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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匙影对上官舞融,更加不假以辞色。
“你想要杀半夏,得先过我这一关。”有她在,谁都不能杀她。“呵呵!再说了,你以为你想杀就能杀的吗?如果她不想让你杀她,你想要取她的命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哟~”
李半夏的武功的确是不行,但却很少有人能真的要了她的命。这世上,有许多比拳头和武功还好用的东西,像她方才展示的大杀器,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而且旁人不清楚,上官舞融却是清楚的,李半夏这些日子一直在练一套飞针术。这套飞针术威力惊人,虽然在与高手对阵中占不了什么便宜,也可能讨不了什么好,为自己赢得一点时间还是可以的。而有了这段时间,那么再想杀她便更难了。
她方才之所以不用飞针术,是因为上官舞融和匙影身影变幻太快,李半夏怕误伤了上官舞融,才没敢出手。
上官舞融和李半夏,由匙影领着,来到了红衣教的地宫。地宫有一道通向更深处的暗门,暗门一打开,冷森森的寒气便扑面而来。
张大哥,就躺在这么个地方?
李半夏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来,这样寒冷的地方,张大哥就在这里面睡着呢。尽管他现在感觉不到,还是会觉得冷的吧~
匙影率先走了进去,幽暗的地宫,到了这寒室,却明亮如白日。四个角落的高架上,放着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照亮了整个寒室。
冰冷的寒室,因为这四颗夜明珠,倒是增添了一点温度。李半夏没法想象,自己举着一盏灯,走进幽森室内的样子。黑暗和寒冷,实在太过于恐怖。而现在,张大哥却必须要躺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这间寒室正中的地方,放着一副冰棺。冰棺通体是翠绿色的,就像是一颗天然生成的棺材形状的翡翠,棺材很大、很长,别说一个人,两个人都能躺进去。
这是匙影特地为张决明从红衣教抬来的冰棺,从这具冰棺,就能看出,匙影对张决明所付出的心思还有倾出的感情。
匙影置身寒室,全身仿佛被一股伤感的氛围包围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了李半夏和上官舞融的存在。
有张决明的地方,她的视线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
双手缓缓伸出,像是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将手放在了冰棺之上。这副冰棺,四角分别放了几块银片,是为了通气用的。
放在冰棺上的手,暗暗运劲,冰棺被推开了,首先是双腿,然后到胸口,最后张决明整个人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
李半夏站在冰棺旁,双手渐渐握紧,张大哥脸色苍白得如璀白的月光,静静躺在冰棺中,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若不是匙影笃定他还活着,若不是自己的专业判断告诉自己张大哥尚有微弱到近乎感触不到的气息,她真的以为张大哥可能会永远在这里躺下去。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都一定要张大哥恢复健康——
512 情牵两地,你一定要等我~
512 情牵两地,你一定要等我~
居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刘东山从手上的活计中抬头,暗暗讶异着,此时还没到饭点,为何就有人来了。
来人一身绯红锦衣,用同色系的丝线绣着雅致花纹,面如冠玉,鬓若刀裁。浑然天成的气势,带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面压来。他笑看着刘东山,就这么看着他,让刘东山的呼吸愣是漏了一拍。
这人好大的气势,刘东山心道。
他的身后,跟着两位英俊的少年,一个面色温和,一个高傲不羁,正是他贴身侍卫南辕和北辙。
刘东山想,他也许知道对方是谁了。他不只一次听李半夏说过这三个人,说起那对兄弟,说起这位二皇子。这三个人的存在感无与伦比,一看到他们就很容易联想到。而且在大杨村,他曾远远地见过这群人,当时是在半夏的药堂,他从外经过,看到半夏在跟人说话,好像就是他们。
那两个如门神一样的侍卫,与他见到的背影相似。又想到封炎事后,半夏和他说起的事,以及与二皇子之间的纠葛,他们的身份也便很容易确定了。
“刘东山。”二皇子自动走到屋中坐下,前倾着身体,与刘东山打了个招呼。
“草民刘东山,见过二皇子。”刘东山行了礼,神色平静,静静地与二皇子对视着。二皇子挑了挑眉,目中露出一丝赞赏。被抓来这么多天,头脑还能这么冷静,丝毫看不出他情绪激动,看来之前是他小瞧他了。
他本以为。这个乡野村夫只有一身蛮力,见识粗浅,得知他的身份会被他吓破胆儿,却没想到他还能这么冷静。比起那些见了他就点头哈腰,溜须拍马的官员,表现得还要叫他欣赏。
他现在开始有点明白,那个女人为何会这么喜欢眼前的人了。又为何对他这么死心塌地。在他看来,有不少人比起眼前这个人也不知道要优秀多少倍,也都对那个女人有好感,甚至说是执着,而她却丝毫没有为之动摇。
不完全是所谓的妇德,也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过迂腐,还是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确是一个值得依靠值得托付的人。
他想起了封炎,他和他交了几次手,对这个对手他恐怕比他的朋友还要熟悉他。他知道他喜欢着她,就是为了她才和他的三弟合作破裂,也从而让他有机可趁。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地位,尽管他认为这很愚蠢。
一个成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乱了分寸,还为她坏了自己的大事。亏他之前还当作是自己的劲敌,简直是愚蠢!
