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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最少要让他们倒下一半。”杜万山随口附和着。
“好了,传令,点火。”
“好哩。”杜万山兴奋地挥舞着小旗,快速地打着旗语。
“轰隆”“轰隆”…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元军队伍中响起,那一堆堆地石头凌空飞了起来,将元军打得头破血流,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这便是在许汉青授意下,光复军给元军留了一个大餐,美其名曰:天女散花。
那摆在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碎石头下面埋着火药包,火药包通过打通竹节的竹竿用导火索连在一起,一点火,火药包爆炸,那漫天飞舞的石头便是元军的催命符。
骤然遇袭的元军队伍乱成了一团,人喊马嘶,大路上到处都是元军的尸体和呻吟哀嚎的元军伤兵。战马嘶鸣着,乱跑乱跳,更加剧了队伍的混乱。
“整队,整队!”李春在地上嘶声喊叫着,他命大,战马替他遮挡了大部分的石头,可也被砸得血流满面。他死命拉住一匹乱跑的战马,在几个幸存的亲卫帮助下努力地整顿着队伍。
“砰”的一声,随着旗花火箭在空中炸响,“冲啊!杀啊!”喊杀声响彻天空,四面都是喊杀声,四面都是金鼓响。一时间,不知多少光复军从东、南、北三面杀了过来。
“弟兄们,快跑吧,跑到邵武就得救了,快跑吧。”有人在四处大声喊着。
刚被爆炸和石块打晕了的新附军士兵,停止了乱窜,向各个方向看了看,恍然大悟,发出一声声惨叫,向邵武城方向冲去。
所有新附军开始逃跑,兵败如山倒。
李春砍翻了几个溃退的新附军士卒,然而更多的溃兵从他身边跑过,夹着他,张惶地向邵武撤去。探马赤军、新附军,不分彼此地向西面逃去。几个机灵的探马赤军拉起了战马,搀扶着李春上了马背。
元军剩余的一千多人马争先恐后地地退出了战场,越跑越快,终于从局部溃败变成了全军崩溃,一发不可收拾。所有逃兵的心里都在想着:不求最快,起码要超过几个,快跑得最慢的去做刀下鬼吧!
加速,加速,没命的加速。后面不急不缓的马蹄声不停地催促着逃兵。
战马的呼吸声和骑手的呼吸声搅在一起。人的汗水和战马的汗水与血水混在一起,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千余元军象赶鸭子一样被光复军追着,一路狂奔,直到邵武东门。谁也没发现,身后尾追的光复军只是远远地尾随着他们,并没有快速地追击。谁也没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穿着新附军衣服的光复军特种营混入了逃跑的元军之中,他们满脸泥土,有的还带着血污,和那些狼狈逃窜的元军并无二致。
围城中,除了断粮,最痛苦的莫过于外界消息隔绝。当处于四面楚歌,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援军在哪里的时候,精神上的压力对将士们造成的打击,往往大于敌人的进攻。
五天过去,城中的气氛几乎让人疯狂。页特密实头两天还派出人马四下突围求援,每支人马一出城门便遭到光复军铺天盖地的打击,隔着层层壕沟,蒙古人精擅的骑兵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到最后,页特密实也只能放弃了突围的努力,专心守起城来,每天监督着城内的新附军,拆房推墙,把滚木擂石运上城头。粮仓也被蒙古人亲自看管起来,粮食按人头发放,蒙古人能吃饱喝足,新附军只能喝粥。
蒙古人对宋人的欺压成了习惯,新附军的懦弱和无能更是他们欺压的理由,他们没意识到正坐在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上作威作福。只需要一个火星,只需要一个反抗的呐喊,便会使这些蒙古人化为灰烬。
而懦弱的人们却总是让人失望,他们只要还能活着,便不会挺身而出,或者是在等待别人。
页特密实望着城门外的元军败兵,听着李春那如哭如泣的诉说,犹豫不定。
