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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再有一天便能到达仙游了。
几位将领天南海北地胡聊着,许汉青虽然微笑着倾听着,可心里还在想着昨天接到许夫人送来的书信。信中许夫人交待:她所率领的畲汉联军已经到达泉州外围,正在协助张世杰的江淮军作战,还请光复军也赶来参战云云。这件事着实让许汉青郁闷不已。
许汉青认为许夫人率领的这支四万多人马的畲汉联军战斗力并不是很高,空有杀敌的热情是不够的。如果能到戴云山,便能接受正规的训练,武器和装备也能得到提高。如果能从中得到两万精兵,那么凭光复军的实力,就能攻下泉州这个财富之地,并能牢牢地守住。这将给光复军的发展提供多么大的帮助啊!可是事与愿违,可以想象,在城高池深的泉州城墙下,没有火炮这样的攻城利器,将要有多少热血男儿无畏地付出自己的生命,每想到此,许汉青便心痛不已。
“大人,您看看这个。”参谋周力递过来一张纸。
许汉青现在已经能认识不少字了,虽然还认不全,但内容还是看了个大概,是张世杰传檄各地,要求大家去打泉州的檄文。
许汉青冷笑一声,把檄文一团,扔到火里。
“大人,上面说的是什么?”雷兴认不得几个字,却伸着脖子问道。
“一个疯子的宣言!”许汉青随口说道。
“好奇怪的名字!讲的是什么?”雷兴好奇的问。
“是一个疯子号召其他疯子,都去用脑袋撞石头!”
“还有这样的事啊?!”雷兴愣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雷兴愣了半晌,才知道是许汉青在逗他,挠着脑袋也呵呵傻笑起来。
“大人,您认为张世杰这次打泉州肯定是无功而返吗?”周力问道。
“恩,差不多是这样。”许汉青笑过之后,心情舒展了一些。“饭还没好,咱们就随便说一说。”
“好呀”“很久没听大人给我们讲课了,”……。。
“大宋官兵历来是重守不重攻,对于攻城不是他们擅长的,又没有什么攻城的利器,拿几架破云梯就想攻破泉州,够呛,这是其一。其二呢,张世杰的江淮军一直在海上漂荡,士气低落,战斗力下降得厉害。其三,泉州城池坚固,又外通大海,想困也困不死,而且元朝如果得到消息,一定会出兵救援。所以我判断张世杰多半要无功而返。你们是怎么看的?都说说。”许汉青笑着说道。
“大人说得很有道理,我看张世杰攻打泉州根本就是一招臭棋。”一个参谋接口道。
“何以见得?”许汉青问道。
“张世杰打得是为在泉州死难的宗室报仇的旗号,可即使能打下泉州,蒲寿庚也早坐船从海上跑了,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他根本是冲着泉州的富庶去的,什么报仇不过是个幌子。”
“张世杰几十万大军漂在海上,连一块固定的落脚地都没有,成天被鞑子追着逃,要和咱们光复军比,羞也羞死他。”有人开了头,便有人开始贬低起宋室兵马来。
“切,吹牛,有几十万大军,我看多一半是老弱病残,有十五万能打仗的就不错了。”
“是呀,听说连粮草都得靠沿岸的世家大户捐助,也真够窝囊的。要是咱光复军达到十五万,恐怕整个福建路就是咱们的了。”
“没错,要是有十五万人马,凭许大人的韬略,凭咱们手里的神兵利器,别说福建路,怕是整个江南都是咱们的。”
“停,停,打住。”许汉青看他们越说越不象话,连忙制止。
“说远了,说远了,不要把张世杰说得那么无能,行朝里有那么多大员,又有豪族世家的私兵,恐怕张世杰有时也是有心无力呀。”许汉青替张世杰开脱道。“不说他们了,咱们还是说说此次进军的事情吧。”
“大人,此次进攻最终目的是取福州吧?”周力试探性地问道。在公布作战计划的时候,只规定了三路大军于一个半月后齐聚福州外围,并没有说要打福州,所以才有此疑问。
“这个还没确定,但此次进攻除了扩大我军的战略回旋空间外,一定要夺取一个稳定的出海口,可能是福州,也可能是泉州,这要看情况而定。”许汉青只能根据自己的一些历史决定光复军的战略走向,但历史可不可靠他也不敢确定。
“泉州,大人刚才不是说过不去打了吗?”一个参谋疑惑地问道。
“我是说不去帮张世杰打,可没说咱们自己不去打呀。”许汉青笑了,“当然,要不要打泉州还取决于几个条件,比如说,如果能和夫人所率领的军队合兵,那么守住泉州就有把握了,如果不行,那我们就只好攻下福州了。”
“咱们带的那两门重炮,就是准备打福州用的吧?”
