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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东山闲来无事,在府里呆着也闷得慌,我就让他多逛逛。他来这些日子,一直呆在驿站里,都没能出去走走。这不正好知州大人到外面微服体察民情,见东山无事,便说带他一块出去转转。”
“刘大哥真是一个好人,对李姑娘更是一片赤诚。”严绫畅想的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所以即便詹扬多方拒绝,她也把她看作是爱情的一环。必然经历的事。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严绫开始向往李半夏和刘东山这样平凡的爱情。
平淡中也自有一番真情、一番滋味、一番美好。
李半夏温柔一笑。这一笑中,已清楚地让严绫看到了她的回答。许多事。不必说,自可体会得到。李半夏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的人,真正的感情不必秀,他人自当感觉得到。而俩人相处不幸福,你越秀,只会越发展示你内心的孤独和空虚。
“李大夫,你可知道。詹大哥走了。”
李半夏怔了怔,严绫话里的失落她听在耳里,只是这一刻,莫名的有些发虚。或许这是因为。就在昨夜,她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东西。若是以前,她尚可说她感觉错了,即便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也会当作不知,当作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看见昨晚的詹大哥,李半夏忽然发现,完全无视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能做,但他对她的这份感情自当记在心底。也会感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但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他们可以是好朋友,也可以是好兄妹,这也是詹大哥的衷心所愿。
不知怎么的,在知道詹大哥的心意后,李半夏竟不知如何面对严绫。她不是一个会装糊涂的人,也没法在知道一些事后再来积极的为他们撮合,她衷心祝愿他们能有一个幸福的归宿,但有些事不适合她来做。
其实,严绫真的很适合和詹大哥在一起。他们共同出身江湖,而且个性相投。严绫深爱着詹大哥,以他的忧为忧,以他的喜为喜。有她的陪伴,詹大哥今后的生活会丰富得多。
而且,以严姑娘的本事,可以与詹大哥共甘苦、同进退,关键时刻能帮上詹大哥的忙。有严绫在詹大哥的身边,不说别人,李半夏自己可是放心许多的。官场凶险,詹大哥为人太过耿直,严绫虽然年纪轻轻,办事却很机灵,有她在对詹大哥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或许用这种说法来形容爱情,会不够纯粹,然而看到詹扬活得快乐一些、轻松一些,也是李半夏的衷心所愿。更何况严姑娘她对詹大哥一往情深,这一腔痴情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慢慢融化。相信总有一天,这也会是一段美满姻缘。
察觉到李半夏神思不属,严绫眼睛闪了一下,“李大夫,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吧?”
“知道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詹大哥喜欢你。”李半夏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严绫很聪明,眼睛也很犀利,这样的神情,已足够让她看清许多的事情。
因为面前的这个人,詹大哥的心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他自己不愿走出来,也不愿意放别人进去。就是因为她的存在,她才没有一点机会,她又岂会看不出来?
严绫的音调并没有提高多少,却低沉了许多。
“你既然知道詹大哥喜欢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一点表示都没有?”严绫开始觉得愤怒,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詹扬。詹大哥太可怜了,这么喜欢一个人,到头来不但没有一点结果,还被她给欺骗了。她要是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后怎么还可以这样心安无事地享受着詹大哥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那样的态度,不是让詹大哥更加的伤心和失落吗?
李半夏知道严绫一定会这么想,那话怎么说,认为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还要霸着别人。这种人李半夏也很不喜欢,她确信自己不是这种人,但当严绫这样质问她时,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詹大哥会喜欢你呢,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严绫替詹扬觉得很不值,她本以为李半夏真是混沌无知,加上詹大哥在她面前掩饰得很好,她才不知詹大哥的心意。但现在,事实说明,她早就知道了。
其实,稍微长了点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詹大哥自己不知,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舞融知道,张凤无知道,可能连刘大哥都知道。她本以为李半夏心思清明,情衷刘东山,看不到刘大哥之外的男人,故才不知。如今看来,是她高看这个李半夏了。
李半夏很是无奈,看来她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严姑娘是不会罢休的了。
“严姑娘,不瞒你说,这件事我还是昨晚詹大哥过来向我辞行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而不是你之前在故意装糊涂?”这一刻,严绫的心里竟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李半夏说的是真的,她先前的确不知詹大哥的心意。而另一方面,她又暗暗希望李半夏是在说假话,她真的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人。那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詹大哥珍惜,更不值得他对她情深一片了。到时候,只要詹大哥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他就能从这份感情中走出来了。
这种矛盾的心情,严绫从不曾有过。她不想这样想,可控制不住。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多多少少总是有点自私的。
“我为什么要装糊涂?”
“因为你想霸着詹大哥?”
“那我为什么又要霸着他?”
