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玉结束了跟在它们身后处理大小便的频繁日子,屋子里的气味儿,也清新多了。
本来是要把娘儿四个挪到外面去睡觉的,可是,小家伙们不同意,天色一晚,就“吱吱”闹着要回到文玉的卧室中去,就认准那一个地方了,绝不肯逾越雷池一步。
或许是狗狗都有这样一种习惯?来到一个新环境以后,第一次睡过觉的地方,就认为最安全、最舒适?
于是,文玉过上了野人的生活,她屋子里没搁床,就地睡觉,狗狗们也是,小白还收敛着,宝宝们可不听那一套,时常钻到文玉的被子里去,嘴叼牙咬小爪子挠,半夜醒了,也是骚扰不误。
说服教育自然是没有用处的,拳打脚踢咱又下不去手,于是,文玉光荣的投降了,利利落落的一间卧室,变成了狗狗的专用房,文玉落荒而逃,卷了被窝搬了家。
☆、第一百七十七章狼爸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一般,些许的悲哀或者心悸,都不留下任何痕迹。
据说,将军回程,又去了荒山拜祭什么的样子,据说,将军也曾路过文家村,在山中停歇过后,即扭身离开,据说,将军与郡主琴瑟和鸣,都是粗糙的性子,彼此沟通很容易,不需要矫揉的铺垫,郡主与军士们相处的也很不错。
文玉蜷在家里太久了,久到小狗崽子们都能撒着欢儿往院子外面偷溜了,久到屋中的专门盛放纪念酒的坛子,都摆了一摞。
所谓纪念酒,就是坚持不销售的精品酒。
这是给将军准备的,当初,文玉曾许诺要回赠美酒给英雄,如今,将军过村子而未入家门,这酒,就留下了。
十五的月夜,小白盘坐院中,面对着后山的方向,“呜——嗷——”的叫着,狗崽子们也凑着热闹,“呜呜哇哇”的在月色里彼此嬉戏。
三只狗崽儿,比之小白,更显个性,除了文玉,任何人都不能近身,否则立刻张嘴就咬,绝不含糊,把文氏跟姥娘都伤心坏了,这些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当初接生还是她们俩呢,现在就全不认人了。
小狗的名字,是起名无能的文玉起的,经过反复思考斟酌,确定为“大拉、二拉、三拉”,每一次呼喝这三个名字,都能让文玉心生愉悦之感。
狗妈妈和宝宝们的声音互相夹杂,山谷深处,却始终没有回应。
小白的叫声绵长。久久不肯安歇,文玉的心,都要碎了。
第二日,等大人们都出发了。跟二丫交待一声,在背篓里装了三只宝宝,备足了食物和水。文玉带了小白,上山去。
三个小肉墩,分量可不轻,入了后山,文玉就放它们下来休息,一路上,喘歇了两次。方到达了目的地,那片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之上。
此时正是春光无限,入眼处山林葱鸀,鸟语花香,那株野牡丹。已经冒出新芽,旺盛蓬勃。
小白对着深山呼号:“呜——嗷——”,活脱脱一头狼的模样儿,文玉自知应该暂避一下,万一野狼真的被喊出来了,可别伤了和气!
摸摸小白的脑袋:“白啊,留你在这里行不行?自己能照顾好宝宝吗?”