“对了,福州虽不比泉州坚固,但有了这两门重炮,轰开城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大人,那您所说的条件还有什么呢?”
“这个吗?天机不可泄露。”许汉青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哦”“啊”…
“开饭喽!”随着喊声,众人都站起身来,结束了此次长谈。
归鸦点点,蛙鼓虫鸣,空气开始变得湿润而充满了一丝凉意。
篝火次第燃起来了,在溪水上跳动,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哗哗的流水声象主旋律和伴奏曲一样交相辉映。
许汉青和刘馨儿手拉着手并排坐在溪水旁,享受着那份安静和祥和。
“汉青,还在为夫人的那封信忧虑吗?”刘馨儿轻声问道。
许汉青苦笑了一下,用力握了握柔软的小手,“本来我都计划好了的,可一下子打乱了。”
“夫人不知道您的计划,您也别怪夫人了。”
“我没怪她,只是失去了这个机会,心里觉得可惜。”许汉青拿起一块石子,扔进溪水里。
“我看不如您亲自去趟泉州,当面和夫人解说清楚,兴许能够成功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是现在就去。夫人率领的是畲汉联军,成分复杂,心并不一定齐,过段时间我去泉州把厉害关系和他们分说清楚,争取能合兵一处。如果不行,那也没什么。”许汉青已经看开了,如果不能按光复军模式彻底改造畲汉联军,形成一支万众齐心的军队,在以后面对北元的反扑中,早晚会出乱子。
“恩,兴许夫人也有苦衷,是不是先给夫人回封信,这样能好些。”
“好,你就直接替我写封信吧,捡些你们女人愿意听的写上,就说我要报复前些日子王积翁围剿我们光复军,已经兵发福州了。再把我过段时间去泉州的事也告诉她。”许汉青笑着说道。
“好的。”刘馨儿看许汉青的心情好转,立刻轻松起来。
“哦,对了,送信的时候多派些人,顺道送三个望远镜过去,给夫人,陈吊眼,张世杰一个人一个。”
“好的。”
灰暗的天空逐渐变得澄清,当一切都隐去的时候,几颗孤星却探头探脑地向下张望着。
第一卷 屡战立足 声明
第二卷 名震天下 第一章 兴化遇故人(上)
史载:景炎二年(1277年),乙巳,宋张世杰自将淮兵讨蒲寿庚。时汀、漳诸路剧盗陈吊眼及畲妇许夫人所统诸峒畲军皆会,兵势稍振,寿庚闭城自守。世杰遂传檄诸路,陈瓚起家丁,召慕五百人应世杰,世杰遣将高日新复邵武军。宋张世杰使谢洪永进攻泉州南门,不利。蒲寿庚复阴赂畲军,攻城不力,得间道求救于索多。至是索多来援,世杰解围,还浅湾。
泉州被围七十多日,许汉青便是要利用这段时间,横扫闽东闽东北。
而且元诸王昔里吉一译作锡喇勒济。叛据北平,元主因调回南方诸将,改图北方,对江南稍为放松。文天祥也引兵出江西,拔会昌,下雩都,又使赵时赏等分道取吉、赣诸县,进围赣州,自居兴国县调度。
如果不趁着这个好时机尽快发展,把大军摆在坚城之不,显然不够明智。
许汉青还特意给张天河写了一封信,说明不要理睬高日新的邵武军,站稳脚跟,发展自己才是正理,要准备对付日后北元的疯狂反扑。
仙游是泉州的北方门户,驻守的军队已经大半被调回泉州,留下的守军面对光复军,只稀稀拉拉地放了几箭,被投石机扔了几颗手雷一炸便献城投降了。
