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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留着,住得久了,也舍不得呢。”妇人很留恋的拂去案台上的灰尘。
“那,您打算卖多少钱呢?带着后院的话。”文玉不理会老爹龇牙咧嘴做手势,先问清再说。
“一口价,六十两银子,因为着急出手,这已经低于市价很多了,不会再少,你们满意的话就尽快办契约。”妇人的态度很干脆。
“六十两!天——”文强想表示下感慨,被文玉拉住了。
“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您看看能不能分期付款?”文玉的现代购房概念顺嘴就秃噜出来。
“分期付款?”妇人没理解。
“就是我们先付一部分房款,余下的分几次付清,当然了,得签契约、找保人,而且最后算起来,所付的房款要比一次付清的还要多,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的。”文玉耐心讲解。
“那等我当家的回来再拿主意,你们留个地址,要是他同意就通知你。”妇人考虑下答道。
“那好!您通知下‘喜来临’酒店的林掌柜就行,要是买卖能行,我们是要请林掌柜做担保的,大娘,我们可回去等好消息啦!”文玉笑呵呵的留下了活口。
爷儿俩出了店铺,文强瞪闺女一眼:“你这娃,忒胡闹!这镇上的房子是咱能肖想的起的?当初咱家那院子那房置办起来花费不到三两银子,多大多舒服!瞧瞧这里,满打满算就四间正房,六十两,能买多少良田?还要付更多?异想天开吧你!”
“爹,咱家的房是你自己跑山上砍的木料,和我娘你俩脱得土坯,自然花钱少,咱家那地方,还不是因为不着村不靠店才便宜的?这镇上是几十个村子的中心,上学啊找医馆啊做买卖啊可都方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文玉又把前世买房的概念拿出来。
“就算是你说的有道理,拿什么买?六十两银子呢,从天上掉不下来!分期还也还不起!要不把你卖了?”文强气极反笑,对着闺女吹胡子瞪眼睛。
“卖了我也不够六十两,爹,咱今儿只是先看看,心里有了数,以后发达了再买也不吃亏不是?回去了你可别跟娘说,要不她又得数落我做晴天白日梦了!”文玉迅速迂回。
“跟你娘说?哼,你娘还不得连我一起骂了?让自个闺女带着瞎胡闹!你也不准说!”文强又怒了。
爷儿俩串好了口供,重归于好,相携回家。
分期付款,这个颇前卫的思想能不能被古人接受呢?
文玉细细的核算家里的经济实力,也许购置房产的想法确实还不到时机,这一天一无所获不是?本来是想去做什么来着?种冬小麦啊,天啊!被那几个丸子摊一激,给彻底忘了不是?嘿嘿,这身子是接的人家的,忘魂儿的本事还是自家的嘛!
“爹,咱家这地真的要闲一冬吗?”文玉专门拉着老爹绕道自家那一亩半良田去,指着萧瑟的土地问。
“那可不怎的?也有人家种过青菜,可一下霜一上冻就全完了,还得赔个种子钱哩!”文强也遗憾的看着光秃秃的田地,感慨。
“咱这儿冬天很冷吗?一点儿东西都不长?”文玉不死心的再问。
“那倒也不是,能长,只是过不去最冷的时候,长得半半拉拉的能顶什么用?”
“那有人在冬天种过小麦没?”文玉刨根问底。
“小麦?那可是金贵东西,谁舍得冬天祸害小麦种子?”文强的优点是对孩子有问必答,这会儿也有点儿累了,“玉儿,咱回家吧!你娘还等着呢,你刚好,别回晚了。”
“哦!”文玉颇有挫败感,铺子没谈成,鱼丸摊也摆不了了,想种小麦吧,也开不了口,种子肯定老贵了,还没人试过,且不说爹娘信不信自己,这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小女娃,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准儿种成功不是?
“停!”文玉对自己甩甩头,“不能让这种负面情绪长期包围自己!有困难,只需要去想解决困难的方法就好了!哪儿需要这么多前思后想,停!”
文玉的性子是不肯伤春悲秋的,哪儿知道明天,就可以见到一个伤春伤到极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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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伤春
重生之山青水秀17 … 第十七章 伤春
第二天,是文良负责送妹妹去镇上,文强要和文氏一块儿去打整新买的五亩地:“鱼丸摊子暂时不摆了,先把荒地拾掇出来,开了春,播种也好,养鱼也好,总要收拾出来的。”
“哥,你现在觉得学了写字有用吗?”文玉可不肯安安静静的走路,于是拉着文良聊天。
“当然有用,你别看我学的比你慢,现在我也认识不少字了,自己的名字都会写哩。”文良看妹妹一眼,颇不服气。
“那是,那是,看看这是谁的哥哥,就知道差不了!”文玉呵呵的打趣。
“哥,我想种田哩。”她又换了副严肃的表情。
“那等开了春,就种呗!”文良看她一眼,没明白。
“我想现在种,种小麦!我听说小麦是可以过冬的,它不怕下雪呢。”文玉计划先把文良洗脑。
“真的?听谁说的?下大雪冻不死小麦吗?不是唬弄你的吧?”文良可不信。
“是真的呢,好像也有农书上讲过的,我见过。”文玉起劲儿的忽悠,“你想,要是一年能种一季玉米、一季小麦,那收成得多一半不是?”
“是真的?那你得把那本书找出来,咱照着方法种,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可以在冬天长庄稼了,那收成得多出好多来,那,那就能天天吃白面馒头啦!”文良一脸的憨厚与憧憬。
对啊!我没有说服爹娘的办法,可以造一本农书出来嘛!这老哥,还有点儿天分!