那个男人愚蠢。这个女人就更是白痴。虽然他也不喜欢封炎这个人,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毕竟,能被他奉为对手的。还没有几个。他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傻女人,居然会放弃这样优秀的男人,死心塌地要跟着一个村夫。
在这些当权者眼里,谁都不算是一回事,普通的老百姓在他们眼里更是算不了什么。虽然打着仁君德君的口号,要为老百姓营造一个太平盛世,但有多少君主,将每个百姓都放在自己的心上?难免要小瞧了这些百姓的力量,只当他们是泥巴地里摸爬滚打的。见着当官的连讲话都是弯着腰的。乍一见到刘东山,难怪会感觉到诧异。
其实,老百姓一不求人办事。二不看人眼色过生活,比起在朝廷当官的官员面对这些掌权者还要有底气。这些老百姓,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好好过生活,安生地过自个儿的日子。刘东山也是如此,从来就没想过他一个老百姓有时候会扯进这么多的事,遇上这么多的人。
他只是想和半夏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何就这么的难?
“这些日子在这呆着还习惯吗?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说,有什么需要的就交给下人去办,本王已经交代下去了。”
“谢二皇子,这里应有尽有,草民并不缺少什么。”刘东山摸不准他抓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更摸不准他现在的态度。抓他来,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始终不道明来意,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他不知道这样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二皇子点点头,他并不好奇刘东山会这么回答,也不好奇他能认出他来。在大杨村,他呆过一阵子,刘东山见过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好奇的是,这个刘东山还真的能沉得住气,有这么个好机会,他还耐得住性子不问自己抓他来的目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本王抓你来要干什么?”
“草民想知道。”刘东山点头,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问题。想着外间的李半夏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回来,她知不知道自己来到了这个地方,如果她回来了现在又在哪里,在干什么,舞融是否已经告诉了半夏他这厢的事情。
他可以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被这种情况给逼疯,却没有办法不去担忧她的情况。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危险,将她屏退在危险之外,却偏偏,每一次都得眼睁睁看着她置身危险之中。
“在这之前,本王想你可能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
“她已经回来了。”
“什……什么?半夏她……她已经……”
“是的,就在不久前,她就站在本王的面前,与本王对峙。要求本王给她五天时间,去救另外一个男人。”二皇子的语气含着恶毒,他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他的妻子在知道他有危险后,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想着去救他,而是去救另外一个人,置他的性命于不顾。
“半夏她找到办法了。”刘东山喜不自禁。脸上也露出了这些日子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你在高兴?!”这人是气疯了吗?还是被他关久了,脑子糊涂了。现在他听到自己的妻子去救另外一个人,居然还笑成这副傻样。
“二皇子不知道,半夏这一年多来无时不在想着能治好张公子的病,为此更是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和精神,这次能够成功想到办法,我也很替她和张公子高兴。”就像是心中的一个大石。突然落地了。且不说张决明为他们夫妻做的一切,就单凭刘东山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看到一个人能脱离痛苦,从宿疾中恢复健康,就是一件非常感动的事情了。
“可是她这一走,你怎么办?”二皇子还没有放弃,他实在很想打破刘东山脸上这种自信又宽容的笑容。嫉妒就嫉妒,嫉妒自己的妻子对另一个男人更关心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掩饰这种心情。虚情假意,这才有够丢脸的。
“二皇子都同意了不是吗?”这就说明,半夏就算走了,他也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按照半夏的脾气,她一定是与二皇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张决明的病实在过于紧急。而半夏,在非做不可的事情面前,哪怕是天皇老子在她也不会妥协。二皇子今日过来。想是在半夏那里吃了败仗,来找他的晦气来了。
该说刘东山看事情变得锐利了,还是该说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这么一来,一早的紧张,无形中倒是减轻了不少。
不过还是不能放下心,二皇子将他抓来还不知要半夏干什么呢,在这件事情一日没有弄清楚之前,他便一日不能放心。
“哟!行啊,这么快就梳理清楚了,看来本王还真是低估你了。”二皇子看到刘东山一瞬间放松的神情。心中低咒一声,真是失算,没想到这家伙脑子还挺清晰。这么快就抓住问题的关键了。
他没看到笑话,反而让他舒坦了,这种事,怎么都不像是他做出来的事。
“草民不敢。”刘东山心中惊骇,他方才那么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睛,还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半夏和舞融碰上二皇子,恐怕会很棘手,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不想看刘东山得意,二皇子噙着一抹阴险的笑,更加凑近了他,轻轻问:“你想知道本王让她干什么吗?”
“……”
“你知道本王会怎么对付她?”
“二皇子!”刘东山正色,“敢请二皇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君,我们是民。草民虽是一介乡野村夫,却也懂得一些大道理。为君者,要爱护百姓,以身作则,于此方能得到百姓的敬重和爱戴。我们固然无权无势,二皇子要为难我们是轻而易举,只是二皇子所为,难免让天下老百姓们寒心。以你的身份和权势,来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难道便是二皇子身为皇家人所为?”
二皇子怔住了,连带着他身后的两个门神侍卫,也一起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