这里曾经是闽南的粮仓。自盛唐以来,百姓陆续修筑了延寿陂、南安、太平、木兰四陂,构成了灌溉莆田南北洋平原的四大水系,使原来木兰溪下游的大量滩涂、盐碱地变成了万亩良田。宋初,陈家父子从安南带回占城稻种,使得兴化境内百姓,再无饿殍之色。
这里也曾经是大宋的银库。每年,往来泉州的海船通常都会到兴化湾转一转,补给粮食、淡水,顺便采购些兴化特产的瓷器、漆盘,填补未满的船舱。同时带给当地人沿海各国的特产。
一切繁华都消失了。蒙古人大举来攻,背后泉州城的蒲寿庚带着闽南百姓寄予厚望的左翼军投降。兴化军百姓不愿意将辛苦建立的家园交给强盗,在陈氏父子的组织下,自发为国守土。怎奈百姓愿意为国效力,官员却想着保存自家荣华。不久,大将林华投敌,通判曹澄孙开城降元,闽广宣抚使陈文龙被捕,绝食而死。
兴化、仙游、蒲田皆如此。昔日万顷粮田,已经全部荒废为野地。闻名遐迩的兴化稻和蒲田瓷,也断了产。原来万船云集的兴化湾,不再有片帆入港。只剩下沙滩上腐断的桅杆,和烂在船坞中的海泊,还记得附近港口曾经的繁华。
在向兴化进发的路上,许汉青心情沉重,蒙古人的破坏力让他十分震惊,也对以后的发展忧心忡忡。闽省将来就是自己与元军的主战场,在还不能完全控制以前,依靠这个千疮百孔的地方,绝对无法保证光复军的粮食供应。自己可以率领光复军与元军进行周旋,但种满庄稼的土地怎么办,在残酷的拉锯战中,十之一二能被收获就不错了。
“馨儿,给戴云山的陈先生写封信,让他通知驻守各地的官员,在百姓中宣传流求的好处,把那些愿意去的都组织好。”许汉青向身旁的刘馨儿吩咐道。
“是,还有吗?”
“派人与老二老三联系,让他们约好时间,组织船队,往流求大量移民。”许汉青继续说道。
“汉青,你难道想把闽省百姓都弄到流求去吗?”刘馨儿不解地问道。身旁的几个参谋也侧耳倾听。
“愿意去的都弄走,到了流求能多开垦荒地,多收获粮食。你们看看这一片荒芜,将来还要和元军进行艰苦残酷的拉锯战,留在这里一是增加伤亡,二来也无法安心种庄稼。在我们完全控制闽省,能将元军彻底挡在境外之前,闽省是无法为我们的光复军提供充足的粮食的。所以他们在流求比在这要有用的多。”许汉青慢慢解释道。
“恩,有道理。”刘馨儿点头道。几个参谋也若有所思的样子。
“报,”一个传令兵飞马从队伍前面赶来。
“我军已将兴化围住,雷统领请示攻击时间。”
“好,让他开始进攻吧,那个林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要让他跑了。”许汉青命令道。闽广宣抚使陈文龙怎么也算是自己的老丈人,害他的人绝不能放过。而且许汉青深恨这些卑鄙无耻、出卖同胞的汉奸卖国贼,如果不是有这么多汉奸,蒙古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打下了天下,以后的小日本鬼子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侵略了大半个中国。
兴化的城池并不坚固,守军的战斗力更不强。虽然林华自知难以幸免,带着一群死忠的部曲拼命顽抗,但实力的悬殊使得战斗很快便见了分晓。城门一被炸开,新附军便丧失了斗志,不是举手投降,便是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