小白拱倒了竹篓,去舔邸三个拉科儿,小家伙们从竹篓里爬出来。“呜哇”的吠叫着,对这个新环境非常欢喜。
最大的那一只倒很沉默,这厮最个性,连尾巴都是直的,也不懂得谄媚的摇晃,蹲在地上。审视的瞧着新环境。
似乎,鸀树葱茏中,真的有一声回应“呜——吘——”
鸟叫声骤停,文玉也浑身打个冷战,与小白招呼一声,迅疾拴了绳索,“呲喽”滑跃下山谷。
一山有四季,此谷更不同,这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曾收藏了一份沉甸甸的情感,那蓬鸀草如茵,曾留下了寂寥的泪水,文玉慢慢儿走在谷中,总觉得有些什么怪异之处。
难道,还有什么人,发现了这个隐秘的小山谷?空气里,似乎有陌生的气息残留。
文玉静静站定,当日,自己疯狂去拥抱梁山的地方,草色皆无。
一块儿平地很突兀的被留出来,平平展展,就像一块儿即将要播种的良田,地面上,是两行被利器刻得很深的大字。
文玉缓缓蹲下身子,伸了手,轻轻抚摸那两行大字的沟壑,每一下,都是前生今世的执念。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这是曾镌刻在官窑瓷器上的题诗,这首诗,曾令的前世的文玉泪落两腮,此一世再见,更觉身心皆恸。
文玉的泪水,再次滚落,扑在那字里行间,溅起一丝轻尘:“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其实,纵是生的同时,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又能如何?戎马生涯与田园野趣终是要分道扬镳,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两颗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有些人,注定只能相望不能相守,有些人,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在心底里保存的记忆。
文玉捧起一掊土,细细的撒上去,覆盖那些寂寥的字体,梁山,这个名字,已经与她绝缘,就让这些寂寥的字,伴着寂寥的思绪,统统抹掉吧!
一层层的细土,渐渐把字迹全部掩平,很快,这里又会长出新的野草,开出新的花朵,结出新的果实。
十一岁,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忽然明白,这一世的执念,只是把前世梦的衣裳,强行披在了今世的“梁山”身上,纠结了这样长的时间,也该认真的回到现实中来了。
有梦,总是要去做的,不做,会留遗憾。有梦,总会醒的,醒来,请珍惜手边的感情。
文玉在小山谷里又巡视了一圈儿,没发现啥宝贝,摘了几撮蘑菇,就打算攀援上去了。
小白的见亲大会有没有成功?结束没有?文玉试探着叫一声:“小白——”
很快乐的“呜呜”声传下来,文玉心定了,没啥危险,咱上去啦!
“小白,见到你老公没?模样儿俊不?想你了没有?那丫可别让我看见了,比世上的臭男人还过分呢,也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就轻轻松松当了爹,嘁!”文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攀岩而上。
“啊——”一声尖叫,就做了个简短的发言总结。
文**脚发软,直欲再次溜下山谷去,她的面前,是一只比小白还要高大威武的野狼!
杀气腾腾,威风凛凛,宛然一个王者!
它的外形和小白相似,但吻略尖长,口稍宽阔,耳朵竖立不曲,尾挺直下垂,毛发也是白色,根根直立着似的,四肢粗壮强健,就那么沉稳的站立在山岩上,双眼冷漠的眯着,与文玉对视。
“不要怕!”文玉在心底里嘱咐自己,她的眼神,转向了那个没良心的小白。
主人吓得要死,它呢,还悠哉悠哉的站一旁看戏,狗眼里亮晶晶的,专等着热闹呢吧?
三只小狗崽子可感觉不到僵持的气氛,就围着自家的爹娘,闻闻这个,嗅嗅那个,还不时的“呜呜”几声,老大“大拉”伸了嘴巴,就去叼那狼爹的腿。
好大拉!文玉喝一声彩,比你娘讲义气!
对视了这么长时间,文玉的紧张感也消失殆尽了,既然真的跟咱家小白是一家子,那就总不能下口吃咱这主人吧?主要是,咱这双手被绳子勒的生疼,总不能老这么不上不下的,在山谷上悬着吧?
文玉活动一下蹬着山岩的脚,轻柔的喊一声:“小白,叫你家男人闪闪,姐姐得上来啦!”
