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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就能猜得出来八九成。至于收藏保管这些草药,才能不破坏它们的药性,那更是她不可缺少的课程。
“李家妹子想要什么价?”货他是很满意,只要货好,价格高一点也无碍。
“什么价好说,这方面赵大夫在行,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价合适,还是赵大夫看着给吧,你觉得什么价合适就给什么价。”
“李家妹子这么放心,就不怕我少给?”赵郎中看这人很爽快,不禁笑问。
“嗨!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谁都知道赵大夫你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心人,布衣施药,帮助贫苦人家。从来不将银两放在心上,又怎么会诓我这一点点银子?”
赵郎中怔了怔,转而笑了,从屋里拿来了秤,把草药捆捆都秤了。紧接着又拿出一个算盘,拨了一通算盘珠后,将卖的银两一一点给了李半夏。
结完帐后,赵郎中没让李半夏急着走,说是与她还有些事相商。
而这件事,也正式开启了李半夏在大杨村的行医救人之路——
029 帮忙坐堂
029帮忙坐堂
赵郎中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一壶茶,还有两个正在冒着热气的茶杯。
李半夏坐在赵郎中的对面,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赵郎中先问了家里几个人的情况,最近又在忙什么,大爷大娘身子骨可还硬朗诸如此类的话,李半夏一一答了。
看时候差不多了,赵郎中呷了一口茶水,慢慢放下,终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李家妹子对草药如此在行,曾经学过?”
“跟爷爷后头学过一点儿。”这句话刚要脱口而出,生生地被自己给止住了。据她所知,这个身体的主子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人世,她出生的时候就没看到两位老人家,何谈是由爷爷教的?
想了想,于是道:“有幸跟一位老师傅后面学过一点儿。”
赵郎中蹙蹙眉,“这没听说过大杨村曾来过这么一号人物啊,不知李家妹子说的是哪一位,我可认识此人?”
“这个嘛……赵大夫,不是我不愿相告,而是我实在是答应过老师傅,不将他的姓名向外透露。还请赵大夫谅我难处,莫要怪与我。”这个问题说也说不清,也只好把这句话抬出来挡挡驾,免了以后他追问。
赵郎中虽然有些失望,还是含笑着点点头。
想起上次陈大娘的儿媳妇,分明生了重病整个人抱恙在床,他断定那次必定凶多吉少。谁成想一段时间过后,他经过那里看到她儿媳活蹦乱跳的,还能帮做家里的事情了,不禁大嚷着邪门。
后来听陈大娘说多亏了下屋老槐树前的刘家——东山新进门的媳妇帮忙,巧手断了她的病根,她这才恢复如初啊!
大根兄弟和弟妹这一天不念叨也要念叨个几回,说回头得了空,他们夫妻俩要一同下山好好谢谢李家妹子。
赵郎中当下又向白薇讨了李半夏开给她的那张药方,越看下去心里就越吃惊,到最后才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断错了症。与陈大娘一家告了辞,匆匆下山回到家里,翻了几本医书才有了点眉目。
赵郎中是位好学的人,当时就想着找个机会与李半夏聊聊这个事,只是药庐里的事情多走不开。
正好李半夏今着过来了,他又偷得浮生半日闲,还不得好好说说。
李半夏也不是存心在那里拿乔,只是涉及别人私隐和医德的问题,嘴巴还是闭严实点好。好在赵郎中是个明白人,也知道她的难处,没有勉强她说。
李半夏起身要告辞了,赵郎中想了想,把她领到了一旁,指着前面药庐里正在由小童检查身体的一个年轻人道:“这个人叫刀豆,病了有些日子了,一直没什么起色。”
又指了另外一个等着在开药的人,“这个是刘大爷,身子骨一直不好,是我这儿的常客。”
瞧!这话说的,李半夏不禁好笑。这脑袋清楚的,谁都不想做药庐的常客的。
“还有那两位,是狄大娘和她的小孙子,狄大娘最近身体不适,她孙子带她上这儿来看看的。”
没消多会儿,赵郎中竟指了五个来看病的人。想不到这乡下的小医馆,看病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多。
其实,这也不奇怪。七里八乡叫得上号的大夫本就不多,再加上赵郎中善名在外,谁人家有个病痛的都喜欢到他这儿来治,放心!
而且此地有一盛景名曰砚山,到这来观看砚台制作和买砚台的人一年到头就没断过,从某一点而言也增加了这里的人口流动。
赵郎中这儿的生意向来不错,平时还有外诊,别看他一乡下郎中,在这方圆百里也算是一个抢手的人物嘞!
李半夏曾听马氏提起过,当时还未留意,今着亲眼见到了才相信。
赵郎中的心思却不在这里,看了旁边的李半夏一眼,鼓动道:“李家妹子,正好今着逮到空,你要不要去试试?”
李半夏听明白他说什么,忙连连摆手,“赵大夫说笑了,有你在这儿,我哪敢造次。”李半夏并没有爱出风头的癖好,更不会做这等喧宾夺主的事情。
“李家妹子就不要过谦了,你连那种难治之症都医得好,这种小病小痛的又哪在话下。就这样说好了,你去帮我坐会儿堂,我后院还有事等着我忙呢。”赵郎中说着就要推她进去,李半夏回身,退到一旁。
“赵大夫,这哪里使得。上次的事情是我运气好,这些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不能由我在这折腾。再说,我家里还有事呢,再不回去大家伙儿回来了还没饭吃呢。”李半夏知道赵郎中是有心想试试她的医术,她本来也高兴与他探讨探讨。只不过人家毕竟是前辈,又比自己年长,哪能人家叫你去就去?有些时候,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没必要搀和许多事情里面去。
赵郎中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哪能由她说推辞就推辞。当即拱手,朝李半夏深深作了一揖,“李家妹子,你就帮帮你大哥的忙。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叫你一声妹子,你就叫我一声大哥。此时天色还早,刚吃完早饭,哪用就烧中饭?你在这里帮我坐会儿堂,耽误不了你多大时候。而且大哥答应你,你看病所得,除了一些药材钱,其余的都给你,就算是你帮我忙我谢谢你的。李家妹子,这样你总不能拒绝了吧?”