李春是他的手下,他自然认识,可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要放他们进城,对城内的士气有什么样的影响呢?他不敢确定。
“都元帅,放我们进城吧,后面的追兵要到了。”李春近乎哀求地继续说道。
页特密实望着远处那慢慢靠近的火把,咬了咬牙,对城头上的士兵下令道:“全体弓箭准备,防止光复军借机攻城。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告诉守城士兵们,建阳的援军近日即到,邵武之围不日就能解。”
沉重的城门咯吱吱打开,城外的元军一拥而入,进得城来,一个个如释重负般瘫倒在地,呼哧哧地喘着粗气。
等到城外的光复军追到,城头上已经严阵以待。
“调人来,马上挖壕沟,困死东门。”张天河望着黑沉沉的城墙,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派人通知许大人,木马已经安全进城,可以开始实施火星计划了。”
…………。
“好”许汉青得到消息,拍案而起,“命令各个城门的部队,严密监视城内动静,密切配合特种营的行动,告诉王老七,把火炮和轰天炮全部集中到西门,准备集中轰击,邵武,铁城,哼哼,我就要让你从内部爆炸。”
“是”
许汉青兴奋得难以入眠,走出了大帐,眺望着远处的邵武城。月色不错呀,今夜将有很多人难以入眠,不光是城内的元军,还是城外的光复军。
第三卷 血雨腥风 第八章 邵武战役(七)
轰,轰,轰。密集的爆炸声连续在西面响起,偶尔还有震耳欲聋的巨响。刚询问完李春建阳情况的页特密实被惊得一震。怎么回事?难道光复军要开始强攻邵武城了?
想到这里,页特密实顾不得其它,冲着李春挥了挥手,“你们先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归东门铁木楞节制,我去西面看看。”说完纵马而去。
李春见页特密实已经走远,抹了一把脸,冲着东倒西歪的士兵们喊道:“他妈的,都给老子爬起来,没听见都元帅大人的命令吗?自己找地方休息一下,明早到东门来报到。”说完领着几个亲卫向城里走去。
随后元军士兵们也三三两两地奔向自己看着比较中意的民宅,叮叮咣咣的砸门声不时响起,间或还有元军士兵愤怒的斥骂声和百姓们苦苦的哀求声,“妈的,快点开门,快点给老子做饭,快点把好吃的都拿出来,你们想让老子们饿着肚子守城啊!”“兵爷,兵爷,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头,咱们怎么办?”亲卫鲁二牛向统制杨凌飞轻声问道。
“告诉弟兄们,咱们也抢屋子吃饭休息,装得要象一些,等打下邵武城后给他们些补偿就是了。等后半夜再找时机动手。”
“明白。”
特种营的战士们得到命令后,在各个都统的率领下,纷纷离去,趾高气扬地砸门去了。他们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挨着的民房,以便于互相联络和组织行动。
凌晨四点,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最困倦的时候。宋代时还没有准确的计时工具,所以才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城里面的特种营只能依靠城外的按时炮击来判断大概时间。
“头,离刚才那阵猛烈的炮击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咱们是不是应该行动了。”
“恩,通知所有人,一柱香后开始行动。”杨凌飞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开始检查装备。此次行动,每个人只带了四枚手雷,一柄匕首,一把手弩,二十支弩箭,剩下的新附军武器应该派不上用场。
不大一会,准备停当的几个都统都来到了杨凌飞面前接受任务。
“张雄,你率人守住大街,一旦元军发觉,你们就原地阻击,战至一兵一卒也不可后退。”杨凌飞沉声下令。
“是”
“单涛,你率人从东门南侧迂回而上,王虎彪,你率人从东门北侧上,手脚都麻利点。”
“是”
“刘中和随我去城门洞,准备开城。”
“是”