小白优美的迈动着狗步,上前来,叼了文玉手中的绳子,那架势,是要帮主人攀岩上来。
那狼相公,果真后退了几步,低了头,抵住那三只要跟着前来的幼崽子。
这厮还会管孩子?文玉乐了,确认没有危险,这才使劲一蹬谷沿儿,脚踏实地。
三个小拉科急得“呜呜”叫,都想要跟文玉亲热呢,那个倒霉爹,偏不肯放行。
文玉大嘴巴开始胡侃:“我说,狼爸啊,您老人家这爹当的轻松,我可帮你照看着娃儿呢,可千万别翻脸不认人,要是猛不丁咬我一口,你可没地儿找我这样尽职的保姆去!”
小白把狗头伸到文玉怀里轻蹭,大拉也挤出了它爹的包围圈儿,对着文玉的脚丫子使劲呢,退一步,再冲上来,张开小嘴巴,咬一下鞋帮子。
狼爸似乎有些恼怒,或者是好奇,也不管那俩小的了,瞪着眼,重新打量着文玉。
“小白,咱回家吧?天可别黑了,爹娘他们会担心的。”文玉开始做思想工作,不用想也知道,小白要是不能说服那头野狼,自己能不能走成,可难说!
到底是跟咱共过生死的好伙伴,到底没忘记咱辛苦喂养陪玩陪睡的情意,小白同学走到那头野狼身边,耳鬓厮磨了一番,竟然真的没有只讲异性不讲义气,又走回文玉这边,狗嘴去拱竹篓子,这是,要把宝宝们再装回去?
文玉可不敢胡乱插手,直到狼爸也上前帮忙,把小狗崽儿往竹篓里面赶,文玉这才放下了心,凑到野狼的身边儿,小心翼翼的背起竹篓。
离野狼这样的距离,一股子血腥味道似的迫近,这个小白,找这样的情人,真是坑死老姐了!文玉暗下决心,就这一次,让你们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儿女相聚一番,下次,姐可不奉陪着揪心了!
终于,踏上了下山的路途,那野狼又是一声仰天长嚎:“呜——吘——”
文玉脚下打一个趔趄,回头,妈呀!那野狼身后,竟然齐刷刷冒出数头狼来,正在齐齐仰头告别:“呜——吘——”
☆、第一百七十八章学步
这小白的相公,是狼王?
文玉龇牙咧嘴,对着小白一阵抱怨:“你也该给个提示吧?下次别让我跟它们碰面啊,万一野狼翻脸不认人,真把我咬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小白拽的二五八万,迈着四方步,压根不搭理主人,这丫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吧?不就是钓了个“金龟婿”,赚了顶狼王妃的帽子戴?
文玉絮叨了一路,竟然忘记了休息,小白高兴了一路,连打猎都忘了个干净。
今儿得算是早早的回了家,二丫正满头大汗的带瑶瑶走路,两只手掐着小娃儿的腋下,弯着腰,一步一步的挪搭着,好不辛苦,但是脸上明显带着笑容,因为,瑶瑶最喜欢爬行,很少肯站起身直立行走。
见得姐姐回家,小家伙自然欢喜,兴奋地往这边扑,小腿拐啊拐的,嘴里吐字越发的清晰了:“玉——白——”
她喜欢叫大家的名字,越是有人不爱听,越是喜欢,文强给她下的定论是:“人小,主意大!”
其实是坏主意多!文玉蹲下身子,捏捏那张小胖脸,把背篓放下,三只毛球球连滚带爬的到了院子里,立刻你追我赶的卖萌去了。
瑶瑶更是欢欣鼓舞,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身,差点儿没甩二丫一个趔趄,追逐着小狗崽儿。
“二丫姐姐,你等着!”文玉洗把手,兴冲冲的去客厅,拨拉姥娘的针线箩筐,摸出一条子宽布带儿,回到院子里。
抓了摇摇摆摆的小瑶瑶,舀布带拦腰一系,一只手掂了布带两头。递给二丫。
果然,这样子提着,用不着弯腰驼背的跟着小家伙了,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