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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我念叨那个做啥。这不是看他们走了那么久,连个信都没带回来,心里不放心麽。东山也是,也不知道他上次去参加那个大赛怎么样了,之前只是听半夏来信说,东山也在江州,和她在一块,也不知道东山具体怎么样。”
“这个我知道,他娘,咱们东山可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上次参加那个大赛,不但闯出了名堂,还被江州的杜大老爷赏识,请他到府上替他雕东西,这一给可就是好几百两银子~”这么多银子,许多村里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些年来,也就是半夏能一次挣到这么多钱。这两个孩子都不错,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只是……刘申姜想不下去了,本来这个家是多么幸福美满,即使现他们两老在死了也都可以安心闭眼、放心而去了。谁知道,竟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真的?真的——”马氏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合拢,反应过来后则是一连串的欢呼,坐也坐不住了,高兴地忙上忙下,也不知道她在忙些啥。
刘申姜开始有点后悔告诉孩子他娘这事了,这时候有多欢喜,知道东山的事后就越加的难受。反差太大,要他娘如何吃得消?
“对了,咱们儿媳呢?你咋只说东山,不给我说说半夏的事。”
“半夏她也不错,给几位江州大老爷治了病,还把张家少爷多年的痼疾给治好了。整个江州城都知道咱们媳妇儿的大名,都称她是女神医呢~半夏这孩子,可是个不平凡的孩子,咱们东山能娶到她为妻,是东山,也是咱们刘家的福气——”
刘申姜诚心喜爱着这个孩子,也很感激她对东山不离不弃,帮助刘家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一个人,一生能有这样一个相守的人,东山那孩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但或许正是那个孩子太过不平凡,也就注定了她的一生绝难一帆风顺。常人都不敢保证能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常常,更何况是半夏这样有本事的孩子呢。
但他又实在不能指责她什么,她对东山的用心、对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与那孩子没有关系,恨之恨造化弄人,为何无端要戏耍他们刘家,让他们两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承受这种心痛和担忧?
听到儿媳妇儿好,马氏也高兴,高兴后,又跟自家老头子嘀咕:“他爹,咱们给东山娶的这门亲真是娶对了,半夏真是天下最好的媳妇儿了,我这个做婆婆的倒是真喜欢她。”
“你也知道半夏好了,那等媳妇儿回来待她好点,别老偏心着儿子。”
“我哪儿偏心着儿子,我待半夏可是像待亲闺女。”
这话倒是不假,要说以前马氏对这个儿媳妇儿还有些些的微词,可越到后来,就越是喜欢这个儿媳了。从某点来看,并不比待自己的儿子差。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这样一个媳妇儿,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马氏开怀的笑了,她现在最欢喜地也就是自己这一对儿子儿媳了。不管谁跟她提起他们,她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什么事都好商量。
…………
☆、527 家和万事兴:窝心两口子
望春是个玲珑心思的妙人儿,东家不在的时候,不但帮她打理着药铺的生意,还为她将家事打理得妥妥贴贴、面面俱到。
在刘申姜回村的前一夜,就把给孩子捎的吃食、给马氏和刘申姜的药材和补品都准备好了。甚至还不忘到布庄买了两块上好的衣料,给西山媳妇儿还有他们新出生的娃娃的。
对了,还有刘西山,李半夏走到哪儿也无法忘了东山这位手足兄弟。东山和她一走便是这么长时间,家里全靠他一人照料,可真谓是上有老下有小。西山又是一个爽快人,从不和他们夫妻俩抱怨半句,与东山这位兄长还有她这个大嫂十分的亲厚。
虽然山香有时候会埋怨几句,当着爹娘的面念叨念叨,但这并不损他们身为一家人的情谊。经过上次接生的事后,山香对他们这一房明显友善了不少。加上李半夏和刘东山也都了解,他们的这位弟妹也就嘴上不饶人,其实心地坏不到哪儿去,只要不让她吃亏就成。
这个还是好办,李半夏和刘东山都是大方人,不爱行那斤斤计较的事。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让山香面子上好看一些,平时有什么事多替他们夫妻俩想想,也就没什么事。
退一步,能够换来整个家庭和睦,也是一件乐事。
马氏和刘申姜也乐于看到他们两房相处融洽,毕竟没有什么事,比家和更加重要了。人说家和万事兴,只要家庭和睦,那再大的事都不叫事儿。但只要一家人不和睦,总是三天两头的吵,那可也是会将福气给吵掉的。遇到再怎么样的好事,都难免触些霉头。
年轻人不大相信这些,老人家可是十分笃定这些道理的。
夏山香听到刘申姜回来了。抱着几月大的孩子也过来了,她自个儿在屋里呆着没意思,还是人多热闹些。
闲聊了几句,话题还是跑到了李半夏和刘东山的事上。听到他们还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夏山香忍不住念叨。以前不觉得大嫂在家有什么影响,现在走了可真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就譬如说吧,以前她们妯娌之间即便再不和睦,他们夫妻俩身体要是有个不舒服或是大病小痛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夏山香嘴上虽然不说,可有李半夏这个神医在家,那做什么事胆子都壮上一些。
那次生产,更是九死一生,要不是嫂子关键时刻保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现今她还不知是如何的光景。
夏山香爱面子。又最不喜欢别人拿她大嫂和她比。她大嫂别说是和她,就是和村里任何一个女人比,那都是能将人家甩一大头去的。别人不都是说麽,他们马回村一百年也未必能出个名扬卞国的女神医。
夏山香心中也知道这一点,回到娘家的时候别人夸起她大嫂来她心里面也是高兴的。觉得与有荣焉。但她又实在不喜欢别人扯上她,只要是个正常人,谁不愿意做那红花。每次做绿叶,也不怪人家脸上不好看了。
西山知道老婆的性子,时常劝她看开点,都是一家人,做啥那般计较。更何况。大哥和大嫂从来不曾亏待他们夫妻俩,当时闹着要分家,不顾大哥和大嫂那一房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他们夫妻俩那事做得也真够缺德的。
难得大哥和大嫂从来不与他们两个计较,依然拿他们当一家人,他们还能再埋怨些什么?再说。那一房好不就是他们刘家好吗,他们好他们也有面子,爹娘也高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夏山香就不喜欢自己丈夫老是站在他们那一头,又是捶又是捏的。捣鼓了好一阵。刘西山疼老婆疼得紧,她要打要掐都随他,反正他皮糙肉厚,她娘子那小软手也掐不疼他。真要是疼了,舍不得地不还是他媳妇儿吗?