“这……”李半夏为难,能挣几个钱贴补家用自然是好的,只不过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但赵大夫一口一个妹子大哥的,她倒不好意思拂绝了他的好意。
“什么这啊那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家嫂子还等着我回去帮她杀鸡呢,别看你嫂子那人平时咋咋呼呼的,那个胆子比老鼠还小,杀个鸡都不敢,还硬是要我回去帮她的衬!”
赵郎中满目是笑,看得出来,他们夫妻俩人的感情很好。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留住了赵郎中这一颗漂泊的游子的心?让他甘愿在这里生根落户,娶妻生子?李半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030 药庐看诊
030药庐看诊
李半夏被赵郎中半推半怂地弄到前面去了,等李半夏好不容易回头,想再跟他说说,哪里还看得到个人?
小童川乌走了过来,领着她坐到赵郎中专属的位置上,帮人看病。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坐堂了。
“李姑娘,师父都和我说了,让我接下来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李半夏讶异地抬了抬眉毛。在心里低咒,这个老狐狸,原来是早就安排好的!说不定从她进门的时候,他心里兴许就在琢磨着这个事呢。
那他老婆杀鸡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该不会他现在正躲在哪个地方,偷偷瞄着这边的情况吧?
李半夏往院子的方向瞅了瞅,赵郎中很及时地收回了脑袋,所以李半夏是什么都没有瞧见的。
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赵郎中由上往下捋了一下胡子。嘴里则在嘀咕着,好个机灵的丫头,这么快就发现了苗头不对。都怪川乌那傻小子,连话都不会说,平时不是挺机灵的?
“川乌,这个姑娘是……”狄大娘由她的小孙子搀着走了进来,一看坐堂的是位生面孔,愣了愣,转而问站在一旁等候着吩咐的川乌。
“狄大娘,这是李半夏李大夫,医术好着呢。今儿师父有事要忙,让李大夫帮他坐会儿镇。你的病,就由李大夫帮你看。”狄大娘是外村的,平时又很少在外面走动,还真不认识李半夏这么个人。
村子之间都是山隔着山的,平地里也鲜少来往,不带点关系还真不认得。
“李大夫……哪个李大夫……也不知道行不行……”狄大娘低声嘀咕,看了眼坐在堂后端端正正的李半夏,问:“姑娘,你今年多少岁了?”
“大娘,我今年二十有二了,翻过年来,就二十三了。”
“才这么个年纪,姑娘,你会不会看病啊?”这句话听起来不好听,不过李半夏知道,大娘也没恶意,就是有些个不放心。
李半夏扬起一抹笑,“大娘,你别担心,我不会乱看的。在我手上,还没有开过一副错的方子呢。你的病我要是看不好,我就留着让赵郎中回来给你看,不会马虎的——”
大娘听她这么说,将信将疑地坐了下来。
李半夏在她进来的时候就看过了她的脸色,也看到她走路的症状。她看她双腿乏力,肢体迟缓,眼神有些呆滞,有点像是风湿之症。
“来,大娘,把手伸出来,让我给你把把脉——”大娘依言把手伸了出来,李半夏没有说话,专心地为她切脉。
又过了一会儿,李半夏问:“你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有年把年了,前些年还好,不严重,就是有一点苗头,我也不在意。可最近一年,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有时候连行动都困难。我小孙儿非说来带我看看,我说没多大的事儿,人老了都会经过这一关。昨儿个,突然下不了地,才知道情况的严重。这不,我小孙儿就背着我过来,让赵郎中帮着看看。”
李半夏认真听着,又让川乌把狄大娘说的情况给记了下来,回头好制作一份详细的病历。风湿症是个慢性症,想要在天把几天的工夫里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需得慢慢地调理,然后再配以用药、针灸,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
李半夏站起,又让狄大娘的小孙子扶着大娘站起来。李半夏蹲下去,在她的腰部和膝部按了两下。
“大娘,这两处可有痛意?”
“对了对了!就是那儿就是那儿,玩着命的疼啊,疼得我是要死不活的。”
李半夏点头,心里有了数。
“除了痛,是不是还有点酸?”
“可不是,酸痛酸痛的。”大娘学着孕妇的样用手撑着自己的腰,撑的过程又是捶又是捏的。没办法,酸得紧!
“除了这个症状,大娘是否还会觉得风寒湿痹,肢节疼痛,筋脉拘挛,屈伸不利?”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大娘这下倒奇了,怎么这个小姑娘什么都知道?!
“不仅如此,大娘的脚还出现了浮肿。我想你之所以行动不便需得要你小孙儿背的原因,多半源自你脚上的浮肿。”
要说前一刻还对李半夏的医术有怀疑的话,这一刻大娘算是完全放下心了。回头望望自个儿的小孙儿,指着李半夏半天才蹦出一句话:
“这姑娘还真神了~~”弄得李半夏是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事情就进行得很顺利了。把脉,断症,开药方,抓药,动作是一气呵成,令人眼花缭乱。
川乌脚下跑得没歇的,转头的工夫就看见李半夏的嘴巴几乎没停过——
“大娘,你这症桑枝或威灵仙能治。实在没有,家里若是有木瓜,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