“你……”
“如果我真要霸着詹大哥,那我和舞融就不会帮你和詹大哥撮合了。你该知道,詹大哥如果能够和你凑成一对,我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听李半夏这么说,严绫脸上的怒气退了一些,耳朵有些发烫。但一想到詹大哥昨晚对她的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给她,严绫的心凉了半截。
“撮合又什么样,詹大哥还是不会喜欢我的。”严绫嘟着嘴巴,有些哀怨的看着李半夏,“詹大哥喜欢的人是你,才不会接受你。”
李半夏呵呵地笑了,“严姑娘,你该不会拿我当你的情敌了吧?”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我的情敌吗?”
“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们的感情很好,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这些事,我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说了不怕你笑话,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特别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要跟他过一辈子。”
李半夏说着,暗暗叹了口气,“詹大哥显然也明白这点,他选择将这段感情放下,慢慢的,自然也就不会再想着我了。”
“你真的认为,詹大哥会忘得了你?”严绫不信,“你怎知,詹大哥不是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死心眼的人?”
李半夏一突,她大概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见到严绫,转而又道:“这个就要看严姑娘的了,用你的真心去打动他,用你的情意去包容他。他迟早有一天愿意敞开心扉,会接受你。到时候,自然也就会忘了我。”
“我虽然认识严姑娘不久,却也知道严姑娘是一个很有信心、认准了一件事就会坚持到底的人。既然喜欢,不妨坚持下去。不到尽头,又怎知两人没有机会?你和詹大哥以前就认识,感情基础比一般人要好,詹大哥对你也不是全无情意,没道理就这么放弃。”
…………
424 地狱使者,诡秘高人
424 地狱使者,诡秘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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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李大夫!”严绫起身,诚恳的道谢。
“其实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决定要去都城找詹大哥了,你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严绫的脸上又重新焕发出了旺盛的朝气与生命力,眼中闪耀的自信和坚定令人动容。
她是一个很坚定很乐观的姑娘,也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熨烫一个孤独者的灵魂。
“李大夫,我若能和詹大哥在一起,一定请你喝杯喜酒。”说完这句话,严绫已经奔出了屋,在屋外,有一匹快马。她身形一动,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凌空翻,就稳稳地坐到了马背上。一勒缰绳,“驾”一声,一道棕红色的影子一晃而过,一人一马已疾驰了出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快,快得李半夏刚反应过来,严绫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呵呵!李半夏扬起嘴角笑了,这样自信坚持的好姑娘,有什么事办不到?
“严姑娘,我等着喝你和詹大哥的喜酒——”
声音远远地传出去,马背上的严绫听到后,对身后的李半夏畅快地招了招手。一夹马肚,那匹马儿跑得越发地迅速了,就像一只疾驰的箭向着都城的方向射去,射中某个人的心窝——
风起了。
李半夏直觉得脊后一凉,一个人稳稳当当地站在她的身后。
来无影去无踪,这样诡异的身法,真是令人心惊。
李半夏戒备地看向来人,那人一身怒色鲜衣。入目的红比鲜血还要红得炙热,红得滚烫。他的整个身体,隐在一袭红色的鲜衣之后。宽大的红色风帽,遮住了他的脸。只有阴暗的眼睛。在红色的映衬下,带着来自地狱的死亡的气息。
这个人,有一种攫紧别人呼吸的力量,他的样子太过嗜血,也太过阴邪。仿佛看他一眼,整副灵魂,整个血肉。都会被他吸食过去。
李半夏还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经历过这么诡异的情景。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李半夏甚至觉得,伴随着这个人的到来。清宁雅静的小阁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周遭鼓动着异样的气流,阴风阵阵袭来,让整个人的神经都开始颤抖。
那个人自从站在那里后,就没有动过一下。浑身宛如一道笔直的标杆。又像是一个泥塑的雕像,纹丝不动。红色风帽下,那两双如死人一般灰暗的眼睛,折射出的光线都带着死人般的枯槁,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
李半夏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了。她尝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僵硬,浑身仿佛浸在冰冷的潭水里,动也没法动。
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至少不要太过失态。即便她已经喘息都困难了,也还在强力保持着不让自己的腿打颤。对于那种见到可怕的人或者可怕的事,吓得尿裤子这种事,李半夏是宁愿死也不会让它发生的。
来人不开口,李半夏也绝不开口。
不开口,就不会错。有许多人,尤其是那些身怀绝技或者脾气怪异的高手,都不喜欢一个多嘴的人。或者可以这么说,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多嘴的人,李半夏也不希望一开始就给这个人一种多嘴的印象。
那个人无形中散发的气势实在太过压抑,压抑得令李半夏止不住想如果他们再这样僵持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窒息而死。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露出太多的怯势来。这样虽然是个蠢办法,却比没有办法来的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终于动了。
李半夏只觉眼前一花,下一刻她的脖子就捏在了那人的手里,只要那人手轻轻一动,她就得两眼一闭重新准备投胎了。
“你怕死?”那声音仿佛也是来自地狱,人就在身边,却好似来自千里之外,隐隐的,还带有回音。
声音很怪异,李半夏竟分不出是男还是女。然而此刻,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她无法关心任何事,唯一关心的可能就是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