌累得慌。
子攸瞧了他一眼,“你哪里像流民,再这样下去,倒像流氓了。”说着拉着他的手,硬要把他拉起来,司马昂看着她笑,无赖了一会儿,怕她太用力对身上的伤口不好,自己跳了起来,“夫人,我忽然想起来了,齐侍卫怎么得罪你了,被你打了个乌眼青。”
“哦,他说要走一个方向,我说要走一个方向,我就打了他一拳,他就跟我走了,呵呵。”子攸笑吟吟地攀着司马昂的肩头,“等我不在的时候,他不会向你告状吧?”
“你这不都已经恶人先告状了么?你还怕他告状?”司马昂想想就觉得好笑,齐烈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连子攸的拳头都躲不开,也可见当时子攸的变脸想必是相当快的。“不过夫人,以后我与夫人生争执地时候,夫人可别对我拳脚相向啊。”
“不会。”子攸摆摆手,“我会让夫君一步,那夫君也让我一步好不好?”
司马昂看着她抬起头来。就在她地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我各让一步。那到底往哪个方向走啊?”
“可以让老天决定啊。我可以丢鞋子。”子攸笑嘻嘻地说。惹得司马昂笑。子攸拉着司马昂出门。一路讲着来路遇到狼地事。吹嘘地天花乱坠。司马昂听地倒是津津有味。不过他们在楼下一间开阔些地大厅里遇到了齐烈他们。子攸地牛皮吹地齐烈一愣一愣地。他直看着王妃。也忘了礼法。一个金吾卫觉得好玩。也跟着王妃胡吹。两个一搭一捧地。说地比一部书还热闹。齐烈惊异地看着王妃。再看看王爷。还是微笑着看着她。怎么那个平时看起来从来都很严肃地王爷。好像很喜欢听王妃吹牛皮似地。
有人送上来刚烤好地鹿肉和狼肉。司马昂给子攸挑了一块。低声说道。“好像最近草原上。狼多了。鹿就少了。咱们不熟悉这里地地形和天时。饥一顿饱一顿地。这块是鹿肉。接下来要往哪里走。怎么个走法。还得再想想。”
子攸贴在他身边。咬了一口烤鹿肉。乖巧地点点头。她刚才话说得多了。现在渴得很。“这里是戈壁滩。虽然这附近有树。可是也不大多。这里有水喝吗?”
司马昂已经给她斟了一杯茶。“喝点水。还是热地。水源是有地。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活水吗?”子攸惑地看了司马昂一眼。
司马昂点点头,“当然是活水。”
“既然有活水在,为什么还要举族迁徙走呢?”子攸觉得有些奇怪,她不能不对周遭的一切保持警惕,或,她根本就是已经警惕惯了。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瞧瞧那处水源,有意思的紧,你久居京城,肯定没见过那样的地方。”司马昂一笑,他正好觉得这处大厅太阔了,又有穿堂风,冷得很,不想让子攸在这里多待。楼上地间很大,还有炉子可以点火,帐篷里头又很背风,温暖的很,子攸现在最应该什么都不想地多睡几觉,子攸地脸色不好的很,他心里很放心不下。在这种地方,没有太医,也没有多少药材,若是没有病也不受伤,单单是饮食上饥一顿饱一顿地那还有限,可如果子攸撑不住了,真的病了,那他真要不知如何是好了。可是现在就让子攸会到上头去躺着,她又一定躺不住。
“好玩吗?不是水井吗?”子攸听到司马昂说有意思地紧,她的眼睛都亮了,她是常常觉得什么都很有意思的人,可是司马昂却不是的,要是连司马昂都觉得有意思了,那一定好玩得很。
司马昂看着她的眼睛笑了,至少子攸现在的精神还好的很,他略略放心了一些,“再吃一点,我就带你过去瞧瞧。”
点头,她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有点高兴,司马昂没》位当皇帝了,她好像反倒快要高兴坏了,简直是心花怒放。现在这里不是京城,没有京城的深宅大院,也没有太多京城的礼法束缚,其实只要司马昂不管,那就什么礼法都没有了,所以她可以不管在哪都靠在他身上。她想到这里就笑了出来,司马昂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好像也大概猜出她是在想什么,没有问她笑什么,只是在她的杯子里又加满了茶水。
子攸靠在他身边听他跟侍卫和金吾卫们说话,她没有插嘴,只是安安静静地把司马昂让她吃完的饭都吃了。司马昂在跟他的人说眼下的情况,他可能不便于立即回到铜羊关,其他的人,想要回去的可以回去,他绝不挽留,但是决定离开的必须结成一队人马,王妃也说了,这里的狼特别凶恶。子攸笑了一下,她刚才说的那么吓人,谁还想回去了?不过她为他们真心考虑,也是不希望他们现在就走的,他们跟随了王爷,就是得罪了穆家,就算回到京城也未必能好过在这里。
刘舍先说话了,“咱们大家能跟着王爷到这里来,就是已经把什么前程富贵都丢到一边去了,大家都是肝胆相照的弟兄。大家可不要忘记了,大将军当时可是要把咱们一起剿杀掉的,况且这里还有不少跟皇族沾亲带故的,都只管想一想,王爷若不在那个位子上坐着,就算你们有命回到京城,那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而且,眼下这个时候,咱们到了这个地方,正是该抱成一团效忠王爷。咱们大家都是英雄好汉,可不是贪生怕死,背主求荣的人。”
子攸瞧了他一眼,这可说的都是大实话了,她原先没想到刘舍会是这样仗义的人,司马昂信任他,她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司马昂身边的人基本上原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