找到了解决方法之后的文玉顿时一身轻松,当马车把她从“喜来临”带进范府,她的脚步还很轻盈,“噌”一声跳下马车,没看到丫鬟们那鄙视的目光。
范府够大,像个前世的小公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的也都齐全了,文玉以纯粹的欣赏目光浏览着一路的景色,兴趣盎然。
小丫鬟把她带进小姐的院子,一个叫红儿的大丫鬟安置她稍等,说小姐正在书房吟诗绘画,文玉那小心肝里满是钦佩,看看,才女就是不凡啊,想前世文玉也有点写写画画的功底,但是太懒,终不成气候。
终于等到了小姐结束功课,文玉近距离的感受了一下“烂漫春光下,步步美人归”的风姿。
只见这位小姐,风拂杨柳般袅袅而来,一身绣花绫罗长裙,淡淡的粉色,把这个秋日硬生生映照出一倾春光来,“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文玉立马变身为一个诗人,回想起《牡丹亭》中杜丽娘出场时叹出的一句词,犹记得唱腔婉转动人、曼妙悠然。
再看小姐相貌,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细白细白的,眉有些淡,眉头有些蹙,眼神也是淡淡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盛着隐忧,嘴唇薄而小,整一个林妹妹的病美人形象嘛!
丫鬟搀着这位大小姐,坐下,上了茶,微微的呷了一口,才轻撩起眼皮,问:“你,就是起菜名的那个小姑娘?”
文玉大咧咧应了声:“是啊!”
“还不给小姐见礼!”红儿上前瞪一眼文玉。
文玉自是不理,只把眼神落在范小姐身上,这些莺莺燕燕的还规矩挺多,本姑娘是你们小姐请来请教问题的,又不是来上赶着巴结,本尊九岁,懂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罢了!”小姐皱皱眉,“你们下去吧。”
屋里就剩下小姐、贴身丫鬟、文玉三人,小姐的神态舒缓了,轻轻柔柔的问道:“你来说说,为什么给那道糯米肉丸起了这样的名字?良辰美景,真好听,看着盘子里的雕花,和晶莹剔透的丸子,是有很美好的感觉,可是吃着这菜,感受这良辰美景四个字,又觉得有些伤感。你这个名字里,可有什么典故?”
文玉听小姐这番言辞,顿觉浑身通泰,飘飘然起来:“我起这个名,正是来自同小姐一般的感觉,取自一句戏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范小姐顿时被这两句唱词吸引,喃喃的复诵着,旋而起身踱步,蹙眉沉思。
“好美的词句,你能再说的完整些吗?”小姐已经踱到文玉近前,她那双沉寂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痴迷的光来。
文玉被这目光罩住,斯斯艾艾起来:“这,猛一问,我不一定记得很清楚,我想想啊,想想——‘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嗯,后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縻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疑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声溜的圆。’”终于把记忆找回来,文玉长出口气。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范小姐又陷入了词句的迷障中,她忽而凝眉、忽而嗟叹。
这就是才女的风格啊!文玉赞叹,这种学习精神,堪称我辈楷模!
直等到小姐从这几句词中回过神来,竟然美目含泪、神色悲惋。她的声音微涩:“此词句深得我心,能不能烦劳妹妹去书房,待我抄录下来。”
“好啊!”文玉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古代才女心有戚戚,自然答应。
“妹妹是从哪里看过这戏?词句如此美妙,我养在深闺,从未有耳闻。”小姐莺声燕语,极为悦耳。
“我也是听人说过,觉得故事有趣,就记下了几句词。”
“那妹妹把这部戏也简略说与我听,可否?”小姐再度用求知的眼光罩住文玉。
“呵呵,当然可以。”文玉无所不应,汤大师的名作描写的正是这样的深闺小姐,缠绵缱倦,哀婉悱恻,小姐对号入座,自是感慨万分的。想那红楼才女林黛玉,不也是隔墙听了前面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亦发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
而这位范小姐,与彼时的林黛玉,听到的就是《牡丹亭》中第十出《游园》,其中这曲《皂罗袍》最为文词优美,婉转典雅,意味深长,是历来为人们所称道的伤春佳作。封建时代的青年女子大多都有与杜丽娘同样的感受,因此这支感叹韶华虚度、青春愁闷的曲子得到了许多少女的喜爱和认同。
文玉在书房把《牡丹亭》尽自己所能充分演绎,小姐在案上奋笔疾书,时而扼腕叹息,愁肠百结,时而笑面如花,转瞬又泪盈于睫。
两个身份不同、年龄相差的女孩儿因了这支千古流长的艺术珍品而结下了一段非比寻常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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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谢礼
重生之山青水秀19 … 第十九章 谢礼
《红楼本事诗》中曾写到:“隔墙人唱《牡丹亭》,曲中写出侬心事。”范小姐和杜丽娘。都出身于封建礼教严苛的大家族,有着相似的生活遭遇,所以,在曲文艺术魅力的强烈感染下,自然深有同感,迸发出共鸣;文玉面对这柔柔弱弱、枷锁缠身的范小姐,竟至生出一股怜惜,一种悲悯。
两个女孩儿谈的惬意,把午饭都推迟了很久,范小姐是个不问世事的,只单纯的觉得文玉年龄虽小,却天资聪慧,记忆超人而已,并不觉得异类;而文玉,来这世上不短的时间了,虽也有亲人有朋友,但从未这般敞开了说道过,不必藏拙,尽情抒发自己的感慨,那感觉,仿佛一直被水锈堵了的水