夏山香出了一通气,心里好受了些,也觉得自家丈夫说得有道理。他们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也不能老眼红别人,她可是知道许多人在背后说她小家子气,她还真不能让那些人小瞧了。
大嫂有本事倒也罢了,就连大哥,这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庄稼汉,也越来越有名堂了。
人家都说大哥娶了个好媳妇儿,好媳妇儿是会旺自个儿的相公的,知道拎着自个儿丈夫上进。
夏山香也觉得自己也该像大嫂一样,多拎拎西山,他还这么年轻,应该多到外面闯闯,做些有意义的事。像这样,天天在家陪着她和孩子,她高兴虽高兴,可也觉得不是长久之计。
只是几次欲对西山开这个口,夏山香就舍不得。她才不管西山有用没用呢,西山就算一辈子是个庄稼汉,那都是她夏山香的丈夫。她不要他走,也不要他出远门,她要他陪着他们母子俩。
他们就是小老百姓,做不了什么大事,她也舍不得西山一个人到外面摸爬滚打,一个人受苦。还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她放心些,没有她三天两头地骂他几句,打他几下,西山也会受不了的。
再说,要是他到外面,遇到其他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办?要是西山一个不小心,真的被那些狐狸~精勾了魂,那到时她哭都没处哭去。
夏山香是越想越害怕,就差抱着刘西山咬他几口,哪里再想着把刘西山赶出村去。
也因为此,夏山香渐渐明白,李半夏能做出让刘东山高飞的决定,背后是有多么的艰难。
同是女人,她们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将一个人承受更多的孤独,时时为远方的丈夫牵挂,担心他在外面好不好、顺利不顺利,担心着他是否忘记家里的妻子,有没有想起她……
李半夏一走就是这么久,夏山香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期望着她早点回来的。可不是她想那个女人了,就算她不像以前那么讨厌她了,也开始理解她了,她要是天天活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不会舒服的。
不过说是这样说啦,夏山香在李半夏走后没两天就开始抱怨,没那个女人在,还真是什么什么都不习惯。
她和西山两人睡觉都不怎么注意,有时候睡着了喜欢乱踢被子。这要是以前还没什么事,他们都是大人,抵抗力都不错,也不怕着了凉。但自从两人中间多了个小鬼,一晚上不是哭就是尿尿,颇不安生。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担心小家伙会不会被他们压着,会不会着凉。
小孩子稍不注意,便会生病。李半夏走后第二天,他们夫妻俩就在小家伙哇哇大哭中醒来。夫妻俩个被小家伙吵得一夜没睡好觉,齐齐顶了两个熊猫眼,累得就跟条狗一样了,却还得忍着疲惫伺候这小祖宗。
一看小家伙生病了,夫妻两个急急忙忙便爬起来了,西山更是连鞋都没穿,赤着脚就抱着小家伙赶到了大嫂和赵郎中的那个药铺。
赵郎中一看,说小家伙是着了凉,还发了烧。烧得不轻,说是再晚一点送去,孩子可就危险了。
夫妻俩这下子吓得不轻,每天变着法小着心的伺候这小祖宗。有一次夏山香半夜起来,发现自个儿丈夫都没睡,就斜偎在床边打盹儿,两只眼睛一会儿眯起一会儿又一猛子睁开,盯着床上包着薄被的小家伙。
夏山香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打那个吃着睡睡着吃啥都不知道的小家伙的小屁屁,看看孩子他爹,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罪。
那段日子,夫妻俩几乎都没睡过什么好觉。刘西山不但心疼孩子,还心疼媳妇儿,总是让她多歇会儿,自己看着。夏山香看着他那疲惫的样子,自己哪里还睡得着。夫妻俩人就这样依偎着,腿上还放着他们两个孩子,虽然苦了点、累了点,但一家三口,却分外的窝心。
每到这时候,夏山香就难得念起她大嫂的好来。以她大嫂的医术,别说这伤风着凉,就是有再大的毛病,也是难不着她的。也不至于他们夫妻俩个,被孩子的一个着凉弄得成了惊弓之鸟,是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
刘西山总会在这个时候帮腔,他也知道,他那个娘子也就这个时候才把这种话听得进去。以前他在自家娘子和大哥大嫂那边做夹心饼干做怕了,真希望这个家以后能和和睦睦,别再闹出什么乱子来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夏山香对大房也改观了不少。这不,刘申姜刚回来,她就抱着孩子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马氏心里高兴,在他们这些老人眼里,再没什么比儿子媳妇儿有出息来得更加美好的了。中午嚷嚷着又多加了好几个菜,还将压在箱底的咸鸭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