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听赵郎中说,这个小李大夫年纪轻轻,还是一个女流,但在医术上的造诣很是了得。最难得的是,她总能另辟蹊径,找出最合理最经济的治病之法。
许多百姓都喜欢让她帮忙看病。因为李半夏开给他们的药方多半都很易得,便宜却很有功效。有的东西自家里都有,一场病看下来。什么钱都不用花。
这又是李半夏为人称道的另外一个地方了,对于那些贫苦人家,她都是免费为别人看诊的。除非买药的钱,这个得和赵郎中商量过后,才能决定。所幸赵郎中也是一方大好人。像这种好事他也是喜于乐见的。
听了家丁所述,陈公子心里虽还有些怀疑,但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想着怎么着都得试一试。
只是他始终不愿相信,这等乡下,会有什么医家名手。要不是陈老爷子的病实在不能再拖了。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让李半夏和赵郎中联手为他爹医治。
陈公子这等骄傲的人,不把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的。
李半夏清楚他的性子。虽说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责任,可是她真的非常不爽他这种永远把他们作为后备的那种感觉。
她敢打包票,若是下一刻张神医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毫不留情面的将她和赵大哥打发走,好的话给他们扔点银子。把工夫给花了。不好的呢,或者说做得更绝的。直接将他们俩人请走。
别以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已经有很好的例子在那里了。
赵郎中对陈公子心里也是很着恼,想他行医二十载,即便医术算不得多么高明,凭着不错的口碑,人家对他也是分为尊重。唯独这小儿,呵呵!赵郎中笑了,弄得他这一把岁数的人灰头土脸,还不是一回两回。
也是他现在脾气好了,搁着年轻那会儿,非得给那陈姓小儿一点厉害瞧瞧!
“陈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快别客气了,有话坐着说~~”短短时间,李半夏心里已把前因后果想了个大概。只是人家陈公子上门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她也不能在人前试了礼数。
口气不见得多么的亲切,但还算客气,让别人挑不出啥不对来。再加上李半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恬淡的人,用这种语气说话陈公子也不觉得有什么。
几个人来到后院,绕着石桌围坐下来。赵郎中让川乌给他们几个上了茶,凉风习习,几人边喝茶边聊。
李半夏惬意地喝了一口茶,可是累了半天了,难得有这凉快的地儿伸伸筋骨,定得好好享受享受。
李半夏很喜欢赵郎中的这座庭院,风吹梧桐,树叶翻飞,说不出的闲庭静晚、静谧安然!
微风拂过,一片泛黄的树叶随风吹了下来,轻轻落在李半夏的肩上。李半夏拾起那片落叶,放在指尖,细细把玩着。
张嘴打了一个呵欠,身体后倾,伸了一个懒腰。
赵郎中笑着看李半夏失态的模样,暗想着自己这个新认的妹子可真是不拘小节。可同样的事儿到了陈公子的眼里,就让他大跌眼镜了。
身体往后坐了坐,下意识的,就想与这姑娘离得远点。好像离他近些,有碍他陈大公子的“威名”似的。
李半夏在家习惯了,伸完了懒腰才知道这是在两个男人面前的。
“嘭!”立马坐直了,咳嗽了几声,尴尬地举起茶杯,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妹子神色疲惫,上午是忙什么了,累成这样?”赵郎中笑问。
“送当归去学堂上学呢,帮他扛桌子,一路扛下来,腰酸得紧。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哥和陈公子多多海涵。”
“哪里,小李大夫不需在意,不过真性情耳。”陈公子心里想着这个女人真是没规矩,失礼于人,无奈有求于人,也只得昧着良心赞道。
且!真性情?见鬼去吧!李半夏有点不齿这个人,那眉头皱得比谁都深呢,还好意思夸她啥真性情。这个陈公子,可真的不是啥好东西啊!李半夏暗里边吐舌边道。
既然他给她说虚的,她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好好与赵郎中说叨说叨。
“赵大哥,你家的小毛年纪也不小了吧?啥时候去上学,正好可以和当归做个伴。”赵大哥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叫小芝,去年已经给了婆家了。家里还有个小毛,赵大哥和赵大嫂盼了好几年才盼到的。
“小毛才六岁,学堂的事想让他再等两年,这事还不急。说起孩子,你家当归可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好上学,将来替你们刘家光耀门楣~~”
“嗯,也希望是这样了。对了,赵大哥,前些日子听你说嫂子身体不舒服,今着可好些了?”