“这是我们特种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次行动,是虎是狗,就看咱们的表现了,可别让别人看扁了,更别让许大人失望。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兄弟们,出发。”
“头,您就瞧好吧!”“头,放心吧,不会给咱特种营丢脸的。”
……………
东门城墙上,几只昏暗的灯笼照射下,几名新附军穿着单薄的衣服,操着手,抱着兵器,象孤魂一般在来回游荡着。而督战的蒙古人都躲在角楼里,烧着炭炉,在呼呼大睡。靠近东门的民房都已住满了元军,得到信号后能快速冲上城墙协助守卫。时不时有巡逻队在城墙下经过。
这几日的炮击只在其它三个门爆炸,元军从最初的惊恐和慌乱摆脱了下来,刚刚那一阵猛烈的爆炸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元军对这按时的炮击也有些适应,并没有特别的慌乱。
几队元军慢慢地从城内向东门前进,就象例行的巡逻队一样,并没有引起守城士兵的警觉。
来到了东门下,杨凌飞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一摆手,“按计划行事,如果败露,就进行强攻,咱们就是都死光了,也要拿下城门放城外的弟兄们进来。”
一百多人立刻默契地分成三组,分别向目标悄悄掩去。
“兄弟们,辛苦了,大人让我们送来些热汤,快来暖暖身子吧。”鲁二牛高声冲着城门洞里正瑟瑟发抖的十几个新附军说道。
“哦,谢谢大人关心,谢谢众位兄弟。”一个象是百夫长模样的新附军首领迫不及待地招呼手下人围拢过来,只顾盯着特种营战士们手里的几个瓦罐,连是哪位大人发了善心都无暇询问了。
看着新附军围在瓦罐旁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热汤,杨凌飞和特种营战士们各自选好目标,站好了位置。
那个百夫长喝完热汤,刚想抬头再次道谢。杨凌飞已经动了,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握着匕首在他脖子上一抹,但见一道血泉喷涌而出,百夫长手脚乱动了几下,便软倒在地上。
其它特种营的战士们出手同样迅捷,同样狠辣无比。但见寒芒连闪,有的挥舞砍刀直接砍下去,有的用匕首抹脖子,捅后心,还有的直接把敌人的脖子拧断…片刻之间,十几个守城元军全部被解决,只发出了几声闷哼。
与此同时,城墙两侧的战斗也在静悄悄地进行着。敌人的尸体被迅速推到城墙的阴暗角落里面,特种营的战士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开始在城墙上来回巡视。
守城的元军实在是太松懈了,他们本来就是页特密实瞧不起的新附军,又以为依靠邵武的城墙能够坚守下去,谁也不会想到,一群杀星竟然会从城内开始动手,而蒙古人在温暖的角楼或屋子里正沉浸在梦乡。
“封锁角楼,出来一个消灭一个,实在不行就用手雷炸。马上给城外发信号,快。”杨凌飞快步跑上城楼,一边下命令,一边把一条白布带系在左臂。
一个灯笼在东门城楼上不断地顺时针划着圈,直到东门外有了相同的信号回应。
“快,快,特种营已经得手了,弟兄们,冲进邵武,杀鞑子呀!”蓝中太拼命地催促着,山地旅的士兵们分成两列纵队开始小跑,踩着早已铺好的木板,穿过壕沟,急速向城门冲去。
页特密实骑在马上,在几十个亲卫的保护下,打着火把,正在向东门慢慢奔来。这可不是他知道东门已经出事了,自从邵武城被围,他应该是紧张过度,患上了失眠症,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今天光复军为了配合特种营的行动,在西门的炮击又比以往频繁猛烈,使得页特密实凑巧醒得更早了一些。他巡视完西门,南门,向东门赶来,却不知道正有五十多双仇恨的眼睛正盯着他。
特种营都统王雄率领着手下的战士们隐藏在大街两侧的阴影之中,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火把。
“都统,来的好象是鞑子,都骑着马,人数二十多个。”一个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