赵大嫂可是个很不错的人,他们夫妻这些年也算是锦瑟和谐,尽管小打小闹不断。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两个老顽童可是把吵架动手当作生活乐趣呢。
赵大嫂也经常会到药庐里来转转,今着这个汤,明着那个点心的,几乎天天往这边送。
连带着,李半夏和川乌都有了口福。赵大嫂对李半夏很关照,直截了当地认了她这个妹子,这以后她和赵大哥可真的就是她的兄嫂了。
李半夏很喜欢赵大嫂这个人,为人很直爽,有话说话。嗓门虽然不小,说起话来却是知冷知热的。
赵郎中一听李半夏问起家里的那个婆娘,顿时有说不完的话,然而说到她那病,无奈地摇摇头。
“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你嫂子那个人,不听劝,叫她身子不好不要下凉水,衣裳留给我回去洗,怎么说她都不听。这不,一点伤风,拖到今天也没好。说她,她还跟我急,顶着大嗓门嚷嚷。下次你要是见着你嫂子,多替我劝劝她~~”
“好嘞。”李半夏听着也是好笑,赵大哥和嫂子有时候真像是一对冤家,听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不打不相识,绕了好大一个圈子终于走到一块儿了。难得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夫妻两人的感情还是这么的好。
“妹子,你嫂子还说了,过几天是她生日,好像是说今年要好好的过一过,还专门碓了粉,打算那天发粑吃。你嫂子可是点名要你和东山兄弟去的,你可记准了,到时候你嫂子见不着人,以她那脾气,可不会轻饶了你。”
“还有——”赵郎中接着又道:“你也甭想着要给你嫂子捎什么东西,她那人除了对吃的还有点追求外,其他的可入不了她的眼。你要是礼多多的,你嫂子怕还跟你急,不给妹子你面子。”
“赵大哥这是在暗示说我这会儿就要准备好送给赵大嫂的礼物,给她备好吃食,要不然到了那天空着手上门,会被你们夫妻俩给轰出来?”李半夏憋着笑,赵大哥也太逗了,想吃她做的点心就直说嘛,干嘛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还把嫂子给抬出来。
没错,自从李半夏上次在药庐给赵郎中炸了皮蛋鸡肉卷之后,赵郎中就惦记上了,三天两头的怂恿她下厨。
他们俩在这边聊得开心,完全被晾在一旁的陈公子,这下子是真急了——
109 女人也硬气
109 女人也硬气
“这个……小李大夫,赵郎中,陈某有些事还想麻烦你们二位……”他在旁边等着不是一会半会了,这俩人聊得是没完没了,还越聊越来劲。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出声打断他们俩人了。
“哦~~不好意思,尽顾着说话,忘了你在这儿了。陈公子,你想说啥就直说吧,用不着客气。”
赵郎中偷偷咧嘴笑了。听她说话的语气,赶不成这半天她都是故意的啊,他说她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呢。
“是这样的,小李大夫,在你来之前我和赵郎中商量好了,希望你能与他一起为我爹诊治。我今日特意跑这一趟,就是希望小李大夫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尽心为我爹治病。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陈某都会尽己所能的满足。”
听听!什么叫做特意跑这一趟?什么又叫做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用他陈大公子的话说,就是他赏脸亲自跑这一趟,让你们给老爷子治病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时务。
至于这第二层意思,无非就是利诱。这一点在很常见,也在情理之中,李半夏不想指摘什么。
她也深知傲慢自大是他的本性,与他讨论这些问题,到最后受气的还是自己。
李半夏只是勾着嘴角笑了笑,没有立即点头,而是转而看向了赵郎中。
赵郎中点点头,“不错,妹子,我已经答应陈公子了,和你一起为陈老爷子医治。至于你,也是我向陈公子推荐的,我希望你能来帮我。”他们是大夫。别管病人、病人的家属是什么人,有病就得治,不能见死不救。
李半夏当然清楚赵郎中的意思,自始至终她没说过不治。只是这治病,她自有她的治法。陈公子做不到,她也没有办法。
“陈公子,你想让我和赵大哥为令尊治病,这倒也不难,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陈公子皱皱眉,怎么这病还没开始治。她到底会不会治这病也还不清楚,她怎么倒先提起条件来了?
也罢,陈公子料想。李半夏提的条件无非是什么治病的报酬,还有让他给句准话,治不了病也别怪罪她什么的。
“好,你说。”陈公子爽快的答应了。
反正爹的病看了许多大夫,都没有起色。他们治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失望会有,也不会多么的怪责他们。至于钱嘛,谅她一个乡村妇人胃口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他们陈家有的是钱,也不差那一点儿。
李半夏一直在打量着他的神色,从他或侧目或皱眉或恼怒或不解或自负的神色中。读懂了他的心思。
这个陈公子,可真是一个不可爱的人,很不可爱!
“第一。我想让陈公子明白,你既然决定把你爹的病交给我和赵大哥来治,就不能中途撤手,临时换人。否则,陈公子这个时候就可以去请别人。我和赵大哥就不用去了。”
李半夏的语气说得很坚定,不容置疑。
陈公子愣了愣。仔细回想着她说出的那几句话,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事实上,在他来请李半夏和赵郎中去给他爹看病的同时,家里的管家已经带着家丁乘马车出发了。
张神医请不到,可有消息称与他医术不相上下的周神医前些日子在临近的城镇出现过。他派管家亲自前往,就是为了打探周神医的下落。得到消息,就去将人寻来,替他爹看病。
这空出来的一段时间,也只好让赵郎中和李半夏帮忙撑撑了,有他们在,好歹不会坏事。
李半夏很明白,这位陈公子自始至终就不相信他们能将陈老爷子的病治好,他之所以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合他们二人之力保陈老爷子这段时日无虞。
其实,相信名医,不信任他们这些乡下的小大夫,也不是陈公子一个人会做的事。许多人都这么想,谁放着名医不信,去信那些没有经验没有名气的乡下大夫呢?细想想,李半夏也没啥好气的。
比起她,赵大哥受到的气更多,可不曾见他这么埋怨气愤过。这一点,她还真需要向他好好学学。不过,这其中,不排除李半夏为他叫屈的成分在里面。
“陈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应是不应?”一看他这左右为难的样子,李半夏就知道照着这样发展下去,事情又会演变成上次的样子。
被人这么对待一次尚能理解,被人这么对待两次道一声无奈,毕竟不能当头给他来一拳。到了第三次,叔能忍,姑也不能忍了!
尤其是赵大哥,赵大哥经历了两次,她第一次并未前去陈家,没有经历过第一次换大夫的事情。从赵郎中那几日的闷